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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以外的日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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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事,变得龌龊不堪,进而伤害彼此的友情,对吧?你的顾虑也许是对的。我们才十七岁,妄想主导自己的命运,毕竟是一件太奢侈的梦。更何况,你们彼此的身份又都那么敏感——师生恋毕竟不是传统上被祝福的对象。我完全可以了解,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我惊讶的看着小麦,因为太惊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传统刻板保守思想教育下成功的典型,这番话着实超乎了我的想象。
  她再次微笑:“别这么一副愚蠢惊讶的样子。世间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规矩是人订的,我们何苦对自己设限!”
  “你知道张亮丽喜欢米俊宽吗?”她又问。
  这时我们已走到教室的廊下,大部份的人都打扫完了,四下散聚着等待结业典礼开始。
  “嗯。”我点头。
  “唉!”小麦叹了口气:“米俊宽究竟那点好,值得这么多女子为他神魂颠倒?”
  “别忘了,”我倚着廊柱,带抹揶揄的微笑:“他也曾经是你”幻眼“中的海市蜃楼。”
  “得了吧!我不相信你会不了解我的个性。”小麦摇头,坦然的说:“海市蜃楼终归是遥不可及的梦,而我追求的,是现实可交换的梦。”
  我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我了解。就因为如此,我才怕你们嗤笑我太荒唐。毕竟如你所说的,我跟他的身份立场是那么敏感,容易使人产生暧昧不明的联想。”
  “可是你一向就不在乎别人对你的想象,平时对一些闲言乱语也丝毫无动于衷,怎么会——”
  “还是有所不同的,”我打断她的话:“谣言如果起于不相干的人,自是无关紧要。可是如果朋友之间不明白,伤害就造成了。”
  小麦想了想,轻轻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钟声响了,散落在各处的同学,迅速整队集合。属于我高二的青春生涯,就在那堪称噪音的乐声中,逐渐模糊褪落。我在墙上边角处,按上一只黑手印,算是为青春的孤寂地带,留下一句无言的独白。
  等人群稍散,我先到洗手间冲洗掉附着在脸上的燥热纷乱,然后才到教师办公室。这算是一个异次元的国度,发散着十七岁的我,从未曾幻想过的色彩。我一眼就看见米俊宽,在他周遭,或坐或站,散落着几位男女。他们或许只是清谈,个个神态悠闲,怡然自得的模样。大概小麦的话在我心中发酵,在他周围那些人中,我特别意识到李兰珠的存在。
  那真是个集千种美好于一身的女子;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所有形容美丽女子的赞美,她全都包揽在身。
  她正不知在说些什么,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散发着神秘光采、动人的脸庞上。甚至连米俊宽也流露出一分经心的关注。这是个我陌生的世界。我竟从没有去想到,存在米俊宽和我之间以外的时空。我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出声叫他。靠门处,有位老师正在批改试卷,看见我,问我有什么事。
  “我找米——”我正想说我找米俊宽,突然一阵心悸,硬是将话吞下肚里。
  我对那人笑了笑,说没什么事,掉头走开。那一刻我心里觉得很荒唐,我该怎么对人称呼米俊宽?米老师?多滑稽的名词!但难不成对那人说我找米俊宽?仔细想来,我们的关系是尴尬的。
  让我黯然的,还是因为了一个李兰珠。小麦的话是不正确的。李兰珠的柔媚,即使冷漠如米俊宽,也不可能“睬都不睬一眼”。
  我走到公车站牌等车。正午时分,大概司机都回家吃午饭睡觉去了,等了半小时,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同站候车的人见车久久不来,大都三三两两退到后勤地带小吃店先祭五脏庙,只剩下我和一、两张陌生的容颜。我倚着站牌,神情由冷漠而不耐,正想离开,校门口处走出来一群姿意潇洒的男女。居中的正是那个态如弱柳之姿的柔情女子,而后面护花的,赫然就是那个米俊宽。
  我背对他们,装作没看见。直到人群由我身后经过以后,才又倚着站牌,等候迟迟不来、该死的公车。蓦的一团黑影遮去我大半片天空,我皱着眉,抬头瞪了黑影一眼,却瞪着了米俊宽那双黑亮清冷的眼。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又朝那男女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巧李兰珠正回头探看。公车赶巧这时到站,我甩开米俊宽径自上车。
  也不知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凑兴赶在这时候搭车,实在挤得不象话。等我好不容易挤到车腹间,早累得全身乏力。阿花常笑我是“苍白少年”,一点逃难的本钱也没有。这时候她如果在我身边——一定骂我没出息。阿花不知道,我之所以那么“无能”,那么讨厌挤车,主要还是因为厌恶那种和陌生人身体肩背相黏贴的恶心感。还好这时候,在我身边的是米俊宽——
  我为了避开他不得已才上了这辆车子,然而我当然没能甩开他。打从上车,他就紧跟在我身后,一直到我挤到车腹间,他始终不吭声地如影随形。
  这司机的技术实在烂透了,车子颠来覆去的。偏偏站在我左后方那个足蹬三寸高跟鞋,一头长发烫又黄又焦像蛇尾巴的女人,好好地摆在眼前的把手不抓,硬是要横过我身后,抓握车间的支架,害得我弯腰又驼背,不舒服极了。我忍了又忍,请她换个把手,她还是相应不理,惹得我火冒三丈,挺直身子,肩臂用力狠狠往那女人手臂压下去。那女人叫痛,狠狠瞪我一眼,我冷冷地回视她。谁怕谁!
