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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便是派两个师去,也未必能够拿得下来吧?雨农,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戴立谨慎地道:“此消息虽属推测,卑职却有六分把握,不过要最终核实,却需要再次破译日军电码,再加以印证才行。”
蒋委员长急道:“马上组织精干力量,尽快破译日军电码!”
“是!”戴立答应一声,旋即转身匆匆离去。
目送戴立的身影远去,蒋委员长的心绪却再难以恢复平静,沉思半晌之后,忽然回顾侍卫长王世和道:“世和哪,如果戴立所说之事属实,日军上海派谴军司令朝香宫鸠彦真被击毙了,你说会不会是忠恕的部队干的?”
王世和心头顿时一凛,委座在提及岳维汉时不再直呼其名,而是以字相称,可见这小子在委座心目中的份量又加重了几分,再联想到岳维汉从中央军校毕业还不到两年,人又如此年轻,连王世和都不禁感到有些妒忌起来。
不过,王世和很快就压下了这份妒忌心,答道:“委座,此事如果属实,十有八九应该就是忠恕干的了,因为第三战区的部队都已经撤离了淞沪地区,只有忠恕的宝山营自四行仓库突围之后就一直行踪不明,多半还在那一带活动。”
“呵呵,再仔细想想,这事也的确像是忠恕干的。”蒋委员长微笑道,“此前在宝山,这小子不也炸了日军第3师团的前进基地,还击毙了那个什么腾田什么进的中将师团长?这次再杀日寇一个集团军司令,我是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滴。”
“是啊。”王世和也颇为感慨地道,“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忠恕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而且还真能做成喽!我想,委座如果派他去东京,没准这小子还真能把小日本的天皇给干掉了。”
“世和你这话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呵呵,再说那个朝香宫鸠彦究竟是不是忠恕杀的,也还没有最终定论呢。”蒋委员长笑着摆了摆手,忽又说道,“对了,你去把夫人从美国带回来的那瓶洋酒拿来,今天我高兴,想喝两杯。”
第二卷 南京!南京! 第二十九章 死里逃生
昆山东北方向二十里外,杨村。
村外泥泞的乡间道路上,落汤鸡似的岳维汉正背着刘铁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屁股后面还跟着混身泥浆的花翰林,再往后几百米,大约一个小队的鬼子兵正在穷追不舍,雪亮的手电筒不时照到三人身上,旋即就是一阵清脆的枪声。
这队小鬼子是真发狠了,估计他们也知道,这次如果抓不住刺杀鸠彦的元凶,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将会非常之悲惨,因此大有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罢休之势。
原本,以岳维汉、刘铁柱的体能以及花翰林的轻功,要摆脱鬼子的追杀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过不幸的是,刘铁柱早早的就被鬼子的流弹击中了右腿,这一枪虽然不致命,却无法再跑路了,不得已,岳维汉只能背着他逃跑。
这样一来,就严重影响了逃跑速度,这才被后面这队鬼子兵给咬住了。
值得庆幸的是,鬼子兵也受到了雨天影响,而且道路泥泞,脚下不稳,所以枪都打得不准,要不然岳维汉他们早被鬼子追上给击毙了。
“营座,别管我了!”刘铁柱怒吼道,“要不然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闭嘴,咱们宝山营从来就没有抛弃兄弟的传统。”岳维汉剧烈地喘息了两下,又咬紧牙关道,“柱子,相信我,我能行!”
“营座,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开枪了!”刘铁柱真急了,拿枪顶住了自己脑门。
“柱子,你省省吧。”跟在后面负责给两人挡子弹的花翰林没好气道,“枪里没子弹。”
“我,啊……”刘铁柱像野狼般干嚎一声,猛然扣下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声果然响了起来。
花翰林听见枪响顿时肝胆欲裂,扯开嗓子怒吼道:“柱子……”
岳维汉也以为刘铁柱真开枪自杀了,当下急将刘铁柱放了下来,放下之后却发现刘铁柱两眼瞪得老大,还贼溜溜转呢!两人正大眼瞪小眼之际,四下里陡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十几条耀眼的火舌就像是刮风般扫向了尾随追杀的那群鬼子兵。
“捷克式!”花翰林顿时大喜道,“营座,这是我们的人!”
“听见了,嚷什么嚷?”岳维汉说着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刚才要奔命还没觉得,这会有了援军,他便立刻感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了,说到底这人哪就是贱骨头,只有在最危急的关头才会激发潜能。
突如其来的打击将尾随追杀的那队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在扔下十几具尸体之后,那队鬼子兵就撤退了,对面的支那军光是轻机枪就有十几挺,单从火力配置来看,兵力少说也有一个营,这绝不是他们区区一个步兵小队能够正面硬撼的。
很快,一群黑影就向着岳维汉他们围了过来,旋即一把炸雷般的大笑声响起:“他姥姥的,咱就知道营座你不会有事,哈哈哈……”
“营座!真的是你们?”
“营座!你可想死俺了。”
泥泞中,池成峰、曹兴龙和牛大根当先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就抱住了躺在泥浆里的岳维汉、刘铁柱还有花翰林,牛大根更是像个娘们似的嚎啕大哭起来,旁边池成峰不高兴了,甩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骂道:“你个败兴的玩意,嚎什么丧,营座又没死。”
牛大根怒道:“池成峰,你怎么又打俺?”
“不打你打谁?”池成峰又道,“他姥姥,你个傻大黑粗。”
“你……”牛大根反唇相饥道,“你那话儿比俺还黑,比俺还粗,你才傻大黑粗!”
