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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蒋瞻清虽然不太高兴,却并不气馁。她相信,凭着自己的容貌与才气,迟早可以感动凌置的。
南宫苕华拿什么同她比?
与宿渠县的其他姑娘相比,南宫苕华无疑是最好的,但是同蒋瞻清相比,她就是一只土包子。
蒋瞻清可是京都有名的名媛,多少公子哥求着为佳人一笑?连镇南侯的小儿子霍子炎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区区商户子凌置,如何不为她倾倒?
正月十五一过完,安秀便在准备西行的行囊。这件事先跟何有保说过了,他不反对,南宫游出在外这么多年,的确应该回家去祭祖了。
直到正月底,西去的一切准备才做好:带了三十人的卫队,银两不多,但是带了全国通行的银票上万两,足够来回的路资;准备好了一年四季的换身衣裳,安秀怕他们穿不惯西宛国的衣衫。
临行的前两天晚上,安秀才把南宫苕华与南宫归信叫到房中,跟他们说起西行的安排。
“苕华,归信,外面的人对你们父亲的身份总是诸多猜测,你们也一直在问,今天找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你们的父亲到底是谁。”安秀淡淡说道。
南宫苕华与南宫归信都竖起耳朵,他们的确对父亲的身世特别感兴趣。在他们家中,每次问起父亲的家乡,众人都是不语,或者说得特别的悬乎,令人难以信服。
“你们的父亲,其实并不姓南宫,他姓博尔之斤,是西宛国太阳汗的胞弟。用咱们中土的说法,你们的父亲是另外一个国家的王爷,他哥哥便是天子…”安秀淡淡说道。
不出所料,南宫归信与南宫苕华一齐看着南宫游出,难以置信。
“父亲…真的是这样吗?”归信侧头问道。
南宫游出一把将他抱到自己的怀中,笑呵呵道:“是这样的归信,如今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们要回家了,我和你母亲已经决定,会天山去祭祖,去看看家乡…”
“啊,原来我不仅仅是世子,还是小王爷!”归信总结道,“博尔之斤归信,母亲,父亲,这个名字好听,比南宫归信还要好听…”
安秀与南宫游出被他的憨态逗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父亲,我们的家在草原吗?”归信问道。
南宫游出与安秀都有些吃惊,归信这样小,猜的居然十分准确。
“别瞎说!”苕华道,“西宛国在西边,草原在北边…”
“其实,西宛国那部分的疆域都在草原,西宛国并不是西边苕华,而是在西北!”南宫游出将爱女也拉到自己的身边,哈哈笑道,“归信猜的比苕华还要准些,我们的家乡就是在草原,西北的草原…”
归信嘟起嘴巴,不满道:“父亲,归信不是胡猜的。古书上说,博尔之斤是草原上一个古老的姓氏,我们的祖先中,有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不过后来他战死了,子孙们不争气,这个姓氏才慢慢落没了。是这样的吗父亲?”
南宫游出一愣,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归信的小鼻子:“你注定是博尔之斤氏的子孙啊!就是这样的!”
归信得意地抬起下巴,像个小大人。看着爱子如此聪明善记,安秀与南宫游出都非常的欣慰。
“母亲,父亲,咱们不是要回西宛国吗?何日动身啊?”苕华问道。她对去西边充满了盼望。最近她总是听到蒋瞻清去凌府的消息,心中苦闷难以排解,出门一趟,正好可以散散心。
“今日找你们来,就是要说这个!”安秀道,“后日动身去西边。归信是男孩子,要回去祭祖,自然跟着我们。苕华,上次你不是说,你一直没有机会表现自己的能力吗?母亲这次去西宛国,将生意、家中的所有事情就交给你打理,让你知道自己是否一无是处!”
苕华听到这话,脑袋嗡地一声,彻底懵了。
宁南侯府让她管?她连什么都不知道…
生意也交给她管?他们家做什么生意的啊?
