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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为什么不可以早点关门啊?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有多少顾客嘛!老板真是的!”
抱怨的女孩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趴在柜台上。小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基本上,店里的工作不算多,她们三个人干便已绰绰有余,而且大部分活儿都由她和嘉夜包了,这丫头明明是干得最少的一个,可抱怨却最多。
“喂喂!”女孩忽然用手肘蹭了蹭旁边的小爱,示意她看外面,“快看那个男的!”
小爱放眼望去,从一辆三陵越野车上下来一名俊酷的少年,她看这会儿,那个男生正潇洒地摔上车门朝蛋糕店走来。
“唔哇!好帅!”身边的女孩已经忍不住赞叹起来,“他是要到我们店里来吗?!”
的确很英俊,只是小爱对这些俊男美女向来没什么感觉,在她眼里,这不过是一个可能的客人。
男生推门进来,花痴女生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欢迎!想要点什么?!”
他将不大的店打量了一番,微笑着问:“请问屈嘉夜在吗?”
“嘉夜!”
嘉夜蹲在烤蛋糕房里,闻声回过头来。
探头进来招呼她的是小爱,“有人找你。”她比了比外面。
找她?是然美吗?嘉夜站起身,在帕子上擦了擦手,掀开帘子走出来。
高大修长的身影在听到背后动静的时候优雅地转过来。看清来者的面孔,嘉夜一下子愣住:怎么会是他?
纯白的紧身棉质背心,外面是一件黑色半透明的薄衫,一条灰蓝色的贴身牛仔裤,胸前垂着银晃晃的掉坠,左手上是两枚造型诡异的硕大戒指。气质时髦而迷人,当然,看起来绝对与“流氓”二字无缘。
嘉夜本能地注意他的臂膀,上面还缠着绷带,应该是他错不了,杜谦永的……孪生弟弟。
“认得出我是谁吗?”他看着她,别有用心地笑道。
嘉夜气愤地回瞪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有一种被缠上的不好预感。
“我认识的人很多,随便问问就知道了。”他懒洋洋地歪着头。
嘉夜极度不想搭理他,走到蛋糕柜前没事找事干。
他很厚脸皮地也走过来,修长的手臂搭在玻璃柜上,垂眼打量里面陈列的花样各异的糕点,“哪些蛋糕是你做的?”
“你白痴吗?我是在这里帮忙卖蛋糕的,又不是烤蛋糕的。”嘉夜依旧埋头“苦干”,看也不看他一眼。没常识的家伙!
他哦了一下,又不屈不挠地问起来:“那你喜欢哪种蛋糕?”一张笑烂了的脸,虽然不正经,看在纯情女生眼里却是诱惑力十足。
嘉夜在心里白他一眼,“你眼睛没看到的那种。”
他被逗乐,不怒反笑,“屈嘉夜,我是你的顾客,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什么顾客?我看你根本就是来找碴的!”嘉夜终于也憋不住了,抬起头来正对他的脸。两个人隔着一个小小的柜台,彼此都不甘示弱地对峙着。小爱和那个女孩则在一旁好奇地观看,大气都没出。
“是不是需要我为那件事向你道歉。”嘴巴上虽这么说,看在嘉夜眼里却一点诚意都没有。
爱神的黑白羽翼2五(5)
“不必了!你无辜的哥哥已经帮你道过歉,也挨过骂了!”她忽然间好替杜谦永委屈,也好厌恶这个总是想方设法嫁祸哥哥的弟弟,中午时还为他难过的心情现在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根本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看来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他故做轻松地说。
“给他找麻烦就这么好玩?”嘉夜忍不住叹息,“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他什么坏事都没干,却替我平白无故地挨你的打骂,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这么优秀的人出丑,这不是很有意思吗?”他笑得幸灾乐祸。
“那么随便你吧,反正与我无关。”嘉夜闷闷地说。
“嘉夜,你什么时候下班?”
嘉夜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怔怔地盯着他迷人的俊脸。不会吧?难不成真的惹上麻烦了?“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战战兢兢地问。
“我好送你回家啊。”他厚颜无耻地答道。
“不行!!那怎么行?!!”嘉夜冲他喊道。
“不必客气。”他笑容可掬。
“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但请你看在我曾帮过你的分上,不要来纠缠我!!”
“此话差矣。怎么叫纠缠?我这个应该叫知恩图报才对。何时下班?”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嘉夜气得牙痒痒,决然地走进烤房。
“没关系,你忙你的。”他在后面提高声调说。
嘉夜实在受不了,迅速在脑海里构思了一套恶毒的骂人的话,掀开帘子准备对他一阵扫射,却看见他正满面春风地同她的伙伴攀谈。
“请问你们几点下班?”超级贵族的笑容,气度优雅脱俗,与嘉夜印象中的那种恶劣的笑脸距去十万八千里。
花痴小姐立场极为不坚定,完全无法招架帅哥有意的放电,马上便招了,“我们每天10点关门。”
“谢谢。”他一点不吝啬自己的微笑,斜着眼看了嘉夜一眼,“那么我在外面等你。”
嘉夜的脸气得煞白。怪不得这个家伙扮演起杜谦永来得心应手。刚才那样优雅得体的笑容她原以为是只有杜谦永才配拥有的。有一瞬间,他的样子甚至和杜谦永重叠起来。
可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哥哥会有一个这么差劲的弟弟?
关门后,他果然还在外面等着,背靠越野车,两手抄在裤兜里,像个偶像明星,吸引了四周不少的眼球。
嘉夜大大地叹了口气,朝他走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觉得我还不至于对不起你吧?”
