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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街人行道上,纳西斯正和男女同事推门一家西餐厅,隔街看到了秋梦天夹在那一群少年中,和一个带有几分神气的高个儿勾肩搭背,神情愉快而且亲匿,没来由地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一位女同事见着了问。
“没什么。”纳西斯摇头说,又回头望了对街一眼。
如果梦会醒,那么表示,人也跟着是清醒的了。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却一直不懂,困惑于儿时的迷梦之中。梦醒了,为什么一颗颗星星却落在她的颈子上?平日里,她将它贴身戴着,让衣服遮住,不愿让人瞧见。不知为什么,守着它。她总觉得像在守着什么约定似的。更不懂的是,当年她以为的花纹,竟渐渐浮变成文字一样的记号,而且越来越深,像是什么承诺曾被镂刻进它的生命中。
这文字一样的记号究竟代表什么?原来项链的主人?还是,只是个无意义的符号!不论怎么想,都让她辗转难安。
还有那个梦!更是夜夜教她心悸着在夜半中醒来,瞪着墨色发呆。那个银色的鬼,总是在他俯身抚摸她颈项的那一刹那,转换成了纳西斯的面容。即便是在梦中,那种恐惧悲伤的感觉,仍然真实的教她想大哭尖叫。
尽管她心中有着种种的疑窦,纳西斯仍以一种冷漠闲适的态度贯穿他的生活,晚餐桌上的气氛也仍是沉闷的……
“秋梦天外找!”
高中第二年,转来这所公立高中。她总是独来独往,孤独一匹狼。遇上了罗彬和禁卫军,谈不上是什么转捩点,脸上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她由衷地喜欢这群朋友,喜欢亲近他们。
“小野!”秋梦天走到了走廊,倚着窗户说:“找我什么事?今天怎么落单了?罗彬和亚历山大他们呢?”
“罗彬在校舍后操场,水鸟、痞子、中刚和亚历山大他们也都在那儿。”小野回答。将秋梦天拉到走廊的尽头,神色重整,严肃的脸抹了一层凌厉的秋色。“我问你,你在外头是否和人结过什么梁子?还有,是否交了什么男朋友?”
“你问这些做什么?”
小野双手抱胸,山一样地轰立在秋梦天前头,仍然严整的表情,一丝不苟。他说:“昨天晚上,罗彬和水鸟刚出校门不久,在小巷子让人给堵了。对方警告他们,不准和你太接近。还有,前天和大前天晚上,中刚、痞子和亚历山大也同样被人警告,不准跟你在一起——梦天,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在外头有什么牵扯不清的男女关系……”
“住口!”秋梦天沉下了脸,愤怒地瞪着小野。“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我。我没有得罪任何人,也没有和别人有任何牵扯不清的瓜葛。”
“那么……”小野沉思说:“那个人怎么会特别威胁大伙儿不准再和你来往?”
“那个人?威胁你们的只有一个人?”
“嗯。”
“可是,你们那么多人,怎么会……”
“说不上来怎么回事,那家伙好像有一种古怪的魔力,眼光寒得像冰潭。还发出一种妖异的光芒。被他双眼一瞪,心脏瞬时冷得像是要麻掉,使不出一点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小野说这话时,头微低着,若有所思。秋梦天心头却猛然一震,身形晃晃浮动。
“他还说了什么没有?”她急急地问。
“没有。”小野回答。奇怪地看她一眼。“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不!”秋梦天连忙否认。
小野思索地看着她,仍然有些猜疑,不过却说:“好了,没事了!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小心一点,天黑了,尽量不要一个人独自回家——这样好了,以后就由我们几个轮流护送你回去。”
“小野……”
“就这么说定,今天先由我和罗彬送你回去……”
“不要!”秋梦天急着说,截断小野的好意。“不需要!我自己会小心!”
“梦天……”小野充满惊异不信讶然的表情,在脸上形成一个大大的问号。秋梦天的反应太激烈反常了。
秋梦天闭上眼,伸手抚了抚额头,对小野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谢谢你,小野,不过,我真的不需要你们送,我自己……会小心的,我保证!”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不行!”
