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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宜妃都因为打了她而被皇上禁足了呢,既然她有心结交自己,自己也不好太过得理不饶人。
沈睡当时眼就红了,声音有些哽咽:“姐姐在上,请受妹妹一拜。”
“好了好了,妹妹还真是容易动情的人,我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要哭了似的?”郭络罗氏赶紧站起身来牵住她的手,劝慰道。她其实最怕与这种人打交道了,三言两语下来就要哭鼻子,若是奴婢她还可以骂一顿眼不见心为净,可总不好打皇上派来的人吧?所以平日里她遇到这种人,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如何相处。
沈睡虽然眼圈红了,但泪却是没滴下来,她转眼又带着泪意笑说:“姐姐不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人,没有哥哥疼姐姐爱的。现在突然有人让我叫一声‘姐姐’,一时就有些难以自抑,却让姐姐见笑了。”
“妹妹倒也是性情中人。”郭络罗氏见她却不如其他人那样落泪,便越看沈睡越喜欢,一时倒忘了沈睡为什么会对她这般例外、这般亲近了。“我看这样吧,妹妹今天先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明天我再来陪妹妹,如何?”
“但凭姐姐作主了。”沈睡乖巧的回道。
“那好。李正!”郭络罗氏朝外面叫了声,那声音还真大。
果然一个慌慌张张的男人就小跑进来,躬身在一旁:“福晋,奴才在。”
“将沈睡妹妹安排在离我最近的厢房中,至于他……你看着办吧。”郭络罗氏下了命令。
“奴才知道了。沈姑娘,请随奴才走吧。”李正见八福晋对沈睡甚是亲热,于是也不敢怠慢了。只是心里犯了嘀咕:先前不都还命他们装作不知道外面有人候着吗?真是主子的心,六月的天啊……
“谢姐姐了。”沈睡再次福了福身,就同那李正走了。
郭络罗氏等沈睡走了之后才对胤禩说道:“你要是对她动了心思,我饶不了你!”
胤禩装作没听见似的,摇着扇子离开了大厅。
郭络罗氏跺了跺脚,心有不甘的坐下来,只是却满脸哀怨,最后竟有两道眼泪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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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睡被带到自己的房间后,十分规矩的朝李正道了谢,等李正出了门才收了笑容,又坐了一会儿才出去看看小顺子。
小顺子此刻也正来找沈睡,他可是要片刻不离沈主子的。刚刚他就想明白了,沈睡早晚都得是他主子,不是跟着皇上也定会跟了哪位阿哥,所以他一定要保护好她才行。
两人到了亭边就遇见了,于是小顺子赶紧跑了过去与沈睡一道行着。
“怎样?你和他们处得来吗?”沈睡含蓄的问了问小顺子的状况。
小顺子心口一热,赶紧答道:“沈姑娘放心,他们对奴才可好了!”
“那就好。”沈睡就撇过头看着亭下的金鱼,思绪不知飘到何方去了。
小顺子见她发愣,突然觉得奇怪,她怎么到这时还没有困意?难道四爷前些天跟十三爷说,沈姑娘的睡症逐渐好了是真的?可沈姑娘好象没对人说起啊……不过他转眼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了,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沈姑娘,先前您眼圈怎么说红就红了?”
沈睡被他一言惊醒了过来,顿时转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你是说我做戏不像么?”
