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隐娜没有莲加那堪称变态的力量。更没有近距离作战中。比重型机器人更强悍的杀伤力,她使用单兵武器的水准。甚至达不到普通士兵的标准,所以她手里握着那个小小的话筒,就是她现在最强而力的武器。
站在这片流弹四飞,随时都可能死得不明不白更不值得地街角,看着身边那些没有指挥,没有武器,明明想抵抗,却在无可逆转的洪流下,只能抱头鼠窜的同学,隐娜也像莲加一样,骄傲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更通过声波,将她从莲加身上吸汲到的骄傲与坚强,毫无保留的传送进每一个同学的耳朵:“如果我们人类地未来,注定要一片黑暗,如果我们地后代,真的会变成外星种族随意玩弄地家畜,我宁可在这个时候,和敌人拼个鱼死网破。因为这样,我至少还可以带着属于人类的骄傲与尊严,含笑走向死亡!”
“我的同学们,我的同胞们,如果你们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愿意和我一样,用自己的生命,去赢得属于我们自己的尊严与未来,那么请你们停止尖叫,停止徒劳的奔跑与慌乱,停止我们之间内讧不休的和平与战争,拿起我们手边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拼死作战,打出我们的未来,打出我们的尊严吧!!!”
聆听着隐娜的声音,四海军事学院里,二十多万学员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点气喘吁吁,更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从隐娜的身后响起:“隐娜,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煽动,还想着抵抗?!难道你非要我们四海军事学院,二十多万同学,都因为你的执迷不悟而一起葬送?这样的话,你就是一个罪人,亲手把二十多万人送入死亡的罪人!”
对着隐娜痛加斥责的人,赫然就是四海军事学院,一直提倡和平,主张用非暴力手段,和外星生命达成共识,一起探索宇宙未来的和平协会会长!
迎着隐娜那一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睛,和平协会会长,这个刚才还衣冠楚楚,站在演讲台上,大谈人类应该接受外星生物诚肯的帮助,改善自身基因,用和平的方法,解决双方矛盾冲突的学生会主席候选人,先是狠狠喘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不宣而战,是外星人做得不对。可是隐娜你想过没有,我们这里并不是军事要塞,也没有地处战略要冲,他们为什么要向四海军事学院发起进攻?”
就是在隐娜面色剧变中,这位和平协会会长继续嘶声叫道:“隐娜你不是很聪明嘛,你不是号称指挥系的天才吗?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他们既然要偷袭,为什么不偷袭号称人类大门的波显罗军事要塞,为什么不偷袭我们建立在阿佛郎星球上的军用矿石精炼基地,为什么不偷袭我们月球上的太空舰队总部,为什么不偷袭我们火星上的重型工业基地,反而直接偷袭我们这样一个政治意义不俗。军事意义一般地四海军事学院?!”
“你不想说是吗?!”
和平协会会长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嘶声叫道:“我们完了,我们的军事基地全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大突袭,一场针对人类所有军事要塞,同时发起致命攻击的超级大突袭!我敢用我的脑袋打赌,同一个同时,遭受攻击的军事基地。绝对不只我们四海军事学院一个!!!”
隐娜也瞪起了眼睛,“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想通了,那你还想着和平,还想着谈判?还想着和外星生命达成共识,一起去探索什么宇宙未来?!”
“越是这样,我们越需要冷静下来,越需要抓住谈判与和平。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啊!”
和平协会会长指着他们头顶地天空,嘶嗥道:“你看看这密密麻麻的战斗机和飞艇,你看看那不断在我们城外集结地敌人,他们对付一个小小的四海军事学院,都能派出如此规模的军事力量,那他们同时攻击我们人类各个军事要塞,派出去的军队总和又会有多少?隐娜你认为,我们人类在遭到重创后,纵然倾尽一切全民皆兵。真的能打过这样一个强敌吗?我看一直硬拼下去,到时候我们人类就真的要灭亡了……”
“我操你妈地冷静!”
和平协会会长只觉得一股沛不可当的力量从身后狠狠撞来,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被人一脚狠狠踢中人类最敏感,也最无法承受重击的尾椎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钻心剧痛,这位一向倡导和平,就算是敌人打到自家门口,依然本色未改的和平协会会长。眼珠子猛然向外突出。他的身体更像是一只被人突然丢进油锅里的大虾般,弯成了一个可怕的弧度。然后又瞬间释放。
就在这位和平协会会长痛得又蹦又跳,两眼翻白的嗥嗥乱叫中,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我操你妹子地,按照你这种狗屁观点,老子拿把刀子冲进你家,先一刀把有能力反抗的你爹宰了,再把你老婆日了,再让手下的兄弟把你亲妹子轮奸了,你是不是也要像个乌龟儿子王八蛋一样先努力冷静下来,再摆出理智的态度,和谐的嘴脸,抓住谈判与和平这最后一根稻草?!”
和平协会会长终于无法战胜身体里一波接着一波传过来的可怕痛苦,全身抽搐着摔倒在地上。他瞪圆了眼睛,豆粒大的汗水从他脸上像赛跑一样拼命向下落,他嘴巴不停的蠕动,大概是因为太过疼痛,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也许……面对这个如此尖刻,如此流氓地问题,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隐娜,我米切尔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不喜欢你,我最讨厌地就是你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自以为能够掌握别人命运的人!你一开始就把我们坑得够惨,你别以为让我们当了两年土匪这件事,就能轻而易举地揭过去了!”
