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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包厢处,心不在焉的白雨棠便被某个从窗子口飞进来的人影给吓了一跳……她错愕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忽地“唰”的一声,又有个人影飞了出去……现在是怎样,拍武侠片吗!?
“桃乐丝,你可还真准时啊!”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白雨棠转身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前几天曾经交手过的展燕!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还没踏进包厢,才打开门而已,又有一桌客人丢下银两,“唰唰……唰唰唰……”的齐身往窗外飞去,其中还听到一声“啪矶”!
“这是在干什么!?”表演跳楼大会吗!?
展燕回答:“大家吃饱了要回家啦!”
“就这么一个一个往外跳!?”白雨棠十分不能理解的怪叫着。
“是啊!”展燕回答的相当理所当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白雨棠狂晕:“好好有楼梯不走干麻要飞窗子啊!”
展燕笑道:“你不知道,这蜻蜓点水的楼梯是给那些外地人走的,他们本地人不论上楼下楼,都是这样飞近来、飞出去、飞近来、飞出去!”边讲还边比动作。
“那刚刚有一声‘啪矶’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是谁,却有一个人的功夫没练好,跟着人家硬跳,结果‘啪矶’一声,摔到地上了!”
白雨棠无言。找麻烦嘛,你看,有楼梯嘛故意不走,飞窗子!?
两人前后走进了包厢,相谈间才知道,原来展燕是官府衙门里的总捕头。十年官场里,数不清多少次出生入死,情义两难;算不出在庙堂之上,牢狱之中,铡刀之下,跪下过多少个她亲手抓住的罪犯。
为百姓洗冤,有人讥她是假仁假义。拿宵小贼人,有人笑她是朝庭的鹰犬。展燕闻言一笑了之,处之泰然。
那一年,她不眠不休十昼夜,将她的师姊缉拿归案,自己也因伤势过中,晕倒堂前,人还未醒,便听到有人在说,她这般搏命,不过是图个升官发财。
展燕无言。
那一天,母亲病重临危,迟迟不肯闭眼,而她歼敌在千里之外,护得天子的周全,却未能见母亲最后一面。
事后,她长跪坟前,依旧无言。
那一刻,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青丝千缕一剑斩断,她知道他断的不是情,而是念,永无止境的想念。
她可以是属于江湖的,属于官府的,属于天下的……但她却绝不可能是属于他的!
所以他无言,她亦无言。
于无言中,日升日落。走过的岁月,却忆不起,她上一次的长歌朗笑是在哪一年哪一天,骤然心酸,噎住了语言,直到遇到一个和她拥有着相同气息的朋友……
展燕笑道:“我知道你开了一间名叫宝芝林的武馆,而刚好我有个故友的女儿想拜师学艺,不知你意下如何,能否收了我这个故友之女为徒!?”
白雨棠奇道:“怎么你不自己教呢!”
展燕叹了一口气:“本来也是我在教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她……我无法时时提点照顾,只得帮她找个师父了!”
白雨棠哈哈一笑,爽快回答:“没问题,这个徒儿我收下了!”
展燕举起酒杯,感谢了几句,然后仰头一口饮尽!白雨棠不会喝酒,只能捧着茶杯干了。
这时店小二又上第N道菜,是锅鱼汤!
展燕呵呵笑道:“这鱼汤可不是普通的鱼汤,是鲤鱼汤。”
“鲤鱼也没什么啊!”白雨棠不明究理。
展燕摇了摇头:“这鲤鱼是产自X河龙门峡的金丝鲤鱼。鲤鱼跃龙门听说过吧,就是这金丝鲤鱼……正要跃上龙门的时候,渔夫一网,就把它网下来!”
“什么态度!”白雨棠嘴里的鱼汤差点喷了出来:“你看,人家差点变成龙了,你给人家网下来了。”
“你看,回到长沙它就变成鲤鱼汤了。”展燕也学着白雨棠的口吻轻笑着:“在历史上有很多能不能变成龙的我们不知道,能变成鱼汤的都变成鱼汤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白雨棠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两人相视一会,然后放声大笑!太像了,她们两个真是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一类型的人,真有臭味相投的感觉!
