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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 (完结+番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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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赛中只允许犯规四次,第五次就要被罚下场,所以一定要掌握住。坏家伙,你懂了吗?”
 她轻喘着凑过去,帆帆以为她要亲他,小脑袋忙伸过来,小嘴等着。
 
    她俏皮地啄了一下,夸张地咂了下嘴巴,“哇,亲到帅哥喽!”
 
    帆帆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是很得意,小嘴嘟嘟,像台小发电器。
 
    诸航继续模拟投篮、掷球、防守。。。。。。就这么一人演,一人看,各是各的津津有味。
 
    站在窗外的卓绍华舍不得眨一下眼。他曾经说起,帆帆是这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孩子。
 
    真的,即使他都而立好几年了,就这么看着,他都情不自禁地羡慕,巴不得时光倒流,他也从童年来起。
 
    诸航出汗了,挽起衣袖,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嘴角挂了两粒水珠,她居然拽过帆帆的小手替她拭去。
 
    帆帆像立了什么大功,尖叫一串串。
 
    “坏家伙,学会打球很容易,想打好就有点难喽,你得苦练。”诸航挤着帆帆坐,“其实呢,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条路,不管你选择走哪条,都不会很平坦。唉,不曲折哪叫人生呢!对于那些刻意找茬或中伤你的人,你直接视若空气,因为你的人生和他们无关,不需要浪费时间。。。。。。”
    
    诸航突然低下头,眉头拧着,像想起了什么。
    这么深刻的哲理,小帆帆无法消化,他觉得还是打球好玩,嚷嚷着要猪猪继续。
 
    门开了。
    小帆帆转过头,笑出了一串浪花,小手臂张得大大的。
 
    “你就是个见异思迁的小叛徒,讨厌你!”诸航冲帆帆吐了吐舌,站了起来。
 
    小帆帆才不在意呢,一依进卓绍华的怀抱,忙埋在他脖颈,很乖很乖的样子。但还不到一秒钟,他又抬起头,朝着诸航叫。
    诸航翻了个白眼,呼出一口白气,走过去,偎进首长的另一个颈窝。
 
    小帆帆满意了,眯眯笑。
 
    卓绍华俯下头,嗅道诸航身上有隐隐的汗味,他深深地吻下去。吻,是不够的,他*着樱红的唇瓣,几乎想把她咽进去。
    诸航仰起脸打量他,首长从进屋,眉就锁着。
 
    “几点到家的?”他问。
 
    “今天我们都起早了,八点到北京,十点到家的。”
 
    八点到十点之间呢?卓绍华揽着她,轻叹一声,“对不起,我考虑不周祥,让你受委屈了。”
 
    诸航咬了咬唇,“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不要这样讲自己。”他心疼得发颤,其实她才是真正受伤的人。
 
    “要的,毕竟她是长辈,可是我没控制住,我。。。。。。给她上了一课。”她心虚地从眼帘下方悄悄看他。
 
    “给谁上课?”他纳闷了。
 
    “帆帆奶奶欧女士。” 


95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五)
 
卓绍华觉得他需要好好地坐下来,让诸航给他模拟下上课的情景。他把小被子往边上挪了挪,正襟端坐,低头对小帆帆说:“乖,不要出声,听猪猪老师上课。”
 
    诸航眼睛眨巴了好一会,有点羞窘地拉了椅子面对两人坐下。
 
    “早晨天没亮,门被敲开,外面站两穿军装的,让我啥都不要问,随他们回京。我当时都吓得有点傻,感觉像历史剧中发生兵变,要易主,家眷先转移。再看成流氓。。。。。。成医生啦,也是一脸严肃。我以为这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死命地咬着唇,把小帆帆抱紧。”
 
    卓绍华看看怀中的儿子,再看看面前杏眼圆睁的小女人,他能想像她当时的恐惧。
 
    “一下车,我发现那地方是成医生工作的医院。成医生想陪我一块进去,那个当兵的没让,只让我和小帆帆跟上。欧女士在走廊上站着。我不知是冷,还是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帆帆到是睡着了。欧女士轻轻推开一间病房的门,让我朝里看,我就看见床上躺了个人,脸都看不清。她说,那是卓阳。前天服下一瓶安眠药,虽然抢救过来,但她依然不肯进食,生命气息非常微弱。然后,她就直勾勾地看着我,问我看到这些有什么想法?”
 
