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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脚下一顿,说:“这次就算了,以后若有类似状况,记得告诉我。”说完,继续往前疾走,“家庭医生来过了吗?”
“回少爷,已经看过了,昨天忍足先生留下的药小姐也已经服下了一包,医生说下午就可以退烧。”
迹部淡淡颌首,没有再说话,轻轻推开写有“流夏居”字样的房门。
少女安静的沉睡着,忍足家特有的苍蓝色发衬得那张削瘦的脸更加苍白。迹部弯腰探手覆上她的额头,片刻,又小心翼翼的收回,随手给她掖了下被子,仔细的审视了一番后,才转身离开房间。
待走到走廊尽头,迹部淡淡开口:“千代管家,你亲自照看,不得再出状况。”
“是,少爷。”千代低低的应。
“你要明白,”迹部依旧没有回头,声音低沉没有波动,回响在阴寂的走廊里愈加清冷:“她不仅是侑士的妹妹,更是忍足家的大小姐。”
“我明白,少爷。”千代口气肃然。
“那就好,下午我再去看她,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
不一会,走廊又恢复了平静。丝丝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参差不齐的撒在墙壁上,泛着些微的黄,没有一丝波动,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流夏坐靠在门后,头抵着实木门,仰首看着图案繁杂的屋顶,一动不动,脸上无寂无恸,冷漠得不似真人。
下午,迹部去看了流夏,她低烧已退得差不多,刚吃过午餐,却仍是十分困乏,没有办法,只好让她继续睡下。
再回头踏入书房时,管家来报,有人要见他,且一脸诡异,坚决不透露来人姓名。不解的下楼,一转楼梯口,遥遥望见客厅大沙发上坐着的两人,不由呆呆愣道:“他们怎么回来了?”话刚说完,脑中便灵光一闪,恍悟道:“原来又到圣诞节了!”
“不错,又到了一年收获的时间。”沙发上两人起身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
到了晚上,终于完全退烧的流夏决定下楼用餐,她的气色大好让始终揪着心的迹部暗松一口气。
“怎么会突然发烧了,是不是昨夜没睡好?”他似乎跟忍足养成了同一习惯,自然的拉起她的手问。
流夏任他牵着,苦着脸答:“爹地走前有说很可能会复发,让我注意。大概是不小心受凉了。”
迹部敲她的额头,轻斥:“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吧。下次多注意,知道吗?”
“嗨嗨!”
“我们下去,给你见两个人。”
“什么人啊?”
“到餐厅就知道了,今天想吃什么?”
“哦,让我考虑考虑……”
一入餐厅,流夏第一眼便望向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其实想忽视他也难,如此威仪天生,霸气隐现的卓然神采,实不多见。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迹部时会觉得那么熟悉了。
随着迹部走过去,面对那个男人,她语笑嫣然的鞠躬:“昊天叔叔,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忍。”那人起身扶住流夏,轻叹了口气。不错,他就是迹部景吾的父亲,迹部家现任家主——迹部昊天,同时也是两年前发现尹忍身份的人。
“自从美国一面之后,便再也没见过,想不到小忍还记得我。”迹部昊天引她坐在自己左边首位,淡笑道。
怎么会不记得,只不过简简单单一个照面,几句介绍就让尹亦脸色大变,情绪失控更加厉害。胳膊上早已遥远的掐伤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流夏眉眼间笑意更甚,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忘记?
“昊天叔叔还不是一样,也记得我。”
“呵呵,小忍实在是让人很难忘记。”迹部昊天轻轻点头浅笑道。
流夏刚想回话,旁边一道无奈的女声打断了她,“你们不要一直叙旧,把其他人晾在一边,OK?”流夏从一进门视线就一直定在迹部昊天那,自是没注意旁人,这么一打岔,她循声望去,立刻小小的惊艳了下。
一袭大波浪卷的银灰色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肩背上,没有任何装饰,使得那张精致高贵的面目上更显几分慵懒,而正也是这几分慵懒,再加上半眯的紫灰色眸子,却凭空多了睥睨众人的骄傲,斜斜勾起的唇角更是似笑非笑,让人不由自主避之三尺,唯恐亵渎。一身时下最流行的衣着紧贴在姣好的身材上,实是显不出半分年岁。
“流夏,这是我妈妈。”迹部在一旁解释。
“伯母好!”流夏起身要行礼,却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搞得一怔。
迹部夫人站到她面前,亲热的说:“流夏,你好!”说着,还拉起她的手摇了摇。
诶?
迹部夫人可能是看出了她的迷惑,也有可能是对这种态度早已习惯,她一撩发,挑眉笑道:“本夫人是美国人。”
哦,原来是美国人,怪不得礼节不符,这什么世界,害她都不能以发色识人!不过,本夫人……诶诶?流夏反射性的看向迹部。
迹部脸一黑,扭向一边。
迹部昊天低笑了声,说道:“景吾曾受意卿熏陶十年。”
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其师必有其徒嘛,流夏深以为然的重重点了点头。
迹部意卿(题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介是日本名…)立刻被她的反应逗得大笑。
迹部眼角抽了抽,对旁边的管家吩咐上餐。
餐桌上气氛融洽,如果可以抹掉迹部母子一口一个的“本夫人”“本大爷”的无意义吵嘴,相信会更加完美。
无视餐桌上的“刀光剑影”,迹部昊天面色不变的同流夏闲聊,零零散散问着她在日本的生活,诸如忍足一家居住可好,与同学相处可融洽,日本习俗可习惯之类。但是,他能习惯自己妻儿的对掐,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习以为常。在第N次发现流夏忍不住偏转视线向旁边眼神口舌大战时,他话锋一转道:“流夏,景吾对你怎么样?”在众人的提议下,他已经改变了对她的称呼。
“挺好的啊。”流夏眨眨眼回答。
“真的?景吾是独子,可是从来没照顾过人。”迹部昊天微摇头,有些不信。
“不会啊,除了爹地妈咪,还有侑士哥哥,就属景吾哥哥对我最好了!”流夏瞪大眼加重口气道,只是话刚落音,头上便挨了一敲。她很是无辜的捂头望向“罪魁祸首”。
“听你这意思,本大爷还不如侑士对你好!”迹部颇有些不是滋味。
无奈的揪揪头发,流夏立刻见风使舵,笑眯眯的道:“哪有,自然是景吾哥哥对我最好了!”
