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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到这时,紧张的神经,才略为轻松了一下,嘘地一声︰“这猴子在洗土耳其浴?”
奥斯教授向我神秘地笑了一笑︰“或许它想!”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在猴头上摸了一下,然后,双手抓著猴子头,向上提了起来,当他的双手向上一提之际,我不禁呆住了。
那猴子头并没有身子,就只是一只猴子头!
在颈部分,有一个白色的橡皮套,连结著许多管子,通向那金属箱子,奥斯教授捧著猴头,直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呆若木鸡地站著,倒是那猴子,还在不断地向我眨著眼睛。
过了好一会,我才结结巴巴地道︰“你……做了甚么?”
奥斯教授将猴子放回了原地︰“我将这猴子的头和身体分离了。”
我只好喃喃地重复著︰“分……分离了?”
“是的,这个猴头,毫无负担地活了十四天,活得很好。”
我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笑了一下︰“真难以想像,你下一步的实验……是甚么,你已经做是太过份了。”
“过份?”奥斯惊讶地反问︰“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呢?”我的声音,甚至有点发颤。
“第二步。”奥斯扬起了手,洋洋得意。
可是他只讲了“第二步”三字,在外面,突然传来了“砰”地一声巨响。
那一下响,打断了奥斯的话头,他转过身去︰“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他也不等我答应,便已向外走了出去,我只得在那间房间中等他。
在奥斯教授离开之后,房间中十分静,只有那只猴头,不时在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
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多看那猴子头一眼,这只猴子头,算是甚么呢?算是生命?如果是生命的话,那是甚么生命呢?但是却又绝不能说它不是生命,因为它是活的,它会叫,如果它是人而不是猴子的话,说不定还会讲话 当我一想到这里之际,我忍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凉气直冒!
我为了壮胆,大声叫道︰“教授!教授!”
但是教授并没有回答我,反倒因为我的一叫,大约使那猴头受惊了,它竟发出一种十分尖锐的声音来,同时,掀起了上唇,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这更使我毛发直竖,我退开了几步,离得那猴头远一些,然后我又叫道︰“教授!”
我已经退到门口了,教授是因为听到外面有甚么奇异的声响而出去察看的,照说,我这样大声叫他,他应该回答我的。
但是我却仍然得不到教授的回答。
这时,除了那猴头还在发出令人发悸的怪叫声,整所屋子,静到了极点。
可是,突然之间,我却听到了一阵汽车引擎的发动声,自外面传了过来。
这令得我陡地一呆,也使得我在一呆之后,立时向外跑出去。
当我穿过花园之际,我还来得及看到教授的那辆灰色房车,正在急速向外驶去。
本来,就算教授突然想起了有甚么事,而需要离开,那已经是够突兀的了,但或者还可以勉强讲得通。
可是这时,就在车子向前疾驶而出,我一瞥之间,我却清楚地看到,教授是坐在车子的后座,而且,在教授之旁,还坐著两个人。
在教授左边的那个,甚至还转过头来,向后面望了一眼,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脸面。
车后座连教授在内有三个人,车子当然是需要有人驾驶的,那也就是说,至少有三个人来这里,将奥斯教授绑架绑走了。
我之所以立即想到奥斯教授是被绑架的,那是因为我看到,坐在奥斯教授身边的那两个人,将他挟得十分紧。
而且,如果奥斯教授是出于自愿离去的话,那么在情理上而言,他似乎不可能连讲也不讲一声。
我又向前奔出了几步,在不可能追上这辆灰色房车之际,才停了下来。
在我向前奔出的时候,心念电转,不知起了多少疑问,绑走奥斯教授的是甚么人呢?是“灵魂”指使他手下干的么?
但是,我刚和“灵魂”见过面,“灵魂”要我说服奥斯教授去接纳他的请求,而且,他强调要奥斯教授所去做的事,完全要出于自愿,而不能有丝毫强迫,所以,“灵魂”不应该用这种手段对付奥斯教授。
那么,那三个是甚么人呢?
我叹了一口气,本来已是神秘之极的事情,因为奥斯教授的被绑架,而变得更复杂了。
而且,在我来说,事情的麻烦,更难以设想。“灵魂”可能会怀疑我在从中搞鬼,因而来对付我了!
为了我的利益,奥斯教授究竟落到了甚么人手中,我亟需弄清楚!
我停留了大约只有半分钟,便向我的车子疾奔了过去。
当我可以看到我的车于时,忽然听得“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有一个人自我的车子中,跳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外奔开去。
那人开的是另一边的车门,身子有车身隔著,我看不清是怎样的一个人。
但是我一看到居然有人从我的车子中跳出来,心中的恼怒,实在难以形容,我大叫一声︰“别走!”
我迅速绕过了车头,向前追过去。
然而,当我一越过我的车子之际,我忽然听到了在我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从那阵脚步声听来,自我身后逼近过来的人不止一个,在那刹间,我明白了,躲在我车内的不止一个人,他们之中的一个,在我走近车子时跳了出来,引我去追他,好让他的同伴,在背后偷袭我!
