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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时间久了,便和赫丝的两个女奴混熟了,明加她们开始悄悄告诉她一些事情。
“赫丝公主的母亲阿萝,原本是法老的四位王妃里最美丽的,但很不幸染上重病,导致容色早衰。而那时法老又娶了新妃赫努忒森,这位王妃非常有手腕,并早阿萝王妃一步诞下了海夫拉王子,从此阿萝王妃就彻底失宠了。”
“阿萝王妃在公主六岁时去世了。公主完全不受重视,分派给她的奴隶都是最瘦弱的,法老从来不来看她,大公主还非常排斥她,几个哥哥也都跟她不亲近。她从小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么小,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的,真是看的人心酸。”
“公主长大后越来越美,法老寿诞,所有王子公主都得出场,二王子露面时,女孩们全开始尖叫欢呼,但当公主出现时,声音一下子就全没了,大家都看呆了。也就是那时候,法老注意到了自己原来有这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儿。”
“从那天起她被允许和王子们一起上学。看得出公主很喜欢上学的时光,起码,曾经有一度,我们认为她是喜欢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宣布不再去了。公主的性格很内向,我们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总是顶撞法老,嘲笑别人,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欢她。”
“十三岁时,法老有次单独召见她,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最后当法老怒气冲冲的拉开门走出来后,就下令将公主带到市集去卖身。当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纷纷劝说都没有用,公主一边大笑一边主动跟着侍卫们走了。从此后,她变得更加乖僻。”
雏听到这里,不禁好奇的问道:“谁都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使胡夫法老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吗?”
明加摇头:“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敢问,法老和公主的脾气都很差呢……”
雏怔怔的呆了半天,按住自己的胸口,幽幽说:“一看见她我就觉得难过,这个部位、这儿、就是这儿,就会很痛很痛,沉沉的,像有整座的金字塔压在心脏上似的。她那么可怜,我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两个女奴对视了一眼,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大人,为什么黄昏总是这么短暂?”
“因为你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才显得短暂;还是因为短暂,所以才会喜欢呢?”
“大人,我们的生命是永恒的,那么,永恒是多久呢?这样在一起的时光,会一直永无止尽的延续下去吗?”
“大人,我觉得我快要失去你了,哦不,是大人你快要失去我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不祥的预感啊?”
骄阳似火,黄沙连天,无边无垠。
成千上百的工匠们如蝼蚁般勤恳劳作,挥汗如雨。凸形基岩上的金字塔虽然还没有修建完成,但已经显现出不可思议的宏伟壮观。
彼临远远的站在天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片刻后转身,瞬间移动至胡夫的皇宫。
守门的侍卫见他凭空出现,不禁吓了一大跳,纷纷叱喝道:“什么人?站住……”然而话没说完,彼临便从他们身边掠了进去,身形快的像是一阵风,根本抓也抓不住。
侍卫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高声叫道:“不好啦,有人硬闯!快抓住他——”
彼临直直闯入大殿,殿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他又飞往卧室,果然,法老胡夫正躺在锦塌上休息,一旁赫努忒森王妃为他扇风,看见彼临,手里的扇子顿时掉到地上。
胡夫也一下子从榻上惊坐起来,刚想张口呼喊,彼临已伸出食指一指地上的扇子,棕榈叶扇子嘭的一声燃烧起来,瞬间烧为灰烬。
“我没有恶意,但是,如果你大惊小怪的话,我就杀了你。”
一滴冷汗自胡夫额头滑下来,他吞了口口水,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具有一国之王的威严与镇定,然而,发颤的声音还是泄漏了内心中的不安:“你……你……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来做个交易。”彼临斜瞥一眼赫努忒森,“让她出去。”
“法老……”赫努忒森犹豫,胡夫朝她使了个眼色,令其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赫努忒森又瞅了彼临好几眼,这才弯腰退了出去。
胡夫深吸口气,压低声音说:“你要做什么交易?”
“我听说你想要世界上最大的金字塔,并且已经在那么做了。”
“那又如何?”
“我刚才去吉萨看过,以目前的进度,想要修筑完成一座280迈赫高、440迈赫长、占地1010平方哈特的金字塔至少还要10年时间。你等不等的到那个时候暂且不论,就目前的财力和人力,只怕没等金字塔建成,这个国家就要灭亡了。”
胡夫的脸色非常难看,若非眼前这个男人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他早就大发雷霆,叫人把他抓起来拖出去鞭笞了。
彼临一边将他的忍耐与怒气都看在眼里,一边继续用一种冰冷悠缓的声音说:“但是我却可以让金字塔在一日内完成。这就是我所提的交易。”
“什么?开、开开什么玩笑!你是来消遣我的吗?”胡夫终于捱耐不住跳了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我既然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做为条件,你得放了赫丝公主,还她自由,并且善待她,以一个父亲真正的疼爱女儿的方式。”彼临盯着他,问道,“你,同意吗?”
胡夫的眼睛眯了起来,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转身在房中踱了几步,再回过身来时,表情已变得完全不同。“是赫丝叫你来的?哼,我就知道,什么一天之内建成金字塔,要想引起我注意也找个可信点的借口,傻瓜才会上这种当吧?回去告诉赫丝,不管她做些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让她死心吧!”
