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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魔”贡嘎他居然也到了龙城。
“‘嘎鼻子’,要打也轮不到你,我旦干子最近看见吃斋念佛的就想吐,那个王八蛋德蒙,你要知趣马上圆寂坐化,不然我让你灵魂倍受煎熬,生死两难”
这番话说的刻薄歹毒,阴损寡绝,“花魔”旦干子,又一个魔门强人
青岚“寂、暗、花、佛”四大魔尊现身了三个,纽舒等人暗吸了一口冷气,这还了得,龙城之约业已演变成了神魔对决,一个应对不好,溅血的场面势不可免。
乌思藏还在蓄势,那张扬的魔旋已然升上半空,如暴风之眼,虎视眈眈。
“净化”雷蒙有些怒了,他径直的走向了“花魔”旦干子,神心傲岸,他选择了一个最强的对手。
狂风怒吼,阴霾遮云蔽日,半空之中,双目猩红的乌思藏狠狠的盯着庞大的龙城,他非常清楚,二十年的生死磨砺,一朝雪耻,以他的程度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庞大的魔力旋在飞速的推进,“寂魔”穆赤也紧跟着推进,爱徒心切,帮助其完成梦想的心思昭然若揭。
“梵天真如,心不昧则修心无类,法若起则杀性不彰,迷途之人,你们何时醒悟……。”
一只闪烁着苍劲白芒的巨手凭空而现,它挡住了魔旋,令其无所逃遁,五根如山峰一般硕大的手指缓缓扣合,乌思藏危在旦夕。
一道黑光耀世的身影突兀出现在巨手即将合严的中指与拇指之间,他撑住了天地,他撑住了生命延续的最后一线希望……。
旦干子与雷蒙停止了争斗,龙城静默了,所有的人嗔目结舌的盯着半空的异象,震惊不已。
魔旋在寻找着出口,魔旋从撑开的缝隙中丝丝逃离。
巨手在剧烈的晃动,而那弱小的黑光稳如磐石,岿然不动,丝毫没有溃败的迹象。
一阵阵密集的闷雷在天际响起,乌云滚滚,翻涌不息。
千百道流光乍起,那巨手骤然张开,又电闪紧攥,魔旋逃离了,可黑光却被他扣在了手心。
“师父”一声凄厉的嚎啕惊天动地,魔旋掉转云头,再次冲向了巨手,并以一种电钻突进的方式企图撬开那紧攥的拳头。
蓦然,巨手开始剧烈的震颤,魔旋一看势头不对,急忙亡命后撤。
天裂了,黑洞普现,大地摇晃不已,能量肆意纵横,紧跟着一声末世浩劫般的炸响涤荡苍穹……。
强悍的能量流铺天盖地,如果不加以控制,龙城必然惨遭罹患,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那强大的能量一旦接近龙城竟然凭空消失了,诡异无比。
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惨白的乌思藏扶住了重伤的“寂魔”穆赤,一枚七彩龙珠塞入了他的手中。
“我…我没事,思藏,龙…龙城有圣师隐…隐藏,事不可为,我要你…你随时做好亡命逃离的准备……。”
“不师父,纵然粉身碎骨,思藏也绝不退缩……。”
爱惜的看着傲骨嶙峋的徒儿,穆赤感到一种由衷的欣慰,魔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就像思藏说的一样,血溅龙城,也不失为一种绚丽辉煌的归宿。
“梵天真如,穆赤,你若还不知进退,老僧不介意以身证魔,送你去无间极乐……呀”
一个麻衣麻裤,白裟裹肩的长须老僧虚空盘坐,他平淡的话语毫无气势,却蕴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令人俯首帖耳,令人躬身拜服,不敢有一星半点的冒犯和亵渎。
不过很可惜,他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便长眉紧蹙,双肩耸动,讶声出口。
空间毫无征兆的如水波般晃动,时间骤然停滞,气爆、嘶鸣、撕裂感、失控感纷至沓来,老僧伽处于空间涡旋的核心,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强大的心灵攻击毫无准备。
无间极乐他没有送别人前去,他反倒处于极乐的边缘,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啊
龙城众生再次缄默,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能仰视苍穹,目眩神摇的看着那扭曲的空间。
没有丝毫能量的焕彩,没有半点爆炸的轰鸣,可现场十几个登顶级数的神修大佬都异常的震惊,这场无上的心灵鏖战,生死立判,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看那是什么人?
