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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去下次休想出来。”洪水不着痕迹的侧过一步,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
“对不起啦。”洪芜儿似乎挺怕他,他话音刚落便飞快的扔出一句话,然后背转了身生闷气。
“哼,诋毁居士英名,岂是一句对不起便能一了了之的。”壮汉还是那模样,怒目圆睁毫不服软。
“朋友说的是,居士英名自然不容他人诋毁,可,我们这儿谁诋毁居士了?”洪火赞同的笑着,别看他长得粗犷,性情却是挺豁达,并不计较对方的无礼。
“他,还有她。”壮汉的头不能动,眼神却如刀般凌厉的扫向顾沫凌和柜台边上的伙计。
“哈哈,朋友,刚才顾姑娘也说了,这伙计不过是个小老百姓,不知江湖事,他所问所言,也只是出于好奇,哪里就是诋毁了?你言重了,言重了。”洪火爽朗的笑着劝道。
“就是,居士英明侠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小伙计的话便出手夺人性命?以我看啊,给居士抹黑的不是他,是你。”洪芜儿听到这儿再次转身附和,她看似娇蛮无理,不过就她这几句说得还是挺明理的。
顾沫凌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洪芜儿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冲她咧了咧嘴,笑得两眼弯弯。
“你……”壮汉被说得一滞,虽不服气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伙计不懂事,我身为主人理当赔罪,这位官倌折损的兵器我定会加倍赔偿。”顾沫凌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上次放开了那壮汉,她并没有伤到他,只是用筷子穿透了他的四肢衣服将他钉在了柱子上,事实上他稍一用力便能挣脱,就是发髻上那一根动着有点儿麻烦。
而壮汉却不知情,此时见自己居然被这些筷子给吓唬住了,不由着恼,一张黑脸涨得紫红柴红的。
“情非得已,还请官倌恕罪。”顾沫凌微笑着再次行礼。
“哈哈,小子,见好就收吧,就你还妄言给人护什么英名,以小老儿我看啊,就你今天跑这儿捣乱,隐凡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大厅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此时正背靠着墙坐着,一脚踩在长凳上悠哉悠哉酌着酒吃着小菜。
顾沫凌认得他,在下暴雨的第三天他便和这壮汉前后脚进的门,那一天来了不少人,都是独来独往的,比起其他人,这老头子根本不起眼,背着一个破竹篓戴个破斗笠,来了之后只在通铺间要了一个床位,这几天也一直低调得如同一个隐形人。
顾沫凌还以为他是过路的寻常客人呢,看来是她看走眼了啊。
“老头,你什么意思?”壮汉本就恼火,可俗话说的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小姑娘虽然制住了他,却还是手下留了情的,不然那筷子随便扎在他身上哪儿,他都够呛,人家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赔礼道歉了,他哪下得了手啊?那不成了欺负人家小姑娘了吗?正纠结着,便听到墙角的老头也这样笑话他,火头顿时转了向,朝那老头儿烧去。
顾沫凌一瞧这架势,顿时无语问天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好不容易有平缓的希望了,又出来个老头子,唉,江湖人果然没个省心的。
“段一刀,三年不见,你傻了。”老头儿笑嘻嘻的摇着头,根本没将壮汉放在眼里,径自挟了一口菜细嚼慢咽着,然后配一口烧酒,才再次看向顾沫凌,“你该感谢人家小姐,让你段一刀名副其实了。”
“你……究竟是谁?”壮汉见老头居然知道他的名讳,脸上的怒气顿时化成了错愕,他狐疑的打量着老头子,似乎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自己在哪儿见过他。
“凌丫头,见了师兄我也不打个招呼?”老头却没有理他,径自笑看着顾沫凌,抛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正文 285咱也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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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咱也是少主?
老头这番颠三倒四的话让顾沫凌听得哭笑不得,他刚刚还隐凡老小子的喊,一转身便在她面前称起了师兄,且不说她并没有师兄妹,身边唯一一起长大的寻梅在师父面前也只是当侍女般养着,而不是师徒相称,这会儿怎么就多出来个这样的师兄呢?她相信,别的事师父不想她们涉及,可在这个问题上,师父必不会有所隐瞒的。
“老前辈此话从何说起啊?”顾沫凌依然客客气气的上前行礼,师兄也好,客人也好,好好招待着就是了。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稍且与你慢慢说。”老头子啜尽杯中最后一口酒,咂巴了一下嘴巴,起身走了过来,双手负在身后绕那壮汉转了几圈,笑道,“段一刀,你可记得六年前边城被救之事?”
