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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萝那个女人说情感从来都是无法论斗论进来计算的,不,她乌玛丹枫付出去多少就得收回多少。
丢掉了匕首,乌玛丹枫双手一摊:“以为这一刀下去,你楼笙歌便不再欠乌玛丹枫了,从此后便可以心安理得的和李青萝长相厮守了?小哥,你是不是这样以为?”
“丹枫,从和我拜天地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自己嫁的是一个帝王,为什么你就容不下她呢?”
“我可以容得下任何人可我唯独无法容忍李青萝,我乌玛丹枫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我信任她,可她回报我的是什么?”
“为了逃避这段感情,她两次出逃,这样还不够么?”
“那么,楼笙歌,我来问你,李青萝就这样容许你左拥右抱?”丹枫挑了挑眉,带着嘲讽。
“不,即使她容许,我也不容许,我已经说了,楼笙歌的心理不可以分成两半,一半来爱她,一半来爱你。”
“那么,我呢?你要我怎么办?”丹枫的手有点发抖。
“我会送你出宫去的!”他说,没有经过任何挣扎,语气平淡,就像和她讲着寻常的话语。
如果可以,如果现在有一个可以提供飞翔的高台,她想,那么,乌玛丹枫会和春未央一样苁身一跃吧?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肝脑涂地。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师姐的心情了,一个人背负着巨大的爱和巨大的恨如果做不到忘却那么就选择另一种方法来寻求永远的解脱。
记得,在慈云上有一位为情所困的师姐告诉她,男人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当宝,把不喜欢的女人当草,原来说得有几分道理。
我会把你送出宫去?所以,这话他可以轻易的说出,只因为不爱。
他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重新放在她的手上,指着画圈的位置:“小枫,恨吧?如果恨的话就往这里就往这里刺下去。”
丹枫握着匕首,此时此刻,她其实想把那匕首往自己的心上刺,那样,就不恨不痛了吧。
可是,她的阿爹从小就教她不丹族的儿女要怀有和岩石般僵硬,可猎豹一般勇敢的心,所以,不能。
她乌玛丹枫是不丹族的儿女。
再次丢掉了匕首,她笑了起来,用第一次遇到他时的那种笑容。
“不,我不会这么便宜你们的,我要把你们对我的愧疚变成横在你们心里的一根刺,信么?小哥,那根刺会越长越大的。”
笙歌没有再回答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管你下不下手,我都当你下手了,那么,从今往后,我不再允许你动她一根汗毛,如果,你再敢动她一根汗毛的话,那么。。”
“那么,朕会让这个世界再没有叫不丹的这个民族,不仅如此,朕还不会让属于不丹的一草一木在这个世间生存下去,乌玛丹枫,你应该了解的,那个叫楼笙歌的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终于,这人对她抬出了那个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称号了,这昭示着他的身份还有不容许冒犯的皇权。
乌玛丹枫怎么会不信呢?那些温柔的笑只是他的表象,那年,攻打夏国,夏国其中的一位城主放出了一群脱缰的野马群来冲击昭蜀大军的阵型,他那心爱的马因为怯场,他眼都不眨一下就往那头陪伴过他和他一起立下赫赫战功的马最致命的部位刺去,那马当场毙命,他说那马配不上昭蜀的那片领土和荣耀。
而面对着夏国另外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他在攻打了半个月无果后,他说,擒贼先擒王他说在明天黎明之前,他会把城主的人头悬挂在那座城的正中门,当时,大家都明白即使是最有能力的刺客也不可能完成,那天他单枪匹马真的把那位城主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上,他大摇大摆的告诉那些守城的士兵自己是最好的刺客前来提取城主的人头的,结果被士兵当成了疯子关进了牢房里,当晚他就鼓动牢房里的人越狱,乘乱的时候取了城主的首级。
现在他说只要她一动那叫李青萝的女子他就会毁掉不丹的所有一切,一个人怎么可以不讲理到这种程度。
他丢下了这一段话,就朝门口走去,门口有从天空狂泻下来的光,此时正当正午过去一点点,那些光十分的强烈,随着他的一步步走近,那些光芒把他整个人的身影吞噬了。
那年,有绝好的春日,他们从夏国凯旋的途中,在一处小山丘有成千上万的春花,他躺在那些花海上,望着如水洗般的天空,她躺在他的身边学着他的模样把一朵小黄花叼在嘴上,时光静好,两个人一起望着天空。
现在,乌玛丹枫觉得她再也找不回那时的楼笙歌了。
笙歌站在正阳殿的花园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正在装模作样的女人,她脖子上的那道剑伤已经上好药了,只要那剑在往深一点后果不堪设想,要是他没有赶回来,那。。。
那她还会站在那些花间,逗着那绿竹叫小鼻涕虫的孩子,还会用清脆的声音轻轻浅浅的笑着么?