“母亲,这…”苕华为难道,“我才十四岁…”
“是不是觉得担子太重,你挑不起?”安秀问道。
苕华忙不迭地点头,又道:“母亲,我也想去西宛国。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宿渠县…母亲,等从西宛国回来,我一定会听话,好好学些东西,不再只顾玩闹了。”
“秉文比你大两岁,如今一个人管理家族的布料行、油作坊、首饰珠宝铺子,宿渠县无人不夸;凌置比你大四岁,但是他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已经帮母亲管咱们家的绣坊、布料与米铺,这些年的生意一直非常好。母亲也不为难你,你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咱们家的四间酒楼全部给你打理…”安秀看着苕华,慢慢说道,“倘若等我回来,酒楼亏了一点,母亲便将你放到田庄上去劳作,跟农家姑娘一样土里刨食。你不是说,你不会比母亲差?”
苕华为难地看着南宫游出。
南宫游出笑了笑:“苕华,你母亲是为了你好…。。好好努力,父亲以你为荣!”
“田叔叔会帮我吗?”苕华最后问道,“母亲,既然你主意已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但是很多的东西我不懂,能不能先让田叔叔教我…”
田叔叔是他们家生意的总掌柜田劲。
“田叔叔会教你的!”安秀笑道。她早就跟田劲打了招呼,只可以授人以渔不可以授人以鱼。
苕华咬了咬牙,高声道:“我不去家乡了。父亲,祭祖的时候您帮苕华上三炷香。当苕华有本事的时候,亲自回去祭祖,备最好的三牲礼!”
南宫游出点点头,对女儿的雄图大志很是高兴,道:“苕华,你会成功的!”
安秀笑了笑没有接话。
099节宁死不为妾
三月初的宿渠县,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道路两旁高大的杨柳倒垂,抽出新绿的嫩条,迎风而动;早春的鹅黄色迎春花在微风中绽放出最华美的颜容。
清晨的街道被初春的薄雾笼罩,宛如拢上来轻柔的纱。一个娇小身影,背着很小的行囊,脚步匆匆窜逃而去。
中午的时候,秋霜姨娘坐在何斯巧的房间里,看到她留下来的字条,气得浑身打颤。斯巧的大丫鬟碧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定是你们指使的!定是你们指使的!”秋霜姨娘厉声吼道,“斯巧那样胆小,她不敢生出离家出头的念头,一定是你们撺掇她!”
“姨娘,真的不是我们…。。”碧笙跪在地上哭,“姨娘,碧笙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撺掇小姐离家出走。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又无技艺傍身,就这样逃了,出去也是凶多吉少…碧笙如今也是忧心极了…姨娘,您快派人去寻小姐回来吧…。。”
秋霜姨娘猛地站起来,现在不是惩罚丫鬟的时候,厉声道:“你先起来,等寻到了斯巧,将你们主仆两个一处打死,省得我心烦…。。”
她原本是小巧的步子,急忙去了朱庆那里,让朱庆派人出去寻找何斯巧。
何斯巧离家出走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侯府。
何有保在春雨姨娘那里说话,儿子临水与女儿影儿陪着,一家人说说笑笑。突然听到笑容说何斯巧今早逃走了,顿时变了脸色,愕然大惊。
“这是因为什么,斯巧好好的,为什么要逃走啊?”何有保一头雾水,心急的不行,连忙道,“我带人去寻她。”
“老太爷您别急啊!”春雨急忙安慰他,“您一把年纪了,哪里能出去寻人?下人们已经去了,一时半会应该能找到…”
何有保还是要去。虽然他对秋霜的感情比较淡薄,但是对斯巧的疼爱不亚于影儿和临水,甚至更加疼爱一些。斯巧的性子和软,平日里说话温柔细腻,让人都能生出疼爱之意。
“好好的,斯巧为何要逃走啊?”何有保吃惊问道,“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春雨姨娘有些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影儿却冷笑了一下,心想这件事已经闹了好几日了,父亲居然有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还是说道:“爹,您还不知道啊?玉儿姐姐府上派人来接斯巧过去…”
“玉儿?”何有保更加不了解了,“她府上派人来接斯巧做什么?去姐姐家里住住,斯巧为什么要逃走啊?”
