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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娃娃,你怎么了?”他将她抱起来,骇然看见了她脸上的手指印。
“这,这,这,这是……”
“没什么,昨天遇到打劫的了。”盛琴迷迷朦朦地睁开眼睛对他说道,还给了他一个笑脸。——她脸上的泪痕像一道一道的车辙,都已经干了,经这一笑,成了一条一条贴在脸上的膏药鼓了起来,十分地怪异,刘星雨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难看的笑容!
“你不是开着车吗?怎么会有打劫的?就算遇着打劫的了,你也早该给我打电话的呀?”
盛琴还想掩饰,但无论她说什么,刘星雨都无法再相信了。
“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刘星雨急得红红的眼睛,盛琴心想:也许是到了该告诉他的时候了,让他多一份小心也好。于是,便将她与尚青云的事从头至尾给他讲了一遍,一行讲一行哭,把个刘星雨都听傻了!
盛琴讲完,刘星雨呆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说道:“你换身衣服,咱们走!”
“去哪儿?”盛琴着急地问。
“领结婚证去!只有拿起法律的武器,我们才能保护自己!”
“呆子!”盛琴道,“法律在他们那帮人的眼中不过是堆废纸,他还会在意这个吗?他想要的东西,除非毁了,没有到不了手的!他要真想害你,你想他会亲自动手吗?就算给你逮住了,从法律上躲不过,有的是替罪羊,你的法律能拿他怎么样?就算你将法律研究出花来,也只能针对傻老百姓,跟他们是一点都不相干的!”
刘星雨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急道:“那我们怎么办?那我们怎么办!”
盛琴不忍地摸着他的脸说:“书生,你快毕业吧!你一毕业,我们就远远地离开这块是非之地,不信世界之大,就没有一块我们的立锥之地!国内不行就出国去!”
刘星雨一把抱住了她,说道:“我什么也不要了,我们现在就走!”
盛琴温柔地推开他,在他鼻头上点了一下,笑道:“说你是个呆子,你还真是个呆子!天今天就要塌吗?你放心,我自会小心的,你也小心一点,眼看就毕业了,等你答辩完了,我们再走不迟啊?”
刘星雨这时方发觉,这份爱有多么沉重!只可叹,这世上竟容不得这一点纯洁美好的东西吗?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份沉重他总是得心甘情愿背下去的!
他抱住她不放,叹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个什么男人!”他心痛地抚摸着她脸上的手指印,问道:“还疼吗?”
盛琴将头偎进他的怀里去,道:“早不疼了。”
刘星雨便在上面亲了一下,盛琴含羞地笑了。
两人吃过饭,又缠绵了一会儿,盛琴便催刘星雨快走。刘星雨道:“等答辩完了,我一定好好地陪你几天,咱们哪儿都不去!”
盛琴笑着只管催他走,刘星雨却坐着,迟迟舍不得动身子。
盛琴过去将他的东西拿过来,塞在他的手里,笑道:“你赶紧将这件大事完了吧,我们以后说不定还要靠它吃饭呢!”
刘星雨道:“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没事就别出门了,不行去郊区爸妈那边住着吧?”
盛琴点头,也吩咐他少出门,尽量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多一份小心没错处,他们那些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还强调说:如果尚青云找到他,千万记住要冷静,现在是斗智不是斗勇的时候,“拖”是最好的办法,记住,最终的目标是胜利大逃亡!
星雨都答应了,两人吻别,他便下楼去了。刚出楼门,又被盛琴叫了上来,说道:“你把我的车开去吧,我这几天也不出去,你开车比走路安全些!”
星雨接过了钥匙,盛琴一再叮嘱他开慢一点,星雨答应了,盛琴只望着他上了电梯,这才关上门。
盛琴在家里冥思苦想了几天,忽然心生一计。
她将两位老人从郊区接了来,大发请帖,风风光光地办了一个认亲仪式,她的朋友没有不知道的了。这之后,两位老人就同她一起在她那里住了下来。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些个牛鬼蛇神们真地就不上门了。
刘星雨也终于顺利地通过了他的硕士论文答辩,回来同盛琴与两位老人住在了一起。
盛琴对二老十分地孝敬,谁见了都说想不到。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又从来没有一起生活过,许多的地方老人还是觉得不方便,尤其是他们俩这样不明不白地住着,让老人觉得特别别扭。
一次,妈妈在屋里悄悄跟盛琴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拿个手续呢?这都老大不小的了,趁着我们身子骨还硬朗,也可以帮你们看看孩子呀?”
盛琴笑而不语,妈妈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其实,盛琴何尝不想呢?但她不敢,她很怕小不忍则乱大谋,真要惹急了尚青云不是玩的。但这些话她又没法跟老人讲,只好含笑混过去。
妈妈回屋跟老头子说:“这些年青人,我们也闹不懂,看他们好成那样,让办手续去又不干,我们夹在这里头算什么呢?还是回去住吧,眼不见为净!”说着就收拾东西。
老头子劝她:“这孩子也算不错的了,你这一走多让她伤心啊?还是等大星回来商量了再说吧。”
晚上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老人就提出想回家看看去。盛琴没说什么,刘星雨笑道:“想回就回呗,这周末大家一起回。”
老人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私下里,盛琴悄悄将妈妈与她讲的话告诉了刘星雨,星雨叹了口气,说道:“娃娃,我们也该好好地谋划谋划了。”
“谋划什么?”盛琴调皮地歪着头笑问他。
这一笑将刘星雨的心里笑得痒痒了,他过去捉她,她却顽皮地跳开了身去。两人在屋子里嬉闹了起来……激情过后,盛琴轻轻地用食指敲打着他湿润的双唇,叹道:“书生,你心里其实还是很想读博的,是不是?”
