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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奥伏羲握着且可娣的手,十指交缠,搭上刚停在博物馆旁的红色双层巴士。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下了车,右绕左绕,来到奥伏羲所谓的家。
不起眼的店面安静地位于街头的一隅,大大的橱窗里展示着很多古老的东西,老得叫人看一眼都嫌多余。
伦敦,多得是这样的店家。
单把手的门上挂着一个狮子嘴风铃。
两人进入了店里面,陈旧的气息一下扑面过来。
层层叠叠的柜子,很高,顶到天花板,匣子有大有小,因为过于老旧,实在看不出来其中装了什么,几坪大的空间显得拥挤,阳光从外面照进来,透过老旧的玻璃橱窗,形成模糊的光晕。
吕可娣觉得自己好像错入某种时空。
“要回来也不通知一声。”此时一个老人从门内走出来,口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穿着黑缎背心,白衬衫,腰际挂着一只怀表,不是很多的白发一丝不苟的贴着脑门,非常英国绅士的打扮。
“爷。”奥伏羲走上前去,搂他的肩头。
老人不是很习惯他赤裸裸的感情表现,嘴巴叨念着,“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老爱抱来抱去。”言下之意宠溺多于埋怨。
“爷,我跟你介绍,这是可娣,我目前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你曾孙的娘。”
可以想见这对爷孙的感情非常好。
“爷爷好!”吕可娣鞠躬弯腰。
“嗯!”老人干瘪的嘴闪过只有他自己明了的笑意,“你好,好好好。”
曾经随着时间河流流出的小石子,如今又回到蜿蜒的浅河,天意啊!可是他的傻孙子却似乎忘了那段童年往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去泡茶,你们年轻人自便。”老人识趣得很,年纪大了,当电灯泡耗电伤神,偶尔出现一下,让年轻人知道还有他这么个人就行了。
“爷……”奥伏羲欲言又止。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我都吩咐他们了,今天是大日子,谁要敢出来捣乱我就撵出去。”老人简直太过通情达理了,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也逃不过他眼皮下垂的眼。
“我去帮忙。”奥伏羲头给吕可娣一瞥,见她点头,开心的搂着老人的肩膀进去门帘里面。
空气突然静谧了下来。
玻璃橱窗外,有流动的车潮,闹意却进不来这个空间,吕可娣走走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里再度萌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喂,她走过来了,你滚快一点!”
“嘘,槽老头交代我们不可以出声,你别尽说我!”
突然在空气中响起了交谈声,停止后,有个灰不溜丢的影子咻地跑到椅子下面,吕可娣一下看不清楚,隐约觉得那声音像两个小孩子所发出。
她弯腰查看,不期然看到一只朱雀鸟躲在椅子底下。
“嘿。”她对着它释出善意的微笑,干脆蹲下来,跟它眼对眼。
朱雀鸟转动滴溜溜的眼珠,评估着自己现在到底该装死还是怎么着。
“别装死了,我们被发现了。”由吕可娣头顶上方发出的声音,出自鸟笼里面的一只凤凰,它有着金碧辉煌的羽毛,睥睨群伦的眼神很不屑的瞪着躲进椅子底下的朱雀鸟。
“哼!”它高傲得很。
也难怪,根据古书记载,凤凰可是鸟中的王,它那种气派是可以理解的。
“你好……”吕可娣站起来。
“好什么好?不懂礼貌的人类!”凤凰可拽了。
她只有傻笑的分。
“我在里面听到你的笑声,你看见什么好笑的事?”此时门帘被掀起来,端着茶盘的奥伏羲从里头走出来。
“我……”吕可娣抬起眼,手指头在半空中划了个圆弧,鸟笼是空的。唔,她……眼花吗?她心底兜转个圈,把刚才想说的话掩了下来,“呵呵,没事。”
“真的?”
“你啊,疑神疑鬼的。”她轻快的帮他拿下茶盘里的茶器,奶茶的香味随即攫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看着她如花生艳的脸蛋,奥伏羲一把搂过她便要亲。
谁知道她嘟起小嘴,“这么多人在看,不要啦!”
这么多人?她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愣。
不会吧……
尾声
夏天终于只剩下一点点的尾巴。
回到台湾的吕可娣很快的被关强关爱的电话给淹没了。
她不是故意的啦!只不过和伏羲氏碰面后,就认为手机不再具连系功能的被关机丢在一旁,所以一回到家,听见塞爆答录机的留言,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她脚底发冷,丢下手上的行李后,一头栽进火烧眉毛的工作,闭关去也。
“不管是谁都不要吵我!”把生人勿进的牌子高高挂在工作室的大门上,她想,要是不能在最后时间把全部的作品烧出来,交到关强那个恶霸的手中,她恐怕会死得很惨。
突然想到什么,探出已经绑上工作时的头巾的头,娇俏的脸有些迟疑,“你……我……我想说……”
她居然忘了有人被她冷落在门外!
“你什么都别说,赶工去吧,我也积了不少工作,从今天起也要忙一阵子。”奥伏羲把她往里面推,他很能谅解。
吕可娣绽出花一般的笑容,“你要回那边的家?还是在这边?”
“有关家具电脑绘图的部分我在这边做,陪你,其他的我回那边做。”他所谓的那边,也就是几步路之遥的隔壁,奥伏羲买下了住不满十根手指头天数的美美房子。
“OK!”她心满意足的点头,重新关上工作室的门,动力全开!
