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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意见,也没做什么事影响他工作。”
卓明和欧灿对首长还在生气中,但毕竟帆帆是卓家的孙子,感情上必然放不下,现在又不可能走下
台阶,于是卓阳和晏南飞就成了和平使者。上次,晏南飞拍了帆帆的录像,肯定是拿去给他们看。她跑
去南京,给晏南飞碰到,她想晏南飞对她仍然不太放心,所以才这么关注她。
晏南飞在电话那端乐了,“我知道小诸是好孩子,你姑姑今晚有活动,家里就我一人,吃饭冷冷清
清的,想找个人陪。小诸嫌弃姑夫太老么?”
诸航讪然地耷下眼帘,踢飞一颗小石子,“怎么会,小姑夫风流倜侃、风华正茂,正是人生黄金年
华。”
“你这样讲,我就有自信了。我到哪找你?”
诸航转身抱歉地看着莫小艾,眼珠骨碌碌转了几转,说了个地址。
“不要解释,你要我放鸽子。行,那这一顿算你欠我十顿,我会好好记着。”莫小艾很通情达理。
“你这是敲诈。”诸航强烈抗议。
“那么你带我一块去呀,我不介意面对陌生人的。”
“好了,好了,十顿就十顿。”小艾不是宁檬,对吃不讲究,一碗牛肉面也能吃得眉开眼笑,“我
送你去坐车。”
公车来得很快,莫小艾上车前回了下头,一脸讳莫如深,“猪,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离开过北京呢
?”
诸航半张着嘴,吸了一口冷风,一口汽车的尾气,把眼泪都咳出来了。
晏南飞开着车,张看着路边的店铺,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汽车的泊位,向一个花店的小姑娘打听了下
,才找到诸航说的那个地址。
愣了有十秒,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电子游戏厅里一片噪音。
大厅里摆放着投篮、赛车、格斗、射击等所谓内容健康的游戏机。不少孩子在玩儿,音乐声、刹车
声、厮杀声、射击声此起彼伏。一个女孩子在跳舞毯上又蹦又跳,锐声尖叫。晏南飞回头瞅她一眼,绿
豆芽身板儿,一张少女的脸叫脂粉搞得惨白,涂着时尚的蓝唇膏,一望而知是90后。
角落里有个小门,进去走过一段灰暗的过道,里面藏着几十台电子赌具。紫红的灯影下,诸航在玩
疯狂三色机。她运气不错,五十元的游戏币投进去,哗啦哗啦从吐币口里涌出一堆硬币。
“要不要玩两把?”诸航看见了他,笑着递过一把游戏币。
晏南飞心中是波澜起伏,其实他一直也在纳闷,自律而又沉稳的绍华怎会和这么个小姑娘走到一块
呢?可是从见到诸航第一眼起,他就不忍心乱怀疑诸航一下。他坚持他们之间是爱情,而爱情从来不按
常理出牌。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恶作剧的孩子,他承认绍华与她之间的距离应该是天与地。
他接过游戏币,但他手气不好,一把游戏币陆续投进去,一无所获。而诸航在邻台拍克机上又赢了
一堆硬币。
“还好,不算血本无归。”他自我解嘲。
诸航自豪地一撇嘴,“那当然,我是谁呀!”
她凑到他耳边,“这个其实是有规律的,前提是你要摸着它的脾性,你信吗?”
“信!”晏南飞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又玩上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这里的盒饭做得很不错,我请客。”
晏南飞啼笑皆非,“小诸,你没看到别人的眼神么,姑夫在这里已经像个笑话了。”
诸航呵呵笑,“小姑夫来这里,是这个店的荣幸。你等我换下钱。”
她赢着是不少,皱巴巴的钞票抓了一手,就那么胡乱塞进了口袋。
出了游戏厅,晏南飞觉得北京今晚的空气是那么的新鲜、芬芳。诸航坚持要请客,他没敢答应。
诸航嫌餐馆点菜烦,最后两人去了家咖啡馆,里面有商业套餐供应。
等餐前,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他替她放上方糖,用银匙搅拌着,眼睛微微抬了下,佯装不经意地
问:“小诸,那天来车站接你的人是?”
“那是我的隐私。”诸航扮了个鬼脸。
晏南飞笑,端起杯子,“这算什么隐私,我都看得非常清楚了,你俩长得有点像,是姑姑?”
“小姑夫什么眼神,明明那么年轻,怎会是姑姑,是我姐啦!”
手中的咖啡杯一抖,泼出半杯,“这咖啡太烫了。”晏南飞抽出纸巾擦拭着,面容扭曲。
“我这杯还好。”诸航喝咖啡是名幅其实的喝,一口就咽下半杯。
“小诸这么大的,多数是独生子女。她是你堂姐?”
