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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他是找了什么理由而能够在这个时候还留在宫中,她只真的,她确实该走了。
她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她与他们的纠缠,已经太多。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这一次,元聿烨没有再叫住她。望着那抹消失于暮色中的小小身影,不知为何,他的嘴角缓缓牵出一抹笑意。即便她不说,他也始终相信,皇帝如此做的目的,这个小宫女,是知道的。
不过,她不说,也正是让他知道了她的谨慎和聪明。
“王爷。”从他的身后跑来一个人,他回头,见灵阙急急跑上来。
她停了下来,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开口道:“娘娘真的找过她。”
她没有指明是谁,不过元聿烨自然已经猜到。不免,又朝女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很快,他已经转身道:“我们回府。”
灵阙吃了一惊:“不去绪宁宫了么?”
他只应了声,却不说话。
灵阙追上他的脚步,又道:“听闻圣上的身子稍稍好些,今日太子殿下过乾承宫的时候,还说起马球比赛呢。”
元聿烨的脚步微微有些迟疑,却没有停下来,只道:“要举行马球比赛么?”皇帝素来喜爱马球,不过以他现在的身子是不可能亲自上场了,想来,便是观赏。
灵阙点头,开口:“就这几天,娘娘说要我转告你,要小心。”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怎么都不说话呢?偶伤心地爬走……
第一卷 初识 第卌五章 孝子
元聿烨的脚步微微一滞,侧脸瞧了灵阙一眼,见她轻皱的眉头,浅笑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本王么?”
灵阙闻言,跑上前,走在他的身侧,小声道:“我还不是担心你。”
他笑出来,伸手轻轻捏捏她小巧的鼻子,笑言:“呵,小丫头。”
灵阙亦是笑。二人在往前,忽而撞见前面一行人过来。
元聿沣瞧见面前之人,瞳孔微微收紧。那二人已经识趣地行礼,他开口道:“五弟怎的这么晚了还在宫中?”他问着,眉头皱得愈深。
谁都知道,入暮,后宫便是不能出现任何男子。
哪怕是皇子,亦不例外。
偌大的皇宫,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皇帝,另一个,便是太子。
元聿烨神色未变,从容地开口:“因着母妃身子违和,禀明了父皇,故此才留得晚了些。”
“哦?”元聿沣眉毛微佻,笑道,“五弟还真是孝子,只是本宫倒是奇怪,父皇病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常常去看看。”
灵阙不觉悄然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她何尝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元聿烨的话,太子根本就不相信。
却不想元聿烨倒是笑了,他走上前,附于元聿沣的耳畔,轻声道:“我不去,不正合了殿下的意?如今的御前,就是留给殿下一人的。”
太子的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话语波澜不惊:“没想到五弟还是个明白人。”
元聿烨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太子从他的身侧而过,他身后的太监宫女忙跟了上去,没有一人言语一句。
走出一段路,元聿沣才伸手,示意身后的太监上前,低声道:“去查,齐贤妃是否真的病了。”
“奴才遵命。”太监匆匆下去了。
男子回身,望向早已经远离的两个身影,微微握紧双手。父皇的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前朝后宫,也渐渐地开始不平静。
只要他还未登上皇位,那么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这些,他的心里也清楚着。
灵阙与元聿烨走了一段路,她终是忍不住道:“太子会查方才的事。”
元聿烨却没有动容,他要查边尽管查,一切事情,他早已经准备妥当。如今正是当口上,他不会让自己的行为落下口舌。
*
回浣衣局的路上,尚妆的脚步越来越快,仿佛元聿烨在她的身后追着一般。
对着他,她会觉得心悸。
跨入浣衣局,她急急朝房间走去。却不想,有人从她身后拍了她一下,她惊叫着回身,却见茯苓笑嘻嘻地站在她的身后,唤她:“小姐。”
尚妆怔住了,捂着胸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茯苓仍旧笑着:“小姐忘了?茯苓是您的丫头啊。”
苦笑一声,都来浣衣局了,她哪里还是什么小姐呢?
见她不说话,茯苓凑上前,小声问:“小姐想什么呢?”她问着,回眸朝门口瞧了一眼,未见什么人进来,复又回身。
尚妆摇摇头,朝房间走去。
茯苓跟上前,又道:“姑姑说,小姐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没想到,还真的是呢。那小姐去了哪里?”
尚妆忽然收住了脚步,回头问道:“姑姑可有说什么?”她想问的,自然是徐嬷嬷的不满。
茯苓怔了下,却是摇头:“没有,还是她特地把奴婢安排与您住一起的。”
二人入内,里头的人都已经睡着。
茯苓挨着尚妆睡下,她小声道:“奴婢来的时候,瞧见吕德仪在哭呢,还哭得很伤心。奴婢就不明白了,她才刚刚晋封德仪,有何好伤心的?”
尚妆不语,最该伤心的,不正是前几日在乾承宫被晋封的三名女子么?
没有子嗣,那么皇帝归天之后,她们,只有两条路可走。
殉葬,或青灯常伴。
而她这个被贬浣衣局的奴婢,都比她们强。
嘴角微动,才闭上眼睛,突然听得外头一阵嘈杂声,接着,徐嬷嬷的声音传来:“起来,全起来!太子殿下来了!快起来迎驾!”
