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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玫仓皇地抬头,“王爷,臣妾……”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进图还没让我丢足脸吗?”
仁王气的失了潇洒的风度,今天他真是有够丢脸的!郁琳假摔也就罢了,可也要换个地方摔把!那面池面那么隐蔽,旁边一溜儿全是男厕,鬼才不知道郁琳去那里干什么的!
好歹是他的小姨子,竟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让他在众宾客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更别提三皇子怎么想了!有这样的小姨子,要他日后怎么与三皇子合作!怎么在百官面前抬头挺胸!
仁王怒到不能在怒,指着郁玫道:“你!禁足三个月,以后府中的事,就交给祁侧妃来代管。”
祁柳忙上前两步,轻抚着仁王的背,柔声代郁玫求情,“王爷好歹看在新婚才一个月的份上,别让王妃姐姐禁足把,否则,日后姐姐怎么在众夫人面前应酬?”
仁王眯眼看了看祁柳,颇为欣慰地道:“既然柳儿求情,玫儿的禁足就免了,但若想出府,或是人来府中,必须由我同意。”
看着祁柳满脸贤惠的表情一滞,仁王心下恼怒,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为何父皇不能给自己指一名真正宽容贤惠的妃子?
马车里,郁心兰拉着赫云连城左看右看,良久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原封的。”
赫云连城恼了,“我是这么容易被人左右的么?”发觉不对,他便无视了那名小厮,还邀上了一名同僚,自己找茅厕解决了,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被人算计的地步。
郁心兰只好赶紧送上香吻,安抚这个自尊心受挫的男人。
次日,郁心瑞下了学,便直接到了侯府,跟姐姐说道,“夏雨想求姐姐,将红蕊赎出来,万一被三姐发现了,红蕊就麻烦了。”
原来是一早,红蕊拿了牌子出府,向夏雨求救。昨晚郁玫连夜审问知情人,虽暂时将罪过归结到祁侧妃的身上,可他很怕日后被王妃知道了,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弟弟期盼的眼神,郁心兰不禁头痛,这次多亏了红蕊的一片痴心,才能双管齐下,否则祁柳没那么容易知晓郁玫的计算,更不会误以为郁琳看中的是仁王……可是,红蕊是郁玫的陪嫁丫头,这可不是银钱能解决的问题。
她只能暂时先答应着,“这事难办,我得好好想想,而且也急不来。”
郁心瑞对姐姐极有信心,“姐姐诶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郁心兰无语扶额,弟弟还真是太天真了啊。
正说话间,赫云连城下了衙回来,砍了郁心兰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不过他还是要先考问了几句郁心瑞的功课,遣人送他回府,才道:“你让我帮童安氏找她的丈夫童普,总算有些眉目了。说起来,还是童燿自己发现的。”
“前几日,童燿路过云来客栈,发现柜台里的一方砚台是他父亲所有。后来才查到,云来客栈前几年走过水,老板换了,所以一开始去查问的时候,没人记得童普。我这才让人画了童普的画像,到四周查问一番,还是一名街坊有些印象,说这人住了很久,花钱大手大脚的,有会喝醉了,还差点跟他大打出手。只是之后去了哪里,却无人知道。”
郁心兰轻吁一口气,“至少有些线索了,总能查到的。”却又疑惑,这不是说童普是个穷书生吗?怎么能长期住在客栈,还花钱大手大脚?
赫云连城知她关心下属,便握了她的手道:“我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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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情节慢了,于是今天我自己认为加快了……汗,明天更新之前,再送一千字,补在这一张里,亲们就不必在花钱了,看新章节前,先看看这一章把。
一百二十二章
该去赴宴了。紫菱带着几个丫头服侍二人更衣,锦儿捧了一个青花盅进来,问郁心兰要不要先吃点粥垫一垫。
揭开盖儿,是香喷喷的鸡丝鳕鱼羹,郁心兰馋虫大动,连吃了两大碗,却在临上轿前,“哇”地吐了一地。
赫云连城惊得俊脸惨白,甚么话都来不及说,立即打横抱起郁心兰,就往府医的住处飞奔。
紫菱等人也惊骇万分,慌作一团,好事紫菱年纪大些,很快镇定下了,指挥锦儿和芜儿带上毛巾,薄被之类的用具,到外院府医的住处去寻找大爷和大奶奶,自己则到宜静居去禀告长公主。
府医被赫云连城的架势吓到了,急忙转了身,嘴里絮叨着,“请大爷先给少奶奶隔条巾子吧。”
赫云连城只得取了手帕,垫在妻子的手腕上,又站着挡去她的大半边身子。府医才敢号脉,半晌,收回手来,走到桌边开处方。
郁心兰一路又吐了两口,直个劲地叫“我没事”,连城哪里肯听,这会子跟影子似得跟在府医身后,紧张地追问,“怎么样?内子有没有事?胎儿呢?不会滑胎吧?”
府医年纪颇大,动作慢条斯理,开完了方子,先详细说明如何熬煎,如何服用,才要笑不笑地道:“大奶奶没事,只是积食。”
赫云连城愣了半晌,才恍过神来,怔怔地回头看去。
郁心兰当即将脑袋一偏,假死过去。
真是丢脸!
就是知道在宫宴上吃不了什么,所以今天一整天,她都用这个借口,不停地往肚子里塞好吃的,饭都卡在嗓子眼了,还吞了两碗鸡丝鳕鱼羹,能不吐吗?
都说了我没事!郁心兰郁郁地想,感觉到头顶一片阴影,估计是连城到榻边了,她死活不肯睁开眼睛,太丢脸了。
赫云连城一颗悬着的新放下,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住他的小鼻子,轻哼道:“挺能吃的嘛,嗯?”
