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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招呼朋友,要照顾生意,就不用送自己了,自己到处看看。
这边的确走不开,凌二虎便没有坚持。
送走了安秀,见四周没有人留意他们,周文轩拍了拍凌二虎的肩膀,低声笑道:“二虎,上次你喝醉了,说的那个心上人,不会就是你东家吧?”
“周兄弟,你快别胡说,叫人听到了不得了!”凌二虎惊慌说道,“我东家是有男人的。你这话叫旁人听到了,还不炸开了锅?快别再说了。”
“你上次说的那个女子,真的不是你东家?”周文轩凑近凌二虎,压低声音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凌二虎坚决说道,“周兄弟,你别再拿我说笑了,前头还有客人,我照顾生意去了。”说罢,转身急忙逃走了。
周文轩见凌二虎如此紧张,不好再调笑他。刚刚一说到他的心上人是不是安秀,凌二虎一瞬间红了脸,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旁观者清,凌二虎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落在周文轩的眼睛里。
离了东家的米铺,安秀雇了马车,沿街而行。何玉儿不在家,她回去也怪孤单的。从前何玉儿在身边的时候,觉得她可有可无:如今她不在,才觉得生命里少了什么。
安秀在这个世界,没千至亲血脉。倘若论人际亲疏,何玉、儿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想到此处,安秀又开始想念再玉儿了。
反正回家也是闲着,安秀便开始逛县城,看看戏听听曲儿,中午的时候寻了一家酒楼,一个人自斟自酌,怪无聊的。
旁人有个人一直在寿她,看得她毛骨悚然的,转眼一瞧,只见邻桌一个极其好看的男孩子正盯着自己。
可能是酒精麻醉了脑神经,安秀觉得这个孩子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见他瞧着自己的模样,都似曾相识,忍不住问:“喂,小屁孩儿,你认识我么?”
那今年轻的美丽男孩一愣,蹙眉不说话。
安秀心想,这个人真是奇怪,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问他话,他又装酷不回答,不晓得是脑子里哪根筋接错了。
叹了一口气,安秀继续喝酒。几杯酒下肚,脑子越来越重,眼前的景物似乎在梁移。她感觉手指发木,握不住酒杯。手肘撑不住身体的重要,浑身都发软,心却跳得很快,好像想从嘴巴里跳出来。
等她清醒的时候,自己正在一个微微晃动的封闭空间里。睁开眼想了想,似乎是马车,于是忙坐了起来。自己怎么上的马车,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倘若是喝醉了,哪里能醉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挑开车帘,安秀想问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赶车的,竟然是刚刚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年轻男孩。
“停车!”安秀吼道。
漂亮男孩回头打量了安秀一眼,转身把马车安安稳稳地停在路上。安秀从马车上跳下来,指着他,戒备问道:“你是谁?刚刚是不是你在我酒里下药了?”
不成想,此美男面无表情,坦率说道:“是我!”
他如此诚实,安秀倒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接了,只见觉得他面熟,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的感觉非常痛苦,她敲了敲脑壳,疑感问道:“你为什么在我酒里下药?”
“我想把自己卖给你!”美丽男孩依日风平浪静说道,声音不见一丝起伏。
听到这话,安秀觉得更加熟悉,猛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一年前在王集的时候,那个披麻裁孝要卖身葬父的孩子口当时他就是这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把自己卖给你。
安秀嘴角抽搐:“一年了,你还没有把自己卖出去?”
美丽男孩点头,他回家了一趟,最近才出来,正好碰到了安秀。他这次出来的目的,跟上次一样,还是找个合乎眼缘的人,把自己卖出去。不成想,竟然碰到了安秀。
安秀无语望着他,半天才泄气道:“娃娃,一年前我不会买你,今日也不会。你爱哪里耍就哪里耍去吧,我要回家了!”
男孩看着他,淡淡道:“你已经买我了!”
安秀愕然,不免吃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告诉你,趁我喝酒的时候给我下药,然后强行把卖身契给我,算强卖强买,不作数的!”
“反正我的卖身契在你身上!”男孩说道。
安秀下意识去摸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袋,发现钱袋不见了,原本装钱袋的口袋里,只剩下一张纸,就是这个孩子的卖身契。
安秀感觉自己满脸狗血。
拿出卖身契,安秀当着这个男孩的面,一点一点撕碎,会部仍在他面前,笑眯眯道:“看,没有了卖身契,你自由了!我现在要回家,别跟着我。”
男孩看着撕碎的卖身契,丝毫不见情绪波动。安秀试探着上了马车,见他没有跳上来,驾起马车就跑了。奔了好几里路,安秀突然发觉,这个马车从何而来?她只是租赁了一个破车。
而身后的马车,算得上中上等品质。
不知该喜还是该忱,安秀回头打量了一眼马车,才发现那个美丽少年坐在马车里,纹丝不动。他不知道是何时上了马车。
安秀吓得心律不齐,差点从马车上跌出去。喝住马车,安秀指着车里的人,怒道:“你是求财还是要命?痛快点,别总是跟着我,很烦人!”
“你买了我!”少年似乎只会这一句,反反复复说道,坐在马车上不挪地方。安秀推他,他便下车。等马车跑了一会儿,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车里,跟拍鬼片一样恐怖!
