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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易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甘甜的泉水般流过她的脑海与心房。
那种相知相偎,同生共死的感觉实在太美了,教她怎么舍得放弃呢?
孤独的人在尝过了这般厮守的滋味后,还能够再继续孤独下去吗?
她已经寂寞了二十几年,她不想再寂寞下去了。
玉龄紧紧攒着皮包,想象着永远把唐易留在她身畔的美好……
老天爷,她不是故意要这么自私的,只是……请让她再多拥有他一阵子好吗?
她心跳如狂,拚命不去想唐易渴望回家的神情。
再一阵子就好,只要再一阵子,她或许就能够舍得放掉他,让他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玉龄不敢再多想下去,她火速地拿出那本书往自己的卧房跑。
她将它塞在衣橱里头,飞快地关上。
然后地开始做晚餐。不久她捧出一盘青菜,苍白恍惚的她将盘子随手放置在桌子旁还的沙发上,浑然未觉盘子倾斜了一边,连汤汁都流出来了。
她再转身回去厨房,好像不觉得烫般地端着一碗热汤走了出来。
当唐易从阿康伯家回来,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幕情景。
看着上头冒着热腾腾烟气的汤,唐易大吃一惊,一个箭步上前,接下了她手上的汤豌。
“你回来啦?”她像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放好那碗汤,心疼地抬起她的手端详着。
“妳究竟怎么了?”他怜惜地吹着她已经有些红肿的手指,轻声呵责道。“怎么失神落魄的?还把自己的手烫成这样。”
她这才感觉到手指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噢!”
“噢什么?赶紧去冲冲凉水。”他不由分说地拥着她往浴室去。
玉龄被唐易的大手抓着在水龙头下冲水,手掌上的热辣感被清凉的水流冲淡了些,看着唐易脸上专注担心的表情,她心底的感动与自惭渐渐深重。
她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一个爱她、惜她的好男人?
她怎么可以欺骗他?
玉龄眼眶里再度聚满了泪水,温热的泪雾迷蒙着,使她几乎看不清面前的他。
“妳哭了?”唐易猛一抬头,大惊失色,“妳怎么了?很疼吗?不行,我得去找大夫来。”
他紧张焦虑的模样,让玉龄心底的难过与酸楚更加扩大。
她强忍着,勉强露出了一抹微笑,“我没事。为了一个小小的烫伤就要去找医生,实在是大惊小怪了。”
“可是妳在哭……”他心底乱糟糟的。
“傻瓜,我是感动。”她眨回泪水,故意轻松地道:“妳难道不知道,太过高兴也是会掉眼泪的,这叫喜极而泣。”
他紧紧盯着她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困扰着妳?”
该死,他的观察力为什么要这么敏锐?
玉龄猛地摇摇头,抑下急涌而上的泪意,绽开笑容,“你太多心了。好了,我没事了,我们去吃饭吧!”
“妳心里有事。”他深思地凝视着她。
玉龄心一跳,“会有什么事?再说有事的话,我一定会跟你商量的。好啦好啦!我肚子饿死了,我们赶紧吃晚餐了。”
“玉龄——”
“亲爱的唐大侠,难道要我请八人大轿抬您吗?”她挑眉促狭地道。
唐易沉吟了一下,忍不住再问了句,“妳真的没事?”
玉龄又好气又好笑又心酸,她在心里忍不住对他说:大笨牛,就算有事,我能跟你说吗?
唐易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一丝不对劲,但是当他望进玉龄的眼底试图寻找出答案,却只见到了她的笑。
“走喽,大笨牛。”玉龄挽着他的手,硬是将他勾出了浴室。
或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吧!唐易只得这么告诉自己。
澎湖又发生重大案件了!
不过这次并非是凶杀案,而是窃盗案。
受害的是一家金满玉银楼,那里所有的金饰全部被盗窃一空。
令人感到纳闷的是,窃贼的手法似乎太过高超巧妙了,甚至没有惊醒住在楼上的店主,也没有破坏门窗强行闯入的迹象。
这件案子再度令警方头大且疲于奔命。
当然,澎湖实报的记者们再次倾巢而出,四处打探搜集有关窃盗案的新闻。
芳婕背着大包包,迅速地冲进报社,脚上那双吉普赛凉鞋的细带差点被她踩断。一坐上自己的位子,她立刻摊开稿纸,提起笔来大写特写。
“芳婕,妳是不是挖到什么线索或消息了?”
“什么?”芳婕头也不抬地说。
同事小刘晃过来,好奇地探头,“就是那件窃盗案哪!老总要我们尽量出去挖消息,大幅报导这件事给全澎湖县的居民知道。他说要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去切入,藉此凸显日趋严重的社会乱象……”
“老总该不会又要从政治层面去看待这件事了吧?”她低叹一声,“我就知道,他要人家多挖些内情来提供他写社论,对不对?”
“妳真是太了解他了。”小刘竖起大拇指。
“好了,别吵我,我现在正在拟一份新闻稿,要很专心。”
“拟什么?小区活动还是庙会消息?”
芳婕眼睛亮晶晶,充满兴趣地开口,“差不多,可是比那个更特别一点。你知道吗?晓鱼小区居然组织了一个小区守望相助队呢!而且他们这个守卫队又是从村里的习拳会演变而来的,特别吧?我敢打赌,等到这篇报导出来后,一定会在各村里问造成一股风潮的。”
“习拳会?习什么拳,太极吗?还是外丹功?”小刘嗤之以鼻,“这种马公市已经很多了呀!哪会蔚为风潮?”
