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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近日桃花坞中有人越规乱矩,在这新旧交替之际,怎能容许此等现象!不及时制止,恐桃花坞的规矩从此将被漠视!所以,陆景炎挣扎着打起精神,招来五位堂主。
病床上,陆景炎双目微闭。病床前,五位堂主依次而立。
在首的,是龙枢堂堂主宫。八年了,宫的身上多了一分成熟男子的魅力。看似温和,却最是冷血无情。几年来,“玉面罗刹”的名号在江湖愈加震人心魄,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旁边是御风堂堂主商,或许是岁月的沉淀,让他收起了那一份高调,不曾似从前那般金光耀眼,可也是贵气逼人。如今是多了一份深沉,一份附着在贵族气质上的深沉。
倒是角,八年来没什么变化,仍是那个文雅风流的“玉笛公子”。但细细看去,他的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狡黠。
羽最是如遗世独立般的存在了,八年来,羽从不沾手坞主事务,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令人好奇到底他会在意些什么?
八年前的宫、商、角、徵、羽五大堂主,如今独独缺了徵,那个使得一手好暗器的“千手鬼差”。再看过去,站在羽旁边的,那不是醉无名么!
原来,如今的醉无名,已是玄焰堂的堂主了。八年来,玄焰堂两易其主。醉无名,就是四年前刚当上玄焰堂堂主的。
一身的酒气,似醉似醒,愈是醉愈是强,这就是江湖上对醉无名的描述,顺便还送给他给外号“酒痴”。因为醉无名的确是嗜酒如命,无酒不欢。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弄清楚。”病床上的陆景炎还是双目微闭,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道:“我虽然久病在床,但耳朵还没聋。最近是不是有人无视桃花坞的规矩,接了不该接的刺杀任务?”说完,陆景炎张开了双眼,扫视了他们一眼后,又慢慢的闭上,威严仍在。
角心头一惊,看了宫一眼。莫非宫将那件事告知坞主了?他不是答应了不说的吗?哼,宫,你竟出尔反尔,背后捅我一刀!
原来,官员被刺一案,是角接了朝廷之人的委托派人做的。而那些被刺官员都是为官清廉,桃花坞是不许刺杀为官清廉者。此事被宫知道了,角苦求,宫才勉为其难答应不报与坞主知道。可如今…
角这些年来,和朝中的一些人物接触频繁,为的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角一直以来都在筹划着登上坞主之位,眼见坞主行将就木,他不免得意忘形了。
“属下知罪!”既然瞒不过,不如主动请罪。角下跪抱拳请罪。
“角,你以为求宫不要禀告就能瞒过去了吗?那我这么多年的坞主岂不是白当了!”陆景炎的语气渐重。宫沉冤得雪。
不是宫,会是谁呢…
“属下不敢!”原来不能无视你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罢了,念你是初犯,下去领一百杖责!”陆景炎处事,有松有紧,否则怎能稳坐坞主三十年。
“是!”
“坞主,属下请罪!”宫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知情不报,自己去领杖责三十。”陆景炎亦不多说。
“是!”
“你们不要以为我卧病在床,就想肆意妄为。桃花坞的规矩不可废,此次不过小惩大诫。如若再犯,定当不饶!”陆景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容违抗!
