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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开这样的玩笑?”原过责备道。“她后来怎么样?”
“她听了什么也没说,整天都很少出声。”
“叫你去又不去,现在又这么紧张。”国辉哼了一句。
“用不着你理——”
“理不理你也别玩弄人家的感情!我们看得出她很紧张你。”
原过无话,就像自己的丑陋面目被人识穿无处藏。“我是不想她受骗才这样的。”
这个怪原过,令谁都那么难明白。
“不过,后来出了件怪事,临走时照相,她硬要和我照一张。”树耕说。“双人相。”
“相片呢?”
“还没晒出来,明有才有。”
国辉叫道:“不用!数码相机拍的,接到电脑里就看得很清楚了。”
电脑信息接收完毕,几十张相片中真的是有这一张,明如身子稍稍倾斜靠着林树耕,笑着,那笑容却有些不自然,而林树耕则像是一块木头,站着。原过看着,笑了下,没说什么。他躺下,在想:她要和林树耕合影,什么意思?
第二天晚上自修后回到宿舍,林树耕兴冲冲地走进宿舍,给了一张照片原过,自己就看起那一大叠相片来。
“拿去吧,是巩明如送给你的。”
“她给我?”原过愣了一下又笑起来,全明白了。不如就当作蒙在鼓里接受了。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妥,只是难为了明如了。还是解释一下好,可是,怎么向她开口说呢?
夜里,原过点起蜡烛,提起笔:
巩明如:
你好!
之所以这次想起写信给你,是因为有些事不便当面说明。
这次春游是我提议的,自己却没有去。因为近几日发生了很多事,有难言的苦衷。现在的处境令我不知如何是好,要面对很多难题,这已够我心烦的了。我只想能冷静点面对自己的现状。其他的,更长远的,我还不敢考虑太多了。
能有机会结识你,很幸运,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应该有自知之明。希望你不要把我过去做错的事放在心上。
只说这么多,见谅了。
许原过
站在邮箱前,许原过深深地吻了信封上巩明如的名字,明如,我真的很喜欢你,甚至是爱你。但如此落泊的我,又怎么值得你去爱呢?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样样都不如人。很难说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发现了我的真面目,就不会再言“爱”字了,我配不起你。
傍晚,原过站在阳台上等巩明如经过。他那么耐心,在人流中寻找她的身影,就为了看她一眼,看看她怎么样。巩明如终于出现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他那痴迷的心又失落了,他又后悔了,自己一直希望缘份是自然天成,而不是刻意追求的。对于爱的过于渴求,当爱来到时却又束手无策。他相信真正的爱情是轻地位、淡名利的,可现实中他又不得不考虑这些。
明如收到信会理解吗?也许她非常伤心,也许一笑了之,但不论怎样,原过都为之心痛。唉!烦恼真是自己找来的。
此时,他又幻想能与明如相依相拥在一起。但已不再可能。难道真的失去的才是最珍贵?
他以为自己所付出的是最本真的爱,然而他却被自己的深沉弄得很孤独、痛苦。有句名言:性格决定命运。许原过这种性格的人,日后是悲剧还是喜剧呢?
这天早上放学,各班的师生都挤满了教学大楼的走廊和楼梯。许原过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夹在同学中不言不笑。
电子班和外语师范班碰巧汇集在一起,彼此相熟,亲热起来。原过看到明如了,紧张了一下,低头不敢看她,却发觉她看他的目光是那么不屑和愤怒。原过加快脚步,想躲开。
“喂!这是我们班一个女同学给你的。”
原过一惊,被人轻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巩明如。他本能接过一个信封,捏一下,鼓鼓的样子,不敢打开。巩明如,你在干什么呢?总不该是定情信物吧?他将信封塞进了牛仔裤的尾袋。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周围的同学“哇哇”地大叫起来,“打开来看看!”
原过不理,一声不响,想快些找个静点的地方看一看。没走几步,裤袋就被人扒了,他回过头——大怒!
“咦?怎么是些碎纸片?什么意思?”国辉将信封口一倒,撒了他一手一地,其他几个同学一副好奇不解的样子,捡起纸碎。树耕:“原过,这上面好象是你的字吧?是你写给巩明如的情书?”
许原过羞愤难当,怒火冲天,一伸手抢了过来,飞起了一些碎纸片,他“呼”地挥起一拳,对准国辉的脸侧打了过去。国辉“哇呀——”惨叫一声,虽然牛高马大也不免来个趔趄。原过理也不理就走,众人顿时目蹬口呆。
“他妈的你许原过敢打我?”国辉说着已冲上来,揪住原过。原过也不招架,狼一般的目光恶狠狠地看着他,似能一口咬住他喉咙,置人于死命!国辉心里发悚又理亏,打不下去——本来,明如已狠狠地羞辱他一次了,在他的心中划了一刀。自己明知那信封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却那么多事抢来看,就等于在伤口上再撒盐!
