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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带路?”一时间,申云鸿忘记了,他是申云鸿,而不是宫,冷冷的话语出口,他就立刻意识到,用错了语气了!
申云鸿该是的话语,该是冬日里的阳光,而非此刻的冰冻三尺。习惯,终究不是说该就能改的。
然,家丁似乎仍在飘飘然当中,并未察觉,申云鸿亦急忙挽救,轻咳了一声,将家丁拉回神思后,柔和的话语重新出口:“走吧,不要让金铃公主和爹久等了。”
“是!”家丁恭敬的应答,然后在前边引路,不时的,回味无穷中!
后边跟着的申云鸿,瞧着家丁一副无所知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暗自叮嘱了自己一句,以后更是要谨言慎行了。
金铃公主?到达玲珑苑前走路的空挡,申云鸿才开始正式省思了一番这个和他自小就定下婚约的女人。但很可惜,一无所获,对于金铃公主,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了,全然仅限于道听途说。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申云鸿忽然觉得,失了贾拾一的他,就如同被剜去了心,亦不愿费心思索什么了…会否,就是一具牵线木偶,一言一行,照着申言协所期待的便是?
第一百四十三章千呼万唤始出来3
申言协早在得知申云鸿归来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向金铃公主和贾拾一报备了晚些时候他要和申云鸿一起来拜见。那份高调,俨然申云鸿失踪这件事从来不曾发生。
这一报备,玲珑苑中宛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大石子,激起涟漪不断。
先是最底层的人们,也就是那些随同金铃公主一齐来的侍卫、丫鬟什么的,期待了多日,今天总算是盼到了!几天间,他们早听闻了许多申云鸿的美丽传说,早就对他本人是向往至极。
然后是贾拾一,亦是小小的激动一番,好你个申云鸿,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虽然那晚的面具男自报家门,她亦是相信,但仍旧是想亲自证实下。
总觉得,面具男算是个挺有趣的人,所以,她索性耐下性子,亦不追问申言协为何申云鸿迟迟不曾露面,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上演的哪一出的戏码!今天,是否就要揭晓了?
憧憬着,不得不令贾拾一小小的兴奋了一下,弄得一旁同样兴奋着的十六看得是莫名其妙的,娘子这一脸的坏笑,好阴森,好恐怖!
十六自然深谙申云鸿就是小五子了,但他谨记着小五子的叮嘱,在贾拾一的追问下,亦不曾将是申云鸿去桃花坞将他救出这件事招供而出。
那晚,面对贾拾一的寻问,十六反而成功的从贾拾一那里得知,她一直以为是申孤鸿去桃花坞救的他。所以,十六就顺理成章让娘亲继续以为着,将申云鸿从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中给略过了。
贾拾一,真真的生了个聪明机警的儿子!连娘亲都能唬过去了!
贾拾一从十六那里得知,徵待他,仍是一如既往,这让她心里宽慰了些许,毕竟,这八年来的相处,不全是他的一出戏,一步棋。徵,亦是放入了些许的真情感…
她还讶然与十六这段时间以来,竟是在申家堡中混得如鱼得水。原来,没有我在身旁,十六也可以好好的过下去!这样就好,就好…
最最淡然的,要数金铃公主了,不喜亦不悲,静静的等候着所有既成的事实一件件的发生。申云鸿总算是露面了,那我们的大婚之日,亦不会远了。
说不清她此刻的心境,只是对一切都已然漠不关心了,或许是因着伏溪谷的清幽,哪如王宫中的喧闹,一刻不曾消停过。
大婚之日,是谁站在她身边,她的大红嫁衣为谁而披,是谁从此与她共携手,不重要了…申云鸿为何时至今日才露面,亦不重要了…
只是不免的有一份好奇,他的大哥,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是否,如他一般的寡情负心?
