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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虎的幸运日还是你的黑煞日?没了嗅觉还追踪到你这猎物。”表情一沉,楚天魂语气严厉的斥责她对潜在危机的轻忽。
若是多两头不受五毒丸影响的巨大野兽,她这条小命岂有保存的机会,两相夹攻不死也重伤,哪有完好无缺仅扭伤脚。
若他们来迟了一步呢?未中计的老虎守在树下等她自投罗网,脚受伤的她恐怕也跑不远,只能沦为兽腹之物。
“姓楚的,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好像她蠢得连猪都会笑话她。
“有一天你也会姓楚,别再无礼的口没遮拦。”神情一柔,无限爱怜藏在他多情的眸里。
楚天魂以怀柔的方式轻抚她的发,脸上表现出对她的怜惜,笑得忧心地希望她多体谅他为她劳心的情意,别尽做些令他肝胆俱裂的事。
他只是一个为她倾心的平凡男子,无法承受她一再面临生死关头的打击。
望她多保重自己不为难吧!至少多为他设想别让他担心,她的嗜好不一定要改,但起码要让他知道她在哪里,有没有任何危险。
“你……你好好诈,老是算计人。”尽挑好听话让她心软。
罗菊衣就这弱点要不得,总是无法坚持到底地被他所说服。
无奸不成商,她只好多包涵了。他在心里笑道。“好了,好了,别恼我,都是我这破烂身子拖累你,回庄后就随你处置。”
“哼!我要你这身子做什么,啃不得、咬不得,还要费心的偷药治你的瘸瞅……”啊!她怎么又说了。老学不乖。
“偷药?”楚天魂扬眉一视,似在说:我成了同伙?
“凤姐儿,你告诉你家的二少爷,药是用来治病不是放着生霉,他的破烛身子全靠我一手偷技才能稍成人样。”否则镇日苍白得像个鬼,一点血色也没有。
瞧他现在脸包的红润,凹陷的双颊多少补点肉回来,不再动不动气若游丝地像快断气,走了一天的快活林居然还能撑住。
所以这些他都该感谢她,没有她夜夜探访人家的屋檐,他哪能有今日的精气十足,还能阻挡她挖坟。
“你和二少爷的恩怨自行解决,少拖我下水。”她还在记恨她撒了她一脸迷魂散,害她足足昏迷了六个时辰。
“这么没义气呀!枉我还称呼你一声姐儿。”蛇鼠一窝,当然一鼻孔出气。
“承受不起,日后我得哈腰屈膝唤你二少奶奶呢!”西凤一脸受不了的撇撇嘴,丝毫不像有所敬意的样子。
嗔怒的罗菊衣有些不满的一哼,“我才不是什么二少奶奶,你们不要欺我单纯老是拿话圈我,哪有谁身上有羊脂白玉就是当家主母,我把它拖舍给乞丐成不成?”
不信他会娶一个癞痢头、满脸麻子的老乞妇进门,一瞧那副尊容他逃都来不及,怎会记挂玉落谁家。
万一被男子拾了去,两个大男人能拜堂成亲吗?除非他们有龙阳之癖,不在乎街道人士的围剿,死也要相守在一起。
“我会杀了她。”拿回白玉。
一道冷冷的男音蓦然响起,口气冷淡得像杀人取物是平时闲暇的小乐趣。
“你土匪呀!东西给了人就是人家的,你凭什么残害人命?”她做贼已经是人人喊打了,他还杀人放火,简直天理难容。
“当家主母只能有一个。”拭剑的游龙并未看向任何人,只专注在他的剑上。
“迂腐、老八股、愚忠、蠢木头,万一你家少爷娶十个、八个女子入门,你打算杀几个以防分不均?”妻妾多、是非多,绝对会鸡犬不宁。
他不语,专心的磨利剑锋,因为楚家向来不兴纳妾,除非正室无所出。
“小菊儿,还没人我楚家门就开始吃味了,我保证只宠你一个。”再无旁人。
“宠一个、爱一个、怜一个、疼一个,反正男子皆有用不尽的借口,就算天打雷劈也敢发誓一生只有一个。”没有一句真话。
楚天魂大笑的揉揉她的发漩。“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真要起誓你也会怀疑我又在骗人,专拐你这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要是你真的宠我一个,那就让我挖坟吧!这才显示出你对我是真心的。”不是只有他会要阴招,一点小手段她还会。
不死心的罗菊衣一再望向高耸的墓碑,两把火光一左一右如同烛火般照亮灰石色碑墓,看来像巨石矗地而生,并无一丝阴森之气。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眼花,总觉得碑石下方的刻纹有些似曾相识,凹下去的纹路很像机关,只缺一把相符的钥匙。
贼当久了会变得特别敏锐,她就是觉得不太列劲,如果能让她试一试,也许她会找出答案。
“你……”一怔,他为之失笑。“小菊儿呀小菊儿,你还是回庄披上嫁衣嫁我为妻,让我多调教个两、三年,你这点小心眼怎么与我这大奸商较劲呢!”
