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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
风铃和玉梳本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到庄子后白家夫妻跟着管事直接来到后院。他们则慢一步从马车上抱了软垫,凉席由庄子里的仆人引过来。
待走到主屋,两个小仆对着白家夫妻矮身一礼,掀开一排隔扇中间的布帏进去,布置好才请主子入内。
周晓蓓跟在白玉满后面,走进才发现原来布帏后是和没遮住的地方一样的两扇隔扇门,不同的是这两扇是可以推开的,门内侧还有一层透明的纱帘。环顾这个被称作碧纱橱的地方连头顶也蒙着一层泛灰的白纱。也许该叫白纱橱更准确。里面有桌椅、书架、柜子、矮榻,没有床,形制到是和玖藏楼相像。
白玉满招过风铃,转手想从周晓蓓手里抱出孩子,被他侧身避过。
“我带你出去。无忧先让风铃和玉梳照顾着,免得她被外面的蚊虫叮咬。”说着白玉满又来抱孩子。
犹豫着没有动作,虽不甘心,仍然任由她抱走孩子。周晓蓓想大声的说不好,说比起出去他更想陪着肉团子,却堵着一口气,不愿与白玉满争辩多交流,把她隔离在心的最外边,以防自己止不住想靠近被关心的温暖,又受不了给安全感的是个女人,造成脑内矛盾大作战,打得心不上不下,不知该喜该忧。
他不能适应这样矛盾的情绪对立。明明上一刻还能觉得稳定安心,下一刻却被惶恐占据心灵,更别提两者时时同时出现,搅和出难言的酸涩滋味。
被动的承受白玉满的一切,不作出积极回应。是周晓蓓想出的解决办法,起码暂时是个办法。
不发一语,顺从地被她牵着手拉出庄子。走在阳光下,两者相握的手心沁出汗水,湿热粘潮。周晓蓓试探着随手的摆动想抽出手,没有成功。白玉满似乎感觉不到手中的热度,只是牵手往前走去。大汗淋漓的两人停下脚步站在田埂上,田里在劳作的人中有人冲他们挥手,待他们朝她看去,拱手行礼。
白玉满点头示意,放开牵着的手,跳过半米宽的水沟进到田里,对田埂上的周晓蓓伸出手想扶他过来。半米距离不过一跨,周晓蓓没有理会她,自个儿往田里一跃,哪曾想脚压过茂盛的叶片没落地上,却踩在一个两拳头的椭圆物体上。身子失去平衡,周晓蓓知道他可能点背踩在了某发育不良的西瓜上。
狗血呀,你就是这么撒的。摔倒投怀送抱,演烂的戏码发生在他身上,他很认命,闭上眼睛不忍看自己是怎么扑进身边女人怀里的。只感觉撞进一堆柔软,下滑的身体已经被箍在怀里抱住。
听到田里人的笑声和微小的起哄。双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着力点稳住下盘,周晓蓓站稳就推开算是救了自己一把的女人。然后又一副你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的乖顺模样,低下头立在那儿。
看他前一刻推人后一刻装乖的别扭样,白玉满不知为何突然开心起来,绕过大西瓜,踩坏几个没长好的小西瓜,拉他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家主,夫人。”之前拱手的女人迎上来。
周晓蓓点头没说话,白玉满说:“你门忙,我来摘几个粘粘喜气。”
那女人虽有行礼,却不像庄里的管事那么拘谨,听白玉满这么说,笑答一句,“好嘞。家主没带人来,等下摘好拿给我,我们带回去。”俯身继续手上的活,不再理会他们。
白玉满拉着他走开几步,挑了快西瓜多的地方,指着地里的西瓜对他说:“挑个好的摘回去。”
迟疑下,周晓蓓随便选了个大西瓜两指扣击,不太确定又用掌端拍击。西瓜发出咚咚的声音,他不知道算好还是坏,转而换了个西瓜重复动作。连续敲打几个西瓜,连拍带扣,想想周晓蓓挑了声音听起来最清脆的一个。