众人齐聚玲珑苑大厅中,等候着那个众所期盼的人来到…
而玲珑苑外,行至附近的申云鸿看见,申言协已然候在那里了,看样子,等了好一会了,他急忙收起慵懒的步子,快步赶上前面的家丁,在申言协察觉到他的到来前,抢先喊了申言协一声:“爹。”
申言协的确等了有一小会了,但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他是故意在此处等着申云鸿,要和他一起进玲珑苑的。
“一会儿见着公主和丞相,你爀需多言。”申言协淡淡的交代了一句,申云鸿会意。
只是言毕,申云鸿发现申言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爹,不进去么?”
“孤鸿还没到,等着他一起来了再进去。”原来,申言协还喊了申孤鸿一起。
言落,申云鸿已然察觉一阵慵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拖拖拉拉,极其不情愿。父子俩就那么静默的在玲珑苑外等着申孤鸿的到来。
有时候,血缘间的联系,甚是微妙,是如何也割裂不了的。亲兄弟间,纵然分离十几年,在全然不同的环境中成长,一些细微之处,还是会有不可思议的相似之处。
隔了一会,申言协亦察觉到了申孤鸿姗姗来迟的脚步声,脸上怒色渐起。
远远地,申孤鸿隐约的瞧见了申言协的愠怒之色,却仍旧是从容不迫的拖沓着步子,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天知道他是有多不情愿涉足玲珑苑,甚至能避则避,越远越好!因为那里,现在住着他最不愿见到的两个人!一个见了伤自尊,一个见了心发毛!
此时,他心里还恼火着呢!申云鸿回来就回来呗,要去拜见公主和丞相就去拜见呗,为何要拉上他一起!想不懂爹是作何打算的!
于是,他派人去回话说不想去,结果,只得到申言协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回复:“不行!”。传话的人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申言协的神情。
申孤鸿明白了,这是场不平等的对话………没得商量了!近日他已然多次触怒申言协,他还是识趣的,只得乖乖屈服。
自从那天对阵唐煜,赔了夫人又折兵之后,申孤鸿简直就是足不出户了!不晓得的人,定然以为他是在闭门思过,众人亦惊讶二少爷何时如此耐得住性子憋在摘星阁中!
其实,他是霎时间对任何事物都索然无趣了一般,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天天窝在摘星楼上,借酒度日,湣穑抢锘崂胨资涝兑恍�
但这会子才装起乖小孩,并不是申言协所乐见的,早哪去了!这时候正是用人之际,申孤鸿的尊驾,却是三番四次都请不动!
申言协一面忧心着唐煜会不会忽然追问起申云鸿的所在,一面要满江湖的找人,一面还要继续认真的筹备着婚礼,一面还要再被申孤鸿气,简直是四面楚歌了!
所以,他没时间去找申孤鸿算账,只能任由着他。但他的震怒之情,可是如实的全部的都传达给申孤鸿了!
而申孤鸿仗着深谙申言协的忍耐极限,晓得申言协还没到爆发的时候,便有恃无恐着。今天,他明白了,申言协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如若他再不现身,后果,初步估计,会很恐怖!
从小到大,申孤鸿可是见识多了!否则,哪有今天的准确掌握,从容不迫!