请将不如激将,她倒有了三成功力,可惜火候不够纯熟,只能算是班门弄斧,学人沾墨画虎成犬,倒叫他有点失望。
想来他还得多下点功夫,在高人面前她还生嫩得很,成不了气候。
“哼!你这坏二哥就不能让我一回呀!老要占我便宜。”她偏不嫁他,让楚家的当家主母之位悬空。
想使坏心眼的罗菊衣还未付诸行动,一张瞒不住心事的小脸已泄露心底的秘密,吃吃傻笑还自以为能瞒天过海,令他颜面扫地。
“二哥我什么都能由着你胡来,唯独祖先的埋骨处不许你动,褒渎先祖可不是有德子孙该有的作为。”该有的原则还是得坚持。
有德有贤能当饭吃吗?埋在地底下的宝物是有能者得之。“二哥真固执。”
“你也不遑多让,为了一点小事跟我争得面红耳赤。”气鼓鼓地涨红脸,也以小儿女的伎俩想使人屈服。
换成其他情况卜,也许他不会多加阻拦地放任她,直到她心满意足为止。
“我哪有。”她娇羞地低下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就好,我们收拾收拾就离开。”越快远奇#書*網收集整理离此地他才能真正安心,不然她不知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现在?!”好可恶,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为什么就是不能成全她?
看着密布的林木天幕,楚天魂幽然的叹息,“我们人林已有数日光景,只怕庄里已慌得如锅里的蚂蚁,以为我们已经遭逢不幸。”
说不定厅堂都变成灵堂,人人披麻戴孝哭成一团。
“急就急吧!迟归一日和迟归两日有什么差别?”昏暗的林子让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只有暗无天日和伸手不见五指之别,无日夜分野。
难怪快活林又叫断魂林,在看不到前方之物又布满野兽的情况下,对用两眼视物的人较为不利,一开始就处于挨打的状况中,当然十之八九九死一生。
“菊儿——”语气略沉,带着不许她胡思乱想的警告和莫可奈何。
“好嘛!好嘛!不挖就不挖,就让你们一起腐烂。”她不挖才怪。
“难得你会心平气和的放弃,让我讶异得不能放心。”一定有鬼。
“哎呀!你这人真难相处耶!疑神疑鬼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奸诈无比。”跟他一比,她根本不算什么。
楚天魂笑搂住她,轻点她眉问褶痕,“好,我信你,小娘子可以动身了吗?”
