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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插着黑红交接的凤凰。
是未来太子妃的行轿。
就隔着轿子看了那一次。
石青红望着她的屋檐,正在回忆着那种淡淡的悲伤感的时候,听到她的管家来报说是有两位客人拜访。问主人要不要见。
石青红轻轻笑着:“是什么样的两位客人呢?”
管家努力地想了想:“两位客人都是男子。”
石青红发笑道:“福三,除了看出对方是男子还看出点别的没有?”
这个福三很忠厚老实,能干是能干,但不善交际。所以只是当个临时管家。她是工头的姻亲,工头当初推荐福三的时候也说了,是个很能干的人,只是嘴拙。石青红忍不住想逗逗她。
福三仔细地回忆着,她很努力地回忆:“小的……小的只记得,这两人穿的都是素净的衣裳……旁边有人陪着……”
石青红连声笑着:“罢了,你随我去。”
“是……”
福三领着石青红来到前厅。
走过曲曲折折的木廊上,石青红对于这是自己的房子的感觉掌控得还不够多,总有种作客、随时都要走的感觉。
“家主……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石青红愣了愣,忽然意识到福三是在问自己,笑了笑:“说吧。”
“府里还招人吗?”
“招。”
“……家主不是说不招人了吗?”
石青红笑了笑:“你也变狡猾了呀,这才几天呢?”
福三忙跪下来:“不敢!是家主让福三贴的告示,也是家主让福三撕的告示,福三才问家主的!”
石青红叹了一声,扶起福三:“你可要学会我的说话的方式,往后这样的话多着呢…还有,如果你记不住我的话,累积五次我就扣你当月的工钱…”
福三脸色大变:“福三忘记了家主什么话,请家主明示!”
“那可要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了。我没让你跪的时候你别给我下跪。”
福三愣愣地看着地面,慢慢地抬起头来又低下头来:“是,福三记住了!”
“好了,走吧!”
快走到前厅的时候,隔着转角石青红很不凑巧地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可恨的脸。
她突然止住脚,左右看了下,唤来一个正在打扫的下人。
“你去书房把我挂在墙上的鬼面拿过来。”
下人得令连忙放下手上的抹布,小跑走了。
在取面具的人回来之前,石青红突然让福三打响议事钟,召集全府的下人开会。
等到取面具的人回来就全员齐全了,石青红抓起面具之前,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望了一遍她府里的下人:“你们可知道你们家主长什么模样?”
下人们你望我我看你的,最后福三被众望所托地推出来。她低着头:“当然知道。”
“哦,是吗?”
“我长什么模样,你们细细说来。”
下人们不敢随便说,她们都不了解这个新主人的脾气。
福三又被推出来,她擦了擦汗:“家主是女人……”
石青红看着福三,忽然仰头大笑:“算了,不为难你们了。”她把面具戴起来,“都抬起头来。”
“看清楚这张脸,你们的主人就长这个模样。”
石青红轻轻一笑:“如果记不住这个面具长什么样子的,回头一人发一只。好了,各归各位吧!”
这样折腾了有将近半个时辰,带着鬼面具的石青红才来到前厅。
为什么要戴面具,石青红看着国舅的纯真的面庞,心里叹了一声。
——她怕自己冲动之下会抽他几个嘴巴子。
“我们造访的太唐突了,也不知道主人家是否忙碌,故而多有叨扰。”
白衣国舅,还真是一个美人。但石青红连看他一眼都心里烦躁,所以只是看着她家里挂着的书画之类的东西。
“无妨,你们造访为了何事?”石青红重拾起她的嗓音,已经很习惯心里想的话用嘴说出来了。“你们给客人送的什么茶?”
挽着童子髻的新春迈出来,怯怯地道:“是忧罗春。”
“嗯……下回改用义云茶。”石青红笑了下,“对了,你还不识得义云二字吧。”
新春忙跪下来认错,石青红轻咳了声:“你去问一下福三总管,我跟她说了一条规矩。去了之后赶快回来……”她将袖子里的漏沙拿出来,放在案桌上。
新春忙从侧边跑出了前厅。
漏沙滴着沙的时候,石青红重新面对因为她故意怠慢而面色不好的那一摊主人和仆人。后面有人手按在剑柄上,似有腥风血雨将来临的感觉。
“啊,我搬进来时日尚短,下人们又是新雇的,故而让客人们看笑话了。”话是这样讲,石青红的话语里没有带丝毫的愧疚,反而笑嘻嘻的。霎那间石青红觉得自己像柳晚了,想到这她有些佩服柳晚了。佩服归佩服,却产生了负面的厌感。
“啊,客人们造访所谓何事?”
石青红饮了口茶,又问了一遍。
这两个穿白衣的男人互相望了望,他们觉得今天做了一个很坏的决定。
还是那个国舅,他表示他们认错了人进错了府,提出要辞别。
石青红客客气气地送他们出了府门,看着他们上了轿子走了,让在门房伺候着的幺二去厨房搬一家子盐来。等到一袋子盐搬来了,石青红亲自将盐撒了门前浅浅的一层。
幺二好奇大胆地问了声:“家主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驱邪!”
幺二应声点头:“俺看刚才那两个男人美得不像人,俺就琢磨着他们不是人……”
石青红噗哧一声笑着,她揭开面具,脸上被闷的冒着微微汗。
“看真点,下回是他们来敲门,就别应声。记住了啊!”
“好咧!”
石青红笑笑:“门房里的热炕怎的?”
幺二咧嘴笑着:“舒服!”
