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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沉默了。
“我只想吃鸡,不想打架。”
有意思,他是想将冷酷进行到底啊!又是一个一根筋的傻小子。
“好,有酒共斟,好东西要与人分享,进屋。”天岩磊落的说。
屋内,四个人,两只鸡,风卷残云,不消片刻,已经肉糜骨消。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看着眼前这个进屋就头不抬眼不睁,闷头大吃,长的蛮英俊,邪邪的学子。
“我叫邪孩。”说完转身出屋,消失在篱笆墙之外。
“气死俺了,比俺还混球,吃完抹干,情不领谢不到,当俺是你孙子啊!”
童桐因为半只鸡,基本处于暴走的边缘。
“算了,老三,都是贫民学子,情势所迫啊!”我很理解他的行为。
“哎!哎!明天,我们继续啊!”天岩鬼祟的说道。
屋里立即欢声一片。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未来修真界魔门中兴的卫道者之一,邪孩,就这样离奇的和他宿命轮回的敌手、朋友相逢了,天道昭彰,不由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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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偷鸡四圣
日月如梭,星空缭绕。
许是贫民学子刻苦吧!北星、童桐对道法从一窍不通到个中高手,仅用半年时间,天岩帮他们分析可能跟偷吃不少鸡,营养充足有直接关系。
现在的北星不再是“鱼腩”了,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外功练功方法和拳法,如果不全力以赴,即便是对上天岩也能应付一阵子,北星的心有些落地了,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只是很少机会见到水柔。
一段时间以来,邪孩也加入了“偷鸡”的队伍,跟我们处的极好,一切脏活、累活全归他,童桐更是吆五喝六,指挥他干这、干那,分鸡的时候还总占他便宜,可邪孩听之任之,全无怨言。
他最经典的一句话是:“不用打架得来的,给点就行。”
邪孩住在C栋10门,与北星只隔一间,那晚他起夜,顺着香气就跑来了,本以为要打上一架,北星的一句:“兄弟、朋友可以吃”,打消了他的野蛮行径。
邪孩话不多,可句句都在刀口上,对出身讳莫如深,攻击对手疯狂、凶悍,根本不防守,贫民区学子这边,只有天岩和一个叫巨震的大个子能应对下来,所以大伙都叫他“疯孩”。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能治他的是童桐,童桐只要一使眼色,邪孩不管三七二十一,准上,否则下一回吃鸡,连骨头都不分给他一块。二人很对脾气,关系极好,童桐吃独食,急的邪孩是乱蹦乱跳,又不能出手,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他跟定了童桐,唯他马首是瞻。最近,更过分了,两人联手有搞政变的趋势,对大哥二哥爱搭不惜理的,着实把我和天岩气的够呛。
也许是夜路走多终遇鬼的原因,偷鸡吃的行径东窗事发了。先是教务司主任找我们谈,然后在四百名学子大会公开检讨,这一下子就“炸营”了,我们四个瞬间就出了大名了,什么“鸡贼”、“四圣手”等等绰号如影随形,我和天岩是不厌其烦,可童桐和邪孩却甘之如饴、沾沾自喜。用童桐的话说,“俺是名人了。”用邪孩的话说更气人,“都给我让道,不用打架,真好。”
