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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应该是不在意他的呀……怎么会……
难道说……
“苏,你先把衣服解开,我去开空调。”幸村的声音将陷入震惊中的苏阑惊醒,看着放下药酒起身去开空调的幸村,苏阑的眼神暗了暗。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听见空调开启的声音,苏阑慢慢解开外衣。
“嘶——”好疼!苏阑痛苦地闭上双眼,该死的,怎么先前没觉得有这么痛呢?
“很疼?”幸村走回到苏阑身边,看见她额头冒出的冷汗,还有被牙齿咬住微微泛白的下唇。
“恩。”太过真切的疼痛,让苏阑有一瞬间懊恼自己当初的见义勇为。
“忍着。”幸村伸出手,开始帮忙。
苏阑点点头,闭上双眼,忍住一阵阵泛起的疼痛。
一番周折后,外衣已经被褪去,毛衣也褪了下来,此刻的苏阑只身穿了件薄薄的衬衣。
“我去打热水,你把衬衣也解开。”拿出苏阑的尴尬,幸村体贴地起身离去。
看着幸村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苏阑才红着脸将衣服解开褪下肩头,露出红肿的地方,双手护在胸前。
待幸村回首看到的就是苏阑衣衫半退,粉脸羞红的模样,那羞中带怯的眼神让他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不自在地转过视线,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右肩。
蹙眉,确实肿得挺厉害的。
“忍着些。”幸村将热烫的毛巾敷在红肿的地方。
“恩。”苏阑皱着眉点头。这算是自作孽么?
等热敷一会后,幸村拿下毛巾,修长的手指划过红肿的地方,突然用力按压。
“唔!”苏阑吃痛地闷哼一声,抬头控诉地看向幸村。
“别这样看我,如果找不准位置,药酒就没效果了。”幸村也很舍不得让苏阑遭罪,可事实却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真倒霉!苏阑哀叹着,哭丧着脸埋进近在咫尺的幸村的胸口,感觉到他微微一震后又放松下来。
苏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她真的很痛啊!不找个地方依靠一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苏阑轻轻抬头,不经意间双唇擦过幸村的颈部,看向他英俊的侧脸。
五年不见,他却依旧如往昔那般俊美,皮肤好得让她嫉妒。
可是,苏阑吃痛地伸手抱住幸村的腰。果然是与女子截然不同,硬而平滑的肌理,热烫的体温传来,苏阑的掌心似乎也灼热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幸村用着生平最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告诫自己治疗伤口比较重要。小心地找出痛点,然后拧开药瓶,在痛点搽上几滴药油,接着……
“啊!!幸村你谋杀呀!!”太过剧烈的疼痛让苏阑忍不住伸手推开幸村,一手搂住即将下滑的衣服,一手控诉地指着他,一脸愤恨的表情。
幸村一脸无辜地看着苏阑,真诚的眼神让苏阑本欲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吧,其实苏阑也明白,是她在无理取闹了。
虽然她以前没有用过药油,但也知道要让药油发挥作用,就必须狠下心用力去按压揉开。
可是,真的很痛啊!!
“唔,我自己来吧。”瘪瘪嘴,苏阑觉得这就是种折磨嘛,还不如让它继续痛着呢……
“苏,别任性。你告诉我,你怎么自己来?”幸村好笑地看着孩子气的苏阑。似乎去了一趟美国,她活泼了不少,情绪也外露了很多。
“什么时候起,你这么怕疼了?”想想五年前的那场事故,那种痛疼他仅仅是想象都会觉得毛骨悚然,而苏阑硬是做到一声不吭,至少他在的时候没有听到苏阑喊过一声痛。
“我……”苏阑噎住。是啊,她什么时候起这么怕疼了?就算是在美国,那些苦与累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咽下,然后拼命地学,将那些冷眼与嘲讽悉数奉还。多少个夜晚,她想要哭泣,但面对着只有一个人的宿舍,静寂的气氛,她又把所有的委屈心酸全部忍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她才回了日本多久,在她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坚强下去的时候,才这么点的疼痛,她就忍不住呼痛出声。是她变得怯弱了?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再忍一下,好不好?”幸村哄道,口吻轻柔,目光宠溺。
“我……”苏阑还未来得及应声,幸村又是一个用力。
呜呜呜……谋杀呀!!!
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这个酷刑,苏阑和幸村两人已是筋疲力尽。一个是因为疼的,另一个则是累的。
苏阑靠在幸村的肩头喘息着,右肩处发烫发热,也发疼。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会冷么?”幸村看着苏阑额角的冷汗,知道她一定是疼惨了。他下手的力道他很清楚,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良药苦口,如果不狠下心揉开,那最后吃苦的还是苏阑自己。
“不会。”苏阑的声音很轻,说话间的呼吸擦过幸村的脖颈。
“什么时候回家去看看?”幸村目视着天花板,克制着自己不去注意苏阑。唔,那边似乎有个蜘蛛网,需要清扫一下了。
“回家?”苏阑疑惑,忍着疼抬起头看向幸村。
不经意间,苏阑的唇擦过幸村的嘴角。
两人俱是一震。
“咳,你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苏阑不自在地转过头去,方才擦过幸村嘴角的双唇隐隐发烫,脸颊也似在烧一般。
“……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回去看下你妈妈?”幸村看着苏阑发红的耳尖,知晓她现在一定在害羞,心下泛过涟漪。她对他,应该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吧?