石青红笑笑,往里走了。
出去采办的人回来告诉福三,那个鬼面具不全,搂搜了全城才八只。福三把这八个面具挂在她的屋子外,让全府的下人每天到她的屋子外打转一圈再去做事。
石青红熟悉宅院的时候无意间路过了福三的屋子,差点吓死。八个鬼头挂在屋子外,搞得跟鬼屋似的。这个鬼屋也让夜探石府的宫中密探吓了一跳。密探回去回禀的时候也把这个事提出来,她的主人很有兴致地笑道:“改天本宫也去看看这有趣的东西。”
密探低着头:“奴才在石府里碰到了另外两路人马。”
她的主人是个女人,女人笑笑:“哦,有些意思,可让她们看到你了?”
密探沉默了一下:“奴才做事不周,请主人惩罚!”
女人望着密探躬卑的身躯,淡淡地道:“另两路人是谁的?”
“大祭司的侍卫官雪儿和柳谋亭的柳芍。”
女人轻轻笑着:“柳芍本宫倒还能理解,大祭司那儿是怎的回事?”
“奴,奴才不知……”
女人皱着眉头:“李静……你越来越没用了!”
李静不敢说话,只是跪伏在地上。
“去吧。”
李静走后,女人才转过身来,露出她清俊的面庞和一副和面庞不相称的犀利眼眸。她望着书案上展开的画作,画作上一共有四个人。四人分成两批对面而坐,左边的两人在说笑中,右边的二人似主仆各自抚着他们手上的琴具。手指慢慢地抚上说笑中的绝艳的男人面庞,她轻叹一声低声念道:“文花……”
京城里最靠近皇宫的一座寺庙顶上的屋子里发出微弱的光,一个黑衣人从敞开的窗户钻进来。
“雪儿?”
黑衣人摘下面罩,跪在端坐在法垫上的白衣男子身后:“是小奴。”
白衣男子站起来,转脸来扶起雪儿。
雪儿微笑着:“今夜里石府里很热闹,除小奴,另有四批人。”
白衣男子冰封的面庞上露出微微地笑意:“确实热闹。”
雪儿笑道:“这四批人里有两批是宫里的。一个是太女殿下,一个是十五皇子。宫里出身的侍卫行事风格十分相似,小奴一看便知。”白衣男子走到桌边,拿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即给雪儿。雪儿跟过来,接过茶盏,饮下后笑着:“另外是太子妃的表姐柳芍和国舅从老家带过来远房侄女。”
雪儿笑了下:“果然与大人说的一样,她既不是毁容,也不是什么丑俊到极点的,相比而言在京城众多良莠姐们里,勉强算个三等。”
白衣男子瞥了雪儿一眼。
“虽然她的文采不错,只是书法有些怪异。另外她还写了一种很诡异的字体,大人,她会不会是别国的奸细?”
白衣男子微微蹙眉。
“除了你发现的,其他四拨有什么动向。”
“小的回来的时候,柳芍还和石家家主在庭院里喝酒聊天。只是看到国舅家的侄女被……”雪儿忍不住笑着,“被围墙边粗陋的陷阱吊在大叶葵树上。其他两拨顺利退出了石府。临走前,小的从那诡秘的本子上摘抄了一段话。”
他扯下内袍里摘抄的文字递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捧着白袍,看着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就在白衣男子皱着眉头的时候,雪儿将石青红吟唱的那首《摸鱼儿》念给白衣男子听。
白衣男子摇头:“这般也叫才气,尽是些哀怨之词。”
雪儿在白衣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白衣男子微微一愣,他望着雪儿:“你说那首诗也是她作的。”
白衣男子微微放下看不懂的文字,闭上眼睛:“……自从那个石府的主人来了之后星象都一直维持着异样,雪儿,吾另有一个任务吩咐你去做……”
雪儿单膝跪着:“是!”
22、京城游(二)
22、京城游(二) 。。。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留言,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心……
(对手指)……
因为偶也不知道男主在哪……这几天就因为这个写不下去,一直在考虑,翻书看电视的找什么样的男主能吸引住了石青红。因为偶是打算一对一的。。但总觉得会变成一对二。。
大家若是看了有什么感想,跟我说说,说不准能得到启发呢~~
从华城到韶京已经快一个月了,按理说昔日也应该来了呀……
石青红再也呆不住了。
她出门的时候,福三忙跑过来:“我给您拉马或是准备轿子!”
石青红摇摇头:“把我的毛驴拉过来。”
福三愣了愣:“毛驴是您的?!”
石青红望着福三,忽然露出无辜的眼神:“你把它吃了?”
福三吓了一跳,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福三没以为那是家住大人的,所以没放在马厩里。”
石青红笑了笑:“不管放哪里,拿来给我就是了。”
福三愣了下,她转身之后自以为很小声地叹了一声。
听得很真切的石青红站在门房这边轻轻地笑着。门房里的幺二探出脑袋来,她悄声说道:“主人,福三曾问过全府上下,只因无人认领她便收在自己的屋子前当成是她自己的了。全府的人都知道她把那头毛驴当成了掌上明珠一样……”
石青红笑笑:“我给她的工钱不少吧,居然还抢我的驴子。”
幺二嘿嘿笑着:“家主不要作气,副总管先开始是因为无人认领才护养的。她自会还给您的。”
石青红只笑不语。
幺二挑了挑眉,又窝回她的小门房里去了。
等到福三牵着驴子过来,她低着头,刚要跪下想起石青红说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