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诸航,你真的愿意嫁给卓绍华吗?”
“愿意呀!”对于军方的要求,老百姓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
“卓绍华,你。。。。。。同意娶诸航吗?”
“同意!”干脆俐落,绝不拖泥带水。
“那希望你们。。。。。。幸福!”讲得真艰难。一般,她们都是讲:祝你们幸福,话到嘴边,不
知怎么走样了。
鲜红的公章“啪”地落下,诸航捏着鲜红的证书,有点恍惚。
木已成舟,既将远航。
“首长,下面去哪?”勤务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医院!”
成功已把病房安排好了,单人的,在最里侧,宽敞而又安静。特权就是好办事,她咕哝着,拿起手
机看日期。
十月十五日,如果手术顺利,小宝宝的生日就是十月十六日了,不错,大吉大利的日子。
卓绍华没有留在医院,他可不是她这无业游民,他有许多事要安排。
成功领进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实女人,姓唐,说是请的月嫂,经验丰富。
晚上,唐嫂陪她过夜的,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早晨起来,唐嫂帮她洗了澡洗了头发。
护士带她做手术前的例行检查,注射麻醉前,卓绍华来了,成功让他在手术单上签字。
他到像没睡好,黑眸上浮出几根血丝,眼睛下方也是青的,衣冠却依然整齐洁净。
“那个。。。。。。我问个问题哦!”她清咳一声。
两个男人一同转脸看她。
“如果手术中发生意外,你是要孩子还是要。。。。。。”
“你怀疑我的医术?”成功狞笑着打断她。
“不是啦,问问而已。”这人插什么话,又不是问他。
“我告诉你,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成功咬牙切齿。
“万一呢?”
这次回答的是卓绍华,“我会以你为重。”
她心虚地咧了下嘴,汗,没有默契哦,其实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自私自利又居心叵测的女人。”成功狠狠地瞪她一眼,白袍一旋,飘然出门。
“成功是国内顶尖的产科专家,你不需要担心。”语调平淡如水。
他是在安慰她吗?
哈!
确实,长这么大,她第一次住院,之前,连小小的感冒都很少。爸爸说她就是只能吃能喝的小猪。
怀孕不算生病,是历程,是修行。
一点小紧张,没有很多。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所有的人都一个样,手术帽、口罩、淡蓝的手术衣,她还是认出挨她最近的是
成功。
“都是你,害绍华落到这千夫所指的地步。我讨厌你!”成功冷哼着,伸出手,助产士放上一把手
术刀。
那锋利的刀在水银灯下闪过一道白光。
她本能地紧闭双眼。
。。。。。。
“男生,三点五公斤!”
哇。。。。。。
“成医生,病人子 宫不收缩,好像。。。。。。大出血!”
“*,那张乌鸦嘴,快,准备注射、输血!”
正文 2,既遇君子,云胡不喜(二)
吃完晚饭,诸航习惯回宿舍一趟,上网看看,再洗个苹果啃着,有助于晚饭消化。
宁檬趴在窗台上,拿着望远镜四下巡睃。
那望远镜是军训时小教官送她的。
宁檬个子小小的,那双眼睛看人时喜欢眯着,像勾人似的,其实她是近视。你落花多情,她流水无
意。
小教官就是被那双勾人的眼诱惑了。军训结束后,小教官一周来看她一次,有时是一束野花,有时
是一袋水果。宁檬生日那天,他送了这架望远镜,说不管他身在哪,她都能看得见。
吹牛!这望远镜倍数又不高,了不得看看对方的男生楼。
一学期过去,小教官与宁檬的故事早已结束,望远镜仍完好如初。
宁檬啧啧称赞,学校真是人性化呀,男生楼与女生楼隔窗相望,窗外真是风景无限!
诸航这间正对着男生楼的水房,男生们晚上穿条小内裤在这里梳洗、擦澡,那扇积满尘埃的窗从来
不关。
此时,望远镜的作用就充分发挥了。
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宁檬嘴边常挂着这句话,说时,还不住去摸鼻子,生怕不小心会流鼻血
。
诸航对此从不感兴趣,她从小和男生整天厮混,从没觉着他们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同屋的莫小艾偶尔过来瞟一眼。还没看清,就羞得满脸通红。
莫小艾是好孩子,同学和老师都这样说。
“上帝,猪!”宁檬娇声惊呼,仿佛UFO落在对面的屋顶上。
上帝与猪可以相提并论吗?
诸航眼都没抬,她正在电脑上挖金子,那是极弱智的游戏,但玩起来人很放松。
“周文瑾师兄呀,我等了三个月终于看到他了,好激动。我靠,超有型,那宽肩、小腰、长腿,迷
死人啦!”
