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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画面倒是让许多护土在一旁窃窃私语着,甚至还有人认出经常出现在各大报上的商界新贵聂扬,于是低语声也渐渐变得高昂了起来。
看见这样的情况,心蔷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说:“我们去楼下庭院里谈。”
见她急促离开的仓皇身影,聂扬忍俊不住地勾起俊魅的嘴角。
他相信她离不开他的,
到了楼下庭院后,心蔷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聂总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完后就可以走了吧?”
“我的目的就是要带你走。”聂扬眯起眸子,眼眸深处有着决心。
“办不到,我不可能跟一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在一起。”她深吸了口气,每一句话都是为了驱赶他而说的。
既然已经做了,没道理在这时候收手,否则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激怒江亚夫,弄到得不偿失的局面。
再说,聂扬的问题暂时已经解决了,她不想再掀起什么风波,又弄得草木皆兵。
“是吗?原来你还恨着我。”聂扬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看样子,我是真的吓到你了,但那是因为我心痛,因为我无法承受那样的事实,当我用尽生命去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霍然发现她的背叛,你说,我能不恨吗?”
见她没有回答,聂扬又说:“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我心底真正爱的人是谁,也终于了解我从来没有爱过林佳佳。”
闻言,心蔷的身子隐隐颤动着,喃喃说道:“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我偏要说,我还想问你,你能够忍受夜里抱着你的是江亚夫、抚摸着你的是江亚夫、进入你的身体的是江亚夫?”他每问一句,便靠近她一步,让她无处可逃。
心蔷的神色乱了,脸色也变得惨白,想到他说的这些谘,也不禁僵住身子,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忍受。
其实这些天里,她所忧心的不就是这件事吗?她无法想象日日与江亚夫生活、夜夜与他同床共枕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显而易见的,你也受不了对不对?”他扬起绝俊的笑容,那笑容具有瓦解她一切决心的魔力。
不!她不能让他迷乱自己的意志,况且这已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若她临时反悔,一定会带给他很大的伤害。
“你错了,我喜欢江亚夫,我爱上他了,能跟他生活在一起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害怕呢?你走,不要在这里再说一些废话,否则我会请医院的警卫赶你出去。”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对他恶言恶语。
聂扬先是蹙起眉心,然后点点头。“好,我走。对了,你和江亚夫的半个月的期限到哪天为止呢?”
他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心蔷又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蹙起眉,忍不住反问。
“你别管这么多,只要告诉我哪一天。”他脸上出现非常浓厚的报复之意,当然这是针对江亚夫。
“聂扬,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可以乱来!”心蔷忧心地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因为我还想和你长相厮守。”聂扬眯起眸,再次问道:“快告诉我到哪天为止。”
听着他那柔情似水的低语,心蔷不醉也难,于是她脱口而出。“还有五天,这个星期六中午我就要跟他走了。”
看出她神情的落寞和苦涩,聂扬深情地将她锁在怀里。“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他好看,也一定会让你没有任何顾虑地回到我身边。”
他给了她柔情的一吻后,才在她错愕地瞪视下转身离开。
心蔷傻傻地站在原地,想呼唤他的手才举起一半又静止,想说的话方到嘴边又吞下。
不知道他这一走,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还有,他怎么知道她与江亚夫所订的半个月期限?又怎么知道她是为了他才答应江亚夫的要求?
心头顿时涌上一团混乱,心蔷只好闭上眼,强压住跃动混乱的心,告诉自己,事到如今就别想太多,只要能帮聂扬解决困难,让他生活无虞,那么她的牺牲也就值得了。※※※
自从那天和心蔷分开后,聂目便开始着手运用各种关系,只为了打击江亚夫的事业。
外人并不了解威扬企业只不过是他们聂家企业的一部分而已,父亲当年除了成立威扬企业外,尚有五家大企业,由于不愿让外人觊觎,因此,聂扬全以母亲娘家人的名义成立。
也因此在众人眼里,威扬企业就是他的全部,只要一失去它,他整个人也就完了。
这几天,他调来其他公司所有可周转的资金全力对付江亚夫。
此刻,江亚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不禁感到错愕不已。
“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公司所有的货都被退回来了?”他猛地拍桌叫骂,使得来报告这件事的下属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报告董事长,因为……因为对方削低价格,我们没得竞争,所以我特来请示董事长,我们是不是也要跟着降价?”他全身颤抖地问道。
“降价?再降我们就要破产了!难道你不知道前阵子我为了争取东南亚和美西的那些代理权花了多少钱?”他握紧双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可是……可是对方的手段很积极……”
“说!是谁?是谁要我好看?”江亚夫狠厉地眯紧眼。
该死!他等会儿还要去接心蔷,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些事情?还真是让他头疼得不得了。
“是……是聂扬。”下属支吾地说。
“什么?”江亚夫眉头紧紧皱起,完全不敢置信。那个得靠他施舍代理权才能将公司经营下去的聂扬居然有本事打倒他?
怎么会这样?难道十年后,他又得再一次栽在聂家人手上?
“你没搞错吗?这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江亚夫仍想做最后挣扎。
“董事长,我确定就是聂扬没错。”眼看江亚夫垮下肩,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前方,下属不禁忧急地问:“董事长有主意了吗?”