米切尔一只脚踏在和平协会会长的身体上,一手指着隐娜,放声喝道:“不过,今天,刚才,我对你的印象变了!你面对危险无所畏惧,逆境当中挺身而出,说出来的那一席话,我米切尔喜欢!就凭这一点,我们之间的梁子,算是掀过去了!”
看着作风流氓,说话更流氓,但是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昂然屹立的米切尔,再看看平时把自己打扮得就像是一个活圣人,嘴上天天扯着忧国忧民鬼话,面对强敌入侵,却立刻原形毕露,百分之百是一个汉奸材料的和平协会会长,隐娜的心里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叹,战争,的确是考试一个男人本质的试金石!
“轰!!!”
随着一声轰鸣,坚硬的金属门被炸成了无数碎片,几名调查委员会成员,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几十枝瞬间就可以把他们打成一堆碎肉的自动步枪,已经对准了他们。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几名调查委员会成员不由一起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一个人总算是鼓足了勇气,指着带头冲进来的一名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是一名大校的年轻军官,放声叫道:“你,你,你,你,我们看你原来也是平民,被军方设计骗到波罗军,更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参加了战争,立下军功的份上,才没有把你和其他高级军官一样隔离审查,你却公然哗变,带领士兵攻击调查委员会成员!你这种行为等同于谋反,更是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我劝你立刻……”
又是率众叛变,又是站立到人民对立面,摆明是万死莫辞,注定要成为千古罪人的这位上校,赫然就是和齐牧扬一起参加尖刀小组,却因为有三个未成年女朋友需要去照顾,或者说需要去勾引,而没有和大家一起到四海军事学院,接受深造的科默尔!
科默尔没有理会这几个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现在只是面对几十枝步枪,腿肚子都在打颤的调查会委员,他的目光四下一扫,最后落到了一间单人牢房上。科默尔飞跑过去,望着在这个时候,依然静静坐在一张椅子上,当真是尽显大将风度的马吉,嘶声叫道:“司令官……您,您,您,到底还要在这里面傻傻的呆多久,还要任由这些瘪三们在我们波显罗军事要塞折腾多久?敌人打过来了,它们又打过来了,这一次,波显罗军事要塞,真的要失守了!!!”
第十七章 莲加。凤舞九天(下)
马吉慢慢的转过了头,科默尔和他身后那群士兵都惊呆了。这个短短半年时间没有见,就苍老了几十岁,就连发梢上都染上了一层灰白,眼神都有点游离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在波显罗军事要塞坐镇一方,用他过人的魅力与铁血手腕,为人类支撑起最重要大门的马吉司令官?!
“我的孩子才十六岁,十六岁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马吉,那个白披了一张人皮,竟然还能穿着五星上将军装的狼,怎么忍心把我刚刚十六岁的孩子骗到了战场上,要知道他还没有成年,还没有真正活过啊……他还这么的小,这么的可爱,班里的女生,不只一次的给他写情书,每年情人节的时候,他收到的巧克力,都足够我们全家吃上一两个月的,可是……今年的情人节,我们却是守着他的相片,在没有尸体没有骨类的衣冠桌冢里陪他一起度过的……”
直到这个时候,科默尔才注意到,在马吉司令官的单人看押室里,四面墙壁,包括天花板上,都安装了投影仪。这些投影仪的安装角度十分巧妙,它们就像是手术室里经常用到的无影灯,无论马吉面向何方,除非他闭上眼睛,否则这些画面就会闯进他的眼帘。可就算是闭上了眼睛,那些痛失儿子、丈夫、父亲、朋友的人,那悲伤的哭泣,那声嘶力歇的指责,那咬牙切齿的诅咒,仍然一声声,一次次的穿透了马吉的耳朵,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
在三年前的波显罗军事要塞保卫战中,有超过五万名游戏参赛者在不知情的情况殒命沙场,无论马吉的决定有什么样地理由,有什么样的苦衷。可是那些痛失亲人的家庭,那些品尝到切肤之痛的平民,绝不会原谅他,更不会理解他。面对调查委员会成员举在他们面前地摄像机。这些终于有机会发言的未亡者,用尽了一切动作和语言,将他们的愤怒与诅咒,狂风骤雨般的倾倒过来。
几万部不同的影片,几万条曾经的生活,几万张相片,就在马吉司令官单人看押室的房里不停的更换。
想想看吧,马吉司令官再坚强,他毕竟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同样在那场战争中,痛失了儿子。妻子与女儿的男人。每天都在无数诅咒与哭泣中度过,每天都要承受心灵上最可怕地重创,每天他内心深处最柔软也最痛苦的位置。都会被人不停的狠戳,面对这种比肉体伤害更强烈百倍地酷刑,他又怎么可能不变得苍老,他的眼神又怎么可能不变得痴呆,他身上那股犹如刀锋般的气质,又怎么可能不被打得片片碎裂?!
冲进马吉司令官单人看押室地科默尔,只觉得周围一片冰冷,冷得就算他身上穿着厚重的军装,仍然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正所谓千夫所视无疾自终,在这间小小的看押室里。( 君&子&堂&首&发 )集中了十几万人的诅咒、悲伤与愤怒,凝聚了如此可怕的负面情绪,科默尔他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猛然接触到这些,他又怎么可能不觉得全身冰冷?
伸手抓住马吉司令官的手,就像科默尔想的那样,马吉司令官的手一片冰凉,而让科默尔的心。在瞬间就直接沉到谷底地是……马吉司令官的手。正在微微的发颤。
在漫长而孤独的精神审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