一百四十四章千呼万唤始出来4
申言协的身边,一个四十出头,相比其他下人出众些的中年人,在顺着申言协的目光发现慢慢吞吞而来的申孤鸿后,望了一眼申言协脸上的怒色,便急忙快步往申孤鸿那里赶过去。
这个中年人,就是申家堡的管家柏骁。柏家世代都顺承了申家堡管家一职,尽职尽责,已然是申家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代代传承,让他们对主子喜恶,可谓是了然于心。
这段时间以来,若不是柏骁搭帮着申言协,同样的忙里忙外,尤其是婚事的筹备,申言协恐怕再是厉害,也不会生出三头六臂的。
对于柏管家,申言协当真赞得没话说,不只是因为他的能力,还因为他的忠心。十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一直令申言协对柏骁深感愧疚,可就是这样,柏骁依然没有半句怨言,忠心耿耿。
要说是哪件事,就是因着申孤鸿的缘故,柏骁的独子,死了…
柏骁的独子,柏元杉,年纪和申云鸿相当,自小便和申家堡的两兄弟是玩在一起,虽是主仆的身份,但三个男孩间的感情甚是不错。
申孤鸿的顽劣,那是从小就如此了,因此儿时的申云鸿和柏元杉难免就要更费心思照顾些。尤其是柏元杉,还有着一层下人之子的身份,柏骁亦时常叮嘱他和少爷们玩在一处时,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年幼的柏元杉格外的自知,处处让着顽劣的申孤鸿,处处护着申孤鸿,护住的心思,从小便是深埋于心。
哪晓得天有不测风云,申云鸿的忽然失踪,令本是顽劣的申孤鸿愈发的不可收拾了!只是申孤鸿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他,是有多黏申云鸿,全然不顾娘亲的阻挠,每天一睁眼,便是一句,“云哥呢?”
直到那一天,他得到娘亲漠然回答,“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娘亲的脸上,有着一抹他看不懂的神情,只是觉得,不太适合在这时候出现。
“为什么?!”申孤鸿固执的追问,高高的扬起脑袋,睡眼朦胧。
“你和他,只能有一个在这申家堡中!”李氏冷冷的回答。
申孤鸿愈益不懂了,“为什么?!”再次发问,却没有得到娘亲的解答。他不放弃,“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云哥生气了?”单纯的小孩,想破了脑袋,只想出了这么一个原因。
李氏仍旧不答,只是静默的坐在桌边,端起桌上早已放凉的一杯茶,轻呡了一口。
所以,申孤鸿当做娘请默认了,不再言语,刚长出的门牙,紧紧的咬住了下唇,被窝下的小手,死死的抓扯着被褥。
从此,申孤鸿在伏溪谷中肆无忌惮的玩闹起来了!任柏元杉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就是不管不顾。因着他年幼,申云鸿又失踪了,所有的人便只一味的纵容着…
伏溪谷的后山,连着一处悬崖,申言协从来都是勒令申云鸿兄弟二人不得靠近。但那一天,玩腻了所有的申孤鸿,毅然的朝着悬崖行进了!
或许,那里可以找到些更好玩的!没有云哥,我也能玩得很好!
年幼的申孤鸿,已然从自责中摆脱出来,转而怪起申云鸿的小气。小孩子,都是如此的…
柏元杉以为,申孤鸿不过是说说的,哪晓得,在他稍不留神间,申孤鸿已然付诸行动了!发觉后的柏元杉,急忙尾追而去,着急到没有先去禀报。他可是时刻谨记申言协的勒令。
追赶到时,申孤鸿已经在悬崖的边缘上玩得不亦乐乎了………他一路追赶着一只白兔到了悬崖边上的。此时,他正在悬崖边上和白兔对峙着。
不时的,悬崖边的松动的石块被申孤鸿踩落,滚了一会,便直线落下了。坠落的声音,都不曾闻及…
柏元杉大惊,虽是急急忙忙跑来,气喘吁吁,可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惊吓了申孤鸿。停住了脚步,他压着剧烈起伏的心脏,攒了口气,颤抖着声音,轻声的唤了申孤鸿一声:“少爷…”
“哦?是元衫,你快些过来,帮我把这只白兔逮住!今晚咱就能烤兔子吃啦!”申孤鸿也是玩得气喘吁吁,兴头正高,说话间,脚下又是不自觉的朝悬崖边上挪了几步,因为被他逼急的白兔无奈的又朝悬崖边蹦了几步。
“二少爷!您先过来!兔子一会我帮您抓就是!”柏元杉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你过来嘛!看,我都把它逼到绝处了!我这一离开,它岂不是要乘机跑了!”申孤鸿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兔,小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