“有了你还读什么博啊?”刘星雨说着又搂紧了她。
盛琴对着他的脸儿“哧哧”笑道:“你别在这儿装出一副英雄气短的样子了,我可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盛琴摸着他唇上新冒出的胡茬说道:“人家其实早已经让人在国外给你联系去了,如果……”
“真地吗?”刘星雨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
“你看看,刚才还说不想呢!”盛琴撅起了嘴。
刘星雨笑了,亲了亲她撅起的红唇,说道:“谢谢你,娃娃,我知道你的心,可我怕欠你的太多,这辈子也还不完!”
“什么话?”盛琴不高兴地推开他,“到现在你还跟我分着彼此呢?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该收你的房租啊!”说完忿忿地扭过了脸去。
刘星雨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盛琴回头见他那窘迫的样儿,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刘星雨这下才算活了过来。他使劲地勒住她的身子,说道:“你这家伙,生生是从《聊斋》里跑出来的,小生的这条命算交待给你了!”
盛琴吃痛不住,叫道:“好哥哥,快放开我吧,我的胳膊要断了!”
刘星雨松开了手,但一时间心中春情荡漾,双眼还定定地望着她。
盛琴坐起身来,边整理头发边笑道:“看你那样儿,像要吃人似的,刚才还说要好好谋划谋划呢,你就这样子谋划啊?”
刘星雨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笑道:“我一到你面前,就百分百地弱智,你又不是不知道。”
盛琴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将头俯到他的怀里,喃喃说道:“书生,我决不会让幸福从我们手中溜掉的!”
刘星雨的双手再一次抱紧了她……
林诗雨终于约着盛琴一起去看艾可的新屋子。
这套房子比林诗雨的那套要小一些,客厅却非常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和画画的工具,看起来更像一个工作室。
艾可好像比过去更瘦了,也黑了,脸黄黄的,没有光泽,想是收拾屋子累的。
林诗雨笑道:“怎么样?还是北京好吧?桑多呢?(桑多是艾可在广州的新男朋友)”
艾可似笑非笑地问:“哪个桑多?”
盛琴道:“怎么了?这么快就拜拜了?不会吧?”
“嘿,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等到放馊了再倒掉?”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
艾可笑道:“新生代的爱情是导演们手中的调料,哪里都得洒一点的,可放多了,又变味了。你怎么样?你的那位刘星雨还好吧?”
林诗雨在一旁笑道:“他们正如胶似漆着呢!只怕不久,你就要喝她的喜酒了。”
艾可笑道:“好啊,我们盛琴要做新娘子那可是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让刘星雨抱紧点哦,别让人给抢跑了!——不过,阿琴啊,你也别太当回事了,给自己留点余地的好,感情一旦成追忆,受伤的总是感情付出最多的那一方!”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盛琴不悦地说。
艾可叹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不一样,但要等到:伤在心里,泪在脸上,忘不掉的是过去,望不见的是未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盛琴急了,叫道:“你这是什么话?不要葡萄吃不着就说葡萄酸好不好?”
艾可冷笑一声,道:“好,我祝福你,你将来永远都没有哭的时候!”
林诗雨忙道:“这是怎么了?谁把炸药当作料吃了?”
盛琴气呼呼地在一旁坐下,扭过头去说道:“她一见面就没一句好话,安心咒人!”
艾可道:“我咒你干什么?我与你又无冤无仇,我干吗要咒你?我不过是过来人,怕你将来吃亏,让你留点神,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林诗雨笑道:“好了,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吵架玩!赶明儿,我让珈珈都叫你们姐姐得了。”
艾可又“扑哧”笑了,说道:“我忘了,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身体验才算,别人如何越俎代庖?好了,算姐姐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
盛琴也红着脸笑了。
艾可又向林诗雨道:“你倒是会做人,两不得罪,我今天就非要让你发表发表自己的看法。”
林诗雨笑道:“说什么?两个小丫头在婚姻的大门外探头探脑的,为什么就舍不得走进去瞧瞧呢?那样也就用不着问我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一齐撵着林诗雨打,林诗雨边躲边笑:“你们别闹,我们好好说话。”
两人就真的到沙发上去坐稳了,像小学生似的一齐望向林诗雨,林诗雨忍不住又笑起来,两人又要打,诗雨忙摇手,也过去坐下了。
诗雨笑道:“可儿也不给来点茶,有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艾可道:“还真是,我这里还有新带过来的好茶呢。”说着就去沏上了。
林诗雨慢慢地品着茶,点着头,就是不说话。
盛琴笑道:“林子又卖起关子来了,你不知道有人心里正急着吗?”
诗雨笑道:“你们现放着心理学博士不去请教,却来问我,岂有此理?”
艾可扁扁嘴道:“她吗?她就会妖言惑众!再说了,你们知道她在广州一小时的咨询费是多少?说出来简直吓死人,我可犯不着占她那个便宜去!”
诗雨笑道:“可儿的嘴越发出息了!好吧,就看在你们今天虚心好学的面子上,我就送你们一句话吧:爱情需要‘浑然忘我’,婚姻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