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怒的大吼和向天呼喊冤枉,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国师,口气竟有些平静,平静的令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说,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早已经设计好的?就连这头筹状元也是你们想给便给我了?”
“咔”的一声,仿佛内心深处有什么就要崩溃了似的,布满了裂痕。
原来自以为努力万分取得的状元头筹竟然是别人早已经设计好的,怕就是条狗参与也可得个所谓的“头筹状元”吧!
然而秦凡的一颗心,忽的就这么悠悠的沉了下去,自己的努力竟是如此的不堪,母亲的遗愿是那么的不值一提,自己多年的努力与母亲苦苦的期望和信仰竟如此的可笑,自己就像是个可怜的小丑。
然而……然而,更重要的是一直为自己出主意,帮助自己取得头筹状元,作为陛下的女儿,大荒九州的公主,自己千百个梦里夜里念着的她——伏陵她又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整个九华山峰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在场所有人听着那平静的声音,皆是心头一颤,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忽的诞生蔓延了起来。
冷风呼啸,带起一阵远处的雨水。“轰隆隆”雷声恐怖将秦凡整个人照耀的全身一阵雪白。
“咕噜”国师吞咽了口唾沫,随即大声强笑着又道:“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你的运气真的那么好?说轮空便抽到轮空的签了?”
国师说道这里胆气似乎一下足了起来,又像是对于那瞬间的恐惧而感觉到恼羞成怒,大声吼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凭借真本事得头筹?若不是本国师一掌将苍梧打昏,你会取得这头筹,拿状元?”
“嘿嘿!做梦!”他笑的更加放肆,涨红了脸似乎要倾尽全身力气,大声怒吼道:“做梦!”
“做梦!”
“做梦!”
“你根本就是做梦……”
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早已经导演好的大戏,自己就是个做梦的人,而如今梦破碎了,眼前漆黑无光冰冷冷的长枪铁刀无一不是提醒自己,梦该醒了,自己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酸孤儿罢了,开始便什么都没有,如今也是什么都没有。
“伏陵呢?对,还有伏陵公主,他是陪我一路赶来的,她定然是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秦凡眼神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周遭黑森森的铁甲侍卫以及那国师大叫个不停,像是快要溺死的人忽的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
国师闻言,有些怜悯的看了秦凡一眼,随即真的像是被秦凡打动了似的,挥了挥手道:“也罢,就让你彻底死心,去将伏陵公主请来。”
很快,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传来,一身华丽袍子的乃是当今陛下,在一众武将簇拥下,先是那英俊不凡的云中君露出了身形。
随即,随即一身粉色绯子映入眼底,那无数次日夜思念想着的人儿终于显出了身形,虽然面色有些苍白憔悴,却依旧难掩绝美容颜。
只是刹那间,他只觉得全身一阵沸腾,脑海中嗡嗡作响,直直的盯着那熟悉的容颜,呼喊道:“伏陵姐!”
那一身绯色袍子的女子闻言身体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下,原本抬着的头也深深的低了下去,乌黑的长发遮掩住了她的面容,再也看不清楚那熟悉的容颜。
秦凡一愣,欲言又止,原本胸中的百般委屈竟像是阻塞住了一样,重重的压抑的他难以喘息,似要窒息。
“伏陵……姐……”伸手的手再也无法前进,没有更大声的呼喊,这一次他只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呐呐叫了一声,便再也无法说出一句话来,所有的话都在那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碾碎了个干净。
“为什么?为什么黄金沙涡下头你满身鲜血?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又去了哪里?”
那轻灵的声音此刻却尤其冰冷,比这雨水还要冰冷万分。
“还有,还有为什么秦家村都亡了,只有你还活着……”说着,竟再也说不下去了,好一会才吼道:“尽管我想要相信你,可是,可是这些你又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啊!”
全身沸腾火热的血液在瞬间冰冷了下来,尽管他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一时从哪里开口,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原本熟悉的面孔,此刻却变得无比陌生。
就连你也不肯相信我么?
也是和他人一样认为我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怪物么?
也是认为我这一路上都是装模作样,我才是真正杀死母亲大人和全村人的凶手么?
他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疲惫,一阵潮水般的疲惫蔓延全身,所有的热情火热都消散冰冻,心灰意冷整个人都在刹那变得死气沉沉的。
“沧浪”一声,这是手中残刀掉到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的声音,低下头去,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无比陌生。
“或许,就这么死去更好……”
这一刻,他竟萌生死志!
“啪嗒”“啪嗒”
耳边一阵轰鸣,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听到几声雨水落地的声音,微弱但却清晰无比。
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黑色气体从他的身上溢散出来,冰冷深沉。
那国师与皇帝对视一眼,道人忽的面露喜色,像是终于忍耐不住,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对着秦凡大喝道:“你以为伏陵公主对这一切一点都不知晓么?”
