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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兰给捕捉到了,心里头就是一沉。
用过饭后,一家人又聚在一起闲聊了几句,郁心兰把弟弟叫到一旁,关心了几句,听说他也打算先到国子监入学,待自己有了把握之后再参加春闱,心里很是高兴,弟弟不是那种浮夸之人。
西时正,众人便各自散了。
郁心兰与赫云连城回到府中,又向侯爷和长公主汇报了一下郁心瑞的喜讯,侯爷夸赞了几句,小夫妻两回院子自行安置。
赫云连城还要恼怒贺鸩凯觎妻子一事,叮嘱她道:“以后少同你大姐来往。”
郁心兰轻笑,“好。其实你不说,我也没兴趣跟大姐来往,她那人假得很。”
赫云连城这才露出点笑意,“嗯,象你这种真性情的女子的确少。”说着将她扑倒,边吻边道,“我们得好好为你弟弟庆贺一番。”
郁心兰以为他要作东办个宴会什么的,哪知他庆贺的方式是,“给他生个外甥吧。”
郁心兰无语了……
因为郁府收了许多贺礼,第二日便办了个答谢宴,这回去赴宴的是侯爷与甘夫人长公主。快到晌午的时候,长公主差人给郁心兰送了个讯儿,温氏要生了。
郁心兰听了讯后,眸光一沉,预产期还有半个月,早不生晚不生的,偏赶在府中宴客的时候生,无论是郁老爹还是老太太、郁心瑞,都要招呼宾客,没法子到产房外候着,那么温氏身边就只有两位稳婆和岳如了。
她细想了想之前安排的各项事宜,应当不会有什么疏漏才是,可到底还是不放心,催着车马处给备了车,带着紫菱、几个大丫头和一众婆子,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郁府。
从侧门进了府,避过了前院和后院的宴厅,郁心兰一行人直奔瑰院。
路上正遇到紫桂往瑰院跑,郁心兰叫住紫谨,细细问起发作的经过,倒也没什么可疑,提前生产是常事儿。
但紫崔焦急道:“昨晚刘稳婆便肚子不舒服,直泄了一夜,今早连起都起不来,现今在产房里的,就只有一个新请的和稳婆,和张嫂、秋容姑娘三人。婢子刚刚去催了林管家,让他快些再去请个稳婆过来。”
郁心兰一怔,“这么久了,都没请来?”
紫桂便道:“车马都差出去接人了,小厮们只能跑着去,自是慢些的。
郁心兰的眸光更暗了几分,快步走进中厅。
四婶子被打发来陪伴温氏,可古时的规矩,产房是污地,除了稳婆和服侍主子的出了嫁的媳妇子,外人都不能进去,她们只能在厅上侯着。
郁心兰可不讲究这些个规矩,径直往产房内走去。
四婶子吓了一跳,忙拦住她道:“四姑奶奶,您不能进去,您可还没生育过的,若冲撞了什么,日后要子嗣可就难了。”
四婶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这风俗郁心兰刚才也听紫菱说了,可她怎么能放心娘亲由秋容和那个什么稳婆接生?虽说她有所安排,可到底还是要亲眼见着娘亲生产才好。
于是笑道:“多谢四婶子提醒,但我还是想进去看一看,看一眼便出来。
紫菱也急忙拦着她,“大奶奶,不行,您可还没身子的。”然后给锦儿几人使了个眼色,拥着她到炕上坐下,借整理引枕的机会,轻声道:“岳如进去了,您再进去,人家有什么手段也不敢使了。”
郁心兰呼了一口气,沉了沉心情,便没再坚持。
还是关心则乱啊。其实都已经安排好了,不可能会出什么错漏。
四婶子见她坐下了,这才松了口气,忙在她身边坐下,说着闲话儿,又让丫头们摆饭,想拉她去偏厅。
郁心兰摇头道:“四婶子去吧,我就在这用饭。”
四婶无法,只得让丫头们把饭摆到炕桌上。
