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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就喜欢男孩,大孩子就喜欢女孩。”
“你这个人这么讨厌!”明如叫着。
大约半个小时多,他们来到白水庙。这其实是一座妈祖庙。浙江、福建、广东一带,都十分崇信妈祖。
一进庙外大门,是一棵大榕树,有石碑曰:姻缘树。善男信女们都在这上香。明如给了一扎香原过。他本来不太兴这些,但这次特别,他点香虔诚地拜了,许了愿。再到其他地方,明如见别人上香她也上,她又给香原过。原过说不拜了,拜了姻缘树就够了,明如却说这是胖妈交待的,要么就不拜,要拜就全拜,她抓着一大把香到处跑。原过紧随其后侍候着。白水庙虽不大,上香之处却颇多。明如这样上香,忙了好一阵子才算忙完。
在一庙堂中, 有一老者帮人占卦算命。明如也要算,原过只好和她排队一个个地等。快轮到时,那老者请各位稍候,但去了很久也不见回来。原过看了下表,已是中午时分,猜那老头大概是去吃饭、大解小解之类的。庙堂中又闷又热,烟雾缭绕,原过颇不耐烦,说自己出去等。明如不愿,但见他额上身上的汗又应允了。
这回,并没等多久,明如就出来了,看得出她并不怎么开心,原过知道肯定是那老头说些不好的话。
“怎么样?那老头怎么帮你算?”原过问。
“没,没怎么样。”明如答得有些慌。
原过本想追问下去,见她极不情愿的样子只好暂且忍住。
他们找了一个干净又阴凉僻静的草地坐下,吃些东西,又铺了雨衣在地上,躺下休息,避一避烈日。糟糕的是,明如一直不怎么说话,闷闷不乐的样子。原过很心疼,这个小心眼的明如,只因那算命老头的几句话就变成这样。他想着哄她开心。
下午,天上边出现一处晚霞,有一对夫妇弯着腰一人一边拉着一小婴孩学走路——好一个温馨感人的场景。
“阿如,我想和你结婚。”原过被感染了,厚起脸皮准备挨打。
明如淡淡地笑了,脸颊红了一起来,低头默默地走,竟没理他。
“结了婚,你就帮我生个小孩。”原过想逗她笑,哪怕是发怒也比闷闷不乐要好。奇怪的是明如还是默默地低着头,脸更红,似乎成熟了好多。这次是怎么了?他想。
“她长大了一定比你漂亮!”原过又逗她。
“你越来越疯了……”明如小声说。
“怎么了?不喜欢?不喜欢就不说了。说说嘛,怕什么?”
“阿过……中午,那个老头帮我算……他说……”明如想说却又说不出。
“他说什么?”原过搂住她的肩温柔地问,想她能安静些,“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
“他说……我不能和第一个恋人结婚……”
看着她那可怜样,原过好心疼。“难为你这么心善。我刚才要是站在你旁边,他要敢胡说八道我就一拳打掉他那几粒门牙,叫他说话漏气说不准。”明如连忙捂住他嘴,“好了好了,这样说人家干吗?妈祖听到了会不高兴的。”原过伸了下舌头。明如是个善良的姑娘。
原过记得,和几个同学讨论如何夸一个女生时,大家都认为首先就赞美她漂亮;如果她确实不漂亮,那就赞她聪明;但如果她笨得实在可以,就只好赞她善良了。在他们看来,善良是最无关紧的。可原过却极不同意,漂亮和聪明哪个排前,并不重要,但善良却应该排第一位。他的理由是,如果一个女生本质是不善良的话,那么她不但对别人不善良,也自然会在下意识中对自己身边的人甚至家人不善良;那么她便无宽容之心对人对己,以致于大家都很痛苦。
原过稍稍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离开明如。他想起了当时他离开时明如挺不安的眼神,唉!为什么不会保护她呢?
“你信我,还是信那老头?”原过问。
“信你。”明如一点都不犹豫。
“那好,我帮你算。听着!”原过“嗯嗯啊啊”地清了清喉咙。“再过两年,我毕业出来工作。我开始不怎么顺利,但一年之后总算干出点成绩,安定下来,你也毕业了,一出来就很顺利。于是我们就一直赚钱,再过了两年……我们就准备结婚,你却要生孩子了,急急忙忙的,你当了大肚子新娘……”他说着又恶作剧地哈哈大笑。说的话总是那么令人开心又那么令人讨厌。
明如的脸羞得像天边的彩霞一样,却比彩霞更美。她没有打原过,依在他怀中,脸上的笑意况露出一丝祥和,竟象个新娘样子了。她爱原过。
“其实,结婚不过是一种形式,最重要的是两人相爱,你说是吗?”明如轻轻问。
“嗯!”原过用力一点头,很高兴她有这样的共识。“很多人结了婚,其实他们并不相爱,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他们或为名或为利或者是迫于压力,他们就不会认识到认认真真地去一个人有多么好。阿如,要是你和你相爱的人不能结婚而和你结婚的人你又不爱,你选择哪个?”