旁边岳维汉、曹兴龙和花翰林等人愣了下,旋即捧腹大笑起来,他们都没想到一向憨憨的牛大根居然也学会了跟人斗嘴,而且还一鸣惊人,这么有水平的句子都说得出来,倒把个池成峰险些给生生噎死。
笑够了,岳维汉又仰起脸来,任由冰冷的雨水从发梢淌过脸上。
曹兴龙凑了上来,涎着脸道:“营座,你枪毙我吧,我违背了你的命令。”
“你小子违反了军令还好意思显摆?瞧我不毙了你,我现在就毙了你。”岳维汉说着就要拔枪,曹兴龙赶紧抱住岳维汉胳膊,告饶道,“别别别,营座你别真动手啊,你这子弹可金贵,还是留着打赏小鬼子吧。”
“滚!”岳维汉抬脚就将曹兴龙踹了开去,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不得不承认,死里逃生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曹兴龙这小子虽然违反了军令,却违反得像个爷们,违反得像个军人!还是那句话,宝山营从来就没有抛弃弟兄的传统,他岳维汉不会抛弃手下的弟兄,手下的弟兄更不可能抛下他这个营长。
…………
再往南二十里,一辆日军装甲汽车已经陷进了泥泞里,为了挣脱泥泞的束缚,汽车的引擎疯狂地轰鸣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鬼子兵则在车屁股和两侧拼命前推,还有几个鬼子兵则忙着往装甲汽车的前后轮下填塞稻草和木板。
距离装甲汽车数步之遥处,站着脸色铁青的高桥大佐。
作为上海派谴军直属宪兵队的队长,高桥隆太郎对朝香宫鸠彦的死负有直接责任,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必死无疑了,他现在唯一奢望的,就是能够亲手抓住刺杀鸠彦殿下的元凶,以此来挽回整个高桥家族的命运!
原本,要逮住那三个支那凶手很轻松,甚至都不必出动大部队。
然而现在,恶劣的支那天气却给他的追捕行动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唯一让高桥大佐能够略略感到安慰的是,铃木小队已经紧紧咬住了那三个刺客,前田中队和青木中队也已经从两侧迂回了上去,相信这场追捕很快就会结束了。
“大佐阁下,铃木小队遭到支那军的伏击,请求支援!”
一名混身泥浆的日军军曹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高桥大佐面前,高桥大佐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正要伸手去扇那日军军曹的耳光时,一名大尉军官从通讯车上钻了下来,疾步来到高桥大佐面前道:“大佐阁下,司令部急电,让我们收兵。”
“什么?司令部让我们收兵?”高桥大佐顿时睁圆了眼睛。
从大尉军官手中接过电文,高桥大佐匆匆看完,脸色顿时就变了,旋即挥手喝道:“命令,各中队放弃追捕,撤回陆家滨!”
“哈依!”大尉军官猛然收脚立正,旋即转身离去。
浑身泥浆的日军军曹眼巴巴地道:“大佐阁下,铃木小队遭到伏击,请求……”
“八嘎牙鲁!让铃木小队立即撤退,撤退!”高桥大佐这记耳光最终还是扇了下来,一下就将那日军军曹扇翻在了地上,那军曹赶紧翻身爬起,又向高桥大佐猛然收脚立正,然后才敢转身一瘸一拐地去了。
第二卷 南京!南京! 第三十章 人命关天(上)
陆家滨,火车站。
陆家滨位于昆山以东五十余里处,是个小站
深夜十二点,日军华中方面军直属特战大队百余人,在大队长渡边大佐的率领下乘坐特快专列来到了陆家滨,同行的还有特高课的佐藤大佐。
列车进站时,高桥大佐和中川大佐已经在冰冷的冬雨中等候半个多小时了。
高桥大佐是上海派谴军司令朝香宫鸠彦遇刺身亡的直接责任人,而中川大佐的责任同样不小,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刺杀鸠彦殿下的元凶就是从36联队手中溜走的宝山营残部,但谁都清楚,宝山营残部的嫌疑最大!
列车靠站,渡边和佐藤并没有下车,而是让人把高桥跟中川召上了列车。
虽然同为大佐军衔,可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已经明令渡边大佐为此次围猎计划的指挥官,佐藤、高桥、中川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渡边大佐的调谴!
一号车厢,渡边大佐向垂首而立的高桥、中川道:“高桥君,中川君,请坐。”
待高桥隆太郎和中川广落座,渡边大佐才正了正脸色,肃然道:“此次围猎,我们的目标是一只狡猾的支那狐狸,坦率地讲,这只支那狐狸并没有资格成为特战大队的猎物,但是,既然松井阁下已经下令,诸君与我就必须无条件地服从!”
“哈依!”佐藤、高桥和中川猛然起立,同时收脚立正。
渡边挥了挥手,示意三人重新落座,又道:“关于这只支那狐狸,特高课已经搜集了最为详细的资料,佐藤君,你来说说吧。”
“哈依。”佐藤猛然起立,肃然道,“这只支那狐狸姓岳,名维汉,年龄不详,藉贯不详,家庭成员不详,两年前毕业于支那中央军校,旋进入支那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下属第一旅第二团担任上尉连长。”
“淞沪会战爆发后,岳维汉率部随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入沪参战,在大纱厂被皇军击溃,此人旋被支那98师583团3营收编。”
“宝山之战,此人代行营长职权,率部连续击退第3师团第68联队多次进攻,第68联队第2步兵大队几乎被打残,大队长平野一郎中佐被迫切腹谢罪,后又率奇袭小分队偷袭了第3师团前进基地,第3师团师团长腾田阁下当场玉碎。”
“袭击第3师团前进基地得手之后,又成功制造所部趁乱向南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