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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挪到我的身边,小声说:“还不溜?”
我睨向他,他皱皱眉,撇开脸,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哼,太轻了,没听见。”
他一下子转回脸气结地看我:“再响就被你师傅听见了。”
我笑笑,转身轻轻开溜,阿七护在我的身后紧跟而来,随后,师傅的箫声符合着那磬声从身后而来。
“师傅好像很喜欢玉磬呐。”我回望轻舟上师傅白色的身影,以前也有乐声从【天乐府】中飘出,无论琵琶或是古琴,或是别的乐器,从未见师傅像今天这般留意。显然他对玉磬有某种情结。
阿七也回头看去,目带惋叹:“十年前大哥与玉清泉的父亲,是忘年之交……”
“原来如此……那今天这磬声多半是玉清泉的。”风中若有似无的磬声透着悲伤和哀愁,如同女子一声声无奈的叹息。它们在师傅箫声的附和下,越发显得孤寂乞怜。
阿七转回头抬手就捏上我的鼻子:“你怎么惹那么大的麻烦?不是叫你不要招惹太子嘛?”
我打开他的手,他的脸色在月光下带着怒气,我刚想驳他,心思一转,我笑嘻嘻地踮起脚凑近他的脸,他一怔,低脸迎视我:“你做什么?”
“我说……你生那么大的气……该不会是……”
“是什么?”他变得有些疑惑。
我更加凑上前,他反射地往后仰,我立刻说道:“吃醋吧。”
他一愣,脸色变得红白交加,眉脚也开始直抽抽,抬手将我的脸摁下:“你难道不理解我的苦心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呵呵呵,看他真的生气起来,我退回原位,走在了前面,一边走一边说:“你以为我想啊,反正你要搞定,我不能跟龙墨刑出征,不然赶不上一个月后时空之门的开启。”
身后传来他窸窸窣窣的跑步声,他跑到我的身边,跟着我一起往前走:“可是现在时间不够,你明天只能随他去,稍后我再想办法将你带回。而且,我本就带你出宫不易,现在他要带你出征,也算是因祸得福。到了外面,我有各种理由可以将你从战场上带回。”
听阿七这么说,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终于安了心。安心下来之后,想起了早上他们提起箫满萱时的种种讥讽,转脸问道:“今天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
“他们好像都不喜欢箫满萱,为什么?”
他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神情透出一分严肃:“他们?谁?”
我转回身和他一起站在树荫之下:“龙墨刑,龙墨焎,还有龙墨影。”当我说完之时,他的眸光出现了片刻的闪烁,他看看周围,忽然道:“你等等,这里离我房间很近,我去拿你的包,这次出征或许你会用得上。”说罢,他飞身离去,连给我追他的时间都没有。我往前跑了几步,自然追不上他,只有在原地等候。
看向四周,是一处林荫小道,被月光照的闪亮的鹅卵石小道边是高高的梧桐树。梧桐大大的树叶掩住了那星光闪闪的夜空,让它们的光芒如同萤火虫一般,变得闪烁不定。
寂静之中,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立刻看去,却是一身白衣的师傅。我有些吃惊,他只是微作停顿,便朝我缓缓而来,站在我的面前,高挑的身形遮起了我一部分的视野,目中是他用刘海遮住半边脸的清俊容颜。
“满妃曾是太子的女人。”就这样,一句轻语从他薄唇中缓缓而出,平日他并不爱说话,没想到今日语出惊人!
箫满萱!居然!曾经是龙墨刑的女人!
“可是,可是姐姐她,不是皇上……她怎么又是太子……”我混乱了,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
师傅微微抬脸,月光中映出了师傅疑惑的目光:“皇上要自己儿子的女人,有何不可?”
我懵住了,感觉像被人狠狠一块板砖敲下来。是啊,这里是古代,杨贵妃,武媚娘都转手过好几次。古代孝比天大,老子要儿子的女人,天经地义。
“更何况当时太子对满妃未必是真情,他也是从五殿下的身边抢走了这个女人……”
“呃……”我彻底无语了,张着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傅低下脸认真地看了一番我的表情,细长清冷的眸中划过一抹锐光,刘海在夜风中轻轻扬了扬,露出他那如同花纹一般的伤疤:“你的表情不像是一个妹妹听到姐姐那惊奇往事的惊讶,倒像是一个陌生人在听别人的故事。”
心里咯噔一下,避开了师傅的目光,他再次站直身体,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破绽上纠缠下去,而是继续说道:“阿七不想说,是因为你的姐姐负了五殿下,五殿下和他是挚交……”
什么?恍然想起当初阿七说一个女人负了他好友的话,原来,那个好友就是五殿下龙墨焎,难怪今日龙墨刑在说起箫满萱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去看龙墨焎,难怪龙墨焎见我有如见薄情女。
第五十九章夜晚客人多
箫满萱与这么多殿下有过交往,实在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这反倒证明的箫满萱的特别,不特别的女人怎能让皇上,太子和五殿下放入眼中?
