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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叫,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看见青木洋子一脸疑惑的望着她,她觉得好糗。
可是……她有什么错?做了“坏事”的人不是她啊!她有权利生气,有权利大吼大叫。
“你怎么……”悟朗疑惑地望着她,但很快地,他发觉她突然生气的原因。“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顾不得青木洋子在场,她气很地说:“你是骗子!”
完全不知详情的青木洋子一脸无辜,“发生什么事了?你骗她?”
“你不懂啦。”悟朗睇了她一记,转而望着愤怒且似乎失去理性的亚季,“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是你说的!”她怨怨地瞪着他,“是你说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都只属于我的!”
平常要是说出这样的话,她铁定觉得羞,但是惊见这一幕后,她已经没有羞的感觉。
听见她的话,青木洋子似乎明白了。难怪悟朗说他的灵感回来了,原来……基于朋友的立场,她想向亚季解释,但……没有她插话的余地。
“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无故被误会,他不只觉得冤枉,也觉得气恼。她怎么可以随便怀疑他?他在她心里是那样的人吗?
“你少跟我咬牙切齿的说话。”她眼眶中饱蓄着悲愤的泪水,但倔强的她强忍着不让它掉落,“我知道你跟青木小姐的事。”
“你知道?”他一怔,转头望着在一旁静观其变的青木洋子,“你告诉她的?”
青木洋子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过。”
看他们暧暧昧昧、一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的模样,亚季更是懊恼愤怒。
“我知道你们有一腿,但是你要我相信你,所以我就相信你了,结果你还是……”说到激动处,她几乎语不成句,而被指控“有一腿”的悟朗跟青木洋子都一脸错愕。
“我跟她有一腿?”他跟青木洋子的关系怎么能算是“有一腿”呢?真够难听的。
“别说你们没有上过床!”
“我们是上过床,不过那是……”他跟洋子曾是那样的关系,上过床也是正常。
秀眉一扬,亚季悲伤又愤怒地,“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简直快抓狂。“她是我前妻,我们上过床有什么奇怪?”
“是啊,你误会了。”青木洋子见情势混乱,心知不赶紧撇清。正不行的。案詹攀且蛭也畹愕梗挛野讯亲永锏暮⒆铀さ簦呕岜ё盼摇!?
“你是他前妻?”亚季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悟朗,“青……青木小姐是你说的那个外遇的老婆!”她没听错吧?青木洋子就是跟他离婚三年的那个老婆?
“谁外遇啦?!”听见他用外遇的老婆形容自己,青木洋子急着跳脚质问:“在离婚前,我们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发生关系了耶!”
无性生活长达一年,简直跟离婚没两样,他怎么能说她有外遇?!“还没离婚,就算外遇,不是吗?”他神情凛然,义正辞严地。
“那是你的道德标准太高了。”她不满地说。
见他俩为了离婚跟外遇的妻吵了起来,亚季恍然大悟。
“你们真的没有……”他们不是在演戏唬弄她,她看得出来他们没牛句假话,“可是大竹说你们的关系是……”“是什么?”青木洋子羞恼地追问亚季,“大竹那家伙居然损我名节?他说我们是奸夫淫妇吗。”
“不,他没那么说,他只是暗示我……”“暗示个头,”青木洋子打断了她,气呼呼地,“这里交给你处理,我去找大竹那浑球算账!”说完,她急急忙忙地就要离开。
见她像个冒失鬼一样,悟朗好心提醒她:“你走慢点,小心肚子,你可是高龄产妇。”
“去你的!”她回过头,没好气地,“我才三十二!”话罢!她像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
呆望着门口,亚季像失了神、掉了魂似的。怎么是这样的?悟朗跟青木洋子曾是夫妻?
她一直以为他眼青木洋子关系暧昧,原来一切是她误解了?
天啊!她刚才还说他们“有一腿”呢!想到自己居然说了那么过分又难听的话,她就觉得好糗、好驴。
悟朗一定很生气吧?她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那么口不择言?
她低着头,悄悄地、偷偷地转过头去看他的反应——“呃……”她一怔。
他正睇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木出他是气恼,还是无所谓……“我……”她心虚,露出一脸讨饶的表情。
“大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他突然问道。
“我来的第一天……”她怯怯懦懦地。
“难怪了——”他拧着眉心,唇角一勾,“难怪你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一天到晚说我是什么私生活糜烂、又什么肮脏下流的。”
她眉儿一低,羞愧难言。“对……对不起……”“看来大竹是罪魁祸首……”他若有所思地,“我如果不开除他,还真是对不起我自己了。”
其实他哪儿有心要开除大竹,无非是为了吓唬她。
亚季连忙抬起脸来,一脸羞愧焦急地,“不,不是大竹的错,他什么都没说,是……是我搞错了,我瞎猜的……”“你瞎猜?”他眉心微微一拧,定睛地注视着她。
她不敢直视他,满脸歉疚地,“是……是我没弄清楚……”“你不是没弄清楚,”他说完,忽地伸出手将她一拧,“你根本是满脑子邪恶思想。”
“我没有。”她羞红着脸,一脸委屈地睇着他,“你……你别气了……”“告诉你,我很生气,而且一定要找个人惩戒一番!”他似笑非美地脸着她,“说,是处分你,还是大竹?”
他语带威胁,果然让她吓得慌了手脚。
处罚大竹?不,他其实也没犯什么罪。把人家的意思弄拧了的是她,关大竹什么事?
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罚我吧!”她举白旗投降认错。
他眸中闪过一抹黠光,“你甘心?”