“李先生,王上在看你吧?”绿竹在那道逼人的目光下不自然的低声说着。
“不是,他不是在看我。”青萝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王上不是在看李先生啊,绿竹更不自然了,她整理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刚刚那小鼻涕虫有没有弄乱她的仪容,她绿竹可是皇宫里头有名的童颜。
“他也不是在看你。”青萝哭笑不得。
绿竹讪然。
“绿竹,你带着那个小东西下去。”笙歌终于不耐烦了。
整个花园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下,轮到青萝讪然了,很明显,那人显然被气的不轻,远远的,就能感觉到那股戾气。
“过来。”笙歌冷冷的对着那站着花园一动也不动的女人说。
青萝硬着头皮,调整好脸部笑容,一步一步的移了过去。
又硬着头皮,学着那些宫娥的模样对他福了一福,笑嘻嘻的:“小女子对于王上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决定以身相许。”
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要是在以前,他就是不以为然也会动了动脸部来表示一下,可今天他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
“小楼,”青萝呐呐的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只是忘了躲开,当我想躲开的时候你就来了。”
“李青萝。。”笙歌把三个字叫得咯咯作响。
叹了一口气,神色已经染上了黯然,望着天际,幽幽的说着:“当时,我只是觉得丹枫不会,不,也许她会不舍得杀我。”
“不舍得杀你。”笙歌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吐出:“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你。。。”
你已经身首异处了,接下来的话他连说下去的勇气的没有。
“小楼,我看见了,丹枫在剑要刺到我的时候她的手抖了。”目光从天际拉了回来直直的落在他身上。
笙歌一下子把她紧紧握住了她的肩,愤怒而沉痛:“可她还是刺了,李青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拿自己的命来赌?你以为人性就像你种在窗台上的花,只要你定时给它们浇水花期一到,它们就会开出美丽的花朵,你以为人性就像你从外头带来的小树苗,只要你把它种在地上它就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到了一定的时间它就会绿荫成盖,供你遮风挡雨。”
“阿萝,你住在这宫里那么多年了,这个宫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勾心斗角,你不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学不会,要是我晚来一步。。。。”
是啊,要是他晚来一步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再天真的告诉她他是仙子她会逢凶化吉么?她现在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有那种本事了。
青萝抱着了笙歌,紧紧的抱着,这个时候产生后怕会不会来得太晚:“小楼,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了,要是往后我一遇到危险,我答应你第一时间就逃,有多快就逃多快。”
“不会的,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的,阿萝,我保证。”笙歌紧紧的回抱着青萝,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九月初二,一向深居简出的皇太后突然出现在正阳殿,那些守门的侍卫把皇太后拒之宫门外,号称王上有旨意,勒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正阳殿。
正阳殿把守森密,还有君王的的亲信虎视眈眈,她看得心里一动,当即来到凌霄阁,进入凌霄阁她直奔轩朱园。
轩朱园的内室一切整整齐齐的,但还是会从那略带沉闷的空气中嗅出它的主人已经许久没有在此居住过了。
守着轩朱园的宫女眼神闪烁,皇太后心底里一沉,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没有多问走出了轩朱园。
站在这宫里头唯一的梧桐树下,皇太后昂望着那高大的乔木,她的少女时代有一段时间在母亲的家乡住过,那是一个安静的小镇,小镇上到处都中着梧桐树,一到夏天,梧桐树特有的气息会浓浓充斥在小镇的周围,那时,她和表姐从梧桐树下走过,小镇的少年都会对她这位京城里来的望族的小姐行注目礼。
有多少年她没有见到这种乔木了,在宫里,梧桐树是下等的乔木所以不容许栽种的。
站在树下,突然的,潸然泪下,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今早前来辞行的乌玛丹枫。
昭蜀一零二七年,记载着宫里头官方出行的宫史记载。
九月初二,乌玛贵妃回不丹省亲,只带一名叫莫莫的侍女,此行为密。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充满童真的节日里,让我们一起,像不曾长大一样,等待从烟窗上掉下来的礼物吧,圣诞快乐。
PS:留言留言,你们还不知道把,圣诞老人会专门打不留言孩子们的屁股的,不想屁股遭殃就留言。
PS:明天不会更,姐明天要吃喝玩乐去。
☆、黯然伤神时(一)
昭蜀一零二八年,楼笙歌二十八岁,这一年除了昭蜀派五万精兵支援西番帮西番国平定内乱外,并无大事发生,只是皇宫里的人在鲜少见到乌玛贵妃,也没有见到她陪伴君王出现在一些公众场面,皇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说法,乌玛皇妃为了求子在寺庙修行,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乌玛贵妃是有喜了,现如今君王特意让她留在深宫安心养胎,更有人猜测,乌玛贵妃是不是已经失宠了。
这一年初一,帝都下起了鹅毛大雪,青萝打开了昭陵王在正阳殿从前的书房,见笙歌躺在昭陵王从前喜欢躺在上面的靠椅上,昨日,是昭陵王的死忌,他从皇陵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里了。
青萝一整晚都没有来打扰她,有时候,人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哀思,来凭吊一些生命中至亲至爱的人。
见她进来笙歌睁开了眼睛,眼里有淡淡的哀伤,青萝把一碗莲子羹放在一边,半蹲在他身边。
笙歌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许久。
“阿萝,我觉得自己对不起王父,他那么喜欢小枫,可我却让她缺席了他的第一个忌日,还有,昨日,在皇陵,楼裘歌开口闭口君臣,我。。。”
他说到这里什么停了下来。
九月初,丹枫留书离开皇宫,她留下的薄薄的信笺上只写着我需要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