“是!”众人答道。
“都下去吧!”陆景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床上的陆景炎顿时呼吸急促,喘着粗气。刚才的话,已然用尽了他的气力。
看来我已命不久矣了,是该好好想想坞主之位的所归了。若不是暗中命羽监视着他们的举动,不知他们要瞒着我做多少错事了。尤其是角,这些年来是愈来愈过火了…希望这次后角能收敛些…宫看似冷血无情,对自己人,心肠却始终不够硬…
桃花坞本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此次事情一出,怕是要和朝廷有一番纠缠了。几十年来,桃花坞已经是朝廷不能忽视的一个存在了。势必有一天,朝廷会容不得桃花坞的。
“羽,要多加注意朝廷的动静!”陆景炎按住喘促,对着门外说道。
“是!”飞狐羽,来去无踪,一直隐身在夕晨楼外的暗处,随时等候陆景炎的差遣。
第十章 心意
代王府大厅中,柔如郡主嘟着嘴在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上官恒渊从外回来,见着宝贝女儿在生气,不禁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柔如郡主身边,轻拍着她的肩膀,细声问道:“是谁惹了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
柔如郡主轻“哼”一声,并不答话,转身背对着上官恒渊。上官恒渊赶紧走到这边,哄问着:“柔如尽管告诉爹,爹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谁让你教训唐煜了!”柔如郡主一听急了。
上官恒渊明白了,他的这个傻女儿又在为着唐煜生气了。“原来是唐煜惹了我的宝贝女儿,我这就进宫向皇上告状去!”说罢,上官恒渊作势就要走。
“爹!”柔如郡主一把拽住上官恒渊的衣袖,一声嗔怪。
上官恒渊不是不知女儿的心思,他亦想将唐煜招揽为东床快婿,只是唐煜一直都闪躲着他女儿。若非想个万全之策,恐怕难以搞定唐煜的。
“哈哈…”上官恒渊回过神笑道,“傻孩子,爹还不晓得你的心思么?你放心,爹一定替你做主!”上官恒渊拍了拍柔如郡主抓在他衣袖上的手,疼爱女儿的慈父莫过如此。
柔如郡主一听心花怒放,但仍是嘟着嘴说道:“爹不嫌弃唐煜不良于行?”这也是柔如郡主迟迟不敢向上官恒渊坦白对唐煜的心意的原因,今天上官恒渊竟然主动提了,而且还要帮她促成,她便大胆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唐煜不良于行的确是让爹有些在意,可他的品行才智,年纪轻轻就官拜丞相,如此的青年才俊,天下间怕是难以再找到第二个了。况且柔如中意于他,爹就更没理由反对了。只要柔如开心,爹什么都会答应的!”上官恒渊十足的一个慈父。
柔如郡主听罢,心中动容,眼里不禁泛起了泪花。“爹,女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好好好,傻孩子,哭什么。”上官恒渊轻轻的替柔如郡主拭去眼角的泪花,“你出生不久你娘就去世了,爹又忙于朝事,在你小的时候不能多陪陪你。爹的心中一直很愧疚,想要弥补。你放心,爹一定会把最好的都给你!只要你想要的,爹一定替你拿到!”
“嗯!”柔如郡主脸上挂满了笑容。
其实柔如郡主并不想外人眼中那般幸福。虽然要什么有什么,但从小就只能在丫鬟家丁的簇拥下成长,不曾享受父母的怀抱。上官恒渊以为只要给柔如郡主最好的便是对她好,不断的在物质上给予她,却缺少了对她精神上的关爱。只是一直的纵容娇惯,才养成了今天的刁蛮任性的柔如郡主。
“柔如,那天你不是说要替唐煜设宴接风洗尘吗?不如就明晚,由爹去邀请唐煜,想来会给爹一个薄面,不会拒绝的。到时候爹替你探探唐煜的口风可好?”上官恒渊忽然记起那天柔如郡主跟他说过替唐煜设宴接风洗尘的事。
柔如郡主今天之所以生气,正是因为这事呢!那天唐煜推说十六病了不能来赴宴,之后柔如郡主又多次相约,唐煜都推三阻四的。想来定是故意躲着。柔如郡主以为唐煜是自卑不良于行才三番两次拒绝她的示好,便在那里气唐煜太不自信,气唐煜多次的拒绝。
这会上官恒渊这么一说,正中柔如郡主下怀,她越听越是喜不自胜,又羞于表露,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上官恒渊见女儿这般样子,只能叹道:“女大不中留啊!哈哈…”
柔如郡主被上官恒渊这么一笑,霎时间脸蛋绯红。“爹,女儿先回房了。”说了句,便逃跑似的进到后厅了。
上官恒渊见柔如郡主进到后厅,原本满脸的笑意立马不见踪影,只剩下一脸的凝重,眉头紧锁。
女儿啊,唐煜若是识时务,便可为我所用,若是冥顽不灵,爹就只能除之而后快了…你不要怪爹…爹也是为你好!爹不能让人破坏了计划!明晚,就要委屈你了…爹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参见王爷!”这时,有侍卫在外面求见。
上官恒渊会意,说道:“随我到书房。”
书房之中,侍卫在上官恒渊耳边一阵耳语。上官恒渊的表情愈加凝重。禀报完后,侍卫退到一旁待命。
没想到小小一个捕快竟查到那么多了,还去和唐煜有所接触!那就留你不得了欧阳常!至于唐煜,明晚之后,若不能为我所用,他亦是难逃一死了!