“你……讨厌啦!人家才不是小娘子。”就会欺负人,她不反击一次怎甘心。
“行了三礼人洞房,娘子就不用害臊了。”他的眼中闪动着笑意,氤氲生黯。
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罗菊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让我祭拜一下你的老祖宗吧!免得你说我这小辈不懂礼数。”
“祭拜?”他略微迟疑的打量她。
“要不要随便你,我又不是一定要拜,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利理会这是谁的墓。”没一脚踹得死人死不瞑目他就该偷笑了。
“好好好,别发火,你要拜就拜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笑着调侃。
“谁丑了?你离我远一点,别妨碍我对你的老祖宗数落你这后代子孙的不是。”
一肚子阴,十话九假。
罗菊衣忿忿的推开他,脚一拐一拐地走到楚氏先人坟前,脸上虽带着怂气,但仍恭敬的阖起掌,低喃着几句不知在说什么,看米确有诚意的打消原意。
就在楚天魂转过头吩咐游龙和西凤该回庄了,她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伸手取下胸前的羊脂白玉往墓碑下方的刻痕一放,动作迅速得叫人来不及反应。
刚好吻合,大小分毫不差。
“菊儿你……”
她得意的露齿一笑,“骗到你了吧!小骗子也有成精的一天。”
一座地底城?!
为之傻眼的四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当转动与刻纹相仿的羊脂白玉后,一阵天摇地动震撼了神鬼,群兽乱窜吼声如雷。
在他们以为命丧此地之际,巨大的墓碑居然一分为二从中裂开,继而向两旁移动形成一座石门,一条蜿蜓直下的阶梯没于其后。
那是一道又黑又长的密道,墙上的灯油一点,婉蜓而下充满幽黑的前方倏地大放光明,整条通道清楚可见。
顺着石阶往下走,他们感觉到的不是气闷的气流,而是流动的风和轻溅的水声,这显示此处并未完全封闭,是一座自给自足的地下城堡。
只是年代已久,器皿蒙尘蛛网暗结,看不到当年的繁荣景象,只剩下沧桑的石桌木椅独对无言的岁月,一日复一日地沉睡地底。
“小心点,别太兴奋了,小心你的脚伤还未完全痊愈。”苦笑着,楚天魂亦步亦趋的跟着与孩子无异的人儿。
“哇!你看过这么壮观的地底城吗?有桌有椅还有床,高约十丈余,空旷得足以容纳一村子人在此生活。”简直是避难的最佳所在,鬼斧神功刻凿出世外桃源。
若是稍加打理应该是隐世者最想得到的佳地,不受打扰完全净空,独立遗世惬意快活,不必打打杀杀的结下仇恨……
咦!快活?
难道这就是快活林的由来?百年前林郁参天,与如今的巨林矗立是不相同的吧!理应花香满园、鸟雀聚集、绿满大地叫人为之神往。
只是乏人照料而逐渐荒芜,形成人人畏惧的断魂林。
罗菊衣的视线被一室的景物所吸引,浑然忘却脚上的扭伤。
“别再蹦蹦跳跳了,像野猴一样没一刻安份。”怕她脚伤加剧的楚天魂赶紧拉住她,不让她活蹦乱跳地加深他的心理负担。
面对无知的地底城,他还不知道前头是否隐藏了危险,小心为上,以防突发的意外。
“什么野猴嘛!这样说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太失礼。”不过她大人有大量原谅他的失言,眼前的一切足够让她充当一次圣人。
山水有灵,喜迎有缘人。
“真不害臊,自称如花似玉,分明是穿上衣服的猴儿。”他取笑地扶着她,好让她受伤的脚不能乱动。
“我们罗家出美女嘛!你敢说我不是个美人儿。”楼兰城第一美女的外孙女能差到哪里,非美即艳的羡煞四方。
“大言不惭,罗家的姑娘我只认识你一个,哪天引见引见才能比较谁较出色。一也该拜见她口中厉害如神人一般的大姐了。
有媒有聘才成亲家,以她的说法是父母游、长姐当家,礼数应全的上门提亲。
忽地不安的罗菊衣紧揪他的衣角一瞅,“我大姐灵美妩媚、二姐清艳动人、小妹妍丽可爱,你可不能爱上她们喔!”
怔了一下,他蓦然了解她的意思而低声轻笑,“我的小菊儿娇媚俏丽、出尘飘逸,是让我动心的九天玄女人凡尘,我怎敢有二心去染指她的姐妹呢!”
“哼!最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