内室里传出温氏一声高过一声地痛呼,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沙哑,渐渐地一声低过一声。
郁心兰的心紧紧揪着,只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她却觉得好似过了一年那么长……内室内里终于传来温氏攒尽全力的一声高喊,接着便是婴儿响亮的哭声。
郁心兰和四婶子同时站了起来,欣喜地道:“生了?”说着便要往里冲。”
紫菱忙过来按着大奶奶坐下,宽慰道:“都已经生了,大奶奶您还担心什么?这会子若是开门关门的,怕寒气进去,冻着了夫人和孩子怎么办?等稳婆给孩子净了身,包裹好了,自然能瞧得见。”
郁心兰一想也是,便安心坐下待消息。
几乎在同时,张嫂将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报喜道:“是个哥儿。”
四婶子立即驸掌,“哎呀,这可是十三少爷呀,恭喜恭喜,恭喜你们夫人了。”
丫头媳妇们一片恭贺之声,几个人抢着去前院和梅院报讯儿,这可是能得大赏的差事。
郁心兰也很替娘亲和弟弟高兴。娘亲生了这个儿子,不但她自己的地位保住了,就连弟弟的性命也保住了,否则的话,就仅有一个嫡子,仍是怕有人打坏主意,可是有两个嫡子,想下手除去,又不露痕迹,难度系数就成倍增加了。
坐等了一刻钟左右,忽听内室内里传出岳如的一声娇叱,“你想什么?”
郁心兰眼睛一眯,手掌愤怒地紧握成拳,刚刚已经平安生产了,还以为秋容她放弃了,却没想到,她真要一条道走到黑……
不多时,岳如押着和稳婆从内室里出来,一掌将其劈晕,向郁心兰屈膝行礼后,呈上一枚小小的红色药丸,禀道:“婢子看见这个婆娘想将药丸塞到夫人的……肚子里。”
郁心兰瞧了一眼,示意岳如将药丸放到炕桌上,问她,“夫人呢?”
“累了,现下睡了。”
郁心兰点了点头,“先让夫人睡一下,晚些再来审这婆子。”
这一次,她一定要温氏亲耳听听审讯的过程,要让她学点点心眼儿。再则,现在府中还有客人,郁老爷和老太太都无法过来,她一个出嫁的女儿,也不好越俎代庖。
申时正,客人们终于散了,郁老爷和老太太、太太、王夫人兴冲冲地来到槐院,看望刚刚生产完的温氏和新出生的小宝宝。
郁心兰正抱着小弟弟看,小家伙胖胖的,不象别的小婴儿那样皱着脸,这会儿正睡得香甜。
郁老爷自女儿手中接过小儿子,高兴得不得了,拿手指戳了几下他的小脸,希望他能睁开眼睛看一看自己。
郁老太太嗔道:“你吵我的曾孙儿干什么?”
几人逗了一会子,才发觉厅上的气氛有点怪异:稳婆被绑在墙角,四婶子早就寻了个借口溜了,三房的丑事儿,她听了只会尴尬。
“她怎么了?”郁老太太指着稳婆问。
“回老祖宗,和稳婆想将这丸药塞到母亲体内。”郁心兰呈上药丸,回道。同时,她让人将温氏从内室抬出来,一定要娘亲旁听一下。
和稳婆忙辩解道:“回老祖宗,这药是有利产妇伤口愈合的,是老妇家的秘传方子,老妇是看贵府给的谢仪丰厚,才想着给二夫人用的。可怜老妇人怎么解释,这位姑奶奶都不肯听。”
王夫人闻言便责怪道:“兰儿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郁心兰欠了欠身,维持应有的礼仪,淡淡地回道:“女儿已经去请陆太医了,一会儿陆太医来后,便会知道这是什么药了。”
和稳婆一听会给太医验药,当即便吓得白了脸色。
郁老爷和郁老太太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郁老爷恨得一拍桌子,“说!是谁指使你的?”