“这个不一样。”她兴奋地道:“我今天顺道绕到晓鱼小区,原本是想找一个朋友的,恰巧在庙口前撞见他们在练拳的模样,那简直不输给黄飞鸿电影里的架式喔!你都没有看到那种威武帅气的场面,真的很像宝芝林里的练武情形。”
小刘怀疑地看着她,“宝芝林?我还宝素斋呢!妳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民国八十七年,不是清朝同治年间。”
“哎,你不会懂的啦!”芳婕才懒得跟他这个没有想象力的人解释,“反正我写我的东西,你不要来吵我就对了。”
“别这么绝情嘛。”小刘嘻皮笑脸地央求着,“我又没有说我不信,我只是太讶异了。那妳有没有访问那个教练?”
芳捷一副沾沾自喜,与有荣焉的模样。“那个教练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的功夫这么好,我觉得他可能比李连杰还厉害喔!”
“妳不要说得那么神,哪有那么夸张?李连杰可是中国大陆的武术冠军,很少有人能够打得过他的。”
“古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个练武的人当然都不会承认有人比自己厉害啦!”芳婕沉吟道:“李连杰是很厉害没错,但是我们都是从电影上看到的,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功夫为何。而今天,我可是亲眼见到一个人在打拳,那种拳风虎虎的模样简直比电影里的特效还好看呢!”
小刘的兴趣瞬间被撩拨起来,他睁大眼睛,“哇,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虽然她在初见时也不敢置信。
唐易居然这么深藏不露,真不愧是个超级神秘人物。
只不过他究竟是打哪儿来的?为何这么厉害呢?
该不会……是从中国大陆偷渡过来的少林寺传人吧?
芳婕极力揣测着,她停下了笔,不自觉地咬着笔杆思索。
“嗯,有可能哦!”
要不然,玉龄干嘛一副神秘兮兮不可告人的样子?
芳婕想了想,突然叫了一声。
如果唐易真的是偷渡客,那么她这篇报导不就将他曝光了吗?
虽说检举不法人人有责,可是……
玉龄怎么办?
“妳在发什么呆?新闻稿不是拟好了吗?”小刘好奇地看着她。
芳婕突然站了起来,她把手上的笔一丢,背上包包就又往外冲。
“喂,妳要到哪里去呀?”小刘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
“我要去找朋友!”她现在满肚子的问号,如果不找玉龄问个清楚的话,一定会受不了而爆炸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玉龄需要帮助!
她跳上机车往前飙去。
小刘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缓缓地摇摇头。
“唉,真是搞不懂她。”他眼睛瞥见她桌上书写完毕的稿件,忍不住伸手取过来,“这么毛毛躁躁,还忘记把稿子拿去印刷部……对了,我替她校正一下,免得到时候写错字刊出来,老总又要骂我。”
“不知道她有没有拍照随稿刊登?啊,有了。”他欢呼一声,拿起桌上的几张拍立得相片,“这个芳婕也真是的,成天用拍立得,原本那台相机还没拿去修理啊?”
小刘边摇头边叨念着,走回自己的座位。
“玉龄!”芳婕像一阵旋风般卷进图书馆里,玉龄连忙比手嘘了一声。
“禁止喧哗。”她轻声说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有一件很要紧很要紧的事情要问妳。”语毕,芳婕赶紧加了一句,“不过妳不要哭喔!”
“我干嘛要哭?”她瞪着芳婕。
“真的不哭?”
“妳到底怎——”一位来还书的小弟弟打断了她们的谈话,玉龄比了比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先坐下。
待玉龄处理好几位读者的借书程序后,芳婕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唐易是不是……是不是那种?”
“啥?”玉龄呆了下,挖挖耳朵,“妳在说什么呀?”
芳婕脸上满是同情和怜惜,小小声地道:“玉龄,我了解妳现在心里的害怕和无助,但是别怕,我会帮助妳的。”
“我很愿意让妳帮助,如果妳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话。”
“妳不要粉饰太平假装一切都很好。”芳婕小心地看了周遭一眼,确定没有人在注意她们,这才石破天惊地道:“唐易是不是偷渡客?”
“偷渡客?”玉龄听了不禁呛到。
“嘘,不要那么大声,当心给人听见了。”芳婕比了个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妳怎么会认为唐易是偷渡客?”玉龄啼笑皆非。
“难道他不是?不,我可以确定他就是大陆偷渡客。”芳婕慎重其事地道。
“妳倒说说,妳从哪一点看出他是偷渡客的?”
“他很神秘。”芳婕低声回答。“而且妳总是叫我不要追问他的来历和身家状况。如果他不是个大陆偷渡客,为什么我不能知道他的来历?”
“呃,这个、这个……”玉龄不知该如何启口。
“妳说不出来了吧!”芳婕叹了口气,看着她道:“好几次妳都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可见唐易的来历是相当困扰着妳的,可是妳又不敢对人说。”
“这一点妳说得没错。”玉龄垂下眼睑。
“还有,他那身顶尖的功夫,我敢说全台湾找不到几个,他大概是从少林寺艺成下山的,对不对?”
玉龄惊恐地望着她,“妳怎么会知道?”
“他果然是偷渡客?!”芳婕眼睛睁大。
“不,我是说,妳怎么会知道他有武功?”玉龄困难地吞了口口水,霎时觉得口干舌燥。
“我今天去你们村子的时候,看见他正在教人练拳。妳都不知道他示范起那套什么伏虎拳法的时候有多好看,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呢!”芳婕到现在还难忘那一刻的震惊。
玉龄低低一声,“我就知道有一天会出事。”
“妳是指他的身分被看穿吗?”芳婕搔了搔头,深呼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地道:“放心,我不会去举发他的。”
玉龄捧着额头低语,“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然妳要他被抓进警察局遣送回大陆吗?”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