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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侧头瞟了一眼,随即直视着前方,“是我又如何?我可是听说了,坞主因为你擅自刺杀唐煜,发了好大一顿的脾气呢!我这是帮了你,否则,你猜,坞主会如何对付你?”
商一听,怒火烧起,“你不用嘴硬!你知道不?醉逍遥这毒,本来就是我蘀你备下的,我还惋惜着竟让别人尝了个先,如今看来,是错有错着了。”商回过神,走至醉无名的侧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能让商大人特意为我调制毒发,无名该是感到无上荣幸的。”醉无名退了一步,面对商,那表情,甚是不在乎,完全没有商所期待的恐慌。
商以为,定是他没说清楚醉逍遥的效用,以至于醉无名如此的满不在乎。“哼!”商冷笑一声,“让我来细细告与你知道这醉逍遥的神奇之处吧!”
“既然商大人要赐教,无名闲来无事,就姑且听听,亦是无妨的。”醉无名抠了抠耳朵,“洗耳恭听…”那蔑视的神情,真真气煞了商。
一番的绘声绘色的描述后,商意犹未尽,以为接下来醉无名定是要惊恐不已的求着要解药,那他就可以解恨的说一句“此药无解”,何其快哉!
然,醉无名仍是那般的满不在乎…
“你不怕死么?你不该是求着我要解药么?!”商抑制着躁狂起来的兴奋,扭曲着面容,厉声质问。
醉无名不是不在乎,不是不怕死,可早在毒发时,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只是等着一一应验。
“无名自然是怕死的,不过比起死,我更怕向你这种人摇尾乞怜!”醉无名字句?锵,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哈…”商张狂的笑了起来,“好!好骨气!”
“可是怎么办?骨气不能当解药呐!”不知为何,明明占尽上风,可商却是有种彻头彻尾的挫败感,他在强撑了那一份张狂。
“无名相信,这毒,天下间,还是会有人解得了的!”醉无名的确一直这么笃信着。
“哈哈…”商又是一声笑,笑里面,总算有些满足,他的目的,多少是达到了些,“有人可解?那我告诉你,这毒,就连我,都是爱莫能助呐!”
醉无名心一沉,呵,果然如此么…面容之上,却仍是波澜不惊,任凭商如何捕捉,都是一无所获,满足感,仅止于前了。
“既然我都要死了,不如,拉上商大人做个垫背的!”猝不及防的,醉无名运足内劲,一掌打向了商!“也不枉商大人苦心为无名制毒的恩情!”
可惜的是,商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以醉无名如今的功力,就算那一掌打中商,对商来说,怕也只是挠痒一般了…
可商的躲闪,引起了醉无名怀疑,剑眉一挑,“看来,商大人是把我变成了毒人了?”
商黝黑的面上转瞬即逝的惊恐,印证了醉无名的话。
现在的醉无名,的确是变成了毒人一般的存在了。中了他一掌虽是无关痛痒,可那随着掌劲而来的毒,就不可小觑了…
醉逍遥之所以能慢慢的令中毒人全身溃烂而死,却无甚痛觉,就是因为它和中毒者的内力混溶在了一起,随着中毒者运动而逐渐毒发,交缠深溶,怎会有药可解!
若真要说有,那便只能是以命换命了!寻一个不要命的,且功力在醉无名之上,以内力互换,将自己的内力换给醉无名,自己去承受醉无名那一身混溶着剧毒的内力!
“呵,你的脑袋倒是好使,你便静静的等死,本堂主恕不奉陪了!”丢下这么句话,商一溜烟的没影了,他可不打算跟醉无名浪费时间纠缠下去了,和将死之人打交道,那可是赔本的生意,更何况,是一个会给他带来人身威胁的将死之人!
明晚就是徵的行动之际,商可不愿在此时出个什么纰漏,否则又是徵的一顿盛怒。商是敢怒不敢言,就连醉无名的事,他都是懒得跟徵禀报了,他时刻在寻找下一个更大的财源,到那时,老子就不受你那份气了!
而醉无名和商的一番对话,已尽数落进了那来去无踪的飞狐羽的耳中了…他是跟踪着商,顺带着捞着了这么一段话听…
徵在伏溪谷外埋伏上官朔的突然变卦,令羽始料不及,料定徵定是对他起了疑心,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行事,是谨小加慎微。
智谋无双的飞狐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醉无名的话,听着是那么的让人泄气。贾拾一觉得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了一般,可她不甘心,还是狠狠的回头,厉声质问:“如何没用?你倒是说说看!”
醉无名的手无力的放开,颓废的滑落,用着贾拾一无法接受的冷静,只是又重复了一遍道:“商亲口说了,此毒无解…”就像他口中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你让我走吧!我说过,你我之间已是两清,我的生死,与你无关。”醉无名何其淡然的整了整衣物,穿好鞋,站起身,走过贾拾一身边时,他低声道,“认识你,此生足矣…”
贾拾一一把握住醉无名,“你我两清么?你这毒,是那晚为了救我才被商趁机下的吧?那便是我欠你的!你我之间,如何能两清得了?!”
醉无名怔了怔,旋即绽放出一脸无奈的笑,就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胡说了不是?我中毒,与你无关。不要把自己想得那般的重要。不要拦我了,被你的手下绑了几日,滴酒未沾,我腹中的酒虫早已是闹翻了天,我得去安抚安抚它们。否则这毒没要了我的命,倒是被酒给馋死了,岂不是闹了个大笑话了?”
醉无名想要甩开贾拾一的手,可他发现,现在的自己,竟是虚弱得如此不堪了。又或者,眼前的贾拾一,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小丫头了?