抱起西瓜牵连出一串瓜藤,未等他放下西瓜去折断,白玉满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柄小匕首,留出一寸的瓜柄隔断瓜藤。抱过周晓蓓怀里的西瓜,白玉满扬头挑眉,让他继续挑。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真摘过西瓜的有几个,住在钢筋水泥里,不沾农事,偶跑几趟乡下那是农家乐。他穿前也没跑几次乡下摘东西,对他来说摘西瓜就是在玩。
挑挑拣拣一番放松心情,周晓蓓兴奋的像发现新奇玩具的孩子似的,在瓜田里转的范围越来越广,东奔西走挑选西瓜,没个节制,完全没考虑自个儿吃不吃得下,这儿可没冰箱储存食物。
白玉满由着他摘出能堆一座小山的西瓜。等他跑累被阳光炙烤出一身大汗,拉住呼吸短促仍不想停下的人儿,用手巾吸去汗珠,擦拭他面上沾惹的泥渍。
“回去吧,再下去你一个就把这儿的瓜都摘完了。”把一大堆瓜托付给田里的人,白玉满随手敲下挑了一个沉厚的自己抱回去。
回路上,途径的村里已经能看见稀稀落落的人笑颜相谈,一派欢乐气氛。回到庄子里更是比下午他们出去的时候热闹,他甚至能听到一屋之隔的厨房那里鸡飞鸭叫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跑进碧纱橱里,白无忧小朋友正在两位小仆一左一右的包围下打瞌睡。换身衣服净手,之前没发觉的蚊子包痒起来。摸摸孩子的面颊,周晓蓓用手挠胳膊上的蚊子包,一块皮肤很快被他自己抓出道道红痕。
白玉满阻止他继续抓挠,指尖沾口水便往上面抹。周晓蓓挣不脱她的手掌,眼睁睁看她把口水涂手臂上,头皮下的青筋不断颤抖想跳起。
白玉满让风铃去厨房把她带回来的西瓜端来,顺便带一瓣蒜打算给周晓蓓抹抹止痒。代替风铃的位置坐到无忧身旁,玉梳很自觉把位置让给周晓蓓,扶他坐下避出碧纱橱。
这天的晚膳他们是在庄子里吃好回去的。满桌子鸡鸭鱼肉,红烧白切,肉丁肉片烧个遍。还有一盘炒西瓜皮,端上来的时候,周晓蓓愣是把它当成了冬瓜。
吃饭前,庄子里的人在院子里围了一圈,管事和田里看到的几个女人都在,还有几个没见过的男子大家聚在一起吃西瓜啃秋。白无忧这儿也准备了一盘切三角形薄片的西瓜给她。
周晓蓓问身旁的人要勺子,想用勺子压碎喂她,被一位大叔阻止,“夫人,娘子也快六个月了,吃太精细不好长牙。小孩子现在多咬咬东西牙才整齐。”
看看白玉满,周晓蓓试探的把一片西瓜放白无忧手上。看周围人都在吃西瓜的白无忧双眼噌亮挥舞小手抓住西瓜,硬是挤出汁来。把尖尖头放进嘴里含着吸吮,等吸不出用牙龈慢慢嚼,甜甜的味道深得她心。
在女尊的家居生活最新章节列表 第二十五章 肉团子的第一词
白无忧小朋友在不知不觉中,嘴里发出的声音是越来越多元化。勾起白玉满一大好女子心中的点点小心思,可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要维护,特别是在夫人面前。
“听管家说,东门外今天举办花会。闹腾得厉害。”早膳间白玉满抱白无忧在怀哺乳,头也没抬,状似无意提起些闲话。
那边周晓蓓舀粥入口,视线已不在面前的早点上,开始往外头飘。等用完早膳好久没出门踩大街的周晓蓓拉上玉梳,听从他的建议搭乘马车往璃城的东城门奔去。
花会在璃城东南边的一处园子里举行,园子本身建在流经城内河流的出城口边,园内有花草树木亦有亭台河塘,像是一个小公园。在园子里转悠几圈,周晓蓓便有了受骗上当之感,花会是花会,人也来不少,却没他想象中的热闹。没有卖花的吆喝,没赛花的辩论,花在这里是陪衬是载体,陪衬他四周的诸位才女才子,承载他们的绝世佳作。对不起,他不是学中文的,实在没能力鉴赏此处大作,对仗、格律、诗韵他一毫不懂。混在中间,虽没人拉他对诗交流,也浑身不自在,自觉格格不入。当下决定还是回家为好。
