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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到底没有问,只是上前一步察看了一遍那副画,竟是天衣无缝不留半点痕迹。
“不用看了,那是仿的~”
我回头,杨予深笑吟吟地站在门边。
毒茶
毒茶“你又知道了?”我嗔道。人都没进来呢,从他那个角度,恐怕最多只能看清个大概的轮廊吧?居然只瞟一眼就看出真伪?
“真的那副在我手里啊~”他大笑着走了进来。
“德行!”我忍不住笑了。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他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还在想,如果你不在,我就派人去把你抓来。”
“怎么,”我斜着眼觑他:“很失望?要不要我回去,让你抓一遍?”
予深身子向后靠进椅背:“呵呵,你当我傻啊?”
我学他的样,给自己调了个舒服的位置歪着:“说吧~”
“什么?”
“巴巴的把我找来,肯定不仅仅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吧?”
杨予深笑得特别真诚:“真就是单纯吃饭,顺便聊几句,还能有什么?”
“就这么简单?”我不信。
“瞧你,想复杂了不是?”他呵呵笑。
这时,小二敲开门开始上菜,菜不多,两荤三素,外加一个汤,全是我爱吃的那几道。
我瞧了,心不觉微微一酸。
其实我跟他吃饭的次数并不多,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居然全记得。杨予深顺手取过茶壶倒了一杯在手里:“怎样,试试看,做得可还合你的胃口?”
“等一下~”我一时情急,低叫了一声。
“什么事?”他顿住,诧异地望着我。
“这茶~”我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道:“还是别喝了吧。”
看来,我还是不够狠,面对那张如此真诚的笑脸,手软了。
“茶怎么了?”他垂眸细看杯中茶,笑道:“哟,是极品云峰玉露,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呃,”我定了定神,面不改色地替自己找到理由:“茶泡了有些时候了,已经冷了,香气淡了,味道自然也变了。”
“放心,”杨予深呵呵地笑了起来:“我没你那么讲究,只不过来的时候走得有些急,所以渴了。”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放了毒?”我皱眉,冷声嘲讽。
“毒?”他怔住,眼里有茫然:“我们无冤无仇,你何必害我?”
“呵呵~”我干笑几声,以不屑来掩饰心虚:“瑾王,枉你在女人堆里混了一世,连女人心海底针都不明白?”
“怎么可能一样?”他神色认真:“你是我见过的最明理,最有智慧,最独立,最坚强的女性。可惜,你同时也是最冷漠,最凉薄的女人。
没想到,那个外表风流倜傥,只会吃喝玩乐的他,也能说出这么理性的话?
而他对我的评价与江寒竟是如出一辙,那样精准而简炼。
我咬唇,笑容变得勉强:“是吗?”
“小漓,”杨予深盯着我,目光清澈而真挚:“你把自己保护得太严了,对谁都不肯交付真心。这样可不好,其实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对,我并不否认这世上有好男人存在。
可惜,我福薄,一个也遇不上。
我斟了一杯茶在手,嘲弄地冲他亮了亮杯子:“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好男人?”
杨予深有一瞬间的狼狈,一抹可疑的暗红浮上俊颜。但他不愧是纵横情场的老手,很快调整过来。
“怎么,难道本王还够不上好男人的条件?”杨予深气定神闲地反问,神色间是睥睨天下的自傲和自负。
“显然,”我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对我来说,你还不够好。”
事实上,象他这种既会享受生活,又懂得情趣,还兼具身份与能力,财富和地位的男人,不论放到古今中外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极品男人。
可惜,他太博爱,太轻浮,不是我要的那杯茶。
“好毒辣的嘴,”杨予深气结,恨恨地瞪我:“你果然不是女人!”
“那么,”我举杯向他示意:“为了我这个不是女人的女人,我们干了这杯茶,如何?”
杨予深表示强烈鄙视:“嗟,这种时候应该喝酒,那才叫痛快!”
“酒哪比得上毒药?”我极之不屑。
“真有毒?”杨予深蹙眉,眯起眼瞧我。
“对,有毒。”我按捺住紧张的情绪,平静地看着他。
杨予深,我已再三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能不能珍惜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你还喝?”
“以毒攻毒啊。”
他愣了一下,一仰脖一杯茶全数倒入了嘴里,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朗声大笑:“你吓唬谁呢?本王可不是吓大的!”
“得,你厉害~”我不着痕迹地把杯子放回桌面,笑着冲他拱了拱手:“小女子甘败下风,行了吧?”
“那是,”杨予深一脸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
对不起!如果你不逼我,原本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的!从现在起,我们好象只能是仇人了,多可惜?
“吃饭吧,菜都凉了~”我叹了口气,转了话题。
“奇怪,”杨予深单手撑着头,目光渐转朦胧:“地怎么在转?”
这么快就发作了?
追踪(一)
我不敢掉以轻心:“喂,你当我三岁呢?”
“真的,”杨予深想站起来,身子却无力地向桌面滑:“我没骗你……”
“予深~”我伸手越过桌面,小心地戳他的肩:“快起来,别开玩笑了!”