郁心兰坚决挺尸,府医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一句,“今日最好多多走动走动,小心晚上睡不踏实,反而伤了胎气。”
郁心兰顿时不敢再装,睁开眼睛,将手一伸,“连城,拉我起来,我们走回去吧。”
赫云连城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又是轻责又是宠溺地在她的额头轻敲一记,才扶起她来,慢慢往回走。
这会子锦儿和芜儿才赶到。连城已经恢复了一派冷峻,淡声令她们回去,又朝气喘吁吁赶到的纪嬷嬷道:“代我禀明母亲,就说兰身子有些不适,今晚的宫宴不去了,我留在府中陪她。”
纪嬷嬷忙应下,又询问大奶奶的病情,总算赫云连城知道要为小妻子留点脸面,直说是害喜吐了。纪嬷嬷这才放下心,回去禀报。
宫宴没去成,厨房里临时给大爷做菜,自然是慢了一点,连城直到酉时三刻才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大约是饿得很了,连城一阵风卷残云,也吃得有些撑,他指着自己的肚子道:“这是你害的。”
郁心兰想歪了,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劲点头,“是的,是的,你肚子大了,是我害的。”
赫云连城这才醒过味来。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见没有杀伤力,干脆扑上去,用力挠她的痒痒。
郁心兰受不住痒,拼命地扭动,连城又怕伤了胎儿,忙手脚并用地压住她,身体这样的接触,瞬间便点燃了赫云连城心底的火焰,他的眸光暗了下来,却又越发的幽婉,仿佛一道媚波,直直得挠到了郁心兰的心尖尖上……
郁心兰挣了挣,“别……”
“别什么?”那带着一丝欲望和一丝挑侃的俊脸,缓缓压下,紧贴着她的脸,嘴唇甚至轻轻的擦过了她的唇,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变成了零。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郁心兰有点喘不过气,心跳 快得承受不住,慌道:“不要……现在不行……”
赫云连城笑得极其诱惑:“什么时候行?”
郁心兰用力吞了口口水,支吾道:“四……四个月以后。”
赫云连城很认真的数了数日子,“快了。”
直接探手抽开了她的衣带,开始褪她的衣裳。
郁心兰当真紧张惊慌了起来,失声道:“不要!”
赫云连城手上没停,一边褪她的衣裳,一遍含着她的耳垂呢喃:“亲一亲好不好?”
也不待她答应,便俯首含住了她的唇。
她将眼睛闭了起来,回应了他的热情。
夜色温柔,情意缠绵。
良久,赫云连城微撑起身子,手指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将她散乱的发轻轻掠到耳后,动作亲昵而温柔,令她侧扭过头去,不敢看他。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灼热处,附耳低语:“你答应过我的,帮我!”
郁心兰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烧起来,手中的灼热更是炽烈,她几乎敏感地察觉到了那血管的轻跳……
风光旑旎之际,门外传来极不和谐的唱名声,“大爷、大奶奶,贤王爷来了。”
赫云连城顿时软在榻上,恨恨地一捶榻板,咬牙道:“他来干什么!”
明子期在外间耳尖地听到,兴冲冲地道:“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说罢也不用紫菱打帘子,自己便掀帘子进来,却只看到一排晃动的珠帘。
珠帘里传来赫云连城忿恨的声音:“不许进来!”
待两人衣冠楚楚地携手走出来,明子期眼中的暧昧几乎可以当X光机使了。他挑了挑眉调侃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赫云连城冷淡的道:“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明子期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道:“父皇将明华许给了三皇子,选了郁大人的女人和敬国公的女人陪嫁。”
郁心兰微怔,明华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可见皇上是十分满意这个三皇子了。而荣琳郡主竟没入选,不是说仁王已经向皇上说明过了吗?
赫云连城思忖着道,“皇上还是不放心安亲王。”
明子期见他就当着郁心兰的面议论朝政,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也一派闲适地问道:“防务御史的差事你接不接?”
赫云连城仍是那句话,“皇上下旨,我就接。”
明子期直叹气,“还想请你帮我查一查江南的案子呢。几个月了,到现在都还没进展,还没关在京兆尹的牢里。”
郁心兰不由得奇道:“江南是忠义伯世子,淑妃娘娘的亲哥哥吗?”
明子期表示出兴趣,“宫中这么多妃主,你觉得是哪个?”
郁心兰一时语结,其实娘家有能力搬到这一点的妃子并不多,可也有几个,总不能随便怀疑。
赫云连城想了想,“你若是真想帮他,我明日陪你去看看把。”
郁心兰立即表态,“我也要去。”说着将手指在他的掌心抠了抠,十分有歧义地道:“我会帮你。”
明子期的眸光在这两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觉得十分奇怪,必有妖孽,却参详不透,郁闷非常。
西芒山不算苍翠,也不算荒凉,平平常常一座小山包,山脚下住着百来户人家。
郁心兰下了马车左顾右盼,这里,居然是风水宝地?风水宝地不是应当依山靠水风景秀丽吗?
这个忠义世子真是没脑子,这样就被人给骗了来征地。
来到苦主屋前,篱笆内的小院子一派荒凉,杂草长出有一尺高。进了屋,推开后窗,便是一片山坡,左右要走几十步,才是邻居。这样的位置,就是有人来暗杀,只怕左邻右舍根本不可能知道。
郁心兰满腔热情来帮他们办案,结果甚么都没看出来,不免热情受挫,闲来无事,便走出屋子,到小院子里转悠。
这是典型的农家小屋。南面两间正房,东侧一间杂屋兼了厨房的功能,篱笆是随意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