“轰”的一声,秦凡仿佛听到了自己的那一颗布满裂痕的心脏轰然爆碎了。那些支离破碎的心脏碎片就那么沉入到了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所有的光明和温暖都在瞬间远离了自己。
那么冰,那么冷,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第三十八章 迷局
鲜血殷红,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到手心,地面上。一股浑厚光明的温暖气息从他的脸上传来,很快便游走他的全身。
秦凡一怔,回过神来的他,立刻感觉到万分羞愧和痛苦。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对一直以来深深念着的她起了凶念,若不是狂月及时出手,说不定真的会造成什么不可想象的悔恨结果。
一念至此,他更是悔恨惭愧交加,自己真是罪该万死,罪大恶极。
他随手将头发束起,看向狂月。见他一副担忧模样,想来对自己动手,他也是不好过吧!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感受到体内那阵温暖的气息,秦凡感激的向着狂月看了一眼,心中却苦涩万分。
伏陵那一副欢喜模样是那么幸福快乐,这是和自己在一起时候都不曾见到过得。
只有,只有在云中君身边他才会如此,那般幸福欢喜是自己怎么样也无法给予的,更何况云中君不论是地位和身份哪一点都比自己强上万分。
呵,秦凡啊秦凡你又算得上什么东西,又如何配得上她……
挨了狂月结实的耳光,半边脸都已经高高的鼓起来,更有鲜血从他的口角溢出来,怎么也擦不干净。
只是此刻*上的痛苦他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只在内心深处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心中狂吼道:“秦凡啊秦凡,你难道疯了么?竟然想要向着伏陵出手,难道看到她幸福欢喜不就足够了么?难道你的心胸竟如此狭窄?”
他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四周的众人。那些人眼神里尽是冷漠,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奇异古怪之色,每个人这刻都变得陌生了起来。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此刻,没有人言语,但看他的神色表情,迷惑远远多于害怕。就像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似的,就连他自己仿佛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状元这是醉了,是醉了啊!哈哈!”也不知过了多久,狂月突然发出一声夸张的大笑,打破了沉默。边笑,便将手中杯中酒一饮而尽。
拍了拍秦凡的肩膀,忽的来到秦凡的耳边小声道:“小凡,你不会怪我吧!”看他神色多是担忧和自责。
秦凡心一软,小声道:“怎么会,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狂月闻言,嘿嘿一笑,原本洒脱豪放的俊脸此刻竟有些涨红。
秦凡正惊奇好笑间,却听闻狂月小声道:“那她呢?你那个新认的妹子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口气竟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秦凡一怔,想也没想便回答道:“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安乐王府上,怎么狂月兄找她有事?”
“没……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刚刚还洒脱自在的狂月,此刻却一反常态的涨红了脸。呐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沉默的宴会突然被一声咳嗽打破,那国师冲着秦凡笑笑,而后环顾四周,大声道:“请状元郎随吾登九华山,接受状元符印。”
秦凡回礼,看向围观众人,最后撇了眼那人群中被簇拥着的伏陵,以及英俊的云中君。随即头也不回的跟随那国师一路前行。
大荒城依山而建,而每一届状元都要跟随国君登临九华山,接受禅封,代表天地认可,这才算是完成了状元的全部仪式。
细雨落下,秦凡与那身穿道袍的龙虎山国师相距不过几丈远,而他们周遭则是一片深渊悬崖。
微雨细密,眼见着那道人一步步来到悬崖边上,负手而立望着远处一片黑暗的夜空,他缓缓开口道:“首先,要恭喜你取得状元头筹。”
秦凡看着雨中那道身影,不由的缩了缩身子,山风呼啸而过,秦凡身子一抖,想来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吧。
“听说,状元郎来自宁州?”国师来到九华山上并未立刻传授状元符印,反而有些好奇的发问,又道:“状元郎可曾听闻过白发妖魔?记得当时传闻的很是凶厉,所过之处不留活口,是相当可怕的妖怪。”
秦凡闻言身子抖了抖,脑海里不可抑制的翻腾起来,那一日的景象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但他却不明白这国师为何在今日提起,内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心脏。
他就这般定定的看着那国师,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微风吹拂过国师一身八卦道袍,他已然转过身来,原本和颜悦色慈悲模样瞬间大变,指着秦凡恨声道:“还真是像啊!装个什么!莫以为我不知道,你便是那所过之处寸草不留的白发魁首!”
“你—是—凶—手!”国师一字一顿,脸色阴沉的吓人,手指着秦凡一副义愤填膺气愤极了的样子,手中长剑“仓”的一声,霍然出了剑鞘。
这声音像是个信号一般,随着这刺耳尖锐的声音落下,原本黑暗安静的九华山周遭立刻站出无数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放眼望去竟是密密麻麻粗略一数也有万余众,他们手持刀枪长剑等武器,在数十个身穿“荒”字黑衣的侍卫带领下,竟将秦凡包围的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只留有方圆几米的空隙。
见到这阵仗,秦凡脸上终于变了颜色,仿佛明白了什么,却依旧不愿相信,强笑道:“国师大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