“少在我面前提这人。”诸航拍案跳起。
宁檬目不转情地盯着,“怎么,还在羞恼他的袭胸事件?好了啦,我不知有多羡慕你。”
大一是新奇的,对什么都满腔热血。真的大学生涯开始,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那一堆的书,名
字看着学问很高,学起来却是烦闷加枯燥,而计算机专业更加明显。
教授们又极不争气,能把人熏睡,也能把人催逃。
课程这么无味,精力如此旺盛,只有找其他途经发泄了。
宁檬是恋爱。
莫小艾是看漫画。
诸航是打篮球。
诸航球打得极好,头发短短的,身材高挑,一件大T恤,一条中裤,皮肤晒成蜜色,往男生中一混
,冷不丁就鱼目成珠。
诸航很快在计算机系出了名,男生女生都简明扼要地叫她“猪”。
那天,和几个男生在球场打比赛,汗水把视线都模糊了,对方一个同学被老师喊走了,有人替补上
场。
球传到她手中,她跳起投篮,替补的那个仗着身高盖帽成功,球又回到她手中,她做了个假动作,
那人没上当,向前一跃欲抢。球从她手中滑落,那人一时收不回手,两只手掌正正地印在她的胸前。
虽然她形容自己是飞机场,那也是个有坡度的飞机场。
那人呆若木鸡。可能想不到这生猛的球员居然是女生。
她愤怒地跳起,双手一推,那人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那人就叫周文瑾,大三,从工程系转过来的。
她和他的梁子就此结下。
所以他纵使“貌美如花”,在她眼中也是一人渣。
“唉,真是吝啬,还穿背心、长裤,露两点又不少块肉。”宁檬气愤。
“猪,晚上陪我去看个老乡,我妈妈托他带了点东西给我。”莫小艾念念叨叨从外面进来,双手合
十,不住向诸航作揖。
她胆子特别小,而诸航没有胆,一个人在球场练球能练到半夜。
“行!”诸航正烦,出去透口气也好。反正也没兴趣去图书馆抢位置,搞不好会碰上那个周文瑾。
傍晚的公交总是挤得人不能呼吸,习惯就好。
夜色缓缓降临,街头的华灯一盏盏亮起。春日的夜晚,令人沉醉。
“我那个老乡很优秀,是中校,在国防大学进修研究生,作战指挥专业。”莫小艾说道。
“中校是多大的官?”诸航对军中的官衔没概念。
莫小艾双目幽幽灿亮,“军中官职是尉、校、将三个等级,中校在校里面的中间,将最大。”
诸航喔了声,没什么兴趣。
“我老乡有位教授是少将哎,一花一星,才三十出头。少将相当于军长啦!”
“不会吧!”诸航怔住。内战时,林彪十八岁任军长,被称为军事天才。那还是特殊时期,大部分
人不上学,有点本事就被吹得天大。现在可是和平年代,精英辈出,三十出头的少将,太夸张了。
莫小艾鼓起双颊,拼命点头,“真的,他是国防大学特聘的,一周只上一节课。”
“他是不是全军楷模?”诸航打趣。
“我老乡说是遥不可及的星辰,他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少将,估计后无来者了。”
两人相视大笑,差点错过了站。
国防大学门前士兵如石雕,肃穆庄严,情不自禁要放缓呼吸。
莫小艾打了电话给老乡,过了会,老乡提着个大包跑出来。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老乡就着急告辞,说晚上还要上课,军中纪律严明。
两人目送他走进大门。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从夜色中驶出,站岗的士兵刷地抬手齐眉,大声喊:“首长好!”
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位俊伟的男子从里面跨出,微笑回礼。
炽目的灯光清晰地洒在他肩上的一星一花上。
本已俊逸逼人,再一身的军装,越发英气**,沉稳卓然。
诸航与莫小艾不禁双手紧握,屏住呼吸。
他并不知自己落入别人的眼中,泰然接受一路军官的致礼,款步向前。
诸航扭头看莫小艾,两人不约而同跳起来。
是他,是他……那位传说中的少将。
“MAN啊!”诸航叫道。
“帅啊!”莫小艾喊着。
那时,诸航觉着真的很幸运,居然亲眼目睹到这样的传奇人物。
如同皮特很性感、基诺里维斯很迷人、金贤重非常养眼。。。。。。见到都会兴奋地想尖叫,但是
从没想过这些人和生活里的自己有什么关系?
仰望他们就好了。
只有周文瑾那样的人才避不开。
正文 3,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三)
强拉硬掰,还是扯上关系了。
吃力地睁开眼睛,窗外天已黑透,眼前一盏柔弱的小台灯,是房中唯一的光源。
“你辛苦了!”首长正站在她的床前,神情掩在黑影中,看不真切。不过,她可以想像那张面容是
静然无风的。
蹙眉、皱眉、拧眉、喜形于色、欣喜若狂。。。。。。这样的表情很少在这张脸上出现,他的胸口
仿佛有一大块竹林,任何时候、任何事,他都是……胸有成竹、镇定自若。
一个将军如果情绪过于外露,给部下或敌人察觉,那不是褴露命门吗?
理解!
时间往前推两个月,她住在一个小四合院里,是老舍笔下那种几家人合住的老式四合院,特别热闹
,邻居间也特别朴实。北京到处都在拆建,不知怎么遗忘了那个角落。院中有一口古井,四周布满青苔
,还有一颗古槐,她是三月搬进四合院的,槐树正开花,白色的,一串一串,像小小的铃铛。摘一片放
进嘴边,甘甜清香。
她每天都在身上罩一件防辐射的外衣,早晨背背英语单词,午睡后,上网做点事,晚上看书。隔壁
住的是房东,她在他家带伙,饭钱算在房租里。
邻居们好奇她怎么没有老公陪着。
她随口接道,他去美国出差几个月。
邻居都非常关心她,热心地指导她怎样做一个准妈妈。
孕妇特别怕热,屋子里是有空调,吹久了也不舒服。她出了一身痱子。
太阳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