作者题外话:小通知:今天晚晚要外出工作,所以只能一更了,大家不必等了。
第一卷 初识 第卌六章 尊严
太子殿下?
尚妆一个激灵爬起来。
她不是做梦,可,这里是浣衣局啊,宫里最低下的地方。尊贵的太子殿下,如何会来这里?
“小姐。”身旁的茯苓小声叫着她。
她才发现同屋的宫女们已经匆匆起身,纷纷穿上了衣服推开门跑出去。
她与茯苓一道出去。
此刻的外头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
尚妆瞧见,男子颀长的身姿站在院中,他的身侧,徐嬷嬷正点头哈腰地与他说着什么。浣衣局的宫女们,一个个都低着头站着,噤若寒蝉。
她也不说话,与茯苓一道低着头站着。
不一会儿,听徐嬷嬷的声音传来:“说,谁拿了太子殿下的玉佩!”
此话一出,众人俱惊!
尚妆更是错愕不已,拿了太子的玉佩,这个罪名可不小啊!这里,竟有这么大胆的宫女么?
她不免,悄然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女。她们,无不是跟她一样露出惊愕的神色。
想来,是极为重要的玉佩,否则,他贵为太子,是不可能纡尊降贵来这种地方的。尚妆心里暗暗地想着,那拿了他玉佩的人,若然真的被抓住,那可就惨了。
“不肯主动交出来么?”徐嬷嬷的话语里,隐隐地夹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对方可是太子殿下啊,是西周的储君,未来的国君,谁不想讨好一下他?如果现在,谁能找到那玉佩,定然能一夜之间,从这浣衣局走出去。
可,没有人站出来。
宫女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妄自说话。
尚妆只低着头,反正,不是她做的,她也用不着怕。
元聿沣转身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开口道:“给本宫搜,一处都不要放过。”
“是。”领命的人忙往各个房间冲进去。
宫女们吓了一跳,却依然不敢说话。
听徐嬷嬷又道:“启禀殿下,或许,被人藏在身上也说不定。”
元聿沣朝她看了一眼,她忙笑道:“奴婢让人搜身。”语毕,她转身回来。
行至尚妆的面前,突然停下。
尚妆吃了一惊,她却轻蔑一笑,继而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茯苓,指着她道:“将衣服脱了。”
茯苓撑大了眼睛瞧着她,她说什么?叫她脱/衣服?
尚妆更是吓了一跳,说是搜身,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衣服,那是明摆着,要给她难堪。茯苓是她的婢女,她背后有齐贤妃撑腰,徐嬷嬷看不惯她,没有勇气动她,便拿茯苓开刀。
“还不脱?难道还要姑姑我亲自动手不成?”徐嬷嬷的眉头拧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面前之人。
茯苓咬着唇,要她在这里脱/衣服,那和叫她去死有什么分别?
可,不照办,接下来等着她的,又不知会是什么。
手颤抖着,缓缓移至自己的衣襟处,狠狠地握住。
尚妆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姑姑针对的人是奴婢,何苦用这样的方式对她?”
徐嬷嬷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替太子殿下找东西罢了。殿下丢了东西,做奴婢的,自然是要帮得尽心尽力。”
是啊,用太子做挡箭牌,即便将来齐贤妃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否则,便是与太子对敌。
握着茯苓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尚妆明白,让一个清白的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褪/尽衣衫意味着什么。
哪怕是一个奴婢,也是有尊严的。
徐嬷嬷依旧笑着:“莫不是为了尽显忠诚,你要亲自动手?”
作者题外话:关于男主,晚晚一开始的时候说过,我觉得我笔下的,都是男主,因为我会给他们每一个人精彩的出场和戏份。如果你们说男主的意思是最终谁和尚妆在一起,那么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说。
第一卷 初识 第卌七章 香味
亲自动手?呵,那怎么可能。
茯苓看了尚妆一眼,咬着唇道:“小姐……”
尚妆不看她,双手紧紧地拉着她的衣衫,她明知道徐嬷嬷针对的人是她,若她还是让茯苓在众人面前难堪,那么她,太失败了。
徐嬷嬷拧眉看着她,讥讽地笑:“怎么,还不动手么?再不动手,姑姑我亲自来。”
话落,见尚妆依旧不动,她终是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抓住茯苓的衣襟,欲用力扯下来。只是她没想到,尚妆的力气居然这般大。
徐嬷嬷瞪了她一眼,回头朝元聿沣道:“启禀殿下,这两个奴婢不配合,想来便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她顿了下,微微加大了声音,“来人,将这两个奴婢的衣服全扒了,好让殿下看个究竟!”
尚妆大吃一惊,她终于知道了,徐嬷嬷等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有太监走上前来,伸手过来的时候,尚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抬手推开他们,朝元聿沣跑去。
众人俱惊,他身边忙有太监拦在他的身前,行开双手挡住她,一面喝道:“找死啊,胆敢冲撞太子殿下!”
元聿沣未曾想到这个小宫女会如此大胆,不免,将目光转过来。
尚妆在他的面前跪下,急着道:“殿下丢了东西要找,奴婢没有二话说。只是,殿下若是由着姑姑让人脱了奴婢的衣服,奴婢是宁死不屈的。”
她以为,为奴的那一刻,她的尊严,骄傲已经被一一践踏过。却不知,原来,在她的心里,总有着那么一道底线。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的。
即便是奴婢,她也是清白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