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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才满意!你说!下床站在他们之间,他们剑拔弩张的气势让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自从墨刑死后,他们经常陷入争吵。
“够了!你们两个都那么聪明,那么小的事情难道还想不出办法吗?!”
他们彼此盯视良久,龙墨热推开了墨焱,整理衣领,拂袖冷语:“我们可以拿遗诏威胁萧满萱,让她将皇位禅让于我。”
“恩。这是个好办法。”墨焱也点头同意,深沉而语。我抚拍胸口:“看,还是有办法可以不死人的口好,遗诏就在爱派里,我去拿。”我下意识地转身要钻床底,可是,忽然发觉这根本不是我的房间。我一下子发了愣。
“小月!你说什么?证据在爱派里!”墨焱将我掰转身,已经渐渐明亮的房间里,是他焦急而郁闷的脸庞,他重重哀叹,“哎呀!天意!真是天意!”
“怎么了?”我看他像是错过五百万的表情疑惑的问。
“你房子着火了。”龙墨热冷冷地说,“烧得很干净。神器也都烧毁。”
“什么?!”我差点晕过去,“天意……。真是天意了……”。
墨热抚额揉眉心:“女人就是不能成事。”
这句话让我愤怒至极,想发怒时,墨焱忽然问我:“还有谁知道遗诏在爱派里?会不会是萧满萱毁灭证据?”
“没有了……”我抱住了头,这是走什么霉运,“当时只有我和庞公公在场,偏偏庞公公他……哎!啊!难道真是墨刑拿走了?!”
登时,龙墨热惊诧的目光朝我而来,墨焱也恍然点头:“有可能……,有可能……,鬼只能带走灰呢”,…”
“哎…。”我和墨焱相对一叹,只有龙墨热在旁边依然狐疑不解。墨焱抬手放落龙墨热的肩膀:“热,看来这是刑皇兄对我们的报复。依我看,你只能用美男计了……。”
立时,龙墨热双眸圆撑,随即眯起转身,晨光从窗外投入,洒在他阴沉的,白色的衣衫的身上,给他染上了华贵的淡金的颜色。俊美的容颜,却带着冰的寒冷,这是一个冰美男,高高在上,对你若即若离。他比金宫其他殿下对萧满萱那样的女人更具诱惑力。
现在,连证据都没了,即便他想说萧满萱窃国,也不可能了,反而,更容易被萧满萱反咬一口说他凯觎皇位,这对他非常不利。
“热,你现在是摄政王,朝中百官不会心向萧满萱,你应该明白。现在,我们只有先稳住萧满萱,然后找机会从彩陶这里突破。”
龙墨热还是不言。
墨焱抚额叹息片刻,突然甩手指向他:“让你用美男计你会死啊!现在是父皇的皇位被一个女人窃了!这是圣龙的耻辱!”
我怔住了,墨焱居然用我的台词。可是。后面几句真是太不中听了。我们女人怎么了?女人做皇就是耻辱了?!武则天多厉害!
龙墨热终于有所动容,微微转身看向我:“你怎么看?”
我转开脸:“这件事我已经没作用了。五殿下一直不是觉得女人不能成事?为了不拖您老的后腿,我还是乖乖回家好了。”
他微微拧眉,看向龙墨焱。两人眼神传递,在那里“勾来搭去”。哼!
果然,片刻之后,龙墨热转身,墨焱走过来,认真地看我:“小月,你是萧满萱的妹持”,…”
“免谈。尤其是你后面说女人做皇是耻辱的事,凭什么啊!要不是我把皇帝大叔的遗诏给弄丢了,心里有愧,我没准就帮萧满萱了。告诉你们,女人做皇,照样不差你们男人!”
“小月……。”墨焱握住了我的手,我立刻抽回:“别想对我用美男计!我要回萧家过安静日子去!”
“好!你走!”龙墨热转身冷笑,“你走我更能放开手脚,先毒死萧满萱,再想办法对付小逞!”他阴狠地,不像是玩笑地说。听得我愤怒不已,咬牙:“算你狠!”
“哼!你最好想想清楚。你是焱的女人,我才会看在焱的面子上答应你不伤害萧家的条件,否则,今晚就让他们死!哼!”说罢,龙墨热拂袖冷然走向窗口,跳窗而出。
你妹的!做贼都做得这么拽!
我失望地看向墨焱,他神情复杂地开口难言。
“所以,如果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们就可以继续大开杀戒,残杀自己的兄弟,直到夺得那个皇位?”
墨焱神情一怔,突然伸手将我拥入怀中:“不会的,我不会再允许热错下去。
小月,你放心,我答应你,不会再死人了,不会了……。”
我在他怀中深深呼吸,鼻息间依然是他身上薰衣草的香味。可是,为何从那香味中,我隐隐地,闻到了一丝血腥。
第二十章萧家王朝
【圣武帝四十二年秋,圣武帝薨,大太监庞洪以身殉君。遂由九皇子龙墨暹继任皇位,国号圣德。皇太后箫满萱垂帘听政,封五皇子龙墨焎为摄政王,协助朝政。圣龙开始进入箫家王朝。」
一夜之间,金宫枯黄。
满地的枯叶,满眼的枯枝。
蹲在自已那座已经被烧焦的房子前,风过之时,枯叶从我脚下卷过,发出”沙沙”的低泣的声音。
什么……都没了。摸上胸口的睚眦吊坠,还有中指上,墨焱给我的求婚戒指,现在,只剩下了它们。那块可以任意穿行的玉牌应该还在那片狼藉之下,懒得找了。
取下吊坠和戒指,平静地看了会,将它们一起包入一块帕巾,然后放起。该放下了。
我被箫满萱软禁在她的宫里三天,对外说我因为庞公公自杀而受惊过度。也好,给了我平静的三天。
三天后,箫满萱一早一身丧服进入我的房间,对我说让我休息,可以不用参加国丧,最近会有很多事,让我在她的宫殿继续休息,不要乱走。
我叫住她,问她:“你是不是疯了!”