和稳婆仍是强辩道:“老妇人说的,都是真的。”
不撞南墙心不死!
不多时,陆太医便被请来了,仔细验了许久,蹙眉道:“这是不让伤口愈合的药,若人受了伤,抹上这种药,就会一直血流不止。”
郁心兰听到这话后气得手指直抖,若岳如没及时发觉,娘亲的伤口就永不会愈合,总有一天会流光血而亡,可外表上看起来,却是产后血崩之症。
旁的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郁老爷好声好气送走了陆太医,转回来后,指着和稳婆道:“给我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和稳婆早吓得鼻涕眼睛一起流,忙捉住郁老爷的袍摆道:“我说我说,是个男人给我的药,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可那个男人我不认识,他还蒙了面,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呀。”
郁老爷自是不会相信的,当即让人将和稳婆拖出去打,可无论怎么打,和稳婆都是这句话,因为那男人说了,如何她不照办,就杀了她一家。
王夫人闻言轻叹,“不知道男人是谁?这可怎么抓?”
郁心兰看向秋容,轻声问,“秋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这个稳婆可是你介绍的。”
秋容忙跪到地上分辫道:“四姑奶奶明鉴啊,和稳婆是妾婢生和哥儿时的接生婆婆,妾婢觉得她手运好,接生的多半是男孩儿,才推荐的。何况,当时也有几人入选,并非一定要选她。”
郁心兰轻笑,“倒是推得挺干净。”又转向和稳婆问,“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征你一点也不记得吗?”
和稳婆被打怕了,当即道:“他的声音有点怪。”
郁心兰点了点头,向郁老爷和老太太道:“相公的手下巡城的时候,无意中抓了几个宵禁后夜行之人,兰儿让相公把他们带来了,给和稳婆听一听他们的声音,看有没有那人在里面?”
郁老爷深深看了女儿一眼,抚须点头。
片刻后,和稳婆便从那几个男人的声音中分辨了一人出来,尖叫道:“就是他!”
这人当即被贺尘带入了厅内。
因为几人收押之后,禁军已经审过他们,所以贺尘直接报上了这人的名字,“他叫司其贵,游手好闲,以收保护费为生。他有一房妻室,司何氏。”
郁老爷蹙眉看向郁心兰,郁心兰微微一笑,“司何氏是何人,得问一问秋容才知道。”
秋容心中大惊,本来岳如忽然从床顶跃下,就已经让她惊惶不已了,如今再听郁心兰这么一问,当即便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被四姑奶奶知晓了。
可她仍要强辩一下,毕竟没有人看到她跟司何氏交往,她们也的确是十几年没交往了。
“妾婢不明白四姑奶奶在说什么,妾婢在府中,从来没出去过,不可能认识这个司何氏。”她边说,边睃了一眼王夫人。
第92章
秋容看向王夫人的目光很快很随意,但郁心兰还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秋容有什么理由害温氏?就算温氏死了,嫡妻也还有一个王夫人,王家不可能再允许抬一个平妻上来,况且,秋容是歌姬出身,就是郁家也不会允许她成为平妻,那么,只有这种可能,她得了什么人的允诺,可以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好前程。
当母亲的人,做什么恶心的事情,必定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去害人性命,这是对母爱的污辱!
郁心兰的眉眼都是冷的,瞧着她冷笑道:“你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反正问司其贵或者司何氏也是一样。”
贺尘立即将司其贵带下去用刑。司其贵这会儿才吓傻了,他之前被抓,因为牢中有几个同样原因被关的人,以为只是宵禁夜行之事,这事儿可大可小,他又没偷东西,关几天自然会放的,却没想到是为了这事儿。
这也是郁心兰特意交待的,若是太早审问了,刚才要他们每人说一句话的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变声,和稳婆便认不出来了。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