春雨姨娘瞪了影儿一眼,低声道:“你们俩都去吧,看看外头要不要帮忙,去帮着寻寻斯巧。老爷,我慢慢说给你听…。。”
何有保还是着急,非要亲自去寻找,春雨和丫鬟们极力拦住他,朱管家也派人来告诉何有保,已经遣了护院去寻小姐,已经寻到了她的踪迹,一时半会应该就回来了。
何有保这才慢慢放下心来,春雨也将斯巧的事情告诉了何有保。
“倒不是玉儿派人来接,是世子…听说世子看上了斯巧,秋霜姨娘高兴极了。这不,世子接了斯巧过去住…。原本是好事,斯巧偏偏看不透,逃走了…。”春雨姨娘慢慢说道。
“镇南侯的世子?”何有保低喃道,半晌才反应过来,大怒,“他要接我的斯巧去做妾?”
春雨姨娘笑了起来:“老太爷,您别急啊!哪里是做妾,是正妻!只不过是续弦…。斯巧怕是不喜世子年纪大那么多,又是个粗莽的武将…。斯巧性格和软,心头中意的,应该是个温婉的树生…。。”
何有保这才放下心来。
春雨慢慢告诉他,他才懂了:正月的时候,镇南侯世子看中了斯巧,想娶她为妻。先是告诉了何玉儿与霍昆霖。世子霍子衿已经二十七岁,比斯巧大十一岁,有了自己的府邸,镇南侯也不好对他的婚事指手画脚。况且他丧妻多年,虽然妾室不少,却从来不宠哪个。那些妾室都是何玉儿帮他挑的,他自己从来没有要过女人。
如今他终于开口,说想娶何玉儿的庶妹,霍昆霖心中对霍子衿的婚事也放下心来。
何玉儿没有什么好反对的,自己的庶妹地位低下,能得到镇南侯世子的青睐,是她的造化,便教人问了秋霜姨娘的意思。
秋霜姨娘高兴得不行,专门跑到春雨姨娘面前炫耀,她的斯巧嫁的比影儿好多了。春雨姨娘无所谓,影儿却被气得半死。
昨儿镇南侯来人,说何玉儿接斯巧过去,大致是在定婚期之前,让世子再见见斯巧,解世子相思之苦。况且姐姐接妹妹过去住住,也不算什么失礼。
至于正式认亲定亲的事情,镇南侯府的管事说,大概要等候主回来…斯巧虽然是老太爷的女儿,轮不到候主做主,但是她也是侯府的人,总得尊重候主的原意。
可是斯巧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镇南侯府的意思,还是有人挑拨,居然回家出走了。
斯巧以为,这个时候接她去,就是给世子的。没有三媒六聘就接过去,自然是妾室的。
她不想做妾,所以留了字条,连忙准备好行囊,一大清早穿了小厮的衣裳就跑了。
何有保听完,半晌没有接话。
春雨姨娘继续说道:“老太爷,斯巧平日里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什么话都不肯多讲,其实心底最要强的。宁可跑了也不做妾,是有骨气的,老太爷应该高兴才是…”
“我在想,定是有人跟斯巧说了什么…镇南侯府来人,她如何知道人家的打算?”何有保突然说道。
春雨心中一顿,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这话,心中却猜的八九不离十。
昨日镇南侯府来人,秋霜不知道为了炫耀还是尊重春雨姨娘,专门派人告诉了春雨,正好影儿也在跟前。听完之后,影儿就气哄哄地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影儿心情大好,一点都没有中午听到斯巧婚事的闷郁。当初春雨姨娘还挺高兴,认为自己的闺女终于懂事了。可是今早听说斯巧跑了,春雨顿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