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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像是沉睡了一样?”
她拿着放在眼前,找寻最光亮的角度仔细的看着,似乎能看到紫水晶里有一丝红色血丝般的东西在游曳着。
犹记得当时也是这般拿着它看,最后那抹红色像是爆炸一般被紫色光圈所包围。
紫光又渐渐变白,然后,她便来到了这个天楚王朝。
【夜之音】你真是越来越酸了
程音音看了一会,将它收进了掌心,唉声叹气的又躺了下去。
“你知道吗?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带着我离开,也许我会真的舍不得,我总觉得,就算有一天我要离开,也要告诉他的。。。”
程音音喃喃低语着,从身上又翻出一条洁白的手帕来。
也是他的,总爱骂自己是小猪。
她拿手帕将水晶球包裹好,又用一条丝带系着,提在手里,远远望去,就是一个晴天娃娃的样子。
想了想,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只笔来。
手帕的背面一角,写上了小小的几个字。
“小夜,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写完,又觉得自己特傻,可是,圆珠笔写出来的字擦不掉,这里又没有水可以洗。
程音音抱着脑袋泪眼汪汪,“你真是越来越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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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赫连夜并没有来看到,来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独自一人进来,身边没有跟任何的侍卫。
甚至连牢卒也没有进来。
他站在牢房门外不言不语的盯着牢里的她。
程音音很想无视,无奈她是被单独关起来的,这附近根本没有其他的犯人。
于是,她很不能淡定他那想看穿人心的眼神。
“兄弟,你不是迷路,走错地方了吧?”
程音音起身,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心里多少还是防备着他的。
这个人,她没有见过。
“程音音。。。”那人精准的喊出她的名字,似乎对她的话有些惊讶了一下。
程音音皱了皱眉,也没有先承认,只是问道:“你是哪位?”
“是七殿下让我来看你的。”他的神色又似乎柔和了一点,像是降低她防心般的对她笑了笑。
程音音一听就松了口气,便向他走了过去。
“干嘛不早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
【夜之音】是七殿下派我来杀你!
“干嘛不早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
牢房里已经有些暗了,点了火把也才映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很是陌生。
“未眠,我的名字,程音音,七殿下让我问你一些事。”
“什么?”
程音音有些疑惑,赫连夜,他为什么自己不来?还有,他要问她什么事?
“七殿下需要知道,你到底来自哪里?”
未眠眸色微深的看着她,背着光,脸罩在一片黑暗里。
程音音却皱起了眉头,反问道:“赫连夜,真的让你这么问我?”
他为什么现在,又要问她这个问题?
还是不相信她吗?可是,为什么又要在大牢时才问?
她忍不住捏紧了手里的水晶球,这一刻,心里竟然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一个人的喜欢能维持多久?
就因为他的一句喜欢,能将自己的生命赌上吗?
“当然,只要你想出去。”未眠又说,伸手已握住了牢门的铁栏杆。
程音音想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种想法,怀疑他,她会心虚。
赫连夜,他怎么会任由自己在牢房中,还派人来查她的来历?
“那么你就告诉他,我的答案,还是原来所答的。”
她有认真回答过。
只是,赫连夜,你有真心的相信过吗?
无论我来自哪里,我都不会害你。
未眠稍愣了一下,忽而就变了脸色,“殿下让你再说一遍。”
伸手探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程音音被迫着整个人都贴在了牢门上。
她大惊,挣脱不开,只觉得手腕的脉门被扣,一道逆流般的内气撞入身体,她觉得身体里有两道气在流窜着。
几乎要让她昏厥的说不出话来。
勉强稳了自己的心神,颤声道:“你不是赫连夜的人。”
她竟然这么大意,竟然被他抓住。
未眠俯身凑近了一点,面上冷笑:“其实你该相信,我就是七殿下的人,是他派我来,杀你。”
【夜之音】一种,是为他心动
未眠俯身凑近了一点,面上冷笑:“其实你该相信,我就是七殿下的人,是他派我来,杀你。”
程音音这时已经能看出他的样子。
那是一张很帅气的脸,浓眉大眼,竟然还带些娃娃脸。
如不是他此刻的表情太狰狞,也应该长的很可爱吧?
程音音在这紧要关头,竟然还划过这样一丝念头来,随即便摇头道:“我不会相信你的,是谁派你来的?”
一瞬间,她的心里便闪过了几个人。
媚妃、皇后、那个王爷,甚至左婉儿和太子,可是,唯独没有赫连夜。
她可以怀疑赫连夜找人调查她,也不会怀疑他想杀她。
“我说了,是七殿下,程音音,你来历不明,殿下说喜欢你,不过是想从你身上打探出实情而已,如今你进了牢房,你认为殿下还会来救你吗?”