“将这封信送到飞鸽传书给桃花坞角,不要被发现了!”上官恒渊取了一张小纸条,在纸上一番奋笔疾书后,卷好了交给侍卫。
“是,王爷!”侍卫得命离开。
角,先前的事你办得很漂亮,希望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桃花坞迟早会时朝廷的眼中钉,上官朔一定欲除之而后快。你若不早作打算,到时候一定会被赶尽杀绝。不过现在你和我合作了,结果就大不一样了!上官恒渊得意的想着。
随即,上官恒渊又写下了请帖,是邀请唐煜明晚前来赴宴的。“来人!”
外边的家丁闻唤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把这张请帖送到丞相府去!”上官恒渊起身从书桌后走到家丁身边,递给他刚写好的请帖。
家丁恭敬的接过:“是,王爷!”
“下去吧!”
唐煜啊唐煜,我倒要会会你这个少年丞相!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十一章 遇袭
是夜,一名黑衣刺客潜入了神捕司中。刺客轻车熟路,一路直奔欧阳常的房间…
来至欧阳常房门外,刺客紧贴着窗户,放轻脚步朝房门移去,一双警觉的双眼还不时四下张望警戒。待到房门前,刺客贴耳侧听了一会,确定房中没有动静后,用手指戳破了房门上的糊纸,朝里张望了一番。
然后刺客屈身从小腿边上抽出一把匕首,悄悄的由门缝处插入,手腕一使巧劲,将门栓挑开。
刺客缓缓推门而入,一连串的动作娴熟沉稳。待进到房间,瞅准床的所在,迅速而一声不响的移至床边,对准隆起的被子下心脏位置,举起匕首狠狠的就是一刺!
刺下匕首后,刺客明显感受到手下的感觉不对,马上用左手掀起被子一看,被子下哪有人,是一个枕头安稳的睡在那!
不好!中计了!
刺客惊觉中计,急忙回身要离开时,却在耳边听见一个掌风逼近,来不及回身接招,刺客只能侧身一避,躲过了掌风。
“你是何人?!”欧阳常突袭的一掌未击中,也不急着再战,厉声质问。
这几天欧阳常都是失眠的,为的不就是想跟随唐煜而不得的事。他时刻都在想着如何能搭把手。因此连续几天都要在床上翻滚到下半夜了才能睡着。
怪不得最近大家都在奇怪欧阳常这个白净小生,最近好似邋遢了一些,具体又说不清是哪里邋遢了。说衣着吧,仍是那一身的素白,说脸蛋吧,仍是光亮白净不留一点胡渣,说发型吧,每一根都被他扎好了…
邋遢之感,到底从何而来?
是了,是那一双眼睛!若隐若现的黑圈笼罩在双眼周围,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暗淡无光,不似从前神采奕奕。
方才迷糊之间欧阳常正要入睡,无奈天生的好耳力让他察觉到了房间之外的轻微风吹草动。欧阳常即刻从床上轻巧的翻身起来,顺手将枕头塞到被子下,掖好被子,隐身到一旁的暗处。
果然,不一会刺客就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