“我还能有什么主意?干脆跟他拼了,我就不信他有多少资本可以这么玩!看谁先输!”江亚夫目光净是凶狠,让看到的人莫不感到一阵骇意和愕然。
“董事长,这么做不好吧?刚刚你不是说我们已经没什么钱了。”现在公司财力已不如当初,如果还硬要拼命的话,肯定血本无归。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非得跟聂扬拼个你死我活,我也绝不会让心蔷回到他身边——”江亚夫蓦然张大眼,急促地说道:“快!快陪我去找心蔷,今天说什么我也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第十章
聂扬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接着一通通报佳音的电话,可见得江亚夫这次是输掺了,顺手翻开手中的月报表,他打算记录下海一份佳绩时,却发现从里头掉出心蔷事先夹着的字条看着上头充满浓情的一字一句,聂扬的眼眶不自觉地湿热了起来。
心蔷一定在等着他去接她!
手上捏着字条,聂扬立刻冲出办公室直奔医院。
当推开心蔷母亲病房的门时,却不见心蔷的身影,只留下一位看护在照顾她的母亲。他快步地上前问道:“请问这位病患的女儿颜小姐去哪儿了?”
女看护着迷地看着他。
“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有一位先生来将她带走了。他好凶啊!颜小姐不肯走,他还甩她一巴掌呢!”她笑了笑,又说:“不过,那男人可没你英俊……”
此刻,聂扬完全听不进女看护这些恭维的话,只是不停揣测着到底是谁将心蔷带走。
“再请问一下!你可知道对方是谁?”
他急促的眼光又让女看护心动地红了脸,小声害羞地说:“我记得颜小姐好像喊他江什么的,全名我忘了。”
“果真是他!”聂扬捏紧拳头,转身就要冲出去。
“等一下!”女看护追了上去问道:“先生,你是否姓聂啊?”
聂扬张大了眼,倏然回身望着她。“没错!我是姓聂。”
女看护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这是那位先生要我拿给你的,他说你一定会来。”
聂扬赶紧接过打开一瞧,瞬间,他眯起了眸,咬牙切齿地说:“他居然敢挑衅我?那就等着瞧吧!”
用力地将字条一捏,他怒意勃发地冲出医院。
接着,他开车来到约定的地点,半路上他打了通电话给他的助手,告诉他他将要去的地方。
“别报警,我不希望心蔷发生危险,但得派人过来。”
挂断电话后,他依照地址,来到台北市郊极为偏僻的一间别墅。
他缓缓下了车,环视这一带,虽知这里是虎穴,但心蔷就在里头,再怎么危险,他也必须进去。
一思及此,他便无畏地往前走。
当一开启别墅大门,里头的阴森让聂扬开始怀疑会不会中了江亚夫的计?会不会心蔷根本不在里面?
幸好他来此之前已通知他的助手,即便江亚夫想搞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模着墙找到开关,才要按下,却突然想到这该不会是触动炸药的开关吧?
他连忙收回手,等眼睛适应室内的一切后,竟看见屋内聚集了不少人,而江亚夫就坐在其中的一张沙发上,至于心蔷则双手被捆、嘴巴贴着胶布地蜷曲在角落。
这下,他再也不必怀疑地按下开关,客厅瞬间亮了起来。
江亚夫眯起眼冷笑着。“你胆子不小。”
“我胆子是不小,不过,跟你这种绑人胁迫的手法比起来还有一段距离呢,”聂扬反讽着。
“聂扬,你还敢要嘴皮子?不怕我杀了她?”江亚夫猛然站起,伸手指向瑟缩在角落的心蔷。
“据我所知,你从没杀过人,何苦为了我犯下这种错?”聂扬摸摸眉毛,故作悠哉样。
“只要能对付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是你把我逼得走上绝路,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江亚夫仇视着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样?”先是拐走佳佳,现在又劫走心蔷,这分明是针对他而来。
“你可以去问你父亲,看他以前是怎么对付我的!”江亚夫咬牙切齿道。“我努力了多久才又恢复今天的地位,我绝不能再取在你手里!”
“既然是上一辈的仇恨,可以,那你就只对付我,放开心蔷。”聂扬逼视着江亚夫,丝毫不畏惧在场的还有他五名手下。
“哈——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她可是我最佳的筹码,只要有她,你就会听我的。”江亚夫大笑着!然后走到角落一把抓起心蔷。
“呜……”心蔷无法说话,却一直对聂扬摇着头示意他赶快走,她不希望他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聂台深吸了口气,才道:“放开她!既然是要对付我,那就和心蔷无关、你先把她放了,我留在这儿,咱们好好谈。”
江亚夫摇摇手。“NO、NO、NO,如果没有她在我手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的条件。”说完,他还蓄意将心蔷拉近自己,淫秽的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轻舔了下。
“你这个王八蛋!”聂扬气不过地想要冲过去。
这时,江亚夫的手下立刻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并亮出手中的家伙。
江亚夫见状直发笑。“别傻了!你再厉害也敌不过子弹呀!”
“说出你的目的。”聂扬站在原地监看着他。若他再对心蔷做出过分的事,他就是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别那么凶,去沙发上坐着,我们好好谈。”江亚夫这才放开心蔷,率先走过去坐定。
聂扬撇撇嘴,也跟着坐下。“你说,你要什么?”
江亚夫掏出一纸合约。“把这张合约和这张本要签一签,我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