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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哭出声来,赵一飞只是任自己的眼泪在那里流淌。不过很快地,没等赵一飞收住眼泪“淘淘”就已经抗议起来,轻轻地推开赵一飞的双手,“淘淘”那由微电子组成的眼中闪过浓浓的依恋之情。
拉着赵一飞的手,“淘淘”来到了舱内的电脑前,把自己身上的一根外接数据线插了上去,屏幕上顿时显示出一行字来“爸爸,别伤心了!我也很想你和妈妈,可我现在却无法哭出来。”
这是赵一飞等人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淘淘”始终没有讲话,急切之间赵一飞马上问道:“‘淘淘’,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能说话了?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你的皮肤和衣服到哪里去了?你这一路是怎么来的?快告诉爸爸。”
听到赵一飞的问话,“淘淘”在屏幕上回答道:“爸爸,对不起。由于天气太冷,发音器与大脑之间的一个焊点上的锡化了,所以我现在没法说话,你能够给我修好吗?不说话真的很难受的。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哑巴的滋味了。”
看到“淘淘”这么说,赵一飞马上向旁边的军需负责人问道:“船上有没有电焊和焊锡、松油这些东西?”
正在一边好奇的军需官听到赵一飞问话,马上来了一个立正,说道:“报告将军,有专门用来维护气垫船一些电器零件的点焊枪,不知道您要马上用吗?”
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好奇中恢复过来,以至于回答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在他旁边的秦长岭看他居然这么不开窍,轻轻地踢了他一脚,附着他耳边说道:“还不快去拿来,在这里发什么愣?没看到‘赵将军’需要吗?”
很快,赵一飞亲自用军需官取来的点焊枪帮助“淘淘”把化掉的焊点重新焊接起来。虽然“淘淘”很希望自己做这个活,毕竟她对点焊枪有着更好的操控能力。但看到赵一飞那种关切的表情,拥有极高智能的“淘淘”还是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让赵一飞粗手粗脚地完成了焊接工作。在“淘淘”看来,尽管赵一飞的活干得不够漂亮,但他那浓浓的父女之情却是任何其他人都无法给予自己的,那是一种极其真诚的父爱。
一焊完,“淘淘”便把外接数据线从电脑上拔了下来。一边拔着,一边绘声绘色地对赵一飞等人讲解着自己的这一路苦难行程。
看到赵一飞和围在旁边的官兵们津津有味地听着“淘淘”的讲解,张元默默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他来到了驾驶舱,命令驾驶员继续向目的地——沈阳火车站前进。
原来在赵一飞在远程航天研究院中接到岳琪电话的时候,“淘淘”已经通过主电脑阿飞窃听到了赵一飞和岳琪两个人的对话。在得知岳琪可能有危险之后,“淘淘”和阿飞都非常的着急,她们商量着该怎么帮助岳琪一把。不过随后赵一飞的举动让“淘淘”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那就是偷偷地跟着他们一起行动。这样就不会在半路上迷失,毕竟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中华远程航天研究院,而阿飞更是没法离开了。
于是在偷听到赵一飞让小候准备飞机之后,“淘淘”就在和阿飞商量之后决定提前躲藏到飞机上,这样就算是赵一飞在半途中发现自己,也无法再让自己回来了。
而赵一飞等人也是因为匆忙没有想到这些,包括张元和秦长岭在内谁也没有想到“淘淘”居然会这样做,他们当时在交代事情的时候没有发现“淘淘”还以为她又是跑到哪个试验室玩去了,于是简单地叮嘱阿飞看管好“淘淘”之后便出发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小家伙已经串通好了,让阿飞看管“淘淘”又怎么可能呢!
庆幸的是赵一飞等人并没有发现“淘淘”躲藏在飞机中,而这一庆幸随着时间的推移则变成了“淘淘”的不幸。在飞机抵达北京之后,赵一飞等人出发之后“淘淘”便借着一个看管松懈的机会偷偷地离开了飞机。
由于之前在飞机中他已经听到了赵一飞和张元三人的讨论,知道他们会沿着京秦铁路沿线逆向前进,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在大风雪中迷失方向,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万一岳琪和马昆仑等人乘坐的列车已经到达,那双方岂不是要就此错过了。
偷偷地跟在他们的后面,“淘淘”并不敢离三艘气垫船太近或者太远,太近担心赵一飞逼自己到北京等他们回来,太远则是因为担心万一赵一飞等人出什么事情无法就近照顾。
不过还没走多远,让“淘淘”难过异常的事情就发生了。原来在中华远程航天研究院的时候气候一般都比较温和,虽然大漠地区昼夜温差大,而且冬天也十分寒冷。但那种温度毕竟无法和突降的气温相比。在这种情况下,只穿着薄外套的“淘淘”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皮肤出现了冻裂现象,随之到来的则是传感器带给他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觉感受。
知道这个时候“淘淘”才明白为什么赵一飞当时要带着那几套“宇航服”,原来他们担心队伍无法顺利接到岳琪等人,而下定决心的赵一飞已经决定一旦不行的话就徒步前进了。
在这种情况下“淘淘”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对自己“父、母亲”的情感占据了上风,她考虑再三之下决定继续前进。毕竟皮肤可以再造,自己的这身皮肤就是研究院里的研究人员帮忙给造的,虽然在增加了痛觉感应器后让“淘淘”老实了不少,不过对她来说这种虚拟的痛觉还是可以承受的,至少不会发生大脑中思维混乱的情形。
于是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随着所有的人造皮肤在寒风直下裂开并被吹掉,麻木的感觉渐渐地占据了上风。这个时候“淘淘”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狂风刮散了。忍着新的刺激,在把身上密布的生物肌肉纤维生生地拽下之后,“淘淘”居然有一种异常放松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奇妙的、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感觉,就像是自己重新获得了新生一般。