这时,有名捕快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对着展燕急道:“展大人,不好了,王大人的伤势又恶化了……大夫说,王大人恐怕不行了……”赵姓补快呜咽着。
那名王大人也是捕快,是展燕等人的同僚伙伴。
展燕闻言眉头一皱,对着白雨棠歉然的表示:“非常抱歉,我得失陪了……”
白雨棠一听,知道可能是刀枪方面的创伤,连忙表示:“我略懂一点医术,可以让我一起去吗!?”
展燕看了她一眼,然后回答:“好吧,你也一起来吧!”
然后连金丝鲤鱼汤也没来得及喝,三人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
来到王大人家中,白雨棠检视着伤口。
该捕快因脸上轻微刮伤而感染了链球菌及葡萄球菌,一路传到了眼睛、头皮,后来则是肺及肩膀,可说全身到处都有脓疮。
这个世界的大夫面对这种症状手足无措,只能一昧的开方喝药,根本就无法根治,而白雨棠知道,除了盘尼西林(Penicillin)以外,就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了!
1928年,英人佛莱明(Alexander Fleming)无意间发展细菌培养皿内被霉菌污染了,霉菌周围没有细菌生长,佛莱明因此认为霉菌分泌了某种物物质,抑制细菌的生长。十年之内,佛莱明纯化了特异青霉(Penicillium notatum)所产生的物质,称为青霉素(Penicillin),可以用来治疗被细菌感染的疾病。
看着王大人痛苦的神色,展燕等人悲恸的表情,白雨棠忍不住说道:“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可以治疗这种病……但是……”
“但是什么!?”展燕急急的追问。
“但是……目前手上没有这种东西,我需要时间去准备……”白雨棠打算培养青霉菌。
“需不需要我们帮忙!?”一旁的赵捕快也追问着。
“除了时间以外,我还需要一些用具!”白雨棠找了张纸笔,画了一个简单的注射用的针筒,并且仔细的给展燕解释一翻。
因为白雨棠不会写南楚的文字,所以由展燕一字一句的描写下来,还把不懂的地方问到明白为止!
“没问题,这个东西包在我身上!”展燕拍胸膛保证!
“那好,我马上回去准备!”白雨棠一声告辞,风风火火往宝芝林狂奔而去!
完
21 无可奈何
回到宝芝林,白雨棠啥话也没说,一头就钻进厨房里去。文枫觉得奇怪,也跟屁过去,看着翻箱倒柜的白雨棠好奇问着:“夫人,你在找什么?”
白雨棠头也没抬的说道:“找霉菌!你要是有空就帮忙找吧!”
后面踏进厨房的春雪一听到白雨棠要找的东西是霉菌,整个人马上呈现歇斯底里状态:“天地良心哪!夫人是嫌奴的厨房太脏吗!?”
看到春雪一脸准备以死明志的表情,白雨棠不得不赶紧澄清:“不是啦,你误会了……我要找的是……”
药材两个字都还没说出口,那边的文枫拿着一块发霉的面包兴奋叫着:“夫人,我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白雨棠惊慌失措的一把拦住旁边准备切腹的春雪,急忙叫道:“春雪叔,你别太激动,霉菌也是种药材啦!”
春雪哪里肯信,哭嚷着:“我不要活了,竟然在我的厨房里找到发霉的面包啦!这叫人家以后怎么有脸继续活下去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文枫则又捧了一堆橘子从厨房里跑出来:“夫人夫人,这些橘子再过几天也要发霉了哦!”
白雨棠恶狠狠的瞪了过去:“闭嘴!”然后转头安抚着一旁的春雪:“你别激动,我没怪你的意思,我只是需要这些霉菌做点药材!”
春雪半信半疑着。
白雨棠也懒的解释,直接命令着:“要是不相信就跟着我一起做,我正好缺人手帮我的忙!”
