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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手顺着腰线直探到胸前时,我下意识地躲闪了。
尽管十分享受他的服务,还没到失了理智的地步。那十万两银子,我贴身藏在胸衣里,这么一摸,就露馅了。
他忽地停下来,单臂撑在我的上方,支出一个空间,修长的指尖懒洋洋地勾住我的斜襟,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嘲讽地微笑:“在这里吗?”
“啊?”我有些懵,茫茫地看着他。
大掌一挥,“咝”裂帛之声响起,雪白的中衣被他粗鲁地撕毁,露出了紫色的抹胸。“你~”我又惊又气,说实话这时惊讶比羞涩要多得多。
怎么说他也是个王爷,修养一流,品味也一流,做事讲究气氛,追求格调,象今天这样粗鲁的,还真是头一次见识。
他微眯起眼睛打量我一遍,指尖如刀轻轻一挑,抹胸已到了他的手上,语气极轻佻:“真香~”
“杨予溱!”我下意识地缩肩掩胸,愤怒地低嚷。
他用手指捻了捻,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盛着轻视:“予深为你做了那么多,在你的眼里,只值这么多?”
原来,他是替予深来讨公道的。
所以,温存是假,试探才是真。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坐起来,捞起被子裹住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错了,感情是无价的。”
我从没想过要拿感情去换金钱,只是事情已变成这样了,多说又有何益?
“说得真好~”他怔了一下,呵呵地笑了,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现在怎样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探问。
“你还关心他?”杨予溱冷笑。
“我一直当他朋友。”我极认真地申明。
予深的确帮我颇多,如果不是逼得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对他。
“啧啧啧~”他俯身,二指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来,眼里没有半点温度:“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的,如果现在予深在你面前,说不定会感动得流泪。”
“信不信随你!”我蹙眉,实在不喜欢这种谈话的方式。
老实讲,予溱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虽然城俯的确有些深,但却不损他的儒雅高贵,似今天这么阴阳怪气的模样真是罕见。
“是吗?”他浑然不觉,或者说乐在其中:“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诚意究竟有多深?”
“什么意思?”我皱眉,他似乎话中有话,一时让我猜不透,也懒得猜。
左右不过是东窗事发,戏弄皇亲,最多是人头落地,还能怎样?
“你打算死硬到底了?”他冷笑。
话不投机,说再多也没意思。
“算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我累了,不想再跟他绕圈子。
不容讳言,男人比女人先天上的确是有很多优势,在这种深夜独处的时刻,很难保持平静,尤其是当你光着上身,而他还衣冠楚楚时,这种劣势就更明显了。
“摆出这副样子,以为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吗?”他直起身,满脸的阴鸷和冷漠:“我不是予深,不会象他那么傻!”
我倔强地闭着嘴巴,别过视线,不肯低头认错。
他能左右逢源,他会权衡利弊,他懂轻重缓急,他更会当舍则舍……予深却做不到。
可就算做错了,有资格接受道歉的那个也是予深。我自问并没有亏欠他,凭什么要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当我付出一片真心对他的时候,他是怎样回报我的?
他在左拥右抱,在风花雪月,更在追名逐利!
“夏漓你!”杨予溱气得用力攥着拳,指节捏得泛白:“别以为我不舍得杀你!”
“杀吧,还等什么?”我心灰意冷,索性把眼闭上。
“你~”他掐住我的脖子,逼到我面前,额上青筋暴跳:“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不惜拿整个夏府的生命为赌注?”
他错了,我并不是在帮萧如萱,我只是在自救。
而且,这事应该也没有严重到诛九族的地步吧?他真当我是心智未成熟的小女孩,以为随便吓吓就成软蛋了?
其实真诛九族我也不怕,反正娘走了,夏府的人死再多也与我无关。
我垂下眼帘:“悉听尊便。”
“废话我也不想多说,”杨予溱吸一口气,蓦地放开我,负手踱到窗前:“东西交出来,可以饶夏府不死。”
追踪(三)
“东西?”我微微怔了一下:“不是都在你手里捏着吗?”
没想到他竟知我甚深,心知我绝不会把所有的财物放到一个地方,连看都不必看,就知道手里拿着的不是全部?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他掉头望向我,语气似极为忍耐。“好吧,”我沉默许久,垂下头不情不愿意地道:“放在腰带里呢。”
狡兔三窟,我一个单身女子独身上路,带那么多银票,怎么可能全放在一起?十万两分成三个地方,被他搜去了两处,起码还能剩一点。
倒不是死到临头犹抱着银子不放,只是有钱傍身,万一被他扔到牢里,才不至于到时连贿赂个送口信的人的能力都没有。
他一声不吭,大踏步返回,劈手夺了我搭在床头的外裳,把腰带抽在手里,微微用力撕成两半,银票雪片般地洒了一地。
切,还以为他贵为王爷,别的不说,至少钱财于他已是粪土。
可是,瞧他蹲在地上,一张不拉地捡拾,偶尔还拿到眼前瞄一眼,似乎在确认银票的数额——不对,他好象在找什么东西?
