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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和冯林,队友们都惊愕得手足无措。刀疤子一走,队伍便暂时处于无政府状态。大伙一个一个又躲到树荫里乘凉去了。
可好景不长,猛地哨子一声响起,催命似的又将我们这些游魂野鬼聚拢了起来。起初我还纳闷,刀疤子身子骨真有这么坚挺么,可抬头一看,却是那女教官,长得*,错落有致,即使那一身橄榄绿的军装也包不住似火的身材。
乖乖隆嘀咚起个隆冬呛,我心里直犯嘀咕,为什么刀疤脸就能弄到这么标致的女人,而我却连个小女人的嘴嘴都没亲过。
我一犯起醋劲,脑子里就一团浆糊。有时我就是一个裤裆里长两个大脑的动物,思想就等同于思春。
我觉得她每次经过我的面前故意把胸脯挺得高耸,因为就算站军姿也不用把胸部挺立得那么让人浮想联翩。而且她每次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总比别人多出那么个秒,虽然这个时间无法用肉眼估算,但我觉得她目光中的温情脉脉在将这个秒无限放大,就那么一眼,便是一生。
于是训练站军姿时,我尽量使自己身子扭曲成一棵歪脖子树,然后享受她那双细腻的小手给我矫正时带来的*。
我能感受到她缓缓走到我身后时的吐气如兰,还有她那小手抚弄我的胯部时的春潮泛滥,只不过她按我胯部时忒卖力,五根白葱指就像五根钢条。
在她的卖力推动下,我的军姿形状由“S”反转成反“S”形,她似乎仍觉得不过瘾,又一手给我推回原形。
唔,可爱的女人,就爱玩小花样,我心里叹道。
她从我身后绕到身前,睁起圆鼓鼓的金鱼眼,问我:“你属蛇的?”
我嘿嘿的朝她笑,可她仍瘪着嘴没有笑,我知道她是害羞,强忍着笑,于是回答她说:我属你的!
她眼睛睁得更大,眼珠子快掉了出来,凑在我眼前。她和我贴的太紧,就像一对准备亲吻的浪荡青年。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融化在你深情的目光中。”
这一番话后我觉得她定会被我的深情所打动,因为我明显看到她的嘴角一阵抽搐,眼眶里淌出一滴感动的泪水。
随后一个转身,她甩袖抹着眼泪离开了,只是再也没有回来。
她留给我最后一个背影就是她那丰满的臀部。其实我对女人的臀部向来是挑肥不拣瘦的,而她那曼妙的臀部却成了绝响,早早收了场。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九
我没想到刀疤子的恢复力是如此惊人,第二天老早他就人模人样的守在操场上,只不过脸颊比平时瘦了一圈,而那道胎疤却是显得愈发大发了。
我想,昨晚他一定是抱着马桶睡的,因为他的整个表情就是一副时刻准备屙屎的败家样。
倘若他要问我昨天谁下的泻药,我一定会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纯洁无辜的腔调说:我敢以我舅老爷的名誉发誓,那等断子绝孙的事绝不是我马冬所能干出来的。当然,我没有舅老爷,他也没有问我。
一大早他只是先发了一道口令,领着队伍走进南角的一片小树林子里。
南角林子虽不紧凑,但树叶也算茂盛,稀稀拉拉的几点阳光点缀进来映在军装上,就像着了彩的迷彩服,耀得人眼迷离。而这里又离训练场地较远,树叶子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这是一片遮阳整顿的好去处,也是一片遮人耳目的好屠场。
我不相信刀疤子会转性子,大清早的带着军乐团进林子里单是为了图消遣。他就是一条狗,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习性。只是大家都被他脸上的假笑灌了迷魂汤,甚至连冯林也差点对他掉以轻心。
他将我们一群人赶牲口似的赶进林子里,然后就开始练习站军姿。他手插在胸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军姿要领:“头要正,口要闭,两眼平视前方。”
他迈着步子在我们四周不停游荡,乜斜着一双贼眼,盯着我们就像一条恶狗盯着林子里悬挂着的五十条腊肠。
“两手夹紧裤缝,两腿绷直,身体往上挺,身体向前倾。”
他游荡了一圈,最后立在后排“罗圈腿”的身后略停了几秒,紧接着对准“罗圈腿”的腿窝子抬腿就是一脚猛踢。只听得扑通一声,“罗圈腿”重重的跪倒在地,痛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
“啊?你们他ma的是拉屎还是站军姿?老子没教过你们?跟老子玩痞,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秃毛鸡,今个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兵痞,让你们这帮脓包看看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不放老实点,老子就叫你丫的跪下来唱征服!”