“不是,不是!奴才是在心里想,沈姑娘怎么能转变那么快?明明前一秒还在笑呢,可接着就像是要哭了,所以奴才……”小顺子‘嘿嘿’傻笑着,丝毫没觉得他若真把沈睡当了主子,那么他这话就算违矩了。
沈睡听他这么乱了规矩说话,却觉得他心里是有自己的,说不定他真能成为自己在这宫中的第一个朋友呢。于是她笑了笑:“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多愁善感的。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了。”可惜她现在已经变成了‘当笑则笑,当哭则哭’的那种人。
“好奇怪……只听说戏子是这样的。”小顺子刚说完,便觉得失了言。毕竟沈睡来自于民间,万一她以前的确是戏子出身呢?又或者她的父母亲人是戏子呢?他心下暗叫糟糕,但偷偷看沈睡脸色,却未见她有什么异常之处,才稍稍放了心。
沈睡知道他心里害怕,于是打了个呵欠说道:“我累了,我回房去睡,你也去歇着吧。”
“我不累,我替沈姑娘在房外守着。”小顺子赶紧说道。他们早已习惯每日只睡几个时辰的生活,更何况他是心甘情愿要尽做奴才的本分呢?
沈睡知道这些奴才一旦忠心起来谁也拗不过,就没出声加以劝阻,转身回房去了。她心里想着小顺子刚刚说的话,不禁暗乐:小顺子的确没说错,她是跟戏子差不多。以前她总趁清醒时照着剧本演其中的角色,久而久之也就练就了控制情绪的本事。至于他口中的‘戏子’……这里戏子身份低下,可在她生活了二十年的那个地方,戏子可是最受欢迎和追捧的角色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把所有文排了一下版,不知道会不会让大家眼睛好点了。
以前没注意过,既然有小可爱提出来了,就改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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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相谈欢
夜晚四更时分,沈睡醒来。她打开房门走出去,见小顺子坐在门口不远处打盹儿,不禁摇了摇头放轻脚步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里的夜空可真干净啊,星星全都在天边一闪一闪的。沈睡不经意地抬头,就有些被那种纯净给吸引住了。她伸出手,在夜空中缓缓划过,闭上眼时就感觉好象摸到星星了一样。冰凉冰凉的,还有些扎手指。
她睁开眼,手指停在半空中,然后看见一颗很亮很亮的星星被她指着。怅然了一会儿,她觉得那里可能就是三百多年后的世界,那里有她的家,有她的亲人。有时候她很想回家,有时候她却宁愿在这里浮沉。她是想念亲人的,可她更加怀疑若是她回到那个家,是否会跟从前一样嗜睡,是否会依旧无法长大?那样即使她回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给家人徒增负担罢了……还不如,顺应天命在这个能让她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地方,度此余生。
突然,一阵吵闹声从某个房里传进她耳朵,她从思绪中走了出来,心里有些微惊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那里……好似是八阿哥胤禩的房间。她定了定神,决定不去理会。可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只听一阵摔门声后,夜晚再度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匆匆忙忙走了过来,沈睡躲避不及,与那人撞了个正着。应该说,沈睡是躲了的,只是那人同时也在避开,但方向却不幸与沈睡相同。
“……”沈睡不由得闷哼了声,多多少少压抑住了些。这一下撞的比较重,她的个子小,而来人却有几分力道。
“你没事吧?”来人眼明手快的扶住她,避免了她往下坠去。
沈睡一惊,即刻离开那人的手,因为她听出那是八阿哥胤禩的声音。等她站稳后抬头一看,果然是他!她又朝后退了几步,福了一福说道:“奴婢冒失,请八爷恕罪。”
胤禩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后面传来紧追而来的脚步声,顿时只低声说:“自己当心。”便匆匆走了。
沈睡小吐了口气,又见八福晋郭络罗氏急行至自己面前,她还来不及请安,就被郭络罗氏一手抓住了。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郭络罗氏眼圈红红的,她正是追着胤禩过来的,谁知道碰见了沈睡,她不得不多想了些。
面对郭络罗氏的质问,沈睡只是一笑:“姐姐怕是还不知道,妹妹每天都是这时辰起床的。”
郭络罗氏看了她半晌,才又问道:“你看见八爷了没?”