他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123墙上的暗门无声地滑开,萧如萱面罩寒霜地闯了进来:“夏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淡淡地笑:“我说过,我有我办事的原则和方法,不必你教。”
“你这个蠢女人,差点把事情搞砸!”萧如萱气急败坏。
我挑眉,冷冷地望着她,并不想就这种无聊的问题与她争执。
杨予深就躺在这里,这么明显的事实还不足以堵住她的嘴?
“哼!”她轻哼一声,显然也不想跟我纠缠而耽搁了正事。素手轻拍,从隔壁立刻过来两个男子。
他们把手里的一件风衣罩在杨予深的身上,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杨予深夹在中间,半扶半抱地弄下酒楼,上了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夏漓,”萧如萱走到门边,忽地停下来,望住我:“这件事办好了,我不会忘记你。耐心等待吧,一定会有惊喜给你。”
“谢了,”我微笑,傲然回答:“我只要银子就够了。”
至于她说的荣华,我消受不起,也不稀罕。
“哼,你别不识好歹!”萧如萱恨恨地拂袖而去。
直到确定她真的消失,不会再折返,我才慢慢地滑到椅子上,惊觉短短半个时辰,已汗透两重衣。
我终究还是出卖了瑾王,不管最后萧如萱能否如愿嫁给他,京城我都不能呆下去了。
可是离开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岂是那么简单?
我在这里停留得太久,久到要放弃,要割舍,要忘记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多到我无法负荷。
然而再不舍,再困难,该放弃的还是要放弃,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
于是,天亮的时候,我提着早已收拾好的行囊,随着第一批出城的人流,绝然地走出了京城。
我一路向北,除了必要的休息,途中并未多做停留,更不敢去打听京城的动向,权当是只驼鸟。
第三天时已是身在离京二百里之外的南渡镇,因怕错过宿头,提前投宿,发现整个客栈冷冷清清,只有我一个住客。
这是必然的,大年三十,每个人都回到温暖的家,谁象我孑然一身,天涯飘泊?
店家是个热心人,大过年的,见我孤身一人,招呼我跟他们一起吃年饭。
我委婉地拒绝了。
别人一家人和和美美团聚,我一个过客瞎掺和什么?
草草地吃过晚餐,一个人到江边去散了会步,形单影只,索然无味,于是中途折返。
不想承受过多店家夫妻猜测和关爱的眼神,只得早早回了房。
在这样举国欢庆,万家团圆的日子里,独在异乡的孤馆里做个陌路的行客,心中的滋味真的非笔墨可以形容。
碾转难以入睡,听觉变得格外的敏锐。
起风了,风夹着雪花,纷纷扬扬地打着窗子,远远近近的鞭炮声,偶尔蹿出来在街头追打玩闹的孩子,给节日添了些喜气。
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及近,听得出只有匹马单人,到了客栈门外,倏然而止。
我唇角微扬,露一抹嘲讽的微笑。
真好,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大年夜还在外面流浪的旅客了。
果然,开门声响然后是低低的交谈,因为进了房,不如大街上空旷,声音反而听不真切,只隐隐约约知道来的是个男人。
我这人对旁人的事情向来不太热心,倒也并不在意。转头,又去研究墙上的花纹。
没多久,听到楼板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然后是老板娘热络的声音:“客倌,早点休息吧,马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那个男人没有吭声,却推开了隔壁的门,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和老板娘远去的脚步声,然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这种老旧的木质结构的楼房,隔音的效果奇差,我不禁有些好奇,这个人难道一进门就睡死了?
要不然,总该发出些声音吧?比如走动,比如喝水,再比如……
正在胡思乱想,一道暗影忽地移过来遮住了灯光:“找什么呢?”
我吓得一个激灵,倏地翻身坐起。
杨予溱!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
幻觉,肯定是幻觉!
我抬起袖子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眼睛进沙子了?”他倾身整个脸隐藏在暗影里,看不到表情,可声音听起来还正常。
是他,真的是他!
我不敢置地瞪着眼前高大的身影,目光忍不住朝他的身后瞥去。
他来了,那么杨予深呢?有没有跟来?
他微微俯身,一手牢牢地按住我的肩,不让我移动分毫,另一手反掌直接把灯熄灭。唇角微勾,露一抹嘲讽的笑:“你找谁?”
“放,放开我!”我咽了咽口水,心中不是没有害怕,却强行镇定。
追踪(二)
这不是他应该有的反应——在我那样无情地对待了他的亲兄弟,在我无视了他的警告,绝然逃离京城之后。123他牢牢地按住我的肩,俯身一言不发地封住我的嘴。
他的唇被霜风吹得微微裂开,冰冷而粗糙,在我的唇瓣上展转碾压,若细微的电流通过,带来奇异的酥麻感。
“你想……”我惊喘,双手抵住他不断下压的胸膛。
他乘机顶入口腔深处,湿热软滑的舌尖极尽挑逗之能事,纠缠吸吮,咸涩的味道蹿进来,呼吸炽热而紊乱。
那感觉太快,太美好,太不愿意去抵挡,消融了我的意志,身体象渗入了黄油的面包,很快酥软饱满,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他温热的手掌顺着身体的曲线熟练地游走,似乎存心要击溃我的意志。
当他的手顺着腰线直探到胸前时,我下意识地躲闪了。
尽管十分享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