    那个时间,他还在床上躺着,怎么也不会想到妈妈会来这么一招。卓绍华愧疚、无奈。
 
    “一大早的恐惧腾地烧成了一团火,我说找个地方说话。欧女士轻蔑地看着我,说好。我没抱小帆帆进去,把他寄在护士室,请值班护士照顾下。”
 
    “没等我说话,欧女士又开口,说我不仅改变了你的人生,现在连卓阳的婚姻、生命也毁了。我头脑像炸开了一般,什么礼貌都顾不上,或者讲她的话完全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参加过辩论赛的,激动起来语速非常快。我说每个人的人生都只属于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插手。我只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没有义务为别人的人生买单。我们登记时,你手里有枪,而我没有,那么就不存在我强迫你的可能,当然你也没用枪逼着我。我有仔细考虑过,我可以为我自己的所作所为负全责。我们的结合是*的、友好的、和谐的。”
 
    “一个婚姻的毁灭,一般是出现原则性问题或者是家虐、习惯差异,我不是卓阳家的成员之一,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要扯上血缘,好,就当父债女还。这二十三年,他没对我行使过一天父亲的义务,我干吗要替他去还债?另外,我认为易碎的婚姻就像社会上的豆腐渣工程,是质量问题,是本来爱得就不深,是他们不敢信任对方,别在他人身上找茬。卓阳没有求生**,那就完完全全是个人行为,我有人证证明自己没有任何犯罪嫌疑。”
 
    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小脸焕发出炫丽的光泽,让人无法侧目。
 
    “是不是有点*?”欧女士毕竟是首长的母亲,她当时血往上涌,一点余地都没给她留。
 
    “就这些?”他应该起身给她倒杯水去,但他舍不得离开,哪怕是一秒。
    诸航呵呵笑了两声,抓抓头,没逃过首长的法眼呀!
 
    “欧女士问我这样的身份,再呆在你身边,不觉得羞耻、难堪吗?我说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呵,我又加了一句,作为大首长的夫人,她爱滥用职权,是她的事,不要扯上我。我还要维护你的形像,你可是帆帆的父亲,要给帆帆做榜样的。赵本山大叔说,一个失败的男人后面,肯定站着个坏事的女的。大首长事业是成功,但是纵容她肆意妄为,算有污点。她要找我,打个电话,看在你面上,我会乖乖向她报到的,绝不会中途逃跑,何必找人押我呢?我。。。。。。。这话好像说重了,她脸色当时就变,身子都在颤。她说我狂妄放肆,没有教养,不懂礼貌,从来没有替你着想过。这些,我就一笑而过,她是长辈,我让她几句,不要句句针锋相对。”
 
    她怯怯地看过去,首长没有笑,也没有恼,表情很空洞。小帆帆把首长的衣领都咬湿了,唐嫂说有可能不久就要出牙齿。他见她停下来,放下衣领,朝她咧嘴一笑。她*那是帆帆对她的鼓励吧!
 
    妈妈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吼过,生气、愤怒是肯定的。这孩子到底年青,课上得鲁莽、急躁了点,没有注意方式,可是句句话都有道理。他应该给她夸奖的,但对方是自己的母亲,他只能把这些放在心中了。但因这一席话,心头的乌云散了。他早该想到,她是会飞的猪,不是温室中娇弱的香花。
 
    这孩子其实很懂礼节,但她喊父亲是大首长、母亲是欧女士,是不是潜意识里她感觉他们对她并不是很喜欢,所以不敢放心去爱?
 