“这还差不多。”迹部挑眉,勾唇志得意满的一笑,“不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
“是啊,多谢景吾哥哥了。”流夏掩唇笑着附和。
这厢两人叽里呱啦的嘀咕,那边迹部夫妇意味不明的对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终于恢复正常速度,,一日一更,,周末除外~~~
我最近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郁闷的爬走。。
订婚决定
忍足一行回来是在迹部夫妇到后的第三天,一到东京便直接杀入了迹部宅,美其名曰解救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小女儿。
其实在流夏眼里,自然是没有什么水深火热之说,最多也不过是经常被迹部夫人更上一层楼的华丽做派小小的震惊一下而已。真的,惊着惊着也就习惯了。举凡像什么用餐时,众多鲜花和众多菜品相映成辉,举凡像什么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必是一辆加长林肯,外加十辆高级轿车护航,举凡像什么一天早中晚各要换几套衣服,家居外出休息应酬一件也不能错这些类似的情形,在现在的流夏眼里不过是寻常之举,无丝毫不妥。
流夏好吗?当然好啦,反应能力强,接受能力更强,迹部夫人如是说。
但忍足夫人可就不认同了,不然也不会一进迹部家门,便二话不说就找她掐架,嘴里犹道:“迹部意卿,让你丫祸害我单纯善良天真温顺可爱漂亮…………的小流夏!”
然后迹部夫人开始反掐:“忍足涟漪,说清楚什么叫祸害啊!我这样是为了让单纯善良天真温顺可爱漂亮…………的小流夏变得更加华丽,更加震撼(题外:嗯,这词到位。。)!”
“照你这么折腾法,哪是震撼啊!分明是悍镇!”
“悍镇有什么不好,女人就应该强悍点好镇住男人!”
“胡扯!淑女才招人喜欢!女孩子当然乖顺点比较好……”
“这年头已不流行淑女了,有个性才重要……”
……
迹部和忍足很有先见之明的在她们刚对上话的时候,就拉着流夏躲到客厅角落里的沙发上闲聊,外加嗑瓜子看热闹。
这边完全不受影响还有两人。
“回来两天收获如何?”忍足修言与迹部昊天一同长大,自然很明白他的习惯。
“全球经济见长,今年自然收获多多。”迹部昊天傲然一笑,眼睛在扫过客厅角落时霎时一亮,转头伸伸手肘拐了下忍足修言,哥俩好的说:“如果你能遵守当年的约定,我收获会更丰富的。”
忍足修言待愣了半秒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霎时脸色有些怪异,不过很快恢复正常,他脖子一梗,斜睨迹部昊天:“你想的美,那可是我的宝贝。”
“拉倒吧你,要不是我你能捡到这宝贝!”那人撇嘴,“再说,我们当年可是说好的。”
“当年我们好像不是约定的她吧。”
“都一样的,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这样有什么好,就你会占便宜,我才不敢放松护养了几个月,就被你惦记上了。哦,你说要我就给你啊……”
“忍足修言,话可不能这么说,有好好自己独占,这可说不过去……”
……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流夏三人依旧看得兴趣盎然,津津有味。有谁会想到这些咳嗽一声就把日本震三震的大佬们,私下里会这么孩子气呢。
先说这俩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忍足修言和迹部昊天,他们什么交情啊,单论吐槽,两人肯定会不相上下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不假思索的揭露对方从小到大干过的糗事。更遑论这种争好好的经常性事件,一瞪眼,一反视,便重现了小时纠缠的场面。
再谈忍足涟漪和迹部意卿,这两人当年也不过是通过彼此的丈夫知道对方,关系浅薄的很,但乱就乱在这个浅上,半熟半不熟之间,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主的二人就眼光问题爆发了一系列争论,也造成了以后的只要一碰面就出现暴走的纷乱场面。
她们一受欧洲思想,一经美国熏陶,一偏简约浪漫,一好高贵大气,一喜淡,一嗜浓。这碰起头来还得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不掐不相识,一掐久相识。这交情就这么活生生给掐出来了。
对掐嘛,讲求的是什么,是先入为主,是敌动我更动,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候了,谁还管什么身份形象问题。掐赢才是王道!反正自己最坏的形象对方都知道!
所以——掐吧掐吧不是罪!
口水仗直到下午才打完,具体内容、对掐结果,三个看客到底没搞清楚,但不可否认都看的乱尽兴一把。
望着忍足夫妇若有所思,而迹部夫妇勉强忍笑的情景,忍足和流夏心中齐齐暗叹,果然都是老实人啊,怎么可能比得上沉浮商海的老狐狸啊!
于是,喝口茶,弹弹袖子,走人。
晚上,忍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