在东璃村的白家大宅,白玉满确定周晓蓓出门后,没带着白无忧去玖藏楼。打发了风铃,关上松壑院主屋的房门,打算和女儿好好交流感情。事前准备做全,去东厢收刮了周晓蓓时常拿来逗孩子的沙包、拨浪鼓,还吩咐厨房送来一盘切小丁的白糖糕。
白无忧趴在圆桌上,努力抬起上半身对手拿拨浪鼓的娘亲笑,只是力量不够小肚子离开桌面,抬起的角度有限。白玉满托她腋下,她很自觉收起双腿,等被放下,小手往前一撑,稳稳当当坐在桌上。简单的坐起身,使她能看见更多的地方,对白无忧来说是一件让她很兴奋的事。嘴里又发出几个以前不太听到的音节。
手里摇晃拨浪鼓,白玉满一手指着自己,对白无忧缓慢而清晰的开口:“无忧,和娘学。娘。”
白无忧嘴里发出几个无关音节,白玉满不放弃,继续一字一隔的重复,“娘、娘、娘……”
老听自己娘亲重复一个音,白无忧不太提得起兴趣,眼珠转转,定在桌上的另一个玩具沙包上。这个沙包还是周晓蓓让玉梳做的加铃铛版,是白无忧熟悉的玩具。无视她娘殷切的视线,白无忧手指灵活的抓起颜色鲜艳的沙包,摇晃它叮当作响,扔在在桌上,捡起再摇再扔,最后放进嘴里啃。
拿走沙包,白玉满拣起一小块白糖糕,用指尖掐下一角塞白无忧嘴里。现阶段看,白无忧没有挑食的行为,家里为她准备的食物,基本都能吃上一些并不挑剔,同时她也表现出和几乎所有小孩一样对甜食的偏爱,但要说最喜欢还是母乳。白玉满不是没想过用这贿赂小家伙喊娘,可稍在脑子里过过,她就放弃了这个举动。她还不想用自身实际行动来证明什么叫‘有奶便是娘’。
没有牙的白无忧用舌头舔舔嘴里清甜的软糕,小心用牙龈压磨嘴里的雪白的糖糕。随着咀嚼白糖糕散出大米发酵特有的味道。她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发出的,却不妨碍她越嚼越乐。等那只有一小角,根本没多少的白糖糕彻底化在她嘴里,白无忧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冲她娘咧嘴放送一个美美的笑容。
笑容很可爱。白玉满觉着她现在应该是满心幸福的亲亲女儿的脸颊才是,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白无忧的大笑脸为的绝不是要她亲近,而是看中她给的白糖糕,希望再要所给出的讨好笑容。
白玉满觉着自己真和周晓蓓呆久了,竟对一盘白糖糕吃味。不是滋味的拿起一块白糖糕引诱,“无忧,试试。娘。”
在白玉满想办法做实践,为实现孩子开口喊人这一伟大目标,奋力前行时。因花会内容不是自身的菜,可以说到达就无聊提早回家的周晓蓓推开主屋门进来了。
没想到周晓蓓会这么早回来,白玉满尴尬地摸摸鼻子。周晓蓓则想大声说‘你耍赖’,怎么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单独教肉团子叫娘,可想想他说这话一点立场也没,思来想去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还击。
“肉团子,来叫……”吞下‘妈妈’两字,周晓蓓接了个他已经能顺口对白无忧说出的自称,“爹爹。”
“一个个教。”怎么先让孩子把‘娘’学会再说。白玉满拍拍周晓蓓的头。
“肉肉。”
“……”软软糯糯的童音引得两个大人朝坐在桌上的白无忧看去,回头对忘一眼,又快速移回她身上。
“肉肉,肉肉……”白无忧摆头观察爹娘,再重复几声。连着几个清晰的发音,没道理是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