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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自贬身价,而是做人嘛,总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当然有,冲着你会一点基本的防身术,再加上你有健康的身体,这样就已经很足够了。”可不是吗?毕竟想要成为他的女人,除了要有胆识,还得要有处变不惊的气概,以及御敌的能力。
很巧合的是,这些她都拥有,所以两年前,她才能够在他的身边安全地待上两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换作是其他女孩,那可就难说了。
“我可以请教你府上有养了什么生禽猛兽之类的吗?”如果有的话,他应该去找驯兽师才对吧?
“没有,但是所有想接近我的女孩子,身家背景都有点复杂,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能保证,但是我能确定的是,只要我们假结婚一旦成立,她们绝对不敢对你下手,因为她们还没有和劲捷集团为敌的勇气。”戴绪允操着轻松的语调,但是噙笑的黑眸却掺杂一抹暴戾的邪气。
卯巧书蓦然一愣;挂了,真是让可薇给猜了个十成十,他真是出身黑道……一旦和他有所牵扯的话,她该不会连自个儿是怎么挂掉的都不知道?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绝对不会有事的。”戴绪允笑道。
她干笑两声。“我可不可以拒绝?”再笨的人也知道事事要量力而为,她只有一条命,不能用得太奢侈的。
“可以。”他点点头。“但是,她们已经盯上你了。”
“嗄?”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天天守在你这里?”他笑得很温柔,但是邪气的魅眸却浮上一丝算计的得意,尽管只是一闪即逝,但是她并没有错过。
拜托,这下子岂不是等于要赶鸭子上架,她不点头都不行了?
第五章
“这儿就是你的住处?”
卯巧书眯起大大的眼睛,仔细地审视着眼前秀丽的景色;正所谓门前有小河,后院有山坡,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郊区有这种地方?
而且眼前这一栋建筑物……未免也盖得太嚣张了吧。
这里应该还是台湾,怎么会让她误以为自己来到了国外?这种感觉实在很奇妙。
“你喜欢吗?”戴绪允把车钥匙丢给在一旁等候的佣人,立即牵起她的手四处逛着。“屋后的山坡上头栽种了不少的桦树,你不必担心这里有土石流;此外,还有健康的森林步道,最上头还有一座可供休憩的凉亭;至于最西边的那一头有个温室,里头有一堆连我也叫不出名字的兰花,而东边的话,则是栽种了一大片的花木,里头有海芋田和向日葵田,然后前头的……”
“戴先生,我跟你没有亲密到可以手牵着手一起看风景吧?”卯巧书冷冷地盯着他握着她的手。
果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才刚踏进他的地盘,他就急着把本性给表现出来了。
“但是我觉得,既然你已经答应我了,你就应该要尽力扮演好你所扮演的角色,不是吗?”他笑得极为斯文,然而紧握着她的大手却是宽厚有力。
“可是这里又没有人,要我表演给谁看?”她不禁发噱。
喂,想吃豆腐也要高明一点。
没有半个人,要她表演给鬼看吗?
“总是要先彩排的,对不对?”他的口气依旧轻柔,但牵着她的手却又略显霸道。
是的,确实该要彩排,尽管她已经忘了一切,但他依旧没忘,依旧痴心地等待着她归来圆梦。如今眼看着梦已完成一半,就只差临门一脚了,只要她在那份协议书上签名,她就再也逃不了了。
两年前他不知道她到底爱不爱他,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恢复记忆离开他,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他已经再一次地找到她,重新将她带回这个她曾待了六个月的地方。
他的目的不是要她想起一切,只是希望能在此地让两人再续前缘,就算是他单方面不可自拔的迷恋也好,一厢情愿的割舍不下也罢,反正她是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动用各种手段将她留下,就算她会恨他也无妨,总比要他老是面对着空洞的房间睹物思人来得好。
那种仿若世界末日般的椎心之痛,他是肯定不愿再尝上一次的。
他好不容易才掌握在手中的希望,谁也不能让他放手,尽管是她也不能。
“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握得这么紧?很痛耶!”卯巧书还是直盯着他益发使劲的大手,开始怀疑他并不是喜欢她,而是想要虐待她。
虽说她懂一点防身术,更是跆拳道黑带,也懂一些基础武术的皮毛,但是有些时候,这些东西不见得能派得上用场,尤其在踏入他人的地盘,而且对方人多势众时,她大概也只能祈求老天让她死得好看一点。
“我弄痛你了吗?”戴绪允微微放松不自觉使劲的手,敛眼瞅着她有点泛红的掌心,显得有些心疼。
“现在这样舒服多了。”她不客气地乘机甩开他的手。
开玩笑,想虐待她,至少要给个名目吧,总不能莫名其妙地欺负她,她又不是天生就要让人欺负的。
“你觉得这里的景色如何?”他指着远方的夕阳余晖,透过参天的树木筛落了几抹橘红艳绝的光影。
“奢侈。”卯巧书抬眼一看,不屑地撂下两个字。
戴绪允蓦地回头看着她,震愕的神情一闪即逝,而后放声大笑。
这女人,和他初识她时所说的答案一模一样……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她这个人没有什么文学修养,别奢望从她口中听见悦耳的形容词,况且这个让她暂时歇脚的别墅,也未免大得离谱,虽然没有什么奢华的点缀,也没有价值连城的装潢,但是……“你以为有几个人住得起这种地方、供得起这种房子、看得见这等美景?这当然只能用奢侈来形容了,要不然呢?挥霍?浪费?还是败家?”
