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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那‘天道’正在日夜不停的攫取着龙翼大陆的灵气和生机,等龙翼枯竭了,下一个就是青岚,接着是极暗大陆,最后是这颗星。众生的命运都将寂灭,再无轮回。”
“不可能,‘天道’是在聚灵不假,可它是循环往复的,它会把聚集的灵气还给大地的。”
“孩子,那是欺蒙世人的说辞。五百年前,我在一次修持静功的时候,魂游太虚,神遁无极,我发现了青岚吉岭山脉正日渐枯竭,惊讶之余,我的神识追随着一股特殊的灵气穿越山川、河流、雪域、大漠,历千难万阻,它却在龙翼迷图山脉天道峰附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此后经年,我一直在寻找那股灵气远赴万里去天道峰的理由,可我惊奇的发现,还有更多的灵气聚集并消失在那里,而没有什么你说的循环往复。无奈之下,三百多年前,我借西拉玛玛族群佩家族篡权杀害老族长丹增巴桑大师而引发的‘修心’、‘修体’大争论一事,走访龙翼各大修真宗门,斡旋调合,实际上我的目的是‘天道’。在天道院盘桓了数日,我曾亲眼目睹了‘天道’威仪,更加认定了心中疑惑。但我观察昊天、昊凡等真人并不清楚个中详情,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将此事搁浅,总盼望他们自己能早日发现,早做处理。一百年前,我的修为已至顶峰,随时可以虚空证果,涅盘飞升。一日,我以无上佛念洞穿虚空,寄去佛陀印记拜牒的时候,却遭到拒绝。跟随佛念回来的还有一股我的师父患苦悲智佛陀的佛谕,他告诉我一个惊天的秘密,我才知道我的怀疑没有错,‘天道’是万恶之源,它的存在,会毁了这颗蓝星。”
如听天书一般听完叠伽讲述的故事,震惊之余,我整理思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天道’既是万恶之源,那你为什么不去毁了它,以你的级数天道院应该无法阻挡。”
“呵呵,孩子,如果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且不说我去会引起道佛之战,引起青岚、龙翼两块大陆的民众为维护传承而起的生死对决,就说‘天道’,已经不是人可以损毁的,我力有不逮。”
这个狡猾的老僧伽,明明是一只缩头乌龟,他会力有不逮!鬼扯。咦!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他……。
“孩子,如果你有此能力,你会不会一肩……。”
“停!我北星只不过是一个流浪于天地之间,流浪于生死边缘的局外人,独行者。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担负起匡扶天下,济世救人的狗屁使命。我这一生,了结恩仇后,关山万里,只想一人一心,踯躅独活。”
叠伽看着我,我亦盯着他,二人的眼睛一样的深邃,一样的如星空般广袤,一样的神秘无极。
“孩子,你错了,有一天,青岚、龙翼都不存在了,你怎么了结恩仇?有一天,你所保护和希望平安的人都往生了,你怎么独活?以你我的修为也许可以在那场浩劫中存活下来,但其他万物生灵哪?当你眼前的天地一片废墟,当你眼前的天地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你又该何去何从哪?”
我知道叠伽在危言耸听,我知道他这不过是一种推演,一种可能的推演。但我的心同样震惊,同样悲哀。万物陨殁,众生罹患,天地沉沦,假如真的如此,侥幸活下来的人,也将没有明天。
谁可以挽狂澜于既倒?
谁可以挽大厦于将倾?
这个人,不会是我,绝对不会是我!
“好了,故事听完了。我想问问,你的弟子群佩坚赞为什么普一见面,就要致我于死地?”
叠伽的人还处于一种哀伤的境界,他没有走出来,他波澜不惊的答道:“群佩坚赞是玛族族长群佩多吉的近祖,他也是铁血梵天众弟子的师父。”
这就对了,隆多吉是群佩多吉的玄孙,岂不也是群佩坚赞的后世,再加上铁血梵天的因素,他想杀我,就不足为奇了。看来三百年前玛族人的权力更迭,一定也少不了大梵天的暗中参与和支持,这帮子混蛋!