    他在心底悄悄叹气。
“你对我呢,能深信不疑么?”他展了眉头,放柔了声音。
 
    “你瞒着我一个人回北京,到底干吗去了?只是看望你小姑姑?”她不答反问。
 
    卓绍华淡淡地笑,这孩子心思太缜密,瞒不住呀!
 
    “我不赞同你的做法,首长。”
 
    他愕然。
 
    “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两个人,我的那部分,我自己能扛,你不要抢。再说做错事的人不是我们,为何巴巴地找他们理解、宽恕呢?似乎很心虚似的。我也曾迷茫、彷徨过,那是我没看清你,因为我们在一起走的不是寻常路。但这一路走来,我看懂了你,你对我是。。。。。。真的,那么其他的又何必去在意?我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学上的父母比得上抚养我长大的父母?何况姐姐她。。。。。疼我就如妈妈般,干吗纠结称呼呢?我成长的氛围很好,有认真读书,不颓废,不是社会败类。我和首长一起,应该理直气壮而又光明正大。。。。。。。唔!”
 
    首长又把她后面的话堵住了,他横冲直撞地用舌扳开她的唇瓣,疯狂地进攻,卷起她的,*、搅拌,与之共舞,完全忘了怀里还有一个人。
 
    小帆帆哭了,被挤的,也被爸爸突然加沉的呼吸、急促起伏的胸膛给吓的。
 
    诸航挣扎地推开他,慌忙去抱小帆帆。小帆帆嘴扁得像只瓢,似在告状。她眼睛一翻,恶狠狠瞪过去。
    俊眸深邃,温柔无边无垠。
 
    “那不是心虚,而是紧张、恐慌。去山庄前,你敏感而又脆弱,突然又出了这么大个事,我担心你承受不住。如果再给你一些外界压力,你说不定会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他轻笑,“猪猪老师,我误会你喽!”
    这个蜜月度得真是时候。
 
    诸航红了脸,别开视线,佯装去替帆帆拭眼泪,咕哝道:“要给人家接受新鲜事物的时间。”
 
    “不急,不急!”一辈子呢!
    他拥她入怀。
    她只及他的下巴,但此时,他觉着她和他一般高大,高大得他可以放下全部身心去依赖。
 
    午饭后,帆帆去午睡。
 
    他也拉着她去客房,要她陪他午睡。头一挨枕头,那颗有如弦上之箭的心轻吁一口气,他很快就睡沉了。
    晚饭提前了一小时,他吃完要去胡同大院那边看望父亲。诸航划拉着碗中的米粒,频率很快,就是不往下咽。
    “明天我们带上帆帆去给外公外婆拜年,听说帆帆有两个红包呢!”他接下她的碗,盛了点热汤,饭都凉了。
    她绞着眉头,似乎有点犹豫。
 
    “有我和帆帆在,怕什么?”他鼓励地把碗塞给她,“不准掉米粒,帆帆在看着。”
 
    小帆帆在喂果汁,眼睛却盯着桌上的那盘大虾,要不是唐嫂防着,手就伸过去了。
 
    卓绍华走了,唐嫂换着帆帆陪吕姨在厨房洗碗,诸航抓紧时间也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下。她突然想不起来和驰骋签订的合同放在哪了,公寓里的东西,姐夫都取回去了,她记得就是些衣物和书,没见着合同。
 
    难道还在公寓?
    她穿上外衣,和吕姨说了声。出了大院,刚好有辆出租车送人过来,正要返回,她上了车,对司机说了公寓地址。
    年初二的晚上,只有隐隐的鞭炮声,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车流比往日还是稀少的。车开得很快,没怎么察觉就到了。
    公寓楼里都是租住的单身男女,个个回家过年去了。整幢楼黑漆漆的,电梯前的灯坏了,也没人换。
 
    出了电梯,发觉门前的顶灯也是坏的。诸航掏出手机,打开,勉强能看到锁眼。
 
    钥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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