她点点头,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很好。”他撇唇一笑,忽地将她拦腰抱起,“今晚留下来‘加班’。”他说。
※※※※※※※※※
来到濒临东京湾这栋又高又雄伟的商业大楼前,亚季不禁咋舌。
这就是她心中所谓的大企业,里面会有很多精英分子的那种。
“你爸爸在这儿上班?”她疑惑又兴奋地问。
“是啊,他在这儿‘上班’。”他神情平静,但眼底有一抹黠光。“走吧!”拉着她,两人走进了大楼。
悟朗牵着亚季,走向了坐着两位美女的服务台。
还没走近,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人已朝他们快步地走了过来。
“阿悟,什么风把你吹来的?”那中年人笑咪咪地问着。
“井川叔叔,我找我父亲。”他说。
“你爸爸在楼上开会,”井川看了看表,“应该结束了,你上去吧!”他说。
“谢谢。”他朝井川一欠,“下次再找你喝酒。”
“一定喔!”井川爽朗地笑笑。
悟朗拉着亚季直接搭上电梯,很熟稔地按下了楼层键。?
亚季心想他爸爸在这家公司里应该职位不低,不然他也不能如人无人之境似的。搞不好他爸爸就是那种三高男人——老一点的。
步出电梯,一票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正等在电梯外,见到悟朗时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悟朗神态自若,并没有一丝的不安局促,这时,有个中年男人似乎认出了他——“少……”那中年男人惊讶地出声。
“我父亲还在会议室吗?”悟朗打断了他。
“是……是的。”中年男人神情略显紧张,“要不要我带你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他撇唇一笑,带着亚季步出了电梯。
背后,有人低声问着:“松本先生,那年轻人是谁?”
亚季隐隐听到他们低低的说话声,却听不清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来到会议室门口,门是虚掩着,偌大的会议室里还有三个人在商讨着事情。
悟朗敲了门,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其中一名约莫六十岁的男人,讶异地望着门外的悟朗及亚季。
他有一双睿智、深沉的眼睛,顶着灰白的整齐头发,身形似乎也不矮。
“怎么是你?”
“带个人来见您。”悟朗拉着亚季走了进去。
此时,亚季才开始觉得忐忑不安,因为她觉得这欧吉桑有一种教人不得不首畏的威严。
他就是悟朗的父亲吧?该死,早知道今天要穿正式一点……都怪悟朗没说他父亲是大公司的高级主管,害她穿着衬衫牛仔裤就跑来了。
悟朗的父亲堀川一骑睇着悟朗身边的她,沉吟了一下。
“你们先出去吧!”他吩咐着还留在会议室里的两个人。
“是,总裁。”两人一欠,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
总裁?亚季怔愣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施了法术、动弹不得的大眼蛙。
她没听错吧?刚才那两个人叫悟朗的父亲……总裁?
“坐。”堀川一骑看着穿着轻松简单、样子还生涩年轻的亚季,要两人坐下。
悟朗拉着已经呆若木鸡的亚季坐下,“我要结婚,对象是这位广田亚季小姐。”说着,他拉拉亚季,“亚季,这位是我父亲,问好。”
亚季猛然回神,霍地站起,“唉唷厂一个不小心,她撞到了桌子,发出很大的声音。
看着冒失的她,堀川一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除见他那样的表情,亚季更觉心慌。完了!她暗叫不妙。
“堀川伯伯,您好,初……初次见面,请……请多多指教。”她说得七七八八、慌慌张张地。
悟朗拉着她,“行了,坐下吧。”
亚季露出了欲哭无泪的无辜表情,“噢……”死了,第一次见面就要白痴。
“广田小姐,你几岁?”堀川一骑突然问道。
“二十。”她说。
“是吗?”他沉吟了一下,转而对悟朗说:“你居然拐了人家这么年轻的女儿?”
“我才三十,别说得好像我们是老少配一样。”悟朗不服气地说。
“三十?快三十一了吧?”堀川一骑睇着他,一脸高深。
悟朗听出他话中所指,只是讷讷地不吭声。
是啊,他就快三十一了,这次的新作发表将会是他漫画生涯的告别作。
“我没有意见,找个时间约广田小姐的双亲一起见面吧!”他续道。
亚季一怔。他的意思是……他答应?OK?没问题?
“这次可不准给我搞什么公证结婚,你是大东亚钢铁未来的继承人,婚礼不能随便寒酸。”他说。
“但是我……”
“这是我惟一的要求,你就不能顺着我一次吗?”他似乎知道悟朗这个从小就,叛逆的儿子还有意见,连忙打断了他,并动之以情、晓以大义。?
“你母亲这辈子最想做的,就是替你搞个世纪婚礼,以弥补她从前草草结婚的遗憾,你当是孝顺她,不行吗?”
听见“世纪婚礼”,亚季失焦的眼里瞬间蹦出星星。天啊,如果这是梦,谁都不准叫醒她……“什么世纪婚礼?听起来就很蠢。”悟朗皱着眉,老大不愿地。
见他固执得像石头一样,堀川一骑转而将希望寄托在亚季身上,“广田小姐,一生一次的婚礼,你一定希望能永生难忘吧?”
“是。”她眉开眼笑地。
堀川一骑在此时露出难得的笑容,“看,连她都这么说。”
“悟朗,只要伯父、伯母高兴,无所谓的。”迎上悟朗懊恼的眼神,她咧嘴笑着装无辜。
“你这么快就跟我父亲同声同气啦?”他挑挑眉,有点挖苦地。
堀川一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