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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想知道的,一定能知道。”
“我大不了住在酒店里!”
“为了我,今天不回家。值得吗?”他非常得意地哈哈大笑。
梦诗再一次挂上电话。她走到碧姬的办公室,说:“我和你暂时变换房间。”
碧姬眼中充满怀疑,但是不敢发问。
“如果有一个叫左天培的疯子找我,告诉他我去了北冰洋。别的电话接到这儿来!”
碧姬并不知道左天培是谁,不过,她可以肯定,必然又是那些狂蜂浪蝶,梦诗对男子向来手段决绝,看来这左天培又是一个失败者。
下班的时候,梦诗依照过去的习惯,到酒店的停车场取车。还未到她的泊车位,迎面驶来一辆很特别的跑车,梦诗从未见过这种汽车在香港出现,它全身都铺上紫色的天鹅绒,十分名贵出色。
梦诗看得入神,突然汽车驶近,停住。一个男人下车,把梦诗拖进汽车。
梦诗吓得直冒冷汗,当她喘过气,定了神,回头一看,“坐在她身旁的竟然是左天培。
他穿着一套白色西装,紫色樽领羊毛衣,英俊,潇洒到不得了。
“是你?”梦诗非常震怒。
“当然是我。我喜欢做的事,很少不成功,现在你不是乖乖的坐在我的车子里?”
“卑鄙,下流,无耻,”梦诗一边骂一边推车门出去。可是,奇怪,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车门始终打不开。
“省点气吧!梦诗。车门的开关,全操纵在我的手里。这样新式的跑车,你没见过吧?”
“让我下车,不然的话,我高声呼叫!”
“请便,只是不要太费气。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这辆车子是避弹,隔声的。你高兴可以大声唱歌。”
“你再不放我下车,我控告你!”
“控告我什么?”
“绑架!”
“绑架?有动机,有原因?”
“你把我强拉到车上,是最好的证明!”
“唷!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做你的司机,接你下班,你不领情,还骂人?”
“我一定会控告你绑架。”
“没有可能吧!第一:你的表姐嫁给我的表哥,我们是亲戚。第二:我有很多女朋友,我并不在乎你,我不会为你做坏事。第三:如果说我绑架你是为了你的钱,我的钱比你更多。假如你控告我,警方只不过以为我们耍花枪。”
“你是全世界唯一的无赖,最最下流无耻,你不得好……”
“不得好死是不是?管他死的时候怎么样?只要活着的时候过得幸福就够了。而且,我也不想上天堂。因为天堂没有好酒,没有美女,又没有花花绿绿的钞票。”
“你到底想怎样?”假如梦诗有一把枪,一定会开枪杀死他。
“没有什么,很想和你吃顿晚餐,你坐好,我现在要开车了。”
车行驶了一段路,左天培说:“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先去吃下午茶如何?”
“哼!”
“沉默表示同意……”
他的汽车驶进康乐大厦,他开了车门出去,梦诗立刻抢着窜出,可是车门立刻拍的一声拍上。左天培绕到梦诗那一边,开了车门,他一手捉住梦诗:“我们去美心吃下午茶。”
“放开我,我会放声高叫。”
“欢迎之至!这儿是中区最旺盛的地方。一分钟之内,起码有一百个人经过。那些人当中,有你的朋友,你的亲戚。而且,你一喊叫,就会引来许多记者为你拍照,明天你一定会做头条新闻的主角。公关部经理马梦诗,被男朋友绑架。妙。”
“你好可恶!”梦诗用鞋尖踢他。
“我好可爱。只要你收起你的假面具,肯接近我,那么,你会对我恋恋不舍的!”
“全世界的男人死光,我宁愿做尼姑也不会喜欢你!”
“好,够志气,现在我们去吃下午茶。”
到美心,坐下,侍者过来招呼。
“一杯热牛奶!梦诗说。
左天培要了咖啡和三文治。
梦诗坐定下来,显得出奇的心平气和,她不再生气,不再震怒。她轻轻掠着头发,拉了拉身上那白色哥萨克上装,一副优悠的样子。
“你有多少家当?”
“问这些干什么?想知道我够不够钱要你?”左天培捉弄人是一流高手。
“不敢说?怕我打你的坏主意?”
“还没有分家。不过我的私人户口有几百万,你妈咪要多少礼金?”
梦诗霎了霎眼,满不在乎:“几百万太少,你起码应该有几十亿。”
“怎么?你还会看相?”
“学过功夫没有。”
“学过,五岁就学空手道,现在是黑带三段。好久没有参加考试,应该有四段的。”
“以你的行为,手身装备,最适合做黑社会头子,做了大阿哥,钱,当然滚滚而来。”
“啊,呵……”左天培放纵地笑:“你真看得起我,选我做盟主。不过,我不大喜欢做坏人,你知道啦,我很有兴趣做善事。”
“送衣服去老人院?”
“这只不过是借花敬佛罢了。”
“专门安慰寂寞芳心,爱情大平卖?”
“我这个人什么都爱,就是花不起感情。抱歉!小姐,恐怕令你失望,我从来不施舍爱情。我很吝啬,是不是?”
“你多少岁了?”
“二十八岁。很老?要不要查我的奇*书*电&子^书时辰八字?”左天培一脸的轻浮:“对亲家?”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星期三。十二号。”
“你要记着这个日子,因为,今天我走好运,而你,将永远不忘占记住了!”