“她很想你。”
“恩……”苏阑闻言点点头,想起母亲,心底扬起柔软。她也没有想到,在美国一待就是五年,也不知道母亲在日本如何了。
“放心吧,她挺好的。”看出苏阑的担忧,幸村安抚道。
“如果你不反对,我们这个周末回去吧?”
“恩,好。”这个周末的话……这几天加紧一下,还是来得及把工作都做掉的。苏阑暗暗下了决心。
不过……苏阑歪了歪脑袋,为什么她觉得幸村的话,好像在替她做主一般?
可偏偏,她似乎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于是……她就被这么吃定了?!
“咳,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对了,苏,记得后面每天都要来哟~”幸村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微笑。
苏阑一个踉跄,待回过头去,幸村已经关上了门,徒留苏阑憋着一口闷气。
完了,今晚肯定睡不好了。
而门内的幸村,则是缓缓地扬起一个笑容,眼眸中滑过势在必得的信心。
叹气。
再叹气。
接着叹气。
苏阑无奈地看着坐在身旁的男子,窗外迷人的景色也提不起她半点兴致。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上了幸村这条贼船。
好吧,受伤了需要敷药。伤口位置不好,需要人帮忙。
可是,可是,可是……后来她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幸村拐上了飞机呢?
“要不要睡会?”幸村扭头看向身旁的苏阑。呵呵,还在生闷气呢?
“不要。”别过头去,苏阑心里依然纠结。
“那你不睡我睡了~肩膀借我下哟~”说着,幸村顺势靠在了苏阑的肩上。
“诶?!”讶异地低呼出声,却被幸村伸出的手指按住。
留意到四周陷入睡眠中的其他乘客,苏阑不自觉地红了红脸,然后瞪着靠在自己肩头闭上双眼的幸村。
半晌,终是软下心肠,随他去了。
看着幸村精致的容颜,苏阑缓缓舒展开紧锁的眉,脑海里浮现着近日来的点滴——
“苏,这是今天我试做的点心,你尝尝?”看着幸村手中端着的点心,小巧精致的外观,诱人的色彩,还有勾引人食欲的香气。
瘪了瘪嘴,苏阑终是按捺不住,迎了幸村进门。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到最后,哪天没有吃到幸村的手艺,苏阑都会觉得很是遗憾。而幸村,面对苏阑渴求的眼神,总会微微一笑。
“苏,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公园里有花展哟~”看着巧笑倩兮的幸村,眉目间的期盼与些许的紧张,苏阑不知为何心底蓦地一阵柔软。
“好吧,等我拿个包包。”叹了口气,苏阑在心底告诉自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只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最后,每个周末两人都会携手去周遭走上一圈,偶尔兴致来了,幸村还会带着苏阑跑去游乐场疯一下。
“苏,我今天预备回家一趟。你呢?要不要回去看看你妈妈?”幸村的手指上勾着车钥匙,歪着脑袋看向苏阑。
“好。”想了想,苏阑也觉得有这个必要,随又补充道,“先去趟商城,我要买些东西给我妈。”
“行,我陪你一起。”幸村绅士地替苏阑拎过包,替她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嘴角勾起浅笑。
…… …… ……
感受身旁的人轻浅规律的呼吸,苏阑也觉得阵阵倦意袭来,张开嘴打了个哈欠,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苏阑进入梦乡后,幸村方才睁开眼从假寐中清醒过来。
轻声地麻烦空姐递来一条薄毯,幸村小心翼翼地替苏阑盖上,看着她蹙起眉低喃了句什么后,复又沉沉睡去,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浓宠溺。
这段时间以来,她应该都没有好好睡过 吧?
想起这两日的报纸上大篇幅地报道着关于他和她的事——
“惊天秘闻!幸村家独子与其妹相恋九年!”
“幸村精市与其妹的乱伦之恋!”
……
叹气。
幸村记得,当苏阑看到这些报道的时候,嘴角勾起的是清冷的浅笑,无言的讽刺看得幸村心头一紧。
这些报道全部都是假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交往,而所谓的乱伦……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倘若相爱了,也可以叫乱伦么?
尽管现在俩人住得很近,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可是心灵的距离……有多远?幸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他怕探究下来的结果,会让自己崩溃。
其实,他还宁可这个报道是真的,至少他在处理这些的时候,心中不会是那么得苦闷。可惜,只是假设而已。
只是,怕是苏阑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她已经越来越适应于他的存在。他就像是细密的春雨,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心田,让她失去防备的同时,渐渐习惯,渐渐依赖,渐渐喜欢……
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他幸村精市发誓,苏阑,你这辈子只会属于他!
这就是叹息桥么?
苏阑望着不远处的拱廊桥,巴洛克式风格,桥呈房屋状,上部穹隆覆盖,封闭得很严实,只有向运河一侧有两个小窗。
“阑?”察觉到苏阑的走神,幸村不由轻喊出声。
“啊,没事。只是恰好想起了一个有关叹息桥的传说。嘛,幸村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呢?”收回目光,苏阑看向和自己一起坐在贡多拉上的幸村。
“传说?是什么?”
见幸村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苏阑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被判了死刑,被押赴刑场的那天走过这座桥时,好心的狱卒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