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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如,一会爹再向你解释。”上官恒渊简短的答了柔如郡主一句,便看向了被侍卫保护在身后的上官朔。
柔如郡主闻言,疑惑的瞧了瞧贾拾一和上官朔,乖巧的从喜堂中间退到了一边,和贾拾一同边而站。
贾拾一倒是低调,从慌乱之初,他就一言不发,将轮椅向后退了些,靠在椅子边上,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的占据了一个可以纵观全局的位置。
其实不动声色间,在司礼太监被飞刀划破喉咙的下一秒,贾拾一已然使了个眼色给宾客中的一人,不用猜,那人便是徵易容假扮的。徵趁乱飞速的出了喜堂,按计划去通知侍卫军。
“九皇叔怎么过来了?”上官朔示意护在他身前的侍卫退到一边,和上官恒渊面对面的对峙,没有显示出丝毫的胆怯,“难道是想来观礼?那也不必带这么多人吧?九皇叔你看,喜堂都挤满了呢!这都没地方让新人行礼了。”上官朔不慢不惊。
“哼…”上官恒渊冷哼一声。
“噢…是了是了,你看朕的记性,这司礼太监被杀了,就算有地方行礼也不成。不知是哪个不长眼力的乱玩飞刀,这都玩出人命了。”上官朔明显是在打趣上官恒渊了。
这家伙是不是和当年的我一样?不知死活…是谁这么说的我呢。。。不愿记得了。。。
上官恒渊明显是被惹怒了,压制住怒气,恶狠狠的说道:“上官朔!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啊?!九皇叔何出此言?”装糊涂什么的上官朔最会了,他在拖上官恒渊的时间!
“你不明白吗?好,那就让本王来告诉你!来人!”一声令下,又有一批上官恒渊手下的侍卫涌进了喜堂,将缩在喜堂之内各处的宾客制住了,眼下只有轮椅上的贾拾一、柔如郡主、上官朔和上官朔的几个侍卫是自由的。
柔如郡主算是看明白了,她爹这是要造反呢!在侍卫涌进喜堂时,她抢前一步,将贾拾一护在了身后。
“爹,不要伤害唐煜!”柔如郡主哀求。
“傻孩子!唐煜配不上你,他只会和爹作对,爹留不得他!”
“这么说,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柔如嫁给唐煜,这场婚礼,不过是爹的计划之一?”柔如郡主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悲伤,是被最爱的父亲利用的悲伤。
一直以来,柔如郡主都骄傲的以为,她是上官恒渊最最疼爱的,是上官恒渊的掌上明珠。直到今天,柔如郡主才明白,在名利之前,她不过是她爹的一颗棋子。
“柔如,不是这样的!”上官恒渊反驳道,无奈柔如郡主已听不进去。
“爹,柔如不管是不是,柔如只求爹饶了唐煜和朔哥哥一命!”柔如郡主声泪俱下,让人好不心疼。
上官恒渊纵然有千般想心软,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由不得他反悔回头,今天不是上官朔死,就是他死。至于唐煜,见过柔如郡主对他是这般的死心塌地,上官恒渊就更坚定了杀他的决心。否则后患无穷。
“来人,把柔如郡主带下去。”不顾柔如郡主的哀求,上官恒渊命人将柔如郡主带下。
柔如郡主不愿,仍是死死护在贾拾一前面,侍卫不敢对她动粗,一切就僵在那里了。而这,正是上官朔和贾拾一乐见的。
“郡主不必为难护着唐煜了,你我今生无缘,郡主对唐煜的恩,唐煜就只能来生再报了。”适时的,贾拾一开口了,来了几句煽情的话,说的柔如郡主更是泪水连连。
“唐煜,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护你周…”
可是,柔如郡主回过头对着贾拾一深情款款的一句话没说完,居然就晕了过去!