远方,一个清瘦的身影踏着一种神奥的频率,缓缓而来,他每走一步都踩在了众人心灵最脆弱的部分,他每走一步都让那个处于涡旋中的老僧伽伤上加伤。
他在蓄势,貌似极远的距离实则极近。
大神们都有一种掉头逃离的冲动,他们玄而又玄的感觉到,这个人一旦走到龙城,就是花都毁灭之时,不可阻挡,无法改变,他就是宿命之神,他就是这天地的唯一。
“你在水中,我在炽白中等待;你在火中,我在灰烬中守候,既然你执意的安排了宿命,叠伽,那就出来一会吧”
我负手目视着西天,我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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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贼心不死
第三十五章贼心不死
“天心难测,因缘难置,唉北星,这天地之间没有人能安排宿命,知微戒口,见即非见,你着相了。”
一个苍桑飘渺的声音如微波细浪般缓缓而来。
那声音充斥着天地,无头无尾,没有来处,没有归结,永恒存在又杳渺无痕。
这是什么功法?通透随心,真如随性,远超了无极无相的境界,大自在,大圆满,大逍遥,我暗自一惊,戒心大起,难道那个人已经修抵了九窍洞开,臻至传说中无可企及的“大圆镜智”的高度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我岂不是坐井观天,徒增笑柄嘛
输人不输口,我反唇相讥道:“非见即见,有人来,有人等,宿命已定,何谈着相呵呵,叠伽,不要装神充圣了,龙城的覆灭就在今天,你阻挡不了我,除非我死……。”
我的话斩金截铁,铿锵有力,充满着一种誓死无回的磅礴气势。
“哥哥,思藏想…想你了……。”
望着泪洒衣襟的俊秀青年,我感慨良多,曾经那个要把命卖给我的孩子长大了,他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修为直逼邪孩,未来不可限量。
“思藏,不要哭,哥哥如约而至,只要你我还站着,就没有什么能击倒咱们,你记住,慷慨可死,屈辱不生。”
“是思藏铭记在心,永志不忘。”
不远处的穆赤神色复杂的盯着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二十年而已,这个小子竟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得两块大陆风起云涌,搅得道、佛、魔三界风声鹤唳,提起他来不皱眉的大佬,那是少之又少啊
当年的承诺虽然不是戏言,可亲魔者毕竟是犯忌讳的,北星会不会赴约,会不会继续帮助思藏只有老天知晓。
然而他来了,而且来的高调无比,圣师叠伽不出世的四大弟子,号称“神之翼”的达修,那是何等的存在居然被他以玄奥的心灵秘术禁锢于半空,苦苦挣扎,生死难料。他依旧认乌思藏这个弟弟,足以说明他心中没有神佛,更不惧怕神佛,这样一个另类的修行者,令穆赤有些迷惑。
一个宽衣大袖却瘦硕无比的耄耋老僧凭空现身在龙城城楼的屋脊之上。
他的出现异常的随性,仿佛他本该如此,本就如此,他完美的融入了天地之间,融了那个粉红色的世界。
可我却有着另一层次的感悟,叠伽证果在即啊或者说他已经是个准佛祖,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只要他想,随时可以飞升而去。
“拜见叠伽圣师,祝青岚永祚,佛佑世人。”
“六大神僧”,神殿弟子,以及龙城城头城下的人全都跪下了,个个屏气垂眉,诚心拜服,那场面,令人咋舌啊
咦“寂魔”穆赤和乌思藏,“佛魔”贡嘎以及在无垠海入海口跟我有一面之缘的“花魔”旦干子也在躬身施礼?