“罗圈腿”骇的不敢吱声,一只手按在脚窝子直哆嗦。
刀疤子火红着眼对着地下躺着的“罗圈腿”又抖了一句:给老子起来继续站好。
“罗圈腿”右腿肿得无法起身,战战兢兢的被身旁的队友掺扶了起来。刀疤子见状,冲过去对准队友的后脑勺就是一掌猛劈,咧嘴骂道:ma了个巴子,要你扶!
刀疤子呼哧呼哧吐着粗气,一张脸绷得跟箍桶似的,一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大步的踱回队伍前,瞪着大家破口大骂:嬲你妈妈别,给脸不要脸,你说你们贱不贱……啊?贱不贱!
队伍里鸦雀无声,个个低垂着脑袋装无辜。我也将头紧紧埋着,生怕他给我揪出来。刀疤脸今天彻彻底底吃错了药,正是火枪上膛的时候。按照“敌进我退”的伟大游击方针,现在正是缩头当龟儿子的时候。
可冯林全完全不顾这一套,在队伍里正怒目圆睁。我知道他的臭脾气,高中时有名的怒目金刚,只要有人敢侮辱他,愣是天皇老子也不怕。
而队伍里也就冯林一人将头高高昂着,两眼跟*枪似的。刀疤子在上面瞧得真切,窝在心底的肝火腾的直窜,指着冯林说,你是不是不服!
冯林没有作声,两眼对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相。
“二排五列出列!”刀疤子对冯林下了命令。冯林一个正步跨了出去,身体立的比直。整个军训期间他就没立过比现在还直溜的军姿。有时在这节骨眼上这小子就会帅得一塌糊涂。
“说,‘我是贱人’!”刀疤子指着冯林子大声呵斥,“赶紧给老子说。”
刀疤子一连吼了好几次,冯林仍是没有声响。他不由的火了,额前的青筋根根暴起,右手一伸,拎起他的衣领子便将他提了起来,一张嘴几乎就要咬到他的鼻子,大声嚷道:“我是贱人!快说!”
“贱人!”冯林嘴里不紧不慢的吐出俩字。
刀疤子听了特别高兴,连语气也顿时软捏了下来。他抚了抚冯林的脑袋说,“不要怕,说了就没事。来,咱们再重新说一遍,‘我是贱人!’”
“贱人!”
“嗯,不错。还有‘我是’。”
“……”冯林没有作声,两眼死死的盯着他。
“说!我是!”
“你是!”
