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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到了,首长的背真宽呀,很安全!
卓绍华深呼吸,想笑却不敢出声,浪漫哦!
“上帝大叔真的温柔,关上一扇门,立马给你开一扇窗,让你不会错过任何风景。”小脸在宽阔的背上蹭了蹭。
“北京有*教堂的,改天我们一起去那儿感谢他?”
“上帝从不索取回报,不象我,首长,我。。。。。。”哎哟,咬唇,羞死人了,说不出口。
她缩回手臂,抓抓头,冲上前把门开了。
“我今天不要和坏家伙同床。”她堵在门口,她不想重温尿床的恶梦。
“嘘,不要在背后讲人坏话,当心他听到。”卓绍华微笑地把帆帆往她怀中一塞。
她忙噤声,悄悄揭开斗蓬,还好,某人睡得嘟嘟的。
卓绍华转身去了婴儿室,回来时,手里提着出门时帆帆坐的婴儿车,也等于是一张移动的婴儿床。
他将婴儿车搁在床边,吩咐诸航去打水给帆帆梳洗,结果。。。。。。小帆帆还是留在了客房,不过不和诸航同床。
“满意了吧?”卓绍华捏捏诸航的鼻子。
诸航看着首长,他温柔的笑意掩去了眉间的冷峻、沉稳,俊眸中似有一湾静水,却又暗藏万丈波澜。
她被震慑住了。
“这么久,我都没有抱过你!”他轻叹,声音哑了又哑。
“我。。。。。。有点沉。”
“有多沉?”他极缓慢地眨了下眼,欠*,将她抱进臂弯里。
失去重心,总令人惊惶,她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
“首长。。。。。。”没有这么细致过的看过首长,她抬起手臂,*他的浓眉、挺拨的鼻梁、温热的薄唇。
很自然的依向了他,知道他正在走向床。
左边是他,右边是她。
她睡在他的臂弯里,修长的双腿裹住她的,像连体婴般。
也许她从不愿意去承认首长给她的强大的磁场,可是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心诚实。
他在看她,温情款款,耐心地等待她的提示。
今夜,她是他航程中的指南针。
“首长,”她吞了下口水,“不管什么原因,不管什么阻力,我都不会出国的。”
猪,你好棒,这么煸情的话,你竟然都没结巴。
“是为了我吗?”卓绍华坐直了身子。
她重重点头。
“只给我一个人,这里,这里,这里?”他指着她的心口、脑门,再从头发摸到脚趾。
很羞涩,却不愿意躲避。
“嗯!”
“如果我现在吻我的妻子,会不会被骂流氓?”他笑着问。
“试一下就知道了。”她也笑,羞羞的,怯怯的。
她有一点后悔了,这并不是之前那种唇齿相依,首长*了她周身的每一个角落,以柔情,以火热,缠绵悱恻而又小心翼翼。
她在这吻中成蛹、化蝶。
要不是帆帆睡在隔壁,他想做的可能更多,但此刻,拥抱、亲吻、*,比一场火热的*更悠长深远、甜美。
他们第一次的亲密体验,他想给她一个特别特别的夜晚,不是今日,坏家伙也绝对不能在场。
他要酣畅淋漓的让她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我要做世界上最优秀的黑客,不是那种黑人家网站的流氓,而是像义侠一样的,在网上惩恶扬善。”她趴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耳朵。
他笑,这梦想很配她的个性。
“我也曾经*过边缘,首长,如果我学坏,破坏力也会很大的。”
他刮她的鼻子,“从前怎样想,都可以,现在有了帆帆,你可是他的启蒙老师。”
她郁闷地嘀咕,“所以说我伟大的梦想就这么夭折了,怎么办?”
“我赔给你。”他很认真,“但是之前,你还是先读书。做我学生怎样?”他也是硕士生导师。
“那我们就是师生恋了?”
“鲁迅和许广平也是师生恋。”
她突然笑了起来,“鲁迅的文章是国文,从小到大不知读了多少篇,宁檬却说他是自虐狂。”
“呃?”好新颖的说法。
她凑近他的耳朵,“他不是前面娶了个妻子叫朱安么,他不喜欢她,可*妈又
不让他休妻,他可是孝子。他遇到许广平后,想爱又不能爱。他为了禁欲,在冬天只穿一条单裤。因为冷,就不能想别的,这不是自虐么?首长,你呢,这么久,怎么禁欲的?”她开起他的玩笑来。
黑眸戛地一沉,如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猎豹,“你确定想知道答案?”
“呵呵,”她察觉到他的紧绷,识时务地滑下来,乖乖地躺平,“我没那么好奇啦!”
“诸航,是自己喜欢的女子,等多久,有多辛苦,都能忍受,那不叫自虐,而是幸福。”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不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缝隙。
哦哦,她应了两声,弯着嘴角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睡去。
首长的怀抱很温暖,正好契合她的身子。
81,心之忧矣,於于归说(三)
诸盈觉得今日事事不顺。
坐地铁时坐过了站,不得不折回,换下班地铁。麻雀也有年三十,出站时被人一撞,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往前跑,转眼没影了。她忙去摸包,包被划了个大口子。不幸中的万幸,钱包和证件还在。
一脸晦气地到了办公室,行长像吃了呛药,在晨会上把几个部门经理都训了一通,训到最后,都不知啥原因。
“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吗?”她吹吹手指,一不留神,倒茶时水漫出杯子,烫着了自己。
同事笑,“今天是腊月二十七,宰年鸡,赶大集,洗疚疾。”
诸盈双手捧着茶杯,低头看看营业厅排着长队取款的人群,点点头,“是得好好地洗个澡,把一年的霉气都冲掉。”
“诸经理,你要几幅对联?”银行到年末,都会做些宣传产品,对联、红包、购物袋什么的,送送客户,也分给自家职员。
“对联不要几幅,红包多给我几个,再帮我换点新钞!”