我不禁心生讶异:“你找什么?”
“装吧你!”他头也不抬,冷声轻哼。
但显然腰带里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明显犹豫了一下,把抹胸撕开,把银票全倒在地上,一张张看了起来。这下子,不必他说,我也能肯定,他的确是在找东西了。
这叠银票是萧如萱给的,我知她不在乎金钱,数目上不会少,所以并未一张张细看,直接分成三摞,分别缝进了衣服,鞋子和腰带里。
难道她竟陷害我,把什么重要文件夹在银票里,让我身陷囹圄,永绝后患?一念及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予溱忽地直起腰,修长的指间捏着薄薄的一张纸,在我面前一扬:“算你聪明,没有交出去。”
“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下意识地替自己辩解。
他把那张纸小心地揣到怀里,地上的银票随便扫一扫,胡乱地塞到我的包裹里,随口嘲笑:“是吗?”
“真的不是我的!”我有些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我不怕他误会,我也可以不在乎。
可是,如果我默认,就是替萧如萱背黑锅。没道理她害了我,我反而掩护她,对不?
我没那么傻,也没那么二缺。
杨予溱抬头,审视地望住我:“是吗?”
我静静地盯住他:“你认识的夏漓,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吗?”
他望着我,沉吟片刻:“那好,不是你的,那是从哪来的?”
“萧如萱给我的。”我没有半丝犹豫。
“哈哈哈~”杨予溱却似听到了天下最好听的笑话,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皱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己象是掉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井里,而最可怕的是,那陷井还是我自己挖的。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可看他的表情,连查证都懒,直接否定了。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他按住胸口,语气极蔑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摇头,神色坦然。
他慢慢地走回来,倾身,额抵着我的额,神情温柔,语气森冷:“这是一份我国对金沙边境的防务图,一直放在我书房里,萧如萱怎么可能拿得到?”
我蓦地一寒,从头发直冷到脚尖。
虽然预知是一场阴谋,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跟政治挂上钩。
这可是里通外国,谋反,叛乱的大罪,岂是乱开玩笑的?
“不可能!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我失声嚷了出来。
“现在知道怕了?”杨予溱冷眼睨着我:“连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乱拿出去卖钱?”
晕了,他居然以为我拿这么重要的东西去卖钱!
“等一下~”我扶着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让我想想~”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可一时半会没想到,让我冷静一下,一定会找到疑点。
“又想耍滑头?”杨予溱冷笑。
我不理他的嘲笑,咬着唇飞快地思索。
对了,他提到东西是放在书房里的,除非那个书房除了他和我再没进过第三个人,否则怎么断定失窃了就一定是我所为?
“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我开始从头清理脉络。
“这个,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他斜眼望着我。
“予溱,我是认真的!”我恼怒地瞪他。
他不配合,我怎么厘清真相?
他双手抱胸,斜靠在床柱上,一副“你就狡辩吧,看你怎么自圆其说”的拽样。
我沉住了气,不受他的影响,冷静地分析:“好,就算萧如萱不可能进去。同样的,我每次去你都在现场,不可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走这么重要的文件,对吧?”
老实说,到现在,我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实在是想不佩服自己都难。
“你的意思,”杨予溱挑起一边眉毛:“我不在,你就没进过我书房?”
追踪(四)
“是!”我十分自信兼肯定地点头:“不但没进过书房,连你家都没进过!这个应该不难调查出来,对吧?”
“呵呵~”他静静地看着我,突然笑了,边笑边点头:“夏漓,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冷静,最聪慧的女人,胆大包天,心细如尘,而且还处变不惊。.”
于极限处最冷静,本来就是我最大的优点。
我当然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他那一长串前坠词肯定不会是夸奖,那只是铺垫,重要的在后面。
所以,我沉住气,静等他的答案。
“不错,人赃并获还能如此丝丝入扣地深入分析,据理力争,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识。”杨予溱的唇边带着一抹动人的浅笑,目光甚至可以说是温情脉脉的:“不愧是我杨予溱看中的女人。”
我皱眉,十分不喜他把私人感情掺和进来:“说重点。”
“可是,”他望着我,语气讥诮:“你不会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会想不到吧?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会找上门来吗?”
我十分困惑:“你能有什么证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越发不屑了。
“有话直说,别绕弯子~”他一直冷嘲热讽,我耐心渐失。
反正这事我没做过,他总不能凭空变出一个证人证言来证明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予溱叹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婉儿你见过吧?”
“柳婉儿?”我蹙眉,脑子里迅速闪过那朵温柔婉转的解语花:“自称是你表妹的那个?”
“想起来了?”
“早几天我的确见过她,不过是在豫王府外。”
“到现在,你还要死撑?”杨予溱的表情极失望。
“她说在你书房见过我?”我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