由于电子模拟神经与人工肌肉和皮肤中的感应器之间断了联系,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自然也就同时消失了。一边兴奋地感受着这种新奇的感受,“淘淘”一边继续跟着赵一飞等人乘坐的气垫船前进。
不过随着目的地的临近,“淘淘”已经不甘心偷偷地跟在后面了,她知道这个时候赵一飞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自己赶走了。于是在调皮心的驱使之下,“淘淘”偷偷地从雪下赶到了三艘气垫船的前面。在“淘淘”看来,自己就当时给爸爸打个前锋,如果能够先撞倒妈妈的话,一定要让妈妈给自己说点好话,不要让爸爸痛骂自己。
在前面“探路”的“淘淘”很快就把到沈阳火车站的可能路线探了个遍,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发现岳琪等人的迹象,甚至没有看到火车的影子。疑惑不已的“淘淘”没敢自作主张顺着铁路线往滨城方向探查,她需要首先确定赵一飞的态度。在“淘淘”看来,如果妈妈没接到还情有可原,但如果爸爸就这样丢了却是不可原谅的。
正是在这种心理下“淘淘”顺着原来的路线往回赶的时候,却恰好碰到了气垫船出事。本来在雪下探测到的“淘淘”想冲过去帮忙的,可同时却发现丽娜向自己这个方向滚来。于是她决定首先救助丽娜,毕竟她的情况看起来更严重一点。
而就在她手抓住丽娜想向远方的赵一飞等人打招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用来说话的扬声器与一根传输线接头的焊锡由于气温过低而化成了粉末,在狂风之中被吹得无影无踪。而同时发生的子弹炸膛又让洪达和秦长岭等人发生了误解。
没有办法的“淘淘”还是很快有了主意,他使用了当初刚刚进行自主学习时与赵一飞交流用的三进制编码向远方传递着信息。幸运的是,赵一飞在张元的劝说之下居然真的注意起舱外的景色。如果不是张元和秦长岭等人与吴子彬发生冲突的话,估计抱着丽娜而不方便的“淘淘”真的有可能和众人就此错开,那样的话很可能这次救援会因为双方的误会而就此失败。
第五章解救
在康斯坦丁上校缓缓苏醒的时候,懵懵隆隆之中他感觉到自己应该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根据头顶所传来柔软感觉,这个人还应该是个女人。啊!好舒服的感觉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吧。自从自己进入美国海军陆战队以来,康斯坦丁的记忆力已经和女人的温柔绝缘了。记得自己上次如此浪漫地躺在女人怀里的时候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吧。
朦朦胧胧之中,康斯坦丁上校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呢?可在急切之间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自己想不起来的是什么。
就在他拼命追忆的时候,抱着自己的那个女人突然说话了,奇怪的是,她说的居然不是英语,而是西班牙语。西班牙语?怎么会是西班牙语?康斯坦丁上校似乎一下子记忆的大门被打了开来,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自己的头脑之中,记忆瞬间恢复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他头痛欲裂,不由得低声呻吟起来。
似乎听到了康斯坦丁上校的呻吟,那个女人再度说起了一连串的西班牙语。由于在受训的时候刚好学过一些西班牙语,毕竟美国个别地区的主要语言还是西班牙语,那主要是西班牙后裔居住的地区。而康斯坦丁上校又曾经在哪些地区服过役,故此还是能够听懂一些的。
听那个女人的声音是在问自己感觉怎么样了。康斯坦丁上校艰难地睁开双眼,现在的他身体上开始传来巨大的疼痛。虽然这种疼痛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忍受,但对康斯坦丁上校来说,这反而是一件好事,能够感受到痛至少表明神经系统没有出大的毛病,只要自己能够快点恢复过来,还可以纠集行动小组继续完成任务。
康斯坦丁上校用嘶哑的嗓音回答了那个女人的提问:“我好多了。谢谢你,这位小姐。我想问一问我的同伴们还好吗?他们在这附近吗?还是已经离开这里了?”
听到康斯坦丁上校能够说话,而且使用的居然是西班牙语,那个女人似乎非常的兴奋,一边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支水壶,一边安慰道:“他们中有一些还好,不过另外一些可能已经遇难了。我们的牧师正在帮他们祈祷,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够顺利地升上天堂。”
听到女人这么说,康斯坦丁上校的心头一阵难过。现在的他心头十分的沮丧,更确切地说,是对自己无法尽到一名军人为国分忧的那种沮丧。一方面自己的同伴就这样死了,另一方面剩下的人看来也基本上受了伤。看来这次“危机”行动就这样夭折了。
想到这里,康斯坦丁上校才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必须马上通知美国本土,现在想必总统先生已经等着急了吧。不知道已经到什么时候了?巨型龙卷风是不是已经通过了委内瑞拉,还是没有通过?不知道美国有没有时间再派一只爆破分队?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康斯坦丁上校的心头,这让本来就伤得很严重的他变得更加的疲劳,再加上来自身体各处的疼痛始终在刺激着他的神经,终于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下,康斯坦丁上校再次昏迷了过去。让抱着她的女人发出了大声呼唤医生的惊叫。
等到康斯坦丁上校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简易行军床上,身上已经被盖上了美军的毛毯。而本来抱着他的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在他旁边的另外一张行军床上躺着的是一名行动小组的成员——安德里斯。看来安德里斯的伤要比康斯坦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