段一刀狐疑的打量着老头,皱着眉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恍然指着老头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汤前辈”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惊喜。
“小子不错,还记得老汤。”老头子大笑,拍了拍段一刀的肩,他瘦瘦小小的个子站在高他一头的壮汉面前,偏那壮汉还欢天喜地略斜了肩配合,画面说不出的滑稽。
“前辈救命之恩,小子怎么敢忘,当年若是居士与前辈相救,便是十个小子死光光了。”段一刀又是拱手又是弯腰,在老头子面前献着殷勤,“没想到今天竟在这儿遇着前辈了,那……那居士一定也在这儿了?还请前辈替小子引见引见,小子想当面谢恩。”
“算你小子有良心,还记得我们的好。”老头子略昂着头傲然的点点头。
两人的对话,无疑说明了一件事:老头子与隐凡居士有旧,而这小子却被他们两人救过。
一时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这些来的人中,也有不少受过隐凡居士的恩惠,此时见老头子与隐凡居士有旧,忙上前打听恩人的下落。
顾沫凌好笑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也许师父真的和他一起救过人,可是,若说他是师父的徒弟却是万万不可能,她也不去揭穿他,只当是看场闹剧,反正今儿也够热闹的了。
洪火与洪水等人却没有上前,他们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顾沫凌身上,两人看了几眼,互相对望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分散队型,往顾沫凌这边靠近。
“哎,不忙不忙。”老头子被围在人群中,笑容满面的和众人打着招呼,“诸位诸位,今儿小老儿我特地从边城赶过来,就是为了见一见居士,大伙儿也莫要着急,他老人家若是知道诸位如此盛情,必会前来相见,所以呢,大伙儿还是稍安勿躁,反正这雨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了了,大伙儿便在这儿安心住着,凌儿定会好好招待大家的。”
顾沫凌默不作声的听着,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冷笑,这老头子也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说这一番话分明是以她师兄身份自居,就好像这醉桃源是他开的一般。
“凌儿,我说的可对?”老头说罢还转头朝她眨了眨眼睛。
“醉桃源开门做生意,当然没有拒客门外的道理,我还巴不得各位能长住呢,那样我也不用担心每日里没银子进账。”顾沫凌含笑点头,却不是接着他的话,她又不是傻子,就凭他一句话便让他们白吃白喝的,那她还不如关门大吉呢。
“汤前辈,她是?”段一刀指了指顾沫凌,面带疑惑,刚才老头子说的话他可是还记着呢,为什么会说他砸了这儿居士会扒了他的皮,难道这小丫头还是居士的什么人?
“哦,你说她啊?”老头顺着段一刀的手指看向顾沫凌,不由一拍脑袋大呼小叫的说道,“瞧瞧我这记性,居然把她给忘记了。”说罢竟跳到边上的凳子,提高了声音,“诸位诸位,大伙儿先静一静,小老儿给你们介绍一个很重要的人。”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顾沫凌却是皱了皱眉,这老头子干嘛就这么着急把她推到人前呢?初时见他还挺低调的,可眼下却未免太过张扬。
“她,就是你们仰慕敬佩崇拜……的隐凡居士……”老头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话也没点到重点上,洪芜儿便忿忿的嚷了嚷起来。
“老头,你胡说什么呢,她怎么可能是居士?”洪芜儿的话显然也引起了别人的认同。
“哎,小丫头性子别这么急,小老儿话还没说完呢。”老头被人打断了话,眼珠子一瞪,吹着他那稀稀拉拉的胡子说道,“她是隐凡居士唯一的徒弟,哈哈,小丫头,你刚才不是还说见着居士一定要拜他为师吗?还不赶紧的好好巴结巴结?不过呢,小老儿我劝你小丫头还是省省心吧,不是我打击你,想当年,小老儿求着拜师求了那么多年至今还是门外人,你这小丫头更不用提了,他不随便收徒弟的。”
“哗~”老头的话顿时如滴水入油,整个大厅一阵哗然,所有的目光在一瞬间都聚到了顾沫凌身上,那目光中无一不是惊疑,他们都知道居士有一个徒弟一个小侍女,却从没见过真人,江湖上也不止一次有人胆大包天冒充过他的徒弟,当初,他们也是吃过亏的,谁知道好生招待之后却发现被骗了,不知眼前这柔柔弱弱的小村姑是不是真的?
“凌……姐姐?”洪芜儿的舌头有些打结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听自己吹嘘了大半天的人居然是人家正宗的徒弟,这下可糗大了,在人家徒弟面前大肆说人家的事儿,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顾沫凌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想着老头漏洞百出的话,他之前口称师父为老小子,之后又自称是她师兄,可这会儿为什么又介绍说她是居士的唯一徒弟?就他自己所说,他求了许多年也未能拜在师父门下,那么,他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她师兄啊?
“怎……怎么可能?汤前辈,你不会是在诓我们吧,她怎么会是居士的徒弟?她不……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姑吗?”段一刀的震惊比之洪芜儿更甚,他张口结舌的看着顾沫凌,好半天才找着自己的声音。
“嗯?小老儿诓你等有何好处?是有饭吃还是有衣穿?正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头却不气不恼,老神在在的站在凳子上继续说道,“这些年,江湖上有多少自称居士徒弟的人?可那些都是假的,小老儿苦苦相求二十多年,虽然未能如愿拜入门下,却也跟着居士天南地北跑了不少的路,对旁人,小老儿不敢夸口,可是她……”
老头手一挥直指顾沫凌,用一种很古怪的目光看着她,不过一瞬便笑了:“她绝对是居士当孙女一样养着护着的徒弟,诸位也别不信,方才段一刀与她交手,她虽出手不多,可诸位可瞧明白了,她的轻功暗器,与居士是否如出一辙?”
“是啊,确实相像。”人群中不知谁恍然惊呼,引得众人纷议再起,一时间,如一群蜜蜂般嗡个不停。
顾沫凌心里苦笑着,面上却淡然的看着那老头,他或许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可她却听出了他隐含的某种怨某种妒,难道,他是他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理由?因为他求了二十多年却不如她而引发的怨怼转移?
“凌姐姐。”洪芜儿扑了过来,紧紧挽住了顾沫凌的手臂,睁着一双慧黠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顾沫凌,“你真的是居士的徒弟。”
事到如今,她还用低调吗?顾沫凌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承认:“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