她冷冷一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一直守在皇上身旁,难道就不是为你的七殿下?”
“我为他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
“哈!”她好笑地大笑”,难道你会真按皇上的意思说?”
“当然!”
她轻鄙地看我:“你真虚伪!总之你现在应该清楚,我们都姓箫!灭九族的时候,你也逃不掉!”
呸!你才姓箫,你们全家都姓箫!小娘姓满的好不好!
要不是小暹可爱,古代爹娘和我老爸老妈一模一样,箫满麒这个大哥我又是真心喜欢,我才不管你箫满萱的死活!当时真想跟龙墨焎说,箫满萱随便你做!
“收好你的神药,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说完将一支针管扔在了我的身上,转身而去……
拿出针管庞公公送皇审大叔离开的画面浮现眼前,手不由得再次颤抖,将针管扔入那片焦土,它“啪啦啦”掉入空隙之间,消失不见。
这一切终于过去了。
枯叶卷过我的手,抬手之时,正好接住,一把捏碎。
“呼——呼——”风越来越大心疼被火烧掉的那些冷陌影给我准备的冬衣和零食,还有那把吉他。幸好这次回来长了心眼,留了大部分衣物在自已家。毕竟在宫里很少有机会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装药物的箱子应该还留在皇审大叔的宫殿,得去取回来。
起身注视化为柴火的宅院,我烧了墨刑的太子宫,而他烧了我的,真是公平。
此时【天乐府】寥寥无人。送魂曲出动了【天乐府】几乎所有的人。一路往东宫走,宫女太监也都穿上了丧服,忙着用白色装点宫殿。
国丧要持续整整一年。这一年里不得婚嫁,不得穿着艳丽不得在公开场合调笑。京城的青楼说不定也会受到一定影响,地方越远,越好一些。
而宫里,要穿一个月的丧服一个月后,也不能穿着过于艳丽,以简洁朴素为主。
再到皇帝大叔寝宫之时,全是不认识的太监宫女正在打扫收拾。
皇帝大叔驾崩之后,不会立刻清扫房间,还会保持几天一般认为他还不会马上离开。所以立刻清洗,有赶他走的嫌疑。一般保持三天后,才会清洗。
眼前那些不认识的太监宫女些应该是杂事房的。
宫里最脏,最累,还有就是这种收拾死人房间的活,就由他们来做。他们当中有的是宫里没人照应的,或是没背景的,也有犯了错贬下来的。
他们看见我并不认识我,但对我也是恭敬一礼,因为我的衣着和随身的腰牌显出了我在宫中的品阶。
寝宫的门窗全部大开他们仔仔细细地清扫。我走进寝宫,里面只有一个高高的小太监,他站在那张石床边手里拿着抹布,石床边还有一桶水。白色的石床上依然留着那晚庞公公殉君时留下的血渍。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似是发呆,又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他的背影让我熟悉,是那个小太监。
“小公公。”我轻唤,他恍然回神,身体一怔,立刻蹲下开始清洗石床边的那摊血迹。
我走上前,他停下动作,起身行礼,真奇怪,他没有看见我,怎么确定我比他品级高?或许……他是最低等的太监吧,否则也不会被遣来擦血迹。
我轻声问:“皇上怕房间是你在打扫?”
“是。”他低脸轻轻地答,声音和太监一样,纤细柔软。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古怪的箱子?”
他侧脸想了想,指向房间东面的角落:“是那只吗?
我看过去,安了心:“谢谢,你忙吧。”
“是。”他再次蹲下擦石床。
我拉出箱子,打开,里面东西没有少。然后将包有墨刑吊坠和墨焱戒指的布包拿出,看了一会,放入箱子。当卸下属于他们的东西后,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再次经过那个小太监时,又觉得不对劲。如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杂事房的太监,怎能独自出入东宫?
心中起了疑,站在他身旁停下脚步。他停下手,再次起身弯腰问:“姐姐还有何事?”
管他弯了腰,但依旧比我高:“你是哪一房的小太监?”
“回禀姐姐,原是膳房的。”
“膳房的……”难怪之前会在东宫和紫菱婚宴上看到他,他当时倒确实总是托个食盘。
“那晚,我看到你给皇上送炖盅了。是谁让你送的?”
“是…”他变得小声和支支吾吾。我鼓励他:“大胆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他还是犹豫了片刻,说:“如…常管事……他见……皇上一天没有用膳,就让我送来……却没想到被彩陶姐姐骂了一番,常管事就说是小人私自做主……”
“不…明白了……背了黑锅是吧。”
小太监不再说话。我心中的疑盛也已经扫除,除了……
“你怎么高?”
“奴才……奴才……奴才很小就长在宫里,所以……不小心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