戴绪允一听,更是笑得益发不可收拾。这种特殊的形容方式,大概也只有她说得出口了,凡是踏进这个地方的女人,就算再蠢再笨,也会用最简单的“漂亮”两个字来形容,有谁会像她这般特立独行?
“有什么办法?它就是给我这种感觉,我只是实话实说。”她耸了耸肩,对于他的仰天大笑不予置评。
反正他开心就好,总不能叫他别笑了吧!
“你说得对,说得很对。”戴绪允抑制着笑意,牵起她的手往回走,踏进蓝白相间的双栋合并式小木屋。
“就算我说对了,你也犯不着笑得这么开心吧!”
卯巧书狐疑地盯着他把手放在辨识模版上头,小木屋的大门立即打开,接着从上头灌下一阵狂风,他才又拉着她往玄关走去。
“喂,我有毒吗?不然干嘛对我撒农药?”喷,好恶心的味道。
“不要再这么叫我,你必须叫我绪允。”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拐了个弯,推开另一扇木门。“而且那不是农药,那是空调里用草本提炼的杀菌设备,你不用那么在意,而且吹一吹,对人体倒也是挺不错的。”
“可是……”她本来还想要反驳个几句,顺便乘机再甩开他的手,却见大厅里站满了一堆人,而且每一个人的外表看起来都有点……可不可以说是凶神恶煞?
这种形容词会不会太直接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果说是牛鬼蛇神呢?嗯,这句话的杀伤力似乎又更大了一点,她还是干脆别说话好了,省得多说多错。
“总裁。”一群人立即排排站好,宏亮地齐声打着招呼,声音之大,甚至连整栋房子都微微震动。
卯巧书眯眸观察着现在的状况,微挑起眉,不想再多作揣测。
反正他阵仗再大也不关她的事,她只不过是答应当他的假新娘而已,就算他杀人放火还是作奸犯科都与她无关。
“黄律师呢?”戴绪允淡问。
“他在后头,已经把总裁要的契约书准备好了。”带头的男子一脸凶恶,但态度却是极为恭敬。
“嗯,你们全部都先回去,公司的事,我稍后会回去处理。”语毕,他又拉着她穿越一排人墙,推开另一扇门,来到隔壁看似小客厅的地方。“黄律师,把东西拿过来。”
“这是什么?”卯巧书看着他递过来像是契约书的文件。
“约法三章,而且有律师的见证,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他微微勾起唇笑道。“看看你还有什么想写的,尽管写在备注上头。”
卯巧书仔细地看着契约书上假结婚的条款,什么为期三个月,彼此可以有自己的自由活动时间,但是不能与异性友人出现在公共场合……等等,然后他愿意给她一栋房子外加一辆车子,还有零用金、签约金……
现在的景气不是很差吗?他会不会太大手笔了?还是有什么漏洞她没瞧清楚的?
啧,她应该找爰媛来帮她看这些艰深的文字才对……算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绝对不会再有,她当然不会白白地浪费,不过她当然也得写上一些备注保护自己。她虽是取财有道,但像这种自动送上门来的好运,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一般,而且又有法律效力,如果她不捡,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她签,一定签、绝对签,谁也不能阻止她!
※※※
如果她说,要他把这一栋超完美的别墅给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点头?
契约上头只写着房子和车子,但是却没有注明到底是哪一种款式的房子和车子,不是吗?
不过她倒还不至于如此贪心,只是会暗地里这样想罢了。
谁教这房子如此吸引人呢?
卯巧书环顶着二楼属于她的房间,实在喜欢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灰黑蓝三种冷色调,整个房间显得十分高雅清净,不管是床具组、柜子,还是地毯、窗帘,每一样摆设都很简单大方,完全符合了她的喜好,而且房间外头还有阳台哩!
她兴匆匆地打开落地窗,看着摆在阳台上供品茗用的小桌椅,再远眺已被灰蓝云层所笼罩的天空……怪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有来过?
卯巧书靠在漆成灰蓝色的栏杆边,若有所思地敛下长睫,逡巡着脑海中跳动的画面。
会不会是在梦中瞧过的?听说人偶尔会做预知梦,说不定她是曾经在梦中见过此景,而且如果她再看向左边的话……
她猛然转过头去,不由自主地瞠圆了大眼;天啊,还真的有一面落地窗,而且还是和二楼大厅相接的。
她仔细一看,发现戴绪允正巧在二楼大厅,而且还不只他一个,另外有几个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而且长相看起来也不错的男人,这些人并不是她刚才在一楼见到的那些牛鬼蛇神,但是看起来倒也不像很温和的人。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谈什么,为什么他一脸阴鸷,而坐在他对面的几个男人也臭着脸,好像在比谁较冷似的?
春天来了,不冷了,不需要把气氛搞得那么糟吧!
卯巧书大刺刺地拉开通往大厅的落地窗,虽然只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但里头的数双眼睛立即对上她,只有戴绪允在转瞬间,像是四川变脸般地突然换上愉悦的笑脸。
原来他笑与不笑之间的落差竟是如此之大,哼,她又得要重新估算他了。
“你怎么跑来了?”戴绪允很自然地张开手。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很自然地照着他的暗示在他身旁坐下,一点也不觉得陌生。“我只是在熟悉环境,结果发现我房里的阳台居然和大厅的相通,见到你们在这里,气氛好像有点奇怪,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
她解释这么多做什么?怎么好像来到这里之后,她就会不知不觉地听从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