明如想了想,皱眉头,确实没个好点的选择,过了一会儿才说:“我选择和你结婚。”
原过笑,好幸福。“阿如,把手给我。”他一股激情涌起,伸出两掌。她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还是顺从地把双手放在他的掌中,他握紧,说:“结婚有很多形式,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
她笑了,难言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个原过什么傻事都干得出。既然这是属于自己的游戏,接受吧!她拥在原过的怀中,将自己完全溶入他的怀抱中。闭上的眼,睫毛已经湿了。
一个最简单的“结婚典礼”,有夕阳为他们作证,虽然比夕阳还短暂。结婚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两心相爱是比一切证明它的形式都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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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泡沫(52)
爱情泡沫(52)
北国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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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如又带着原过去串亲戚,原过实在不怎么情愿,只去了两处近的。又在家中静静待了一天,虽然大家都很开心,但原过觉得毕竟不能在这住得太久,他提出明天要走。大家愕然,都觉不舍。
“这也好,你也该回家看看,有空就多来走走。”胖妈通情达理。
“说走就走,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明如生他的气。
明如提出要跟原过去北京旅游的事,巩父和胖妈都不怎么同意,一个女孩子好不方便。原过虽失望,也不好勉强,明如又赌气。
又一个早上,原过要走,明如送他到西江市,难分难舍。他们在偌大的西江市逛了大半天,到下午原过狠心撇下明如离去。走了远远的,还能感觉到她在流泪。明如,别这样……
是啊,自古多情伤别离。
原过回到家,父亲问不是前几天就放假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他说去了同学家玩了几天。父亲没太多的怀疑。很多事都是瞒不过父亲的。即使知道也罢,原过已不在乎他们的干涉。父亲没有骂,也没有说太多话,只是每日愁容不解。
“你实在没必要这样。”原过想说。但又觉得没资格这样对父亲说,并且他也不相信父亲会接受。太顽固了,不可能改变。父子间僵化得完全不可能沟通。父亲教子已钻进了一条死胡同,总希望着什么,但又总得不到实现。儿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高兴时少伤心时多,总担心儿子出什么差错。
现在是改变的时候了,必须改变。
几天之后,原过提出要去北京。像他预料的那样,父亲不同意。
“你现在成绩这么差,开学还有一科要补考……这怎么能去北京呢?你要是把学习搞好了,我到时给两千块你去。”
表妹一听,不由得张大嘴巴,给两千块这么多?!
原过笑了一下,不希罕,又作了几句争辩,但看来收效甚微。他不再争取了,自己做着要去的准备。临走前几天,父亲突然问他是不是去。原来是在T县的同学温伟权的父亲打电话来询问,原过只好承认了。许父无奈,去吧,去吧,不让你去,憋着你,不安心,也不好,去了回来但愿能安安心心坐下来好好复习。父亲还是给了原过五百块钱,他本想不要,又怕他有什么想法,于是接了。
票早已买好,是7月27日23点58分从广州经武汉至北京的列车。在广州,许原过没有去大伯家,父亲早已把他唱臭了。上火车前,他寄了封信给父亲。
爸爸:
难得写封信给您,想说说心里话。我和您思想很难沟能,但有些问题我也不再回避。我不希望这样的僵局一直延续下去,直至我毕业,甚至以后,总觉得那是不好的。
爸,如果您少管我一些,我们都会好过很多。不要为我以后操心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可能不一样,但可能都是美好的,何必总是相同呢?我知道您是想我少走点弯路,可您这样只能令我不会走路,受到更大的挫折。
其实,您心里也明白,这样为我操心并不好,但您说明白了也放心不下。这又是何苦呢?您还说不管我将来我不好会怪您。不会的不会的,爸爸,我不会怪您。您只需要忠告我就可以了,路走不好,我不会怪你。
我知道毕业后有个好单位好工作对我是很重要,我会为之努力。但有一点是,请爸爸您不要将这一点看得太重了。只要不失去自我,人生也会幸福、快乐。
爸爸,您人生几十年了,走到今天不容易,也有自己丰富经验阅历。但也应该让我去闯一闯。我思索人生的道路还算刚开始,但我已经历了好多苦痛了。甚至,我觉得,您不曾经历过我们的苦痛。不要把您忧愁的根源归结到我不听话的结果。我已经不小了,什么叫不听话?只能令我们都会变得幼稚。不要把我当作您的一个附庸品,也不要把我作为您的理想去设计去塑造。不然您只会失望。如果您为我自己取得的成绩而感到开心,那么我们都会开心。即使取得的成绩很小,但我们没理由为之不开心。何必总去追求辉煌,平淡一点不行吗?
我们不应该这样下去了,不应总去您怎样要求我,我就怎样做。我也是有自己的要求的,您可愿接受?其实也不难,只需观念上的作一些转变。
祝 健康
原过
7月25日
许原过的座位号是49座,靠车窗。虽然是硬座票,但这新型带空调的火车还是相当舒适的,明净整洁。第一次离开父母出远门,并没感到不安。最重要的是对家中已没有依赖心理了。
此次去北京,主要的目的却不是旅游,而是想看看在北京的堂姐和自己曾在北方读书时的老师和同学。许原过在北方生活了八年,那一段快乐有趣的日子令他永远也不会忘怀。那时全家随父亲从军转战南北,条件未免艰苦,但能感受到许多真挚的感情和生活乐趣。他那朴实的性格也再无法改变。
一到北京,原过和伙伴们花了大半天找旅店,计划旅游路线。
在北京的行程完毕后,原过独自去了辽东半岛一个叫三十里堡的小镇看望旧时的班主任和同学。
小镇变了不少,虽然老师信中常说变了很多,但和珠江三角洲那种高楼如林、高速公路纵横交错的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