原来,不知不觉间,早有一个蒙着面的青衣男子迅速的靠近柔如郡主,趁着她回头不注意时,一个手刀将她击晕,并接住昏倒的柔如郡主,直接将她抱离了喜堂。
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是角!
虽然蒙着面,可那一身的青衫,还有腰间的玉笛,都在明确的告诉贾拾一,那人就是角!
算漏了角…桃花坞从不干涉朝廷纷争,没想到角会来…看情况他也是逼不得已出手的。角一定是一早就隐身在暗处了,见事情僵住了,料定上官恒渊会被柔如郡主拖住而坏事,不得已才现身将她打晕带走。
一回动起手来,若角出手,那胜负就未可定了…他的笛声,可敌千军万马…
第二十九章 大婚(3)
角带走柔如郡主后,上官恒渊慈父的悲怜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唯一能帮你们求情的柔如都被带走了,上官朔、唐煜,你们就乖乖的受死吧!来人!”一声令下,包围着的侍卫又迫近了几分。
上官朔依旧处乱不惊状,饶有趣味的看向贾拾一。贾拾一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叹:知道了,这就动手,方才是怕伤及无辜的柔如郡主。
角把柔如郡主带走倒是好事一桩,不过比起柔如郡主,角让贾拾一更头疼。算算时间,徵该应经通知到侍卫军来支援了。在徵回来之前,贾拾一只能先自己应付角了。
贾拾一在心里祈祷着,但愿角只是来兜兜风的。
“且慢!”贾拾一面对越聚越多的侍卫,皱了下眉头,一声喝止脱口而出。
“怎么?害怕了?想求饶?”上官恒渊得意的一笑。
贾拾一无视上官恒渊的得意,因为他得意不了多久了,方才夜空中转瞬即逝的一抹亮光,是她等待已久的信号。欧阳常已经带人顺利把上官恒渊的人马拦截在都城之外了。只要抓紧时间搞定上官恒渊在新丞相府中的人马,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从一开始,贾拾一就关切的不着痕迹的注视着夜空随时会发来的信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王爷说笑了!”贾拾一云淡风轻的一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上官恒渊闻言,表情一僵…
“王爷不觉得今夜的都城格外热闹吗?”
细细听去,果然隐约可闻愈来愈近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
上官恒渊脸色一变,难怪兵马迟迟不见来汇合…
“王爷若是此时收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为了柔如郡主,贾拾一试着劝说上官恒渊。
“哼,你有所准备又如何?此时喜堂之中全是我的人马,就凭你们几个,是妄想活着走出去的。只要把上官朔擒住了,还怕其他人不臣服于我吗?至于你唐煜…”上官恒渊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没必要活着了!给我杀了唐煜!”
不知何时,角已手持玉笛立于上官恒渊身后不远处了。听见上官恒渊下令,角飞速直逼贾拾一,看样子想一掌结束了贾拾一。
一旁的上官朔未料及上官恒渊有此一招,眼见角就要杀至坐在轮椅上的贾拾一面前了,他心中霎时慌乱不已,那是未曾有过的慌乱。
纵然他生命受到威胁,他都泰然自若。上官朔觉着好像,好像要失去一件珍贵之物。
“保护唐煜!”上官朔惊乱的一声急令,随即竟自己抢先飞身挡到了贾拾一前面,一掌接住了角的掌风。
角的掌风来势凶猛,上官朔临时勉强一接,不敌被震退了几步,靠停在贾拾一的轮椅手把。上官朔的嘴角,已溢出了一点血色,可脸上是庆幸的笑。
角收掌,站定在上官朔几步之外。
突如其来发生的这一切,让贾拾一呆住了。被上官朔保护在身后的感觉,真好…
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小女人,只想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男人,好好的过一辈子…
其实以贾拾一的武功完全可以使内力驱动轮椅避开角致命的一掌的。只是上官朔不知她会武功,竟奋不顾身的上前替她挡了那一掌。
明明你是天之骄子,明明你的性命贵重于我,明明你可以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即将到来的援军…一切胜券在握不是吗?你何必为了我去犯险?到底,为了什么?