“思藏,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乌思藏闻言面色一窘。
反倒是北边的“佛魔”贡嘎期期艾艾的答道:“小子,叠伽圣师一生功勋卓著,对…对青岚魔界十分包容和宽厚,曾…曾…曾有恩于‘四大魔尊’,所以…所以……。”
贡嘎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令我有些意外,我的目光扫向了穆赤和旦干子,前者哼了一声,后者根本没睬我,不过意思很明显,贡嘎说的是实话。
“梵天真如,北星檀那,昔日额士峰一会,转眼二十年,不知檀那可有开悟?你……。”
“叠伽,不用套近乎了,我怎么活,我怎么做,没有人可以左右。莫名其妙的佛言谒语毫无意义,你为了传承来到这里,你是龙城的守护者,我为了一个九死无悔的诺言同样至此,而我要毁了龙城。你我的关系不可调和,既然这样,那就痛快点,我,北星,向你叠伽挑战,生死不论,一战决定龙城的命运,你怎么说?”
我的话余音尚且未绝,偌大的“花都”一片静默
漫天遍野的粉红色突然变得苍白枯败,粉妆玉砌的果然山轰鸣不已,众生愕然。
“六大神僧”和“三大魔尊”看我的眼神不对了,那是一种异常复杂的眼神,有惊讶,有欣羡,有鄙视,有惋惜……。
他们把我当成了“死鱼”
“哥哥,不要思藏宁可放下仇恨,也…也不要你以身犯险”
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目光充满了坚毅。
我散尽了全部的空间和心灵的钳制,达修自由了,我没有伤他,毕竟是偷袭,我还不屑以此立威。
叠伽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他的态度,扶摇直上,云层之中,他在等我……。
三十年的生命终于到了娇艳如花,璀璨怒放的时刻,这场生死鏖战,我的胜数极微,而且我有一种莫名的感悟,即便是祭出九品往生印,我也不能把这个堪称“至善修者”的叠伽怎么样,我还不是他的对手。
可事已至此,天梯铺就,前面就是枪林弹雨,刀山火海,我也必须义无反顾的慷慨赴义,否则我将永远无法攀上至高的道巅,永远无法真正的认识自我。
孔雀开屏,在最绚烂最美丽最耀眼最辉煌的时候,或者存在,或者死去,或者升起,或者陨落……,我北星都无怨无恨,无悔无憾……。
目视东方,我以灵魂发出一声有情的呼喊,“柔儿你还好吗?你记起我了吗?如果可以,请你祝福我……。”
龙翼大陆晨曦城展家宅邸,“慈悲主母”水柔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碗,躬身站在下手的总管堪布诧异的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主人,心中十分的纳闷儿。
……
云层中,我与叠伽虚空对立。
“孩子,你简直令我震惊,神修八窍洞开,那是我修行了一千三百二十七年才达到的境界,没想到你只用了二十余年,你的存在,是龙翼修真界和青岚神修界的一个不可超越传奇。孩子,如果你放下仇恨和偏执,你的未来将凌驾于众神之上,缔造无上的辉……。”
“行了”我轻轻地挥了挥手,“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为何众生皆苦?”
眉头一皱,叠伽笑了,“梵天真如,善恶恒在,天意使然,吾辈只能随缘而动,依势而为。”
“哈哈哈哈,好一个天意使然,好一个依势而为,可你都做了些什么,冷眼旁观?还是放纵胡为?”
大梵天自诩超然脱俗,一直高高在上,任凭大慈悲天专横跋扈,任凭塔芒族自生自灭,任凭乌玛三系后世同室操戈,任凭铁血梵天屠戮妖兽,任凭豪门贵戚欺压良善……,这一笔笔,一幕幕,我不相信叠伽不清楚,可他沽名钓誉,以保持稳定和微妙的平衡而沾沾自喜,他何曾真正的以众生平等为念,他嘴上叨咕的和所做的一切,差距太大,他根本不配众生仰视和顶礼膜拜,在我眼中,比之陀三、沙仇,他除了名声大之外,一无是处。
“每一种存在都有着各自的宿命,这无可改变。人,不是星域的主宰,天地的出现尚且难说必然,绝对的公平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