  米俊宽把一切看在眼底。他挪了挪身子,勉强腾出身前一小块空间,对我说:“过来。”我想装作没听见,可是车子实在颠簸拥挤得不象话;再说,我实在恶心透了和一大堆陌生人身黏贴一起的呕腻,只有乖乖地站到他跟前。他双手分别抓握住我身后的顶点和车座间的把手,身体环护住我,把一切令我恶心窒息的陌生人的骚动隔在距离以外。
  两人站的这样近,讲话就方便了。他低头在我身边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凶悍?”
  我盯着他,口气不太好:“我本来就这么凶悍。况且,许多事都是相对的,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如果对别人太客气了,相对的,只有委屈自己。”
  “可是太凶悍了,你心里又会觉得不愉快,破坏了一天的心情。”
  这倒是真的。我叹了口气说:“所以,最好我不犯人,别人也都别来惹我。”
  话声刚落,车子一个大踉跄,害我差点仆倒,还是米俊宽及时将我抓住。
  “抓紧我。”米俊宽叮咛着。我周遭没什么可供抓握的把手,车身如果不稳,我就跟着东倒西歪。我看了看,抓住他的手臂当把手。
  他看我抓稳了,问说:“不是说好来找我的?”
  听他这样问,我又莫名的烦躁起来,回答的口气很不耐烦。“我是去了,可是没看到你。”
  “撒谎!”他倒直截了当:“我一直待在办公室,根本没看到你来。”
  “是吗?你没看到我?”我哼了一声:“我看你倒看到了什么珠什么兰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标准任性、嫉妒、小家子气的小女人姿态。可是我心里实在又酸又气,控制不住那种酸意。
  “你既然去找我了,怎么不叫我?”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满脸泛滥的得意。
  我没好气的回他:“怎么叫?叫你米俊宽还是米老师?”
  他玩味地注视着我,唇角一抹邪恶的笃定。
  “生气了?嗯?”
  我别过头,心里气他竟然什么也不解释。
  我将我的脸扳回来,拍拍我的脸颊说:“好了,别气了。你总不能要我一句话也不跟别人交谈吧!”
  车子这时进入市区了,触眼尽是繁华的景象。车厢内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因应着这片繁华最原始的召唤。
  米俊宽揽住我的腰,避开人群的骚动。
  “别再胡思乱想了。”他手用力,将我更带近他身前,几乎是紧靠在一起。“我说过,我谁都不要,只要你。你才是我最宝贝的。”
  他的语声低沉充满诱惑力,我只有乱七八糟的点点头,软弱在他的温情下。然后我抬起头,视线越过窗外,叫了声“糟糕”,抓住他,一路挤下公车。
  这路边的景色全然不对,我搞不清楚是一开始就搭错了,还是坐过站,只有愣愣地看着米俊宽。他给我一记爆米花,大声说:“小迷糊,是不是坐错车了?”
  我一劲地对他傻笑,他朝我摇摇头,拦住一辆出租车,把我塞进车里:“进去吧!迷糊蛋,别一直站在那里傻笑!”
  天空仍然未见清朗,可是低垂的长空,散透着几些撩人遐思的天光。
  第三十三章
  晴空碧丽如洗,美丽的暑假已经过了一半,时距明年七月大考的日子也往前推进一个月。几乎每科任课老师都不厌其烦地提醒叮咛我们:高三了,该收收心了,好好为联考打算打算。黑板边角处每天变换数字,也以显明的姿态明白昭告我们,距离七月大审的日子不远了。搞得人心惶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少背了一篇论语孟子就觉得罪恶深重,对不起古圣先贤。倒是我,局外人一般,老觉得那遥远得跟我扯不上关系,累得阿花和小麦每天见到我,催魂似的,这个要背,那个会考,直啰嗦个不停。
  这日子,荒凉得叫人堕落。
  而妈咪是完全不管我的事了,全心陶醉在她的爱情里。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习惯了,少了妈咪在身旁反而更逍遥——虽然有时,只是有时,一个人在外游荡时,看着天上的浮云,想着想着,会觉得有点心酸。
  家教林先生辞教以后,有半年了,妈咪提都不提关于我课业的事。妈咪既然不管,我也懒得为功课操心太多。好几次小麦找我一起上家教班,我都不置可否。甚至暑假的辅导课,我也只是尽义务似的,每天背着书包摇摇荡荡上学去。反正只要人到了就行了,至于心到不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甚至对米俊宽,我也是全然心不在焉的神情。当他告诉我他答应林校长继续任教一年时,我也只是“哦”一声算是回答。我耽游于自己的恍惚迷离中,陷身在虚无缥缈的空洞里。
  就在那个时候,风里飘荡吹来关系他和李兰珠暧昧不明的呢喃。我听了,只觉得陌生得紧,像是在听别人的传奇,而忘了主角其实是自己。我的态度冷漠到小麦都看不过去,她把我拖到角落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茫然地看着她。
  “拜托你不要装这一副死样子好不好!”小麦竟然蹦出超乎她淑女端庄的粗鲁话。“你不是跟米俊宽很好吗?他怎么跟李兰珠搅混在一起?”
  我想了想,然后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不会问他。”
  “问他?”我皱了眉,觉得好麻烦:“要问什么?”
  小麦摇摇头,骂了句:“你实在不是普通的笨。”我耸耸肩,自顾自地走开。现在我什么也不关心,我只爱坐在房间的窗枱上,迎着仲夏午后慵懒而适意的凉风,看尽高阔晴丽的天空,和眺览窗枱外,那一片无边无尽的都市风情。就那样任风吹拂,想象夕日沉落的地方,是一片湛蓝无垠的大海,也许是太平洋,也许是大西洋,也或者是地中海,金光灿烂或着火红炫耀,将我融化入那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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