我的心霎时意兴阑珊,对大梵天,对叠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讨厌。
“圣师,青岚大陆的妖兽界很苦,它们也是万物生灵之一,它们也有善有恶,刀刀诛尽,剑剑诛绝,你们大梵天的铁血梵天是不是太霸道了!能不能在那场浩劫来临前,哪怕仅有千年,百年,一年,一天,一个时辰,让它们可以自由的呼吸,让它们拥有尊严,让它们不必在惶恐中,不必在煎熬中,不必在恐惧中等待死亡。”
我的声音同样很伤感,不是命令,不是请求,而是一种有情的倾诉。
叠伽没有感到意外,他平静的看着我,眼中有辉芒闪过。
该说的说了,该见的见了,该做的做了,是到该离开的时候了。
“叠伽圣师,北星告辞了。”
“孩子,封印中的‘无极暗能’在你的身体里,是吗?”
“无极暗能”,他指的是天魔,我悚然一惊,他在试探我,他想兴师问罪,还是别有目的,我有些吃不准,索性假装糊涂。
“什么暗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孩子,那‘无极暗能’乃是涉及星空本源秘密的一种至贵至重的能量,非至极之人岂可降伏于它。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我是一个奇迹吗?风雨经年,坎坷无数,但每一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化险为夷,倒是有点离奇的苗头。
一念刚起,一念又生,我马上摒弃了那狗屁奇迹的想法,我北星是个被命运遗弃之人,是个不祥之人,除了满心的仇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这样的人如果是奇迹的话,那这无比苦涩,无比情殇的奇迹,不要也罢!
“叠伽圣师,要没有别的嘱咐,北星告退。”
“你要返回龙翼?”
“不错,趁着青春好还乡,我欠下的和别人欠我的,是该有个了断了。”
我回身,目视东方,坚定无比的离开峰崖。
“孩子,请等一等,你的心远没有你的人冷漠,如果你承诺帮这亿兆生灵,条件任你开。”
我的双肩一颤,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说道:“叠伽,这就是一直呼唤我的原因,这就是你两次传下圣师法喻,化解我与三大神殿摩擦的原因,这就是你一直容忍我的原因,这就是你的阴谋。说,从什么时候起,你知道我,呼唤我,并决定利用我。”
“五年前,你与星空交流那晚开始,你的人生就已经不同,你的命运也已不同。”
“呵呵,哈哈哈哈,是不同了,悲惨至极啊!”
一声苍凉的长啸响起,在群山中滚滚不息。
梵尼静庵,两条人影倏忽的出现在竹林之上,赫然是梵妃雅和庵主净灵。
“师父,北星出事了,他的啸声如此的悲凉,难不成他与圣师……,不行,我要去看看。”
“雅儿,站住,圣师他老人家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现在这人世间谁都帮不了他,他只能靠自己。”
梵妃雅如中雷击,她泪眼婆娑的望着师父净灵,得到的却是否定的摇头。
“师父啊!”
“雅儿,当局者迷,关心则乱。圣师他老人家岂是妄动无名之人。北星那孩子一身是谜,功高盖世,所修博杂,又清冷孤傲,目空一切,圣师会予以点化,适当的敲打,有益无害,你不要过于担心。”
“不!师父,你不知道,他是个至苦之人,他的心已经破碎,如果遭受屈辱,他宁死都不会低头的。”
净灵大师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儿,心中一阵的酸楚:雅儿分明是爱了,无论如何,只要那孩子不是邪魔,只要他能过了圣师那一关,自己一定玉成此事,绝不能让雅儿像自己一样,虽青灯古佛常伴,却心受牵绊之苦。
“雅儿,走吧!跟为师讲讲北星那孩子。师父保证,他一定会安然无恙。”
竹林上,身影翩然杳渺,只余风过竹叶的沙沙声,间断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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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原是故人
“叠伽,我是不会认命的。我活着除了恩怨以外,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逆天而为的结局,死,并不可怕,我更无惧往生。如果我的存在真是你说的奇迹,那我会颠覆强权,颠覆命运,颠覆神佛,就是浩劫临头,也九死无悔。”
“孩子,你要入魔了!”