一路上斗来斗去,安秀妥协了,带着这个祸水一般美丽的男孩子,回了何家庄。
“既然我买了你,就是你的主人!是不是让你做什么都成?”安秀不怀好意看着他。
美丽男孩点点头。
“那你住到长工房去,去做长工!种田种地你会不会?”安秀眯起眼睛笑道。
男孩摇头。
安秀贼笑:“不会没有关系,慢慢学就会了,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种田的。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游出。”他平静说道。
安秀一听,还是复姓,怪少见的。于是搬了被子,拿了些简单的换身衣裳给他,让他住到长工们的院子里去。
衣裳都是何玉儿做给何树生的,各种款式,各种尺码,正好有一件何树生穿大了,适合南宫游出的身形。
安秀带着南宫过去,一路上的人都在看他。很多人忍不住拉住安秀,问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口安秀哭笑不得,最近自己已经有很多的话题让庄子里人说,多南宫一个不多。
虱子多了不痒,正是这个道理。
把南宫交给李虎子,安秀嘱咐他,对其严加管教,让他多吃些苦头,最好能逼走他。李虎子虽然不明白安秀的用意,仍是点头答应了。
南宫游出说那辆马车是他的,现在送给了安秀。
想到自己弄丢的那么多银子,安秀很是心疼。那个钱袋里,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口买马车和马绰绰有余。自己一直下不了狠心去买马车,结果这几笔钱就平白无故地被南宫给坑了。
南宫在何家庄的几天,表现一直不错,规规矩矩地干活儿。虽然对于田地劳作比较生疏但是他肯学学得又快,李虎子倒是很赏识他,觉得南宫是个很好的苗子。
安秀也寻不到赶走他的理由,只得任由他住下去。
何玉儿在霍家住了七天才回来。霍三亲自送行,除了她自己,还带了一整天的好东西都是老夫人赏她的。绫罗调缎、珍宝首饰、各种点心,稀奇玩物,应有尽有口
何玉儿不在家的这几天,再有保吃饭都不香了,在饭桌上跟安秀大眼瞪小眼,很是无聊。如今何玉儿回来了,饭桌上恢复了以往的生机。
安秀做了很多何玉儿爱吃的菜,问她在霍府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当着何有保的面何玉儿不敢说什么,只是说都好,老夫人疼她,所有人都巴结她。
晚上的时候回到房里,才跟安秀说了实情。在霍府的这七天,她觉得非常不自在,整日用着心。睡觉不敢睡死,只得迷迷糊糊的:吃饭不敢多吃,怕旁人笑话她没有吃过东西。陪老夫人说笑倒是比较随意。只得最近几日,老夫人难得开心,一家子儿媳别媳剥女等等都去跟拼凑热闹。
那个叫沁儿的,最看何玉儿不惯。沁儿是三房妖太太的女儿,从前很受老夫人喜欢。后来,老夫人才知道她经常把老夫人房里的事情,告诉二太太。老夫人不喜欢旁人多舌,就不准沁儿总去她房里。慢慢也就不喜欢她了。
在霍府的这段时间何玉儿除了陪老夫人聊天解闷,就是绣发井。后来又绣了两幅,老夫人更加喜欢,说比第一幅还要好高兴之余就赏了何玉儿好些东西呢。
虽然只有七天,何玉儿却把霍府二房三房的情况摸了个透。家里的女眷们谁比较厚道,谁比较刁钻,她一清二楚。
安秀瞧她的架势,倒像是去霍府做内应的,忙笑道:“玉、儿,你以后又不常去霍府,弄清楚他们府里的事情做什么,怪费脑子的。”
何玉儿笑了笑,不回答这个问题,继而有开始说霍三的事情。
霍三十五岁的时候,娶妻生子,人生风光得意。后来妻子难产而死,诞下了霍子衿。可能是对婚姻有些心灰意冷,霍三没有续弦,却有很多的妾室,一房接着一房纳进门来。很多的妾替他生了孩子,但是众多儿女里,他最喜欢霍子衿,就是那个说让安秀将来给他做姨娘的小屁孩。
“那你知不知道,霍家二房三房为啥从京都搬到宿渠县的小集镇上来?以霍家的家财,搬到县城才算靠谱啊!”安秀笑道。她只是很好奇,不指望何玉儿能说清楚。
不成想,何玉儿敛起脸上的笑意,看着安秀,半晌才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猜到一些。”
“暖?”安秀鼓励她说下来,反正长夜漫漫,说些闲话打发光阴。
“当初,霍家三房与皇后关系不浅,只怕是碍了贵妃的眼。皇后一死,贵妃自然不愿意他们在跟前,这才牵到这穷乡僻壤里来。”何玉儿吸了一口气,半晌才说的。
安秀愕然看着她。
“秀姐姐,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猜到的?”何玉儿静静看着安秀,无辜的眼神有些难以理解的成熟。
“呃,我想问这个。但是我最想问,皇后是谁,贵妃是谁?”安秀妈奇道,“她们之间不和睦,对吧?”
何玉儿不知从何说起,重重叹气,想起了很多的往事,童年的片段一刻刻浮上心头,特别霍面那文弱却温柔的面容,在何玉儿心中,从未褪色一丝一毫。从前,安秀尚未发达,她只是农家姑娘,很多的事情不敢去想象。
如今却不同了。
半晌,她才悠悠开口:“秀姐姐,皇后,应该说先皇后,叫上官秀安:贵妃,是当今天子唯一的妃子上官深薇。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自小便不和睦。后来先皇后病重,先皇后的父亲把二女儿送入深宫,姐妹二人共事一夫。皇后死后,与皇后交好的人家,都受到了贵妃的算计。霍家就是其中之一。霍家与当今皇族同姓氏,一直比较受宠。不管贵妃多么想将他家连根拔掉,霍家长房还是保存了下来。”
“玉儿,这些事情,“你从哪里听来的?”安秀想到这里,突然站起身后,后背一阵凉意
120节何树生考上了秀才
何玉儿想了想,笑道:“三公子告诉我的。”
安秀对于她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却有找不到破绽。何玉儿本想什么都告诉安秀,可不过是一瞬间的勇气。脑海中过了片刻后,她又什么都不想说,闭紧了嘴巴。
以后的日子,何玉儿在家里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