刀疤子听了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脸色变得煞白。随即一掌将他推开,接着一脚飞踹,正好踹中小腹,踢出了七八米远,紧接着又跟过去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连踩了三脚。
冯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刀疤子跺得嘴角直冒血沫子,两眼翻白,喉咙里咯咯的发不出声响,就像一块浓痰卡在喉管里跟着气流上下翻滚。
这惨状任谁见了都得发指,我气得牙齿咬的咯咯响,像头发疯的猛兽,撒蹄子一头猛撞过去,抱住刀疤子的脚踝给他翻了个趔趄。而刀疤子也毫不含糊,稳住身形,跟进来又是一脚踹在的我的肩头,踹得我一身骨头架散了零碎。
胖宝军训期间一直躲在树林子里歇息看我们训练,看到冯林被踩,气得怒不可遏,刷的一声从草地上弹起来,嘴里“X你娘”的骂着,随手捞起一块砖头吭哧吭哧的就要冲过来。却不想斜刺里早已冲出两名教官,胳膊肘一拐将他放倒。
“罗圈腿”一伙人在旁边看了也早已按捺不住一腔怨气,吆喝一声一齐朝刀疤子围攻了上去,准备一拥而上。而附近的教官都约好了似的,一看势头不对,40多人立马都聚拢了过来,拦住我们一群人一阵乱踢。忙乱中,“罗圈腿”的下巴也不知被谁踢脱了臼。
而田鸡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偷偷溜边跑到了操场中央,一双爪子在空中狂摇乱舞,边跑边撕破喉咙一通乱喊:“教官杀人了!教官杀人了!”而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平时结结巴巴的他,关键时刻却一点也不卡壳,而且喊得特顺溜,嗓门也倍洪亮。
此时的冯林闻声干脆也不挣扎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装死。
经过田鸡这么一喊,全场顿时炸了锅,全院500多新生像赶潮水似的朝树林子里涌了过来,将40多名教官围了个水泄不通。
“废了丫的!”“砍死他!”“全堵了!全堵了!”“一个也别跑!”“X你姐的!”“纳命来!”……
整个操场陡然间呐喊声,叫骂声,哀号声响彻云霄,甚至先前被虐过的几人解下腰里的皮带,挽起袖口闭上眼睛就是一顿乱抽,也不知到底谁抽中了谁。
正当这头打得热火朝天,猛地听到背后“碰”的一声枪响,不知谁放了响朝天枪,骇得大家脊背发凉,围殴的人群立马安分了下来。随后就见着营长伙同院领导五人急躁躁的一路小跑奔过来,将两拨人马劝开。
幸亏营长及校方及时赶到,倘若真的发生大规模暴力事件,就凭我们这群刚从高考考场里跑出来的几百号病秧子,谁输谁赢还没个准头。
后来,冯林被送进了医院,被诊断出肋骨骨折,在医院疗养了10来天。而刀疤子也被送回军校接受校方处置,据说要不是看在他爹是校党委的干部面上,差点就被开除学籍,最终只给了个警告处分。附带着那批教官全部被撤换成新一批教官,以防再起冲突。
其实,那时候军训已接近尾声,换不换都已是个句点。
十
军训结束后,全班同学特地挑了个黄道吉日去看望冯林。
推开门后,冯林正躺在床上无聊的拨弄着身边摆的一个破药罐子,一看到我们一伙人进了病房就喜得从床上探起半个身子,胸腔的牵拉产生的剧痛又让他只好安静的躺下来,嘿嘿的挤兑着一张脸对我直笑。我知道这家伙是闲不住的人,没人跟他聊天就得被日子淡死。
我见他身上固定着一圈胸带,便拿他开涮说:“嘿嘿,瞧我们的战斗英雄,都学起女人束起抹胸来了,这身材……啧啧……就是平了点。”四个女生听了躲在身后咯咯得笑起来。冯林眉毛一竖,抓起药罐就往我身上甩,可罐子还没扔出手自己就疼得嗷嗷叫。
大家一看他这伤势还没愈合也不敢再多逗他,赶紧把提来的水果和鲜花一股脑儿的往床头的小桌堆去。冯林抱起花闻了闻,说:“真他妈的香,就得这花冲冲医院的霉味,这种心思你马冬就想不出来,一定是咱班的四大……呃,四大美女想出来的。来来,鲜花配美人,四朵金花人人有份。”他从花束里抽出最娇嫩的四朵分派给了四个女生,也亏那小子嘴转得快,否则四个女人一拥而上,至少也得落个半身不遂,终生残废。紧接着他又随手从袋子里抓出一个苹果张嘴就咔嚓啃掉一大块,囫囵着一口咽了下去,喜滋滋的说:“你们不来都快憋屈死我了,这几天光那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