要成功分离盘尼西林,得解决许多问题:选择最佳的培养条件(包括培养液及培养器皿)是第一步;将盘尼西林的有效成分从培养液分离出来,且不丧失活性是第二步;建立准确测定盘尼西林活性的方法是第三步。
凭着知识和经验,白雨棠知道加入酵母菌萃取物可加速培养,也知道青霉菌的生长需要氧,培养液的深度不能超过1。5公分,所以必须采用扁平的培养器皿。
于是宝芝林的柴房被白雨棠拿来当作实验工场,宝芝林内包括逸云、慕容蝉等人在内,未经允许均不准随意进出,并由春雪及文枫父子两专门负责烦琐的培养及收集工作。
接下来,是将培养液中有效成分纯化的步骤。盘尼西林可以溶解于酒精及乙醚等有机溶剂,但将乙醚蒸发后,其效用也就不存在了。所以白雨棠花了一点银两,订做了一个半自动的逆流纯化装置,让盘尼西林在对流的水及乙醚之间自由扩散移动,然后再以低压冷冻干燥将水分子除去,最后就只剩下盘尼西林的有效成分,一些棕色的粉末。
文枫看着那一点点的棕色粉末问道:“夫人,这东西真的可以治病吗!?”
白雨棠肯定的点头:“那当然了!只是我还不知道需要使用多少的剂量,所以还要弄些老鼠来做实验,然后再去替王大人治病!”
春雪听到差点晕倒:“夫人,您养这些细菌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养老鼠……我的天啊……”他已经呈现崩溃状态了!
白雨棠急道:“不是你知道的那种家鼠啦!是实验用的小白鼠,小白鼠啦!”
“那还不是一样!”春雪尖叫着。
白雨棠嘀咕道:“哪里一样了……”
******
再过几天,就是伍家小少爷满十六岁的生日了!一般男子十五成年,十六就可以嫁人生子了,所以南楚女皇见亭欢十六岁了仍是待字闺中,便一时兴起,打算替他指婚!
女皇对着伍老太君说道:“将军,朕想替亭欢指婚,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伍老太君回答:“老身没什么意见,就怕那孩子的脾气倔,不肯嫁人。”皇帝指婚是件好事,伍老太君当然没有意见,因为皇帝金口,不管亭欢想要嫁什么样的妻主都没有问题!
女皇笑道:“无妨,朕打算替亭欢举办一场比武招亲,不管哪位小姐迎赢得这场比式,除了可以迎娶亭欢以外,还是本届的武科状元!主考官理所当然是伍老太君您了,至于考官人选,就全凭将军作主如何?”
“末将遵旨!”
就这样,一场为期半个月的比武招亲将于下个月初就此展开,公告一出,吸引了无数姑娘、小姐们报名参加!除了待嫁公子…伍亭欢是美人榜上赫赫有名以外,还有“武科状元”的头衔,以及攀上伍家的一个大好机会!
所以当亭欢得知这件消息之后,是气得当场和伍老太君翻脸,而伍老太君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狠角色,自然是不会退让,反而搁下狠话,要他乖乖待在家里别想耍什么花样……家里的表姊妹们则是一个劲给他道贺恭喜,不仅爹爹忙着为他筹备嫁妆,连贴身小厮奶爹等都已经着手开始缝制他的嫁衣了……
亭欢怒气冲冲的撞开了房门,一身劲装打扮,手里拿着马鞭直往马房走去,他身后跟着鹊儿喜,也是一副余怒未消的表情。
“别挡路!”见某位不长眼的下人挡住自己的去路,亭欢想也没想的就一鞭抽了过去,打那在位下人的背上,只见下人惨叫一声,后背拖出一条又红又长的鞭伤。
鹊儿喜瞄了那下人一眼,冷冷哼了声,趾高气昂的紧紧跟在亭欢后头!不长眼的狗奴才,被打活该!'
来到马房,亭欢径自走到爱骑身旁,打算牵出马儿,那照顾马匹的大娘见是小少爷来了,满脸为难的说道:“小少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