八年来,你变强了,亦无需我的保护了…可他旋即转念一想,保护?呵,仔细想来,真是可笑了…我何曾保护过你?八年前若不是我,你又何须受着八年的苦?
“你虚弱得连我的手抖甩不开,你还想要去哪里?!”贾拾一趁醉无名不备,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朝着他的后颈落下,在他昏倒前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这句话。
呵,是啊…我能去哪里?不过是想要再回到那棵无声的海棠树下,了此残生…
贾拾一抱住即将倒地的醉无名在怀,没有酒香的你,我还真不习惯…
“去盯住商的一举一动,帮我联系羽,我有事要找他。还有,备辆马车。”贾拾一从容的对着门外的显现的身影吩咐道。
“是!”身影得令后一晃便消失了。
贾拾一将醉无名重新安置到床上,盖好被褥,她这才来到书桌边。
铺展开一张信纸,提笔点墨,这信,是要写给上官闻贤的。她要问问,商所说,是否属实,醉无名身上的毒,当真无解了?
一封书信写来,洋洋洒洒两大页,贾拾一细致的描述了醉无名的症状,信的末尾还说,马上就带着醉无名去赶他,让他在路上稍作停歇等她一等。
将书信交予幽冥鬼使,命其即刻送去给上官闻贤后,马车亦是备好。在“小二”的帮助下,贾拾一将醉无名搬上了马车安顿好,即刻出发去追赶上官闻贤了。
在贾拾一估摸,带着十六的上官闻贤,脚程定是快不到哪去的,待他收到她的书信,停下等时,不过两三日也就赶上了。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放弃醉无名的!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第二十七章美人出浴1
任柔王后再是大意,她也是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了。最近的身子越发的沉重了些,还有,月事迟迟未来…
莫不是…
浴桶中的柔王后双手不禁抚摸至小腹处,原本平坦的小腹,竟是微微的有些隆起了!
登时,柔王后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有身孕了么?!
她不知该喜亦或悲,可双手搁在小腹处,眼泪不争气的哗哗直流。看得躲在外面窥视的忽烈,是百味杂陈。
那天经颜穆的一番点醒,如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忽烈避开耳目,径直赶到了冷宫。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逼着自己不要来,纵然是千般的思念,可他不能来,他怕只是一眼,自己就会不管不顾的将她从冷宫中带出来。那样,反是害了她!
可现今,他真的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了,他要马上见到她!
来到冷宫外,跃身而入,透过残破的窗户纸,忽烈看见柔王后安然的熟睡着。眉目舒展,他不曾见过如此安然平静的柔王后。
原来没有我在你身边,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他的眼中,柔情似水,终是止步在外,他认定了自己是她的妨碍,只会扰了她的平静。
如此也好,你静静在这里怀着我们的孩子,外面的风雨,便由我去扛!只要每天都能看你一眼,知道你们好好的,那就够了…
自那天起,几乎每晚,忽烈都会在入夜后潜来冷宫,而且一次次,有愈早的趋势。每一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对忽烈来说,是一种折磨,好几次,他都想冲进去,可她面容上的宁和,他不忍毁掉。
有时候,忽烈会看见柔王后在那里笨拙着绣花,时不时一声轻微的“哎呦”,忽烈就知道,她又刺到手指了,心也会跟着抽痛,满是不舍,好想轻柔的含住她的手指蘀她止血止痛,然后温柔的说一句“别绣了,我不喜欢绣花的女人!”
因为有时候柔王后会自言自语道:“都是父王宠坏了我,见我不乐意学刺绣,竟也是从了。看这王宫中的嫔妃,个个刺绣了得,我初来时,真真是羞愧死了。反正现在也是闲着,不如好好练练,让她们不能再背后笑话我!说我堂堂至元郡主,竟是连女红都不会,真是给至元丢人了…”
那说话额语气,有着几分自责,更多的,就是任性的女儿态,天真自然,看得忽烈是如痴如醉,心中回答着道:“不丢人…不丢人…”
后宫之中,何曾有过如此的真切?每个每个,不都是故作礀态,妩媚妖娆,浓妆艳抹。哪里及得上此时一层淡妆的柔王后!
有时候,柔王后会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一整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偶尔呡一口杯中早已放冷的茶水,入口时,不经意的一个哆嗦,嗔怪道:“好冷!”
然后一脸嫌弃的将茶杯放在稍远处,可一会儿,她还是会无意识的伸过手端起来,又喝上一口,又是哆嗦和嗔怪,然后放得再稍远些。可再过一会,她还是会去舀…
如此循环往复,看得外面的忽烈是着急得直跺脚,你不晓得自己有身孕么?还喝冷茶!忽烈好想冲进去,蘀她暖了那一整壶的冷茶。
冷宫之中,何来的热茶?左右有个茶水润润喉就是不错的了。可那时候的柔王后,真心不知道这件连忽烈都知道的事:那就是,她怀孕了…
看书时偶尔喝一口茶,那是柔王后经久养成的习惯了。只是以前的王府中是热茶伺候,如今也只能将就了。习惯了,就好了…
热茶都是难觅,更何况一桶的热水呢?所以柔王后今晚这桶洗澡水,还是央求了外面的守卫好半天,搭上了她那只玉镯,他们这才勉强答应了。
那只玉镯,是柔王后已故的娘亲留给她的。她自小便随身携带,不曾离过身。可她当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一辈子不洗澡吧?舍了这只玉镯,以后一段时间的洗澡水估计都是有着落的了…
大概是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了吧…玉镯再珍贵,也怕是管不了一辈子的。所以柔王后此时在浴桶之中,享受着许久不成有过的暖意,脑袋却还在寻思着,是不是要在冷宫中搭个生火的地方,在找个铁桶什么的,以后,就自己烧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