“给谁呀,这么慎重,梓然?”
诸盈想起小帆帆乌溜溜的一对黑眼珠,还有丰富的表情,抿嘴轻笑。
午休结束,诸盈就把桌上的资料收回档案柜中。她又下去巡睃了一圈营业厅,这几天办理业务的人特别多,大厅里通常水泄不通。她提醒柜台人员越是忙碌越是要保持清醒,态度还要温和。
三点,她走出银行,穿过马路,去相隔不过三十米的茶室。
下午辰光的茶室,生意已经很不错了。有谈业务的白领,也有放假回来聚会的大学生,还有头挨着头耳鬓厮磨的情侣。
这个茶室中午也供应商业套餐,银行的同事们经常过来换换口味。服务生认得诸盈,忙迎上去。
诸盈形容了下卓绍华的长相,然后要了个包间。
茶室的包间和餐厅的包间不同,没那么隐蔽,只是用一幅山水画的屏风与大厅隔绝,再在四周摆两盆植物,相对安静一点。
诸盈要了壶茉莉花茶,她喜欢这种淡淡的香气,抿一口,齿间鼻间都被香气萦绕着。
她来得有些早,是故意的。匆匆忙忙中,她不太能控制情绪。她想先过来好好地静一静。
卓绍华要和她谈什么,她能猜出大半。
他希望她能原谅他犯的错并接受他,希望她能祝福他和航航。
诸盈托起下巴,指尖不由地用了点力,脸腮上很快多了几个指印。她最近叹气很多,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更甚。
时光流逝得非常慢,可能是心境的缘故。
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爸妈今天去超市买荠菜,诸航说想吃春卷。梓然接的电话,告诉妈妈荠菜买回来了,外公还买了条大黄鱼,用油煎会非常香,小姨夫应该很喜欢。
诸盈又叹气。
她接着又拨了诸航的话,只是为打发时间,有人讲讲话,可以察觉不到时光的缓慢。
诸航在街上,和莫小艾、宁檬一起逛街,她听见话筒里杂声很多,诸航讲句话都是直着脖子吼,她听着都累,没讲几句就挂了。
“先生,这边请!”屏风外面,服务小姐小黄鹂般的嗓音脆脆地送了过来。
诸盈站起身,以为卓绍华到了。
进来的人是晏南飞。
“我去你办公室,你同事说你在这边。盈盈,求你,给我半个小时,我有话要说。”晏南飞看着诸盈眸间冰冷的面容,仿佛在四周竖起了万丈栅栏。
“我没有义务要听。”诸盈转过身,不想多看一眼晏南飞憔悴不堪的脸。
“盈盈。。。。。。”晏南飞并不放弃,他又上前几步,“怎样子对我都可以,但放过。。。。。。航航好吗?”
诸盈愤怒地回头瞪他。
“我已经错过了她的出生,错过了她的成长,没有尽过一丝做父亲的义务,我没有资格也不配拥有她。我发誓我会把这个秘密咽到肚子里,然后带去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继续接受良心的煎熬。但求你不要因为我夺去航航的幸福。我没有想过上天会这样安排我遇到航航,我。。。。。。非常非常憎恶自己。你不要有任何担心,我已经决定和卓阳出国定居,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再回国,这是我唯一能为航航做的。航航和绍华很相爱,让他们继续下去吧!”
他哀伤而又卑微地央求着。
“走开就代表不存在吗?”诸盈眼眶慢慢湿了。
“不会,但可以掩埋。盈盈,虽然岁月已经流逝,无法再回到从前,我对你的伤害今生无法弥补,虽然我不值得,但我还是想说,谢谢。。。。。。谢谢你爱过我这样一个没有担当而又自私的男人,谢谢你。。。。。。生下航航。即使听不到她唤我一声爸爸,可我还是骄傲,还是开心。”晏南飞抖着双手,已是泣不成声。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她戏言是绍华的表妹,我接话,我怎不知有你这么大的女儿?那是上天敲在我头上的一棒,我没有懂。可是真的喜欢她,见一次就喜欢多一点。血源是割不断的。。。。。。”
“割不断也要割!”诸盈抹去眼角的泪,“如果你永远不提这件事,如果你出国,好。。。。。。我会接受绍华。”
只有航航快乐,她能把伤口掩藏,能把伤痛深埋。
让秘密束之高阁,遥不可及。
“你同意接受绍华,那你有没问过我是否同意接受那只流着龌龊的血的蠢猪?”随着话音,包间内出现了一双脚。
诸盈和晏南飞瞬间没了血色。
“卓阳,我们回家再谈。”晏南飞冲上前抱住已接近颠狂的卓阳,用眼神示意诸盈快走。
诸盈两脚像被定住了,两膝发软,无法迈出一步。这是她最最恐惧的,它来了。
卓阳眼重重一闭,抬起脚,狠狠向晏南飞抬去,接着,举手又掴上一掌。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别以为能骗得了我。你果真。。。。。。和这个老女人有一腿,竟然还生了个孽种。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
啪!一记巨大的耳光。
卓阳怔住,缓慢地捂住自己的脸,感觉立刻就肿起了一块,“你。。。。。。打我?”
“你先冷静下来,这件事我们回家再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