“看见了。”沈睡坦然回答:“妹妹还把八爷给撞了,可惜来不及请罪,八爷就匆匆离开了,妹妹正在奇怪呢。”
郭络罗氏这才放开她的手,有些失魂落魄的靠在亭柱边。
“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沈睡走了过去,手轻轻柔柔的搭在郭络罗氏的肩上。
“哇呜……妹妹……”郭络罗氏本来就隐忍着眼泪,突然被人关心的问了句,便再也忍不住回过身来抱住沈睡,大哭起来。
沈睡这时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她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才腾出双手来轻拍着郭络罗氏的背:“姐姐,好姐姐,您可别吓我啊。有什么事,不妨跟妹妹说说,兴许妹妹能帮着忙呢!”
郭络罗氏却只是大哭,并不说话。沈睡只好抱着她,让她哭个痛快。
许久之后,郭络罗氏才停止了哭泣,拉着沈睡的手往自己房里走去:“妹妹,你陪我说说话,姐姐好苦啊……”
沈睡点了点头,却也被她那副委屈之极的泪样给感染了,一时间也有些心酸。这位仅十几岁的福晋,恐怕心里也有他人所不知的委屈吧?
两人进了郭络罗氏的房间,又到了桌边坐下,郭络罗氏才哽咽着说出自己的苦楚。
原来郭络罗氏自幼就承欢在安亲王岳乐膝下,饱受众人宠爱,是以从小立了志向:嫁夫当选忠贞不二者。在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非常合理的事情,然而郭络罗氏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后来她嫁给了八阿哥胤禩,成了八福晋,自然就把这标准转接到了胤禩的头上。府里事事由她做主,平时胤禩若是多看哪个女人一眼,她便要不依不饶,大吵大闹。
时间一长,这年代的男人自然是受不了的,何况是身为皇子的胤禩呢?婚后一年多,胤禩就不再与她同房,但他没有纳妾,直到现在他也只有郭络罗氏一位福晋。
沈睡早已猜到些眉目,只是没想到八阿哥和郭络罗氏竟然早已不同房了……正当她暗暗吃惊的时候,郭络罗氏那边发问了。
“妹妹,我跟你说这些你会告诉别人吗?”郭络罗氏此时稍微恢复了些理智,却抓起沈睡的手问了这句话。
沈睡看着她,说:“关键不在我说会与不会,而在姐姐信与不信。”
郭络罗氏擦了擦眼泪,笑了:“既然妹妹这么说,我信。”她叹了口气,“我是在这权利交错中长大的,虽然没有别人那样深的心计,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八爷……只怕是碍于我的娘家地位,才对我百般忍让……”
见她眼圈又开始泛红,沈睡无言的拍着她的手安慰她。她清楚八阿哥胤禩的生母卫氏是辛者库出身,相比于其他嫔妃而言身份低微,这必定致使胤禩在宫中受到不小的影响。如今胤禩既娶了郭络罗氏为福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妻家的地位弥补了他身份上先天的不足,所以郭络罗氏即使再无理,他怕是也只能忍受的。
“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郭络罗氏伏桌而泣,“这种事情,我自然没脸对娘家人说,我……我真是……”
在互相攀比的环境中,郭络罗氏哪里能把自己不受宠的事说出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难堪吗?沈睡明白这个道理,也欣慰这正符合了她靠拢郭络罗氏的初衷。她本来还在考虑如何跟郭络罗氏说清楚,如今郭络罗氏却自己说了出来,不必她再费力了。
“姐姐,妹妹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沈睡轻蹙眉头,开始替郭络罗氏出谋划策。
郭络罗氏起身坐直,望着沈睡点头:“妹妹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既然这样行不通,何不换一种方法呢?”沈睡笑道,似有所指。
“换一种方法?”郭络罗氏不解,只是重复了一遍然后等待沈睡解惑。
沈睡叹着气说:“八爷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身边却只有姐姐一人,若再这么下去,八爷无嗣必定惹人非议。姐姐和八爷硬碰硬不是办法,不如怀柔以对,让八爷纳几房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