我仍然向前奔著,但是突然之间,蹲了下来,同时,猛地转身,倏然直立,双拳向前击出。
在我身后逼近来的,是两个大汉。
两拳直陷进了他们的肚子之中,那两个人穿著深色的运动衫,头上,套著丝袜,脸面不清,在我的拳头陷进他们肚子的一刹间,我却也可以看出他们脸上那种充满痛楚的神情。
他们当然和绑走奥斯教授的人一伙,他们之中还有人没有走,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我迅速地抽回拳头来,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抱住了肚子,身子向前一俯,向前跌出了半步,而还不等他们的身子站定,我两拳又已再度挥出,这一次,拳头以至少八十磅的冲力,向他们的下颏击出。拳头和他们的下颏接触之时,发出了可怕的“拍”地一声响,在我右边的那个,身子突然打了两个旋,跌了出去。
但是,那入的身子才一跌出,手在地上一按,立时站了起来,连跌带爬,向前疾奔了出去。
而在我左边的那个家伙,却没有他的同伴那样幸运了,因为我的左手之上,戴著一只相当大的戒指,当那只不锈钢戒指,连同八十磅的冲力,一齐撞向他的下颏之际,那滋味不是十分好受!
他发出了一下模糊不清的惨叫声,身子向后倒去,我的拳头上,立时染满了鲜血。
我不去理会那没命也似逃走的家伙,踏前一步,在那人的胸口踢了一脚,那人已全然没有反抗能力了!
他在地上翻了一个身,跪了起来,背对著我,双手捧住了头,自他的口中,则发出了一阵呜咽声,我拔起了一把草,擦著我拳头上的血,然后,我向他走过去︰“别装死了,站起来!”
那人的身子发著抖,看来像是十分痛苦,但是,当我来到了他的身后之际,他却突然一个旋转,跳了起来,在他身子一转之际,我已看到他的手中多了一柄枪!
由于他的身子在急速转动,所以容易避开他的射击,我著地向外,疾滚而出。
在我滚到车子底下之时,“砰砰”两下枪声,子弹射在地上,我的身子滚进了车底,又迅速地穿到了车子的另一边。
那样,在我和这家伙之间,有了一辆车子,他射不中我。
他不再射击,而转身向外奔开去。我不禁为难之极。
我当然希望俘掳他,但是要俘虏他,就必须追上去,我来探访奥斯教授,绝料不到会发生甚么意外,是以我的身上,虽然经常都备有一些武器,然而这些武器,却全不能和手枪相敌。
我如果追上去,那么那家伙射中我的可能性就极高!
而如果我不追上去,那么我就要失去唯一的线索!
我考虑了极短的时间,便突然拉开了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用车子去追他!
当然,他仍然可以开枪向我射击,但是我如果高速地向他冲过去,他可能命中不了目标。
而且,我伏著身子,就算他射中了车子,他也未必伤得了我。
当车子发出狂吼声向前冲出之际,那人满是血污了脸转了过来,连续不断地射击。
车前的玻璃碎了,我低著头,变得盲目地向前冲去,车子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突然间,右轮上又中了一枪,车子猛地一侧,突然翻了过来,变成了四轮朝天,我在车内,翻了一个筋斗,忙不迭爬出来时,车子已经起火烧了起来。
我一爬出车子,就向前面看去,我看到一辆车子在公路上迅速地驶出来,车门打开著,车中有人伸出手来,拉著那人,上了车子。
而在那人跳上车子的一刹间,“叭叭叭叭”,一排手提机枪的子弹,就在我面前一码处,留下了一排整齐的弹痕!
我出了一身冷汗,僵立在那里。因为我绝不认为那机枪射手之射不中我,是因为他的射击技术差!
那一排子弹,完全可以射中我!
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他的目的,只是在阻遏我再向前追去!
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我还会向前追去的话,那么我就是十足的白痴!
我呆立著,眼看那辆车子,绝尘而去,转眼之间就再也看不到了。
我仍然呆立著,因为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不明白何以对方要枪下留情。他们绑走了奥斯教授,但如果将我枪杀了,岂不是更乾净利落?
为甚么他们竟不这样做?
我一直呆立著,直到我听得奥斯教授的住宅中,有电话铃声传出,我才奔回屋子,拿起了电话,电话的那边传来了一个听来模糊不清的声音︰“有一位卫先生,是正在拜访奥斯教授的,请他听电话。”
竟是找我的电话!
我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就是。”那边的声音道︰“请你等一等。”
我忙问道︰“是谁,怎么一回事?”
接著,我听到了“灵魂”的声音。
“灵魂”在电话中道︰“我委托你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哼”地一声︰“你已主使你的手下,将奥斯教授绑走了,还来问甚么?”
我虽然不以为绑走奥斯教授的是“灵魂”的人,但是整件事实在太波谲云诡,“灵魂”也大有可能主使手下绑走教授,是以我才这样说。
“甚么?”“灵魂”自电话中传来咆哮。
“奥斯教授给人绑走了,是你手下干的好事!”
“你在甚么地方?”他继续咆哮。
“你电话是打到甚么地方来的?”我也恶声相向。
“在原址等我,我立即就来!”
“你来?”我感到十分奇怪,立时反问他。
可是,他没有回答,立时挂断了电话。
以“灵魂”的身份而论,他在那间贸易公司内出现,已是十分值得奇怪的事。但如果说他竟准备公然行动的话,那更奇怪之极!
因为这里并不是A区。“灵魂”在A区,是个叱吒风云的人物,但是在这里,他要是乱来,可能锒铛入狱的。
当然,以A区的势力,在交涉之下,“灵魂”终于会被释放出来。但是A区的政局瞬息万变,如果“灵魂”在此地受挫,那么他在A区的政治生命可能会就此完结!
“灵魂”习惯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