未眠阴狠的对她说道。
另一手也即伸向前,紧紧扣住了她的脖子。
程音音听了他的话微愣住,即使有心想闪,也闪不过这么近距离的一抓。
她的心,突然就强烈的不安起来。
不能否认,他的话,对她有些影响。
即使不停的告诫着自己,赫连夜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是,这一刻的窒息,已经容不得她想太多。
脑中泛起一丝空白,她体会到了两种不一样的窒息感。
一种,是为他心动。
一种,是惶怕。
她要死了吗?不是说,穿越的女主不会死,还会继续穿越?
程音音脑子乱乱的,快要昏迷……
迷蒙中似乎听到了外面传来一丝动静,接着脖子上的手放松了一点,微顿,彻底的离去。
她支撑不住身子,跌倒在牢房的地板上。
大口大口的咳嗽、喘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幸运。
面前似乎又站了一个人,她已经无瑕去看。
勉强自己站起来,向草席上走去。
【夜之音】所以,你跑来牢里锻炼…
心乱如麻,这一刻,真的体会到,也许在这个异时空,她真的只是自己一个人。
这一次,牢房外并不是一个人。
而不用她抬头,也有人通报,竟是刚刚消失的牢头。
“程音音,你知道是谁来看你吗?”
那牢头竟然卖着官司般的不说全。
程音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嘴角含着一丝暗讽,是谁,还重要吗?
刚刚有人要杀我的时候,这里,照样的没有人。
但她还是抬起了头,向门边看了一眼。
长身而立的那个人,着暗黄色的衣袍,轮廓隐在火光里,看不分明,却能认得分明。
程音音吃了一惊,脱口便喊道:“太子?”
“不错,竟然还记得本太子,任盈盈?”
赫连夜微抬了下手,牢头已经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他将最后那三个字咬的很重。
矮身竟然进入了牢房里。
身后站着几名侍卫却不动,还稍稍的离远了一点。
程音音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她竟然莽撞的先认出了他。
欺骗太子是什么罪?
程音音觉得脖子又紧了点,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她不就是坐个牢嘛,个个都跑来看她。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一大堆,程音音怨念着,却又不得不小心应付。
刚刚才从鬼门关跑了一趟,她深感生命的可怕。
程音音抬起头来,伸手胡乱指向了牢房中唯的小窗口。
“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很适合锻炼锻炼身体,这里,也挺安静的。”
她胡说八道着,眼神躲闪,也不敢去看他。
皇宫里的人都不是人,程音音扁着嘴恨恨的想,为嘛她就这么倒霉的就必须要去应付他们?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一定不要回皇宫!
什么,问她赫连夜怎么办?
那么,她想个办法,把他也拐出宫不就行了!
程音音还在乱想着,赫连焰又向前走近了两步,沉声笑道:“所以,你跑来牢里锻炼身体?”
【夜之音】清析的看到她脖子上的…
程音音还在乱想着,赫连焰又向前走近了两步,沉声笑道:“所以,你跑来这里锻炼身体?”
他将她的话串连起来,似笑非笑的看她。
程音音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他一靠近,她就立刻往后退。
退无可退的时候就拐个弯,重新跑。
总之,绝对要跟他保持安全的距离,那个未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他能进来牢房,身份肯定不一般的。
太子应该不至于对她暗下毒手,但,也有可能会让人直接下手。
程音音惶恐着,心里对赫连夜越来越幽怨起来。
赫连焰见她不说话,还一副十足防备他的样子,眸色微微沉了一下,才又问道:“为什么要骗本太子?”
当时的他,应该没有什么威胁到她的——
难道,她是害怕自己逼问邪王与媚妃的事,所以才会撒谎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个,不太好说。”
能不能不要再跟她算旧账?能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能不能也装作不认识她?
程音音很杯具的在心里祈祷着。
赫连焰又向她走近了两步,程音音待要躲开,已被他钳住了一只手腕。
相同的教训,她立刻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太子殿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杀我,我认错,真的,我叫程音音,任盈盈是小名,我也不算骗你啊,真的。”
她几乎吓白了脸,赶紧说道。
赫连焰微愣,看出她眼里是真的在害怕,一时有些不解。
蹙着眉,将她捂着脖子的手拉开,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而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清析的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
很明显,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甚至一丝淡淡的,不异察觉的愤怒。
“是谁?”回头想想,她刚才的异样,现在的惊怕。
难道,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有人先他一步来过牢房吗?
如秋告知他消息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了主意,却还是来晚一步吗?
【夜之音】某只妖孽终于来了
如秋告知他消息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了主意,却还是来晚一步吗?
程音音显然是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