他对她的不满只当耳边风,递给她一罐可乐。
嘉夜默默地接过,两手拿着。
他拉开手里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口,一副超爽的模样。“正因为你救过我,嘉夜。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家人情,所以决定这一个月免费当你的保镖,每天晚上送你回家。当然其余时间我不会干涉。一个月以后如果你对我的服务还算满意,我们还可以考虑续约。”他极度厚脸皮地说着,伸长胳膊按在嘉夜脑后的车壁上。
天!他们真的不愧是孪生兄弟!连说出的话都这么如出一辙!他的一系列蛮横无理的要求让嘉夜联想起中午时杜谦永和她说的话,所以她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拒绝。”
“你 没 有 拒 绝 的 权 利。”他故意一字一句地强调给嘉夜听,坏笑爬满他的脸。
嘉夜气结,正不知该说什么,却突然被他一把架起!
“喂!!你这个流氓!!你要干什么?!!”她在惊吓连连中被抱上了车,急忙伸手去开靠得近的那扇车门!
他很霸道地把她拉回来,门被锁死,她求救无门。
“你!!!”她愤愤地看着他。
“我是坏人,而且是色狼,定力不好,你不要逼我在车上做那种事。”他发动了车子,转过头来对她威胁地一笑。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呵呵,谁叫你那时要救我。”
竟然说出这种话!那她是不是还救错他了?“我现在后悔得要命!我应该让他们砍死你!!”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若无其事地开车,“你家住哪里?”
嘉夜赌气地把头偏向窗外,没有回答。
“没关系,那就去我家。啊……好久没带女孩子回家了。”
“经源路!经源路了啦!”
爱神的黑白羽翼2五(6)
不说话的时候,他给嘉夜的感觉就仿佛是杜谦永本人——高挺的鼻,深邃的眼,漆黑的剑眉,线条优雅的薄唇,冷硬中不失柔美的脸部轮廓,以及故意用来混淆视听的一头飘逸碎发。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嘉夜始终觉得这张面孔的主人就该是那个被雕刻出来的,仿佛艺术品一样的杜谦永。而他,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子,仅仅只是仿制出色的赝品,又或者他作为杜谦永的孪生兄弟,才可以非常荣幸地获得与他那个完美的哥哥一模一样的外表。然而冒牌货始终就是冒牌货,他只要一开口,一做什么动作,立刻就曝光。虽然个别时候,他也可以利用自己英俊的外表,很完美地模仿那种专属杜谦永的高贵、冷然和优雅,但那也只是演戏罢了,他的本质,归根结底是与冷傲的杜谦永迥然不同的。
这样的想法有些奇怪,甚至有些偏激。因为他毕竟和杜谦永是孪生兄弟,他们之间没有主次从属的关系,除了一个比另一个早出生几十秒这个事实。可嘉夜搞不懂为什么自己总是要把他看成杜谦永的盗版。难道是因为杜谦永太优秀?还是因为他总是在恶意扮演杜谦永?
双胞胎。这个词在嘉夜的脑海中一向有着甜蜜的联想。她印象中的双胞胎,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总是相互搂抱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彼此间不可思议的默契,他们的世界插不进任何第三者,他们对于彼此而言是无可替代的存在。直到认识了这两个人,她才学到原来双胞胎也是可以彼此怨恨的,而且双胞胎兄弟一旦反目,似乎比其他的类型都更来得决绝。
又或者,是他们兄弟的情况特殊?
不,不要好奇了。这和你没关系啊,嘉夜!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贸然闯进别人的内心世界。
中途,他接了两个电话,其间她听到他称自己为“蝮蛇”,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杜蝮蛇?这样的名字岂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她没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也被身边的人敏锐地觉察到。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名字。蝮蛇?搞笑!难道你的名字就叫杜蝮蛇?”她又忍不住想笑。
“怎么可能?”他听了也大笑起来,“你见过这么给儿子取名字的父母吗?”
“是你自己说叫蝮蛇的。”
“那个是绰号,不是真名。”他有点哑然失笑。
“那你真名是什么?”这句话张嘴就出,几乎没经过大脑思索。说完,嘉夜才突然觉得不妥,干吗问他的名字呀?八杆子打不着的!她应该是巴不得能和这个人撇清关系的吧?
“那个名字早没用了。”他的口气轻松得有点做作,“你以后也叫我蝮蛇好了。”
嘉夜皱眉,又有什么端倪眼看着要浮出水面——是他不认同,还是他不被认同?
他想了一下,又笑着补充:“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亲爱的’,DARLING,BABY,只要你喜欢,随便怎么叫都可以!”
嘉夜懒得理他的花言巧语,反瞪他一眼,“那就叫你蝮蛇吧!反正这名字也蛮配你的,心如蛇蝎!”
“呵呵,我好像只听过形容女人心如蛇蝎的。”
“那有什么?你又不算男人,担当得起!”嘉夜不肯错过任何还以颜色的机会。
他还是笑,不可否认他笑起来很好看,是可以把小妹妹大姐姐都迷得七荤八素的那种。而且他似乎还很喜欢滥用自己的笑,这一点又和含蓄稳重的杜谦永截然不同。
突然想起,见过杜谦永多次,还一次都没见他笑过。他笑起来该是什么模样呢?虽然身边这条蝮蛇和杜谦永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照理说他的笑容和杜谦永的笑容也该是如出一辙,可是嘉夜却觉得这两个人的笑,一定有着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