可现在的人哪里知道,千年以后,天道别院规模更大,鸟语花香,人间仙境。与今天相比,到处充满了灵气,院方公开鼓励修真学子偷鸡,在如今赏招学子的饭厅后面盖了一处“祭亭”,上书“四圣手偷鸡处”,成了无数学子顶礼膜拜的地方。原因只有一个,现任天道院院主是曾经的“四圣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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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精神接触
转眼一年,基础课业即将结束,我们四个都有变化。天岩更加伟岸、魁梧;我长高了,沉稳不少;童桐更皮,但奶声不见了;邪孩更邪,也变的机灵了。
有人说:“经历可以改变一切。”
我很认同这句话,如果不来天道别院,这会儿,自己一定在小河泡子里练叉鱼,身旁蹲着大成和二狗,悟道修真,根本挨不上边。
今天,家里托人稍来一封信,让我很兴奋。信中说家里一切都好,因为我的关系,辖官很照顾,总是忙前跑后的。哥哥和大萍结婚了,哥哥的木工手艺精湛,活越领越多,父亲不外走了,给哥哥打下手,告诉我不用惦记,盼我认真修习,圆了祖辈的梦想。
乐行上师说:“道心讲究随性,不执念。”可我捏着家书,一直静不下来,连一旁童桐、邪孩的插科打诨也无暇理会。打开院门,一个人走向通往修习课业的道室。
黄昏下的别院,清风习习、树影婆娑、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我的心随着悠然的脚步,渐渐舒缓、沉静下来,找到了上师所说的“风过无痕心无迹”的感觉,满足、丰盈就是我当下的状态。
转过一个弯道,迎面走来了四个人,定睛一看,我的道心轰然崩塌,是水柔,那如仙子般的倩影,就在我的眼前。
“嗨!北星,近来可好啊?”水柔那如天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好,水柔。”我压着自己,故作镇静。
“住嘴,你个贱民,水柔也是你叫的。”
我一侧脸,才发现水柔身边站着芒锋、灵心和水柔的堂哥水阙。
一年来,对赏招学子那边的事,我是略有耳闻的,他们大多来别院之前就习有功法,一入院,谁也不服谁,决斗、打架的事不断,多数的原因来自有“双璧”之称的水柔和灵心。追求灵心的以龙家龙如风、晨曦城最大教派无花教大公子君月、十六城联运联盟盟主的儿子公孙玉、水运联盟少盟主瞿白为主,相互拆台,混乱不堪,就差刺刀见红了,但他们全部被灵心以武力一一打败,之后灵心放话出来:“再有骚扰者,杀无赦”。三个月后,没有学子再敢打灵心的主意,所有人都明白,灵心是冷仙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追求水柔的以芒锋和展青为代表分为两派,各有支持者,可展青高段,从不缠着水柔,也不和芒锋对峙武力,而延展较量的范围,以展家代家主的身份全面与水家合作,把每年卖给水家百分之四十的铜铁份额,调高到百分之七十五,价格又缩水三成,水家的兵工产业因此得以迅速扩张。一举让水家众长辈爱死了这个小子,上上下下全力支持展青追求水柔。另外,展青从不送水柔贵重物件,送的全是女孩子的最爱,比如在水柔和灵心合住的小院当中修一个心形的花池,种上水柔最喜欢的幽兰花;比如包下落日城最大的安然茶居,为水柔庆生等等。相比而言,偏执、刚愎自用的芒锋处处落于后手,曾寻找展青决斗七回,而展青根本不搭理他,依旧的我行我素,气的芒锋直“跳脚”,又毫无办法,只有守在水柔的身边,当起护花使者。
今天,看见我与水柔搭话,更是气的火冒三丈。
我双眉一皱,冷漠的看了芒锋一眼,根本就不想与“疯狗”一般见识。
“水柔,我认识很多新朋友,都是你的倾慕者,改天介绍你认识,好吗?”
