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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惊骇不动,只因我站上高台之后未发一言,出言便是将玉清泉打入“鬼门关”,自是让这些乐女心中惊吓。
“呵。”台下传来玉清泉一声轻笑,面露一丝凛然,欠身下跪,“臣,领罪。”
广场瞬间一片寂静,纷纷看向玉清泉。
身旁彩陶上前一步,沉颜侧身看我:“箫司乐,你久不在金宫,如何知道玉乐正偷盗宫中财物?哼,莫不是箫司乐公报私仇,在报当年玉乐正告密你私逃金宫之仇?”
看来,玉清泉是她的人。她现在可谓在后宫只手遮天,自然如此嚣张。
我轻笑:“哦?看来彩陶大宫女知道很多啊。玉乐正,你是否也是如此想的?”我看向玉清泉,她轻笑不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箫司乐这样做,不妥吧?”彩陶依然在为玉清泉说话,“箫司乐如此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今后如何服众?”
“本司乐服不服众无须你彩陶大宫女担心。倒是玉清泉偷盗的东西,可不一般。玉清泉。”我看落玉清泉,玉清泉垂脸依然孤傲,我也不急,含笑道,“如今寅国与圣龙已经长久和平,只怕你这磬……晚上用不着敲了吧。”
立时,玉清泉身体一怔,孤傲的神情中,透出一丝慌乱。没想到还真是敲磬传信。当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她那有一下没一下的磬声更像电报与密码。
“玉清泉,在本司乐未想到如何处置你之前,入狱后切记不可乱语。否则,诛连家人,本司乐就帮不了你了。”我希望她能懂,她也应该能懂。我不知独孤翼会如何处理这颗棋子,但是若按墨刑的分析,必会除掉。
我虽然因当年出卖之事讨厌她,但也不想看到她被人杀害。没道理恨一个人就得把她弄死。间谍这种事,只有演起来,才知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心中对她也有一些同情,趁龙墨焎还不知道,寅国的人尚未动手,将她逐出金宫便是。
彩陶的脸上阴云笼罩,似乎我不将她放在眼中让她极为不爽:“箫司乐,这私密局现在由本大宫掌管,今日你若不说个清楚明白,本大宫不会让你在这里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大宫女。”玉清泉垂脸下跪,身上已无半丝抗争之意,只有无力的认命,“玉清泉认罪。”
“你!”彩陶瞬间脸色苍白,我微微点头,沉语:“来人,押玉清泉入狱!”
玉清泉不再说话,大家则是满脸狐疑。
“玉清泉你!”彩陶气结,气血上涌,对我拂袖,“箫司乐!咱们皇上那儿见!”
“哼。”我轻笑,“好啊,本司乐倒要看看你彩陶在皇上面前有几分分量。难不成你还想滚上皇上的床,独宠后宫吗?!”我知道我嘴贱,要嘛不说,一说必会得罪人!可是,我现在已不想再龟缩,既然金宫不会久留,何苦憋屈?
“你?!”彩陶的脸瞬间涨红,恼羞不已。
身旁的宫女有的窃笑,有的白眼。在金宫那么久,即便从从未算计他人,难道还看不懂这些女人的表情?
“哟!”我故作惊讶,“看来彩陶大宫女喜事快近了。皇上登基,一直后宫虚空,彩陶大宫女当初又立下大功,揭发我箫家谋朝篡位之事实,皇上非得封你一个妃不可啊!”
“箫满月!”彩陶已经是失声尖叫。我依然笑得春风拂面:“看来本司乐又有的忙了。”我转向众乐女,不再看气急红脸的彩陶,沉声道:“骏王大婚在即,速去排练,不得偷闲。都去吧!”
“是,大司乐。”在众人齐齐的高喊中,我傲然而立阳光之下,身旁是气恼而去的彩陶。彩陶,当年这个皇帝大叔的眼线,后又成为龙墨焎的内应。相对于至少还帮过我的玉清泉,这彩陶才是可气之人。
在众人退下之后,我招来了降职的梁乐正。我知她心里不服,但她是比晴姨更为狡猾,更会审时度势之人,故而,即便她心里恨我要死,也会咬牙对我阿谀奉承,恭喜道贺。
我便正好向她了解我不在金宫这段期间发生的一切。
果然,彩陶成了表面上的金宫御宠,常常被招幸。但是,也有传言说常常听到彩陶痛苦的呻吟,第二天,彩陶身上便会有伤。只是她遮盖极好,只有贴身宫女为她沐浴时才会看到。这些消息,便是从她那些贴身宫女嘴中而来,也不知真假。
我听罢心中一抽,难道……历史又开始重新上演吗?龙墨焎是与皇帝大叔最像的人呐……
“那我姐姐箫满萱呢?”
梁月正神色微变,犹豫不敢多言。
“你尽管说,我只当未曾听见。”知道她有顾虑,我如此说,俯脸不再看她。
先前她说彩陶说得津津有味,可见彩陶在集金宫大权于一身时,也招来不少人的嫉妒和怨恨。
而现在,她说起箫满萱却心存犹豫,可见另有隐情。不然箫满萱不过是在心清庵吃斋念佛,有何不可说?