“对,你说对了!入魔有什么不好?最起码敢爱敢恨,光明磊落,杀该杀之人,屠该屠之族,谁敢挡我?”
许多年以后,我都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叠伽面前,毫无保留的锋芒毕露,他与我没有显性的恩怨,他更不是我仇视的对象,可我偏偏选择他这个不适合,也最适合的大神者吐露心迹,是泄愤?是控诉?是宣战?是色厉内荏?是破罐子破摔?是无惧无畏?我不知道。也许在我心中,他是另一个“知心夺命”的酒友向道。
南吉岭山脉额士峰最高的峰顶上,一个如枯木般的老僧伽,一个风华正茂,衣袂飘飘的异域少年在凝神对视,气氛有些异样,两个世无匹敌的绝世强者,两个生命本来绝对不应该出现交集的人,却宿命相逢,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知晓这会给本是同根生的两块大陆带来怎样的变化?怎样的风雨?
“孩子,你的一部分功决源自大慈悲天‘四祖’罗摩,几千年来,他的惊天印决一直是残缺不全的。如果说有遗憾,‘四祖’证果唯一的遗憾就是诸天九印没有归一。‘诸天周始,九转归一,浩浩天威,三界无敌’,这是‘四祖’的心愿,也应该是你的心愿吧?”
引诱!**裸的引诱,这老僧伽开始软刀子割人,威逼利诱。不错,大梵天印是我必须要学的,可这种方式,这样的情况,我不能接受,接受它就等于接受了屈辱。
“叠伽,你不用说了,我北星不信命,不认命,但我还没有狂妄到拿自己当奇迹的程度,浩劫一事我绝不会插手,我也没有能力插手,你不用枉费心机。三天后,我将启程返回龙翼,后会无期。”
我一抱拳,深施一礼,再次转身离去。
“孩子,我将撤回铁血梵天,如你所愿,给妖兽界一片自由的天空。我会等着你,等着与你再次重逢的日子。”
坚毅、果敢、无畏、偏执、奇迹般的“神之子”,你将是这天地间最渺不可测的变数,集毁灭、创造于一身,为神、为魔在你的一念一线之间啊!
我飘然而逝,不再回头,可叠伽那苍桑的声音却在我耳畔响起。
“愿一切众生都获得快乐和快乐的原因;愿一切众生都脱离痛苦和痛苦的原因。开悟认知,唤醒本觉的光辉,净化黑暗,让太阳的赤芒持续生起……。”
夜如澜,繁星如织。
额士峰上的一间小木屋内,我伸了个懒腰,跟布扎他们几个厮混了两天,真够累人的。
我没有透露与叠伽谈话的任何内容,他们以为我过关了,以为我会留在大梵天神殿研习神修秘法,梵妃雅和布扎的脸上各自挂着意味不同的笑意。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明天,我将离开大梵天神殿,离开朋友,只身返回龙翼,此去遥遥无期,能否有缘再会,一切就看缘法了。
额士峰后峰一处隐蔽的洞口外,我虚空伫立,这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不比寻常。日前与净灵大师坐而论道的时候,我外放的精神刺有很多没有返回,大多消失在了这里。
探与不探,我很纠结。
按理说马上走人了,我不该惹事,再说我与叠伽谈崩了,这其中若出个什么差错,可要授人以柄了。
呵呵,瞻前顾后,我这是怎么了?
身影一晃,我遁入了黑暗之中。
此时,额士峰上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