“算了算也,别闹了,大家同学……”众人拉开国辉,让他下了台。
原过又看了一眼巩明如,见她呆站在不远处,惶恐的样子,一转身,走了。
爱情泡沫(24)
爱情泡沫(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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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巩明如还为前天的事而感到不安。晚上自习时,看书没多久,竟心慌意乱起来。她收拾了课本早早地回宿舍,一个人走在不甚明亮的主楼下面,心想,不会撞见那个许原过吧?刚才叫上路融就好了。
“巩明如。”一个有些激动但显得深沉的声音。
“啊——!”巩明如吓得惊叫起来,手提书包也掉在地上。说鬼还真见鬼——果然是他——许原过。他想怎么样?她虽没看清他的目光,但想起前天他那狼狠的目光,慌得双腿发软。就象村姑撞到色狼。
许原过说了声:“你不用怕。”才轻轻地走过来,弯腰把手提包捡了起来,拍了拍又吹了几下说:“给你。”双手奉还。看他翩翩有礼的样子,巩明如竟感到恶心,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在装模作样?但也稍稍安心。
“有空吗?我请你喝杯咖啡?去小食园。”许原过的口吻很平和,而且很客气。
巩明如听了更是不胜厌烦。“其实,大家作为一般校友不就得啦,没必要发展成什么关系啦……”巩明如慌张而又略带哀求的语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又说:“这个可以,不过我想和你谈几句话,可以吗?”
“有事说……你说吧。”
“就在这?能不能找个地方坐坐?”原过笑着,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装作挺潇洒的样子。
“这不挺好吗?又静又没什么人。”明如将提包搂在怀中。
原过看得出她是怕,叹了口气说:“你用不着怕,我不会为难你。”
两人站着,原过反而不知怎样开口了,沉默着。
“你不说我走啦!”她瞥了他一眼。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把信撕碎了还给我……”一急,原过问了不应问的那句。
“我以为是哪个朋友在跟我开玩笑呢,看也没看就撕了。”
“看也没看?那你为什么还给我?”
“我不想看,她们说要看,我就给她们看了,她们告诉我是你写的……”
“你把整封信都给她们看了?”
“没有……只给她们看了一点。”她说得语无伦次,“后面那一点,她们说是你写的……” 原过竟摇了摇头,叹着气说:“我原来写封信给你,其实就这意思……其实,不论我怎么想,都不应写那封信给你。那样很伤你自尊,真对不起。”虽然明如方才还觉得厌恶他,但也听得出他的口气真的很诚恳,一时之间,竟无话说了。
原过又说:“我不想难为你,你不说我也不问了……这事全是因我而起,我不怪别人……我……我原来……以为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我今天在这等你就是想和你说两句话,是想你不要误解我,也不用解释太多,当面说个明白比写一百封信都好。我们以后就作个朋友吧?就是一般的朋友……”
“大家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作为一般校友不就是了吗?没必要发展成什么关系啦。”明如并不想这么说,却似本能地说了,其实她的心很乱,怎么也接受不了许原过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骤然的转变。
“校友?……”真荣幸运能和她作为校友,原过听了如同一块石头压在心上。没想到她这么绝,真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女学生就是那个向她请教数学题的巩明如。或许,是巩明如的孪生姐妹?她没有明如一半漂亮,也不温柔,蠢得编这样的谎话来骗人。自己等了两个晚上,捕捉到这次机会,就是想坦坦荡荡地说明白,日后心中不再存介蒂。可是,费了这么多口舌连一般的朋友都沾不着边。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巩明如呢?
沉默了好一会儿,原过哽着喉咙,竟说不出话了。
明如:“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原过看着她,竟然又笑了,又让明如感觉有点怕。原过长舒一口气,说:“好吧,本来是想能坐下来,谈得时间稍长一些。或者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你了。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他忍不住眼圈都红了,虽然灯光并不亮,但明如也看到了。他又说:“其实,我和你之间,不论有没有谁喜欢谁那回事,都不应该发生那种事。我写那封信给你,真的是有原因的。但我始终认为,我们之间是一场误会,并没有谁想着伤害谁。既然是误会,大家都坦诚一些,说明白,消除它……我敢对天起誓,我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带着善意的。不论你相不相信……”
他看了看明如,木然地站着,但脸上仍是带着排斥和敌意的表情。他很失望,说:“不说了,这就些。打搅了。”他向她微微地低了下头,象是在鞠躬,然后拔腿就走了。
剩下明如仍木然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迈开脚步往宿舍区走去……
爱情泡沫(25)
爱情泡沫(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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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寒假回校之后,许原过再未回过家。虽说他不想回去,但却又很想家。两个月了,他还未曾离家这么长时间。虽说那些在外省读书的同学,半年才能回家一次,但那都是迫不得已!如果骑单车或搭公交车就可以回家,谁不想回去呢?初上大学,和那些高中同学网聊,他们有的说想家想得哭了,还说羡慕死原过了。当时,原过倒是羡慕他们,离家远远的,不用被爸妈总盯着。
清明时节雨纷纷。
三四月份,北方的冷空气和太平洋吹来的温暖空气在珠三角洲相持不下,整日整日的连绵阴雨,连续一个月也见不到太阳。
许原过这几天的心情也类似这阴雨天气灰沉沉的,总没有阳光,心情总那么受压抑。这些苦闷又能向谁诉说呢?不会有人感兴趣。他渴望能得到一点抚慰,也需要别人接受自己付出的爱。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竟忍受不了家里对自己的爱……但,那是爱吗?是爱吗?爱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