小姑夫有点八卦喽,“在我们那儿,喊堂姐要加上名字,某某姐,我姐当然是我亲姐姐!”诸航很
幸福地显摆着。
“你们。。。。。。之间相差好几岁?”晏南飞颤微微地咽了下口水,搁在桌下的那只手哆嗦起来
。
“嗯,十八岁。”
一只蝴蝶能引起一场大的风暴,诸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晏南飞瞬间惊得魂不附体。背脊后寒毛
直竖,浑身像跌入了一下冰窖。然后又像被扔进了一个融炉,烈烟与大火熏得他无法呼吸。
“姐妹俩相差这么多很少见。”大脑已不听指挥,他只是凭着本能在回答。
“这是计划生育整的,不然应该有很多。呵,我是漏网之鱼。”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晶亮的双眸,闪跃的眉宇,说话时鼻子皱皱的俏皮样,认真时鼓起的双颊
。。。。。。
“小姑夫?”诸航震愕地看着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小诸!”他想摸摸她的脸,他想把她抱在怀里,他想问。。。。。。
他没有勇气。
衬衫被冷汗都浸湿了。
“好好吃饭。”服务生适时地送上餐点,解了他的围。
诸航不解地点点头,小姑夫像受了什么重创,眼神灰暗迷茫。
“最近工作不顺心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晏南飞勉强挤出一丝笑,“小诸的名字是谁取的,像男生的名。”
“姐姐呀!航就是飞行,同学打趣我是只会飞的猪。”
“这样啊,你想往哪飞?”他木木地问。
“大雁也是向南,我不想标新立异,肯定也向南。”
一根利刺狠狠地戳进他的心,他疼得眼前发黑。
“小姑夫,谢谢你请我吃晚餐。我该回去了。”
他听到诸航在说话,他应该起来送她,女孩子孤身夜行不安全,可是他两腿发软,站不起来。
“不要坐公交,打车回去。到家给我个电话。”他叮嘱。
“才八点多,没事的。小姑夫,再见!”
他深深地凝视她远去的背影,一股热浪涌满了眼眶。
公车台挨着诸盈家的公寓楼,进屋前,诸航看了下院子,摩托车不在,骆佳良又加班去了。
梓然在屋内写作业,她把路上在肯德基店买的一盒蛋挞讨好地拿进去。
“别烦我,正想题呢!”梓然不耐烦地斜视她。
“我帮你做。”
梓然按住作业本,像受了什么侮辱似的,脸胀得通红。
诸航一吐舌,慌忙往外跑。
“马上圣诞节了。”梓然扔出来一句话。
她回身,房门关了。
抓抓头,懂了,她得给这小子买礼物。应该的,她是小姨呀!
诸盈听到声响,走了出来,“航航,你去换衣服,我给你下几个饺子。”
“我吃过了,姐!”
“饺子不当饱,是你喜欢的芹菜馅。”
诸航听话地进了卧室,诸盈刚刚在听音乐、看书。姐也时髦了,居然听陈楚生的歌。
她拧拧眉,这歌是新歌吧,以前没听过。
他说他爱她,他让她等他
他说他总有一天出人头地后回来娶她
她也很爱他,是他的青梅竹马
她让他放下牵挂
却禁不住泪湿了眼眶
有时候爱情让人相信地久天长
有时候又让人肝肠寸断
曾经的他为爱奋不顾身
他穿过人海来到了上海
在充满欲 望的空间 他渐渐迷失开始彷徨
她也曾等待 他也很无奈
她给他写很多的信
一封一封却石沉大海
有时候爱情让人相信地久天长
有时候又让人肝肠寸断
有些人错过却不再回来
。。。。。。
陈楚生的嗓音低沉磁性,很适合演绎这类的伤感情歌。快男里面,诸航喜欢张杰多过陈楚生,她关
上音箱,打断这幽怨的吟唱。
诸盈捞起饺子,一回身,诸盈看到姐姐眼眶发红。
“姐?”诸航对于姐姐,总有一颗细腻而又纤柔的心。
“热气熏的。”诸盈轻描淡写地说道,给她端作料。“今天报上名了?”
“报好了,考试在元旦后面。”
“这几天别出门,在家好好看书。”
诸航默默地吃着饺子,看姐姐这样,她不敢提搬出去的事。
“姐夫又加班?”
“年终了,办公室事多。”
诸航戏谑地问道:“姐,你怎么从不查姐夫的岗?”
“有什么好查的。”
“姐夫也是一枚熟男,还残留些魅力指数,说不定。。。。。。姐?”
额头上吃了一巴掌,诸航委屈地抱着头。
“吃好,把碗洗了,把家里地拖一下,你太闲了。”诸盈瞪瞪她,去给梓然放洗澡水。
“我。。。。。。只是打个比喻么,未雨绸缪。”诸航声如蚊蝇。
正文 19,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一)
卓绍华的电话是在诸航被禁足两天后打来的。她不是一个被
关得住的人,正闷得发疯时,听到手机响,简直有如天籁之音,第一时间扑上去就接了,也没看来电人
是谁。
激动莫名的狂喜把打电话的卓绍华吓了一跳,一时到忘了讲什么。
“喂,喂?难道是我的幻觉?”诸航大力拍着手机。
“诸航!”她没有记下他的电话号码,激动也不是为他,卓绍华胸口一堵。
“啊。。。。。。那个,是你呀!出差回来了?”诸航暗咒自己的不稳重,悻悻笑了两声。
“没有,还在兰州,2:30的飞机,二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到达北京应该是下午五点。”
她不是机场控制台,干吗告诉她这些?
“你今天忙吗?”
一个无业游民说忙会把人笑到内伤,“不忙,闲得发慌。呵”
“那来机场接我吧!”
啥……诸航咚咚跑到窗边。
初冬的太阳矜持地缀在天空,不远处的楼群被阳光笼罩着,像夸张的舞台灯光下错落有致的布景。
是白昼,不是梦中。
“我。。。。。。没有车。”她无比羞惭。不仅是没有车,她连那个合法开车的本本也没有。但是
奇怪呀,首长可以坐军用飞机,就是坐民航客机,勤务兵也应早早在机场外等着了。
“机场到市区有地铁专线!”
诸航想问,莫非首长不会坐地铁?她怕打击到首长,只得保持缄默。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她给触了下,拍拍额头,“我也有东西给你看。”
“好,五点机场见!”卓绍华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