于是,工作、工作、工作,填满这一对刚刚下飞机的人的时间。
很久没有生气的房子陡然又回到两人出国前的状态——沉寂静到最高品质……
谁说的?!
几天过去——
他们的左邻右舍们可不这么以为。
出来倒垃圾的主妇用手肘顶着身旁另一个主妇,“可娣家的客人怎么一直没断过啊?”
“哇,俊男美女唉,他们正往这边过来,哎呀,早知道我就打扮打扮再出来。”
“你胡说,我看到的是银发帅哥,还有可爱到不行的婴儿。”
这两个女人鸡同鸭讲吗?
谁知道呢!
总之,络绎不绝往吕可娣家来的人一直没断过,持着小皮箱的仕女,面无表情的老者,穿着古装衣饰的人,还有骑马的将军!年代错乱得像走入电影拍片厂。
“我们不请自来,你说她会欢迎我们吗?”穿着红衣裳的小女子走在很后面。
“我来是给她天大的面子!她要敢给我脸色看,看我怎么整治她!”一身金光灿烂的男子有着细长的眉,那骄傲的样子像极了当日吕可娣在奥伏羲家中见过的凤凰,至于跟他并肩的小女子则跟那胆怯的朱雀鸟很像……
“她可是大老爷的未来老婆,表示她以后也可能是我们的主子。”
“呸,担心那么多做啥,不过是个女人,都是那个糟老头的错,什么要云游世界,不方便留我们,要不然咱们哪需要这样长途迁徙?”
“换来这里也不错啊,看起来好像比我们原来住的地方还好。”小朱雀很知足。
不一会,两人来到吕可娣的家门前,风凰手一抬,大门自动打开,他们缓缓走进……
大门关上。
谜!
好令人不解啊,一栋三层楼大的房子可以容纳那么多人吗?又不是巴赛隆纳球场,而且只进不出,这,没道理啊。
不管有没有道理,都跟在外头看傻了眼的邻居们无关。
至于吕可娣出关后的反应……呵呵,很值得期待!
三天的竞价试卖促销,得到消费者很大的回应。
高价的餐具在市场上,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手法促销过,对餐具情有独钟的人,一听见这从来没有过的好康消息,立刻大排长龙,都是为了拿竞标单,等着用最划算的价钱买下喜爱的餐具。
吕可娣的餐具加上奥伏羲的家饰,一个月下来,不只餐具卖得嘎嘎叫,连带家饰也接到不少订单,百货公司的业务经理看机不可失,一口气跟关强续签了一年的专柜展示租约,想要牢牢抓住吕可娣这只会赚钱的金母鸡。
而今天的庆功宴就是这样来的。
开出长红的销售成绩单,普天同庆!
宴会在关强的经纪公司里举行,简单的鸡尾酒会,吕可娣在宴会中宣布,把要拿来租宴会场地的钱拨给经纪公司的员工,以马尔地夫十二日行来奖励他们,大家简直乐坏了。
“你就只会对他们好,我这长工一点额外报酬都没有,你偏心!”关强踱到她身边,讨功劳的功夫一级棒。
“都给你两成抽成,还有我们原先谈好的条件,这样还嫌不够喔?”吕可娣眉开眼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能得到消费者这么大的回响,心花怒放极了。
“我不介意兼差,你的经纪人换我来当也可以。”与她形影不离的奥伏羲可不觉得还要再分给关强任何酬劳。
“你们……狼狈为奸!”欺负他这个外人。
“你说得好,我们就要结婚了,欢迎观礼!记得,红包五位数以上,否则,宴客时把你发配边疆,让你看不到新娘子!”举起酒杯,奥伏羲朝醺红了脸的吕可娣晃了晃。心神领会。
“拍档,你真的要嫁人了?”关强瞧了瞧吕可娣。唉,他才挖到的财神女。
“你知道我想婚想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人要把我娶回家,我当然要用力答应啊。”
不管是想昏了还是想婚了,总之,诸位亲朋好友……她,吕可娣要结婚了!
新婚夜。
来踢馆……喔喔!不,是来闹洞房的人都被尽责的关强挡在外面,春宵虽然不再一刻值千金,还是很可贵。
毕竟,结婚是第一次。
累垮的吕可娣被奥伏羲抱进新房里,放在柔软的床垫上。
拉掉手上的白手套,今天的奥伏羲英俊又潇洒,气质脱俗;吕可娣也不差,着白色新娘婚纱的她,迷倒了一缸子来参加婚礼的来宾,当然,也让新郎整日心痒难耐,冲动的想直接跳过婚礼上床嘿咻嘿咻。
“咦?这张床……”她瞪大了美眸。
淡紫、深蓝、柠檬绿三色交织而成的美丽,四柱桃花心木大床,足足可以睡好几个人那么大,床头雕镂着扑克牌的国王跟皇后,床尾则是武士,其他地方则散落梅花、红心、方块、黑桃,四色花美丽非凡。
是她曾经肖想很久的那张床。
“这是我的‘嫁妆’。”奥伏羲知道她会喜欢。
这是他给的新婚礼物。
“它它它……还是那么漂亮。”有人会为了一张床哭吗?就是她。
“它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宝贝,只传给媳妇。”所以,先前就算她那么的渴望,他也没办法先将它送她。
吕可娣扑进奥伏羲的怀抱。
他轻轻拍她的背哄着她。
“爷爷要是知道我在新婚夜把新娘子弄哭了,肯定要飞来教训我。”他喃喃自语。
谁说新婚夜不可以有眼泪的,当一切被眼泪洗刷干净变得澄澈,未来……大放光明!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