“皇上及其宠爱太子你应该知道,故而金宫女人任太子挑选,当年,他也看中了你的姐姐,而当时你的姐姐正与五殿下……”
“那些陈年旧事你说给她听做什么?”忽然间,阿七微带怒气的声音从旁而来,我和师傅一起看去,黑暗之中,他阴着脸走了出来,身上背着我的白包。
师傅皱皱眉:“我想,这些满月应该知道。”
“知道对她没半点好处。”阿七像是护幼一般站到我的身前,宛如师傅的那些话会变成钢刀伤害我,“事实就是:箫满萱现在是皇上的宠妃,太子殿下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五殿下也已经将她忘记。”
得了吧,如果真的忘记龙墨焎对着我就不是那张我全家都欠他钱的臭脸了。龙墨刑倒是像阿七说的,果然花心的男人不容易受伤。
因为阿七语气的生硬,师傅不再说话,周围变得寂静。还是第一次看到阿七与师傅为了一件事而发生争执。我有点看不过去,在阿七身后帮师傅说话:“阿七,师傅告诉我也是为了我以后不再说错话,做错事,是为了我好……”
“总之今后你离箫满萱远点!”阿七忽然回头冷冷警告,那阴翳的目光更像是箫满萱负了他。他怎么老是让我离这个人远点,让我离那个人远点,躲远点就没事了吗?我和箫满萱是姐妹,而且,我就生活在金宫之中,谁都躲不了。
这个人今天不对劲,大姨妈来了,情绪波动很厉害,一点也不像平日总是镇定自若的阿七。我撇开脸,也不想跟他再多说话。
“满月,这次乐女里,谁带了磬?”见师傅转移了话题,我转回头,这个问题我乐意回答。推开夹在我和师傅之间的阿七说道:“是玉清泉。”
“玉家……”师傅微微点头,轻声感叹,“难怪这磬声如此清灵……”说罢,他似乎陷入了回味,然后,仰起脸,“对了,方才我来时看到满妃到了中宫,怕是你的事她已经知道,你快回去吧。”
“她要来找我?”发觉情况不妙,立刻看向阿七,他也总算从系统混乱中恢复正常,严肃地拉起我:“走!”
我立刻像师傅挥手道别,转身急跑。说不定箫满萱已经帮我解决,不用跟龙墨刑出征了呢?不管箫满萱是怎样的女人,至少现在她是后宫称霸的女人,从某个角度来说,对我只有利,没有弊。
星月之下,阿七将我背回后窗,正好箫满萱的宫女璎珞在外面叫门:“箫乐女,箫乐女安歇了吗?”
我匆匆爬进去,感觉衣服穿得太齐整,赶紧扯了腰带,打开衣衫。阿七立刻抽眉抚额转身,躲到了窗后。我明白,他是依旧无法完全适应本小姐这种“豪爽”性格啦。不知道告诉他我们打牌谁输了脱衣服,他会如何。。
将头发拆下,披头散发地跑到门边,做出一副正准备安歇的样子,然后匆匆打开门,璎珞还在拍门的手一顿,立刻退到一边,给她身旁的箫满萱让开了路。箫满萱担忧地看我:“怎么这么慢?”
“姐姐这么晚怎么来了?”我不答反问。她依旧一脸凝重,走入房间,边走边说:“你要随太子出征的事我知道了,还有你唱反歌的事也到了皇上的耳中……”她坐在了屋内圆桌边,满脸的忧愁,我恍然明白,她来不是为了我随太子出征的事,而是那首反歌。一首反歌会让她连夜前来,可见皇上大叔真的不像表面那么温和。
我露出抱歉的神色:“给姐姐添麻烦了。”
她抬手抚额,抿唇摇了摇头,璎珞见状给她倒了杯茶,她似无心饮用,说道:“皇上本想责罚你,太子却说你年轻不知事,受人蛊惑,听信谣言,所以让你随他出征,亲历战事,以知圣龙征战不是为侵略,而是为解救昏君暴政下的可怜百姓。”
恩?这话……听上去更像是龙墨刑在给我说情。这下我可真的看不懂这个龙墨刑了。他到底想做什么?帮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月,此行十分危险,姐姐很是担心。”她握住了我的手,我低着头,一副知错的神情,“还有,有人说你是为了吸引太子的注意才有意唱反歌,是这样吗?”
恩?我想这才是箫满萱真正想问的。
我皱紧眉,反观箫满萱:“姐姐认为妹妹会那么做吗?”
她收回目光,看向了别处,抬手放上桌面,满是戒指的手指在桌面上微微轻动:“小月,你若引起太子注意未必是件坏事,太子……总有一天会成为皇上,你……明白吗?”
哦?我可收到讯号了。箫满萱的野心倒是挺大,不仅自己现在成了皇上最宠爱的女人,连我,也想利用来成为未来皇上的女人。不过,如果我成了皇后,那不就意味着她要提前下岗了?
我低下头,不再做任何回答。
箫满萱缓缓起身,已无来时的紧张和匆忙,而是握住我的手拍了拍:“一路小心,太子并不喜欢大惊小怪的女子,遇事需镇定。太子每次出征都会带上一个名叫紫菱的贴身宫女照顾服侍。也是因他在宫内娇生惯养,那些粗蛮的士兵粗手笨脚,怎会精心侍奉。那紫菱既是他贴身宫女,自得太子十分信任,所以在她面前要小心说话。”
紫菱?我记下了。没想到龙墨刑还有自己信任的女人,那这个紫菱难道真的只是贴身宫女那么简单?
“小月,姐姐当初入宫,也是从侍奉主子开始,你现在能侍奉太子殿下,对你今后能否做大司乐,光耀我箫家门楣也很重要,记住,凡事小心,少说多做。”她着重提醒我好好服侍太子,双眸中是郑重的神色。
阿七他们都不喜欢她,是因为他们身在局中。我倒是没有太多的讨厌,这种戏码我身边,可以说女白领身边每天都在上演,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