“傻瓜…”贾拾一在上官朔身后哽咽道。
“呵,我乐意!”上官朔轻声回答,满是无所谓。不是朕,而是我。不是天之骄子,而是一个男人在保护一个不知不觉深深爱上的女人。
“让开!”贾拾一生气了,都生死攸关了,还那般无所谓!惹急上官恒渊,他说不定会让角用笛声赶在援军来之前把这里的一切毁灭!
“青衣男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知道你带来的几个侍卫都是高手,快让他们护着你离开!”贾拾一低声说道。
上官朔侧头一瞥身后的贾拾一,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拒绝了。“要走一起走!”
“你们不必在那推磨,今晚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上官恒渊不耐烦了,喊杀声近在耳边了,再拖下去,就要事败了。说着,上官恒渊慢慢退出喜堂,同时使了个眼色给角。
角抽出腰间的玉笛,运起内力,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喜堂之中上官恒渊的人马渐渐面露痛苦之色…
上官恒渊,你连自己的手下都不放过么?
贾拾一侧目看去,上官朔带来的人亦开始不支,而上官朔先受了一掌,已然内伤,此时如何抵挡得住角的笛声。
唉,挨了这么久,以为可以不动用幽冥鬼使,看来是不行了…
正当贾拾一要下令幽冥鬼使现身制止角时,从外面又传来了一阵笛声,竟和角的笛声对抗起来!角的脸上掠过一丝的诧异之后,更加几分内力,要压制这突来的笛声。
是谁?竟有那实力和玉笛公子的笛声相抗衡?!
不像角的笛声时刻显露着重重的杀气,这突来的笛声之中,蕴含着几分不理俗世的淡然。
第三十章 大婚(4)
贾拾一细细听来,这突来的笛声虽然极力和角的笛声相抗衡,但终是有些不敌,似在苦苦支撑。看情况是支撑不了多久了,玉笛公子终是更胜一筹。
抓着两个笛声相抗衡的空隙,上官朔果断的一招手,带同几个手下,利索的将喜堂之中上官恒渊的残兵解决了。
此刻的喜堂之中,只剩角、贾拾一、上官朔和他的几个手下,而上官恒渊早已远退到喜堂之外的庭院之中,遥看着里面的一切。
角守在喜堂的门口处,虽然这时他分心在对抗突来的笛声,但贾拾一他们要借此冲出去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况且角嘴角渐勾,解决躲在暗处的吹笛者不过是片刻的事。
果然,角运足内力最后一击,那突来的笛声戛然而止…角随即也停下了笛声。
喜堂之中的几人,就那么静静的对峙着。倒是外面的上官恒渊着急了,呵斥道:“你停下做什么?!还不赶快解决他们!”俨然把角当成手下在使唤了。
角闻言,不悦的皱了下眉。今晚上官恒渊对他的使唤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限度了。若不是为了上官恒渊夺位成功后的许诺,角是绝不允许有人对他这般呼来喝去的。
桃花坞的刺客,自有他们的一股傲气,不容践踏。
“你们的希望又一次幻灭了…”角淡淡的开口,嘲讽着。说罢,作势又要将手中的玉笛放至唇边。
“那可不一定!”贾拾一反驳道,言落,一道亮闪从喜堂之外飞入,直逼角拿着玉笛的右手!
猝不及防,角未及闪避,右手背被暗器划伤,鲜血顿时外溢,玉笛也因右手吃痛一松而掉落在地。
玉笛落地之声清脆响亮,让贾拾一想起了当年玄焰堂中宫的一绊,她的一扑。
角顺着暗器飞去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把柳叶刀静静的停在墙壁上,刀身早已深深的嵌入墙壁之中了!
是徵赶回来了!
角盯着柳叶刀,明白了,当年,徵没有死!既然如此,那贾拾一也就…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