望着水柔,我心中一热,情感的深处,淤积的无尽的话语、誓言和情絮,仿佛要破体而出,对她倾诉。我的心在呐喊,却也只能把自己生命最浓烈的爱意,用执着的信念发散出去,包围着水柔,我幻想着她能够感知得到。
正微笑看着我的水柔,忽然觉察自己陷入一片温暖之中,那浓浓的爱意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心湖,震颤着心灵,从没有过的纯粹而玄妙的精神接触,让水柔一下子拥有无边的愉悦,而她的心清楚的告诉她,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眼前这个曾经羞涩的大男孩。
与此同时,我的心也感应到水柔的欣然和愉悦,天啊!难道人与人真能心有灵犀吗!我的身体一阵阵颤栗,激动的无法自抑。
天地间再无其他,只有我和水柔。
我目光中的炙热,让水柔感觉自己仿佛就要被融化,娇羞的面泛桃花。
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颠覆了这美好的一切,我一个趔趄,后退倒在了地上。
“贱民,你在干什么?”芒锋发力打了我肩膀一拳。
“锋哥,你疯了,他是我的朋友。”水柔第一次对芒锋大喊,并快步上前将我扶起。
我疼的直冒虚汗,一条左臂彻底失去了知觉,但我的心是无比的激越,我知道,我和水柔真正走进了彼此的内心。
“你和这贱民做朋友,他不配。”芒锋的偏执,让他离水柔越来越远了。
灵心悄然上前,挽住了水柔,适时说道:“走吧!柔儿,别赌气了。”
“天快黑了,回去吧!水柔,我没事。”
水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异彩纷呈,然后转身飘然远去。
“苍天倘若怜人意,山作黄金海作田。”
缘分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把最初的最美,演绎成这世间无可比拟的神话,也可以把最美的摧残成生世轮回的哀伤。
谁人不期盼苍天的眷顾,缘分的垂青啊!可真正赐予你的,也许是一句你穷尽一生才明悟的彻头彻尾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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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葬送初恋
我拖着一条残臂,顶着巨大的疼痛,回到了小院。
“这条疯狗,太欺负人了,咱们找他去。”童桐义愤填膺,拉起邪孩就要走。
“老三,你站住,哎呦!疼死我了。”天岩活血化瘀的手劲有点大。
“不痛就不通,你忍着点。”天岩一脸的严肃。
“二哥,不能就这么算了吧?”童桐憋气的说道。
“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吗?”
我疼得直往里抽气,还得安抚童桐,我真怕他不冷静惹出大麻烦,毁了他的前途。
“经脉通了,老二,你活动活动,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谢谢大哥,我感觉好很多了。”
“要不,晚上咱们做了他。”邪孩神秘的比划了一个杀鸡的手势。
我们三个全部睁大眼睛,傻傻的瞅着他,他却十分严肃又无比真诚的说:“我藏了一把匕首。”
童桐一把揪住邪孩,一顿爆栗,邪孩挣脱,跑向屋外,嚷着:“童桐,我忍你很久了,你再打我的头,我就做…做了你。”童桐摸了一个笤帚就追了出去。
这就是年轻的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当岁月的沉淀浸润身心的时候,他们还能想起曾经的情谊吗?当信念、立场截然不同,生死面对的时候,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四个在小院里天南地北的神侃着。
突然,天岩和邪孩面色一冷,同时转头看向院门,只见一个黑衣的中年男人在不远处探头探脑,他发觉自己已经**,也就不藏着掖着,大步向我们走来。
“请问哪位是北星?”
我有些愕然,本能的站了起来。
来人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递给了我,然后躬身施礼,转身离开。
我疑惑的打开第一封信。
“北星兄你好,我是展青,你我虽未曾谋面,但神交已久。今番别无他图,只想跟北兄成为朋友,异日你我连袂行道,实乃人生乐事。另附一封北星兄家书。”
这封信看的我莫明其妙,展青的这种行为让我感到十分的不安,我急忙拆开另一封书信,父亲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
“星儿,见字如面。
家中一切都好,勿念。你是老北家最值得骄傲的子孙,我们都以你为荣。你的朋友真是照顾咱家,包了咱家一年的木工活计,一次就给了二十金,你一定要好好的感激人家,谢谢人家。另外你娘已经给你订下一门亲事,姑娘长得模样俊秀,本分人家的女娃,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等你学有所成,回家完婚。”
我五内俱焚的看完这封信,瞬间就明白了展青的险恶用心,他这是要把我的后路抄尽,用我的家人给我施压,让我断决与水柔的来往。
他们三个跟我一同看完书信,全部沉默无语。
展青和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