彼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一把掐住胡夫的脖子,胡夫吓得心胆俱裂,好不容易神气了点的脸再度蔫了下去。
“听好,要杀死你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就当成是威胁好了,照我的话去做。”
胡夫几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但生命掌握在对方手中,又不得不从,只得咬着牙应道:“是、是……”
“交易内容不得告诉任何人。如果泄露出去,杀了你;如果你做的不好,杀了你;如果被赫丝知道,杀了你。听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分明没什么起伏,但整个房间的气温都为之变冷,尤其说到最后一句时,更是降至冰点。胡夫只觉凉意如蛇般钻入肌肤,一直渗透到骨头里,无可抑制的开始发抖。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你知道我是帮她的就好,如果你以后再让她受委屈,掉一滴眼泪的话,杀了你。”
“万一她为别的人流泪伤心呢?”
“那也杀了你。”
“什么?!”胡夫忍不住尖叫起来。
彼临松开手,胡夫顿时像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气息紊乱面色如土,心中更是恼恨到了极点:这人是谁?他到底是谁?
“明天你会看见史上最大的金字塔。”彼临淡淡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大门口阳光灿烂,将其背影勾勒的无比鲜明与高大,最后与金光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胡夫抬手摸了把自己的额头,再放下来时,手上湿漉漉的一片,全是冷汗。
很……害怕。
在面对那人时,他就像是被放上砧板任人屠宰的牲畜,而不是尊贵无双的埃及法老。对方的表情并不凶狠,语气也不激烈,甚至连在说“威胁”二字时都颇为云淡风清,却可以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一种莫大的恐惧,不敢违抗。
可恶……可恶!胡夫握紧拳头,狠狠击在地上。
因发觉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势的人而倍受打击的胡夫长老将自己独自关在房中生闷气,谁也不肯接见。这种情形持续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来后才结束,他戴上金冠手持法杖坐在大殿上沉吟不语,似乎在等待些什么。不久之后,吉萨那边便有奴隶来禀报——
金字塔建好了。
胡夫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有预料中的雀跃欣喜,面色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最后说:“传唤赫丝公主来见我。”
温热的风从山的彼端吹过来,雏爬上屋顶,像只小猫一样歪着头看向沉思中的彼临。
最近大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来去都很匆忙,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很沉默,心情好象很差。不过想也知道,赫丝公主一直对他爱理不理阴阳怪气的,被自己寻觅千年的恋人这般讨厌,的确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啊。
“在看什么?”彼临突如其来的发问,并未回头,只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雏立刻跳过去,抱膝挨着他坐下,仰起脸庞说:“大人,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吗?”
“是不是很无聊?”
“也不是啦……就是气氛怪怪的,压得我胸口很闷。”
彼临面色微变,“胸口闷?确切位置?”
雏指着自己的左胸,说道:“这里,就是这儿,好象被块大石头压住了,有时候还会觉得冰凉冰凉的,莫名其妙的抽痛呢……”
宝蓝色的眼眸沉了下去,彼临长吁口气,缓缓伸手将她带入怀中——一如以往的,她温顺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并排坐在屋顶上看夕阳。
斜辉脉脉,彤云似锦,是雏最喜爱的人间风景。在几千年的岁月里,她曾无数次陪着彼临一起看落日,由衷的觉得浮生真是寂寞,越绚烂,越寂寞。
就像此刻——分明靠着温暖的躯体,分明挽着坚实的手臂,为什么心中还会有些不安?仿佛这样的祥和幸福都是预支来的,总有一天会消失,需要用无穷尽的孤独去偿还。
“大人,为什么黄昏总是这么短暂?”
“因为你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才显得短暂;还是因为短暂,所以才会喜欢呢?”雏神思恍惚的望着天边最后一线霞光,喃喃说,“这样说来,无论是喜欢还是被喜欢都是不幸的事情呢……喜欢上一样东西,就要忍受失去它时的痛苦,而被人喜欢,亦已从侧面反映出它不会长久。大人,我们的生命是永恒的,那么,永恒是多久呢?这样在一起的时光,会一直永无止尽的延续下去吗?这些问题,我以前从没想过,可是,最近却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我脑中,然后越想越觉得害怕……大人,我觉得我快要失去你了,哦不,是大人你快要失去我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不祥的预感呢?”
彼临眼中泛起些许悲色,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道:“胡思乱想的小东西。”
然而,心中却在叹息——有时候,精灵的预感真是精准的可怕。
由于精灵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生物,因此它们远比其他种族要敏感和脆弱。它们很容易满足,天天生活的很开心,痛苦哀伤这类负面情绪原本是与它们绝缘的,但当它们的处境发生极大的变化,沉重到无法承受时,就会变得多愁善感,然后迅速憔悴下去。
所以,从某方面来说,精灵是不能伤心的,它们的心是最细致精美的玻璃,稍加碰触都会划出痕迹,造成伤害。
而今,雏的心脏开始疼,这是病变的预兆,最可怕的是,尽管他擅长医术,却也治不了这种病。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不但没能救得了欧若拉,反而连雏也牵扯了进来。他本不是个婆妈软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