“皇上常去心清庵。”
等了她半日,她说出了这句话,让我心生半丝惊讶。不过以龙墨焎的心性而言,留箫满萱在心清庵,必是为了报复折磨。他常去心清庵,也很正常。
“宫人们都在传言,皇上他……让她……看……看……”
“看什么?”我抬眸看她,她竟是面色有些发红,似是难以启齿,神色忧郁许久,一口气说出,“看皇上临幸其她女子……”
“什么?”我惊然起身,梁月正失措地说了声告退,逃一般地匆匆离开。
我抚额坐下。龙墨焎就是这样报复箫满萱的?让她看他和别的女人滚床?我简直无法想象箫满萱在宫里的生活。
龙墨焎虽然宠幸金宫女人,却从不留情,从未有人被封为妃或是夫人,唯一宠幸最多的,便是彩陶。我想这应该是龙墨焎当初答应她指证后的条件,或许会封她为妃。
只要一想到箫满萱,内心无法平静。如此羞辱,她怎能忍受?
现在就去找龙墨焎要人,不能再让龙墨焎如此折磨她。
第七十五章暴戾的龙墨焎
走在熟悉的宫道上,宫人见我颔首道贺。曾经在金宫“叱咤风云”,大起大落的箫满月,谁人不识?
他们目光中的惊叹,感慨,疑惑还有许多许多不明的神情,都代表着他们对我回归的不可思议和惊讶诧异。一个谋朝篡位,险些砍头的逆臣,在今时今日,却又傲然挺立在金宫之中,怎能不让人惊叹?!
难怪民间会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我这个箫满月的命运。
虽是大司乐,但其实并不可以自由往来各宫,这比我在做金宫大夫人时,自然少了些自由。但是,大司乐可以通过通报,进入各宫各院。
一路经过中宫,皆是向我道贺之人,但是,他们依然不敢与我太过接近。这些精明的宫人们,他们不确定皇上用我,但是否信我。他们还要继续观察,方会决定与我相处的尺度和距离。
当抵达东宫之时,侍卫将我拦住,正想通报,却见林侍卫长匆匆上前,对我说道皇上已有交代,若是我前来,不必通报,可直接入内。
这……可是大大的权利了。
龙墨焎等同给了我畅通金宫的权利,显然他是真的已经知道我是满月了。
我颔首一笑,急急入内,直往御书房。
果然真是一路畅通无阻。我虽认不全金宫万万宫人,但这万万宫人必然认识我。他们见我都不阻拦,敬立一旁。
当到达御书房时,我并没直接闯入,大门口候着太监宫女,还有守护的侍卫,再进去一门,门口便只有一三十挂零的太监,这应该是龙墨焎的心腹太监。
我走上前,他看见我吃惊行礼:“常发拜见箫大司乐。”
而我更吃惊。金宫大太监可比我这个大司乐的品阶高多了,犹如庞公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只会向皇上、皇后、妃子、太后、殿下和公主行礼,向我行礼只会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深知龙墨焎的心思,知道我在龙墨焎心里的分量。
就如当年皇帝大叔佯装看上我,庞公公对我恭敬有礼一样的情况。
一时间,我愣住了,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是要见皇上吧?”常公公温和地问。这个三十多岁的太监面如冠玉,一如二十五左右般年轻。不过,太监一般都不显老。
我回神点头,轻问:“皇上下朝了吗?”
常公公含笑点头,微微弯腰,伸手相请:“大司乐请随本公公来。”说罢,他在前面引路。
我跟在身后。
进去不久,刚到御书房进门口时,便听到了彩陶的声音:“皇上,箫满月第一天任职,就公报私仇,诬陷玉乐正偷盗金宫财物,将玉乐正押入私密局,滥用私刑……”
纳尼?滥用私刑?呵,还真是会夸大其词。我都来不及到私密局用刑,这里便已经用刑了。怎么,彩陶喜欢用未来进行时吗?
我停下脚步,常公公含笑站在我的身旁。这个常公公,明知彩陶在打我小报告,却有意将我引来,这是打算借我之手除掉彩陶?宫人心计多啊,一不小心,就被利用。
可见彩陶平日跟常公公的关系并不好,估计彩陶自恃功高,又或认为可以用假遗诏之事要挟龙墨焎,必然气焰会与往日不同。
“如此嚣张妄为行径,若传了出去,有辱我金宫声名,皇上,您不能坐视不理,任由箫满月在金宫任意妄为!”
“哼……”久久的,传来龙墨焎一声带着笑意的笑,“箫满月是在报当日玉清泉告密之仇,由她去吧。”
“皇上!”彩陶急了。
“恩?!”龙墨焎的声音瞬间发寒,变得阴沉,里面立刻变得寂静无声。
“退下。”龙墨焎低沉命令。
有人从里面大步而出,空气里布满阴寒的怨气。
当彩陶跨出御书房台阶之时,她立时停住脚步,一惊,唰一下转脸朝我怒视而来。我垂眸而笑:“哼……”
“箫满月!”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忽然一把拽起我,“你来得正好!”
她拉起我再次大步入内,龙墨焎正埋首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面沉如寒冰:“你又回来做什么?!”
“皇上,箫司乐来了。”彩陶不紧不慢地放开我说。
龙墨焎朱笔微顿,随即唇角扬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放落朱笔,朝我看来。
曾经,箫满萱和他便是一起坐在那张龙椅上一起批阅奏折。那时箫满萱对龙墨焎满心抱有期望。她爱他,她想得到这个俊美的男人。
可是,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在利用她,而今,更是玩弄她了。
垂眸行礼:“臣拜见皇上。”
“免礼。”
“谢皇上。”
“箫满月,既然你正好在这里,不如跟皇上说说玉乐正的事。”彩陶看来并不知龙墨焎对我的感情,否则,今日她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