左天培正要说话,梦诗出奇不意地把她面前一杯满满的牛奶由左天培的头上淋下。
她迅速拿起手袋夺门而出。
她召了一部计程车,坐在车里仍然不断地笑。她,从未有过的痛快,开心极了!
“小姐,去哪儿?”
“往前驶!往前驶!”她仍然不断地笑。
为了保存自己的痛快,梦诗索性住在酒店里,至于她的内线电话,也改了号码。
偶然想起这件事,梦诗会由心坎笑出来。
丽诗躺在树干的吊床上,左手拿着一个大苹果,右手拿着一本《阿拉丁神灯》。
“丽诗!”程世浩从屋子里跑出来,一条白色牛仔裤,红羊毛衣,白颈中,可爱得很。
丽诗没理他,继续看她的书。
“丽诗!”程世浩按下她的书:“我有话跟你说,停一下好不好?”
“吵什么嘛?正看得入迷嘛!”丽诗一个大转身,用力啃一口苹果。
“波比你认识的,他星期日订婚。”
“波比跟谁订婚?玛嘉烈?”丽诗坐起来,虽然波比和玛嘉烈都是程世浩的同学。但是,丽诗已和他们混得很熟。因为程世浩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丽诗。
“不,是美宝。”
“美宝有什么好?”丽诗呶一呶嘴:“波比真没有眼光。”
“玛嘉烈虽然比美宝漂亮,但是美宝的品格比较好。玛嘉烈除了波比,还有许多男朋友,不像美宝痴心一片。”
“算了,波比跟谁结婚都与我无关。”
“星期日波比在家里开餐舞会,他请你参加。看,这是你的请束。”
“我不去!”丽诗推开程世浩。
“为什么?波比是专诚请你的。”
“我不喜欢美宝。我喜欢玛嘉烈。”
“真是小孩子!”程世浩求着:“丽诗,去啦!波比是我的好朋友。”
“奇怪,我又没拖你的尾巴。你喜欢去,自己去!”丽诗把苹果核一扔,那么巧,刚扔进花园的垃圾箱。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程世浩皱起眉心,他是一个内向而重感情的男孩子。
“为什么老是拉着我?莫名其妙,将来你结婚要不要带我一起去?”
“我不会……”
“你也像我三姐一样,要做和尚。”
世浩摇一下头:“我不会和别人结婚。丽诗,去一次好不好,波比是我们的好朋友!”
“好吧!好吧!我的程世浩老师,我答应你就是了。”丽诗不耐烦地重新拿起书:“只要你不再烦我,我什么都答应。”
世浩很开心,替她摇着吊床。这可把丽诗逗乐了。她贪玩爱动,只要有人陪她玩,她就高兴。她抛下书,在吊床上哈哈大笑。
秋诗把贝蒂带到她的洋行。仍然做秋诗的助理。她无论在工作和私人感情上,始终是秋诗的最佳拍档。秋诗喜欢她稳重,勤奋,不爱说长道短。工作虽然不大出色,但是她有责任感,有上进心,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这天,她们刚吃完午餐,在中环一带作短程散步。突然有人在叫:“秋诗!秋诗!”
秋诗认得出声音,她拉住贝蒂急步向前走,霍英平审上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请你让开,别耽误了我们的上班时间。”秋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调却很冷谈。
“秋诗,我请求你,听我说几句恬。”霍英平不理路人的注意,他的声音都沙哑了。
“好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秋诗对贝蒂说:“你先回去,董事长找我,说我有点小事,很快可以回去。”
“是的,”贝蒂向霍英平点一点头,她先走了。
“秋诗,我们到山顶,那儿比较情静。”
“不,我只能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秋诗甚至不肯看霍英平一眼:“到附近的咖啡室坐坐。希望你把谈话的内容尽量简化,因为我的工作很忙。”
到咖啡室,秋诗不断低下头抚弄手袋的带子,由始至终,她一直没有看过霍英平。
“秋诗,我承认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不过,我所以变心,完全是因为抵受不住诱惑。爱诗有计划的引诱我,我一时不察,被她的热情迷住了,如果她不主动约会我,我是不会有胆量去接近她。如果说我爱情不专一,见一个爱一个,梦诗比爱诗更美,我为什么不去追求梦诗,你是一个聪明人,想想,自然会明白的!”
“那是我二妹不好,我愿意代她向你道歉!”秋诗低下头,她心里想着梦诗的话,要理智,决不可以软心肠。
“道歉?我并没有意思推卸责任,我是错了,我和爱诗都不对,不过我要见你,并不是想维护自己,我承认自己不好,不过,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是一个回头的浪子,希望你收留我,给我一次机会。”霍英平的声音像哭:“我求你,秋诗,原谅我。”
“你原谅我!”霍英平高兴得去握秋诗的手:“我们立刻结婚。”
秋诗把手揪回来,她说:“往事似云烟,把它忘了吧!”
“你不肯和我结婚?”霍英平颓然垂下手:“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那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假如你喜欢,我们仍然可以做朋友。”秋诗鼓起了最大的勇气:“不过,我不会和你结婚,不单只是你,任何男人,也不会再打动我的心。你明白吗,我是不会结婚的!”
“你分明还在恨我。”
“我不恨你,也不再爱你,我只能把你看作朋友。霍先生,我劝你还是忘了我吧!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该死!我该死!”他握着拳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