小野见秋梦天执意婉拒,正打算不再坚持。罗彬伙同禁卫军走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当下就出声反对。
“梦天!”他走到秋梦天身旁。“我不允许你冒这种危险。那家伙简直不像人——说实在的,即使我们跟着你,我也不敢保证是否就能保护得了你。可是,跟着你我才放心!”
“罗彬。”秋梦天摇头又摇头。“谢谢你,真的不需要。”
“梦天!”罗彬脸色变了,秋梦天却仍是摇头。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时,亚历山大出面打圆场说:“这样吧!梦天,先让我们送你一两个礼拜,确定不会有事后,我们就不再跟了。”
“亚历山大……”
“就这么办了!朋友有难,我们怎能坐视不管。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议那家伙动你一根寒毛。”
越说越离谱了。秋梦天望着罗彬一群人,不想辜负他们的好意,却又不得不泼他们一盆冷水。
“你们好像忘了!”她说:“他警告的是你们,威胁你们不准再和我来往,看样子虽是针对我而来,想孤立我;但你们如果这样每天护送我,我怕他会找你们麻烦。”
“所以我们要弄清楚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居心!”水鸟对空挥拳。一副准备随时候教备战的模样。
“你还不懂我的意思!他……”
“好了!梦天,”罗彬上前,伸手握住她双肩。“你怎么说也没用了,我们已决定要保护你到底。就这么决定,今天放学后,我和小野立刻过来接你。”
“罗彬!”秋梦天又喊了一声。
她真不懂。他们这究竟算是讲义气,还是逞英雄?明明知道他们跟在她身旁也是无济于事,他们还是要这么做——尽人事,听天命吧!她知道那种冷透心脏的痛苦感,那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力量,而是恶魔。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个人……但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他怎么会有那种力量?难道他真的是她梦中的那个——不!秋梦天猛烈摇头,不!
“梦天!”罗彬双手使力,想稳住她剧烈摇撼的身子。
“不!不!”秋梦天拼命摇头,发疯一般地呓叹语。
“梦天!”
罗彬大吼一声,才唤醒了她,却也引来了廊上和室内所有好奇的眼光。
“我没事,对不起,我没事……”她挣脱罗彬的手,扶着墙,蹒wωw奇書网跚地走回教室。
罗彬和小野对望一眼,看着秋梦天柔弱的背影褪逝出眼帘。刹时,罗彬有股冲动想冲上前去,紧紧呵护住那动人的柔弱。
放学钟响后,罗彬和小野准时出现在秋梦天面前。秋梦天先是一呆,继而气急败坏地说:“唉!你们!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罗彬,你的练习呢?下星期就是全国大赛了,你还……”
“别管那么多,你的事才重要!”
罗彬和小野一人一边,护卫在秋梦天两旁。
秋梦天将他们两人推开,往前跑开几步说:“不行!不能耽误你的练习。”
“可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秋梦天笑说:“我没事——好吧!我去看你练习,练习结束后,你们再送我回家吧!”
“真的?”罗彬兴奋忘形地抱住她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
闭上眼,秋梦天开心的笑靥明亮如花朵。命运的克萝丝欧啊!终究没有忘记她。
练习结束后。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映拉得细细长长。秋梦天一时调皮兴起,各挽住罗彬和小野的臂膀,笑得发丝乱颤,极是明朗开怀。
不远处,正对校门口外,纳西斯坐在驾驶座上,透过灰蓝的车窗,冷眼瞧着三人亲密的样子。
三人出了校门,秋梦天朗声娇笑说:“这一次,不准你再像上次那样搞飞机,差一点害我们全得留在那里洗碗……”
笑声停住了,笑容也隐褪成惨白的意外惊惧。校门口外那辆蓝灰色天王星,横立在那儿,让秋梦天刹时举步困难,神情全走了样。
“怎么回事?梦天?”罗彬和小野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频频追问着。
车门开了,纳西斯跨下车子,倚着车门,面无表情地看着秋梦天。
“是他!那家伙!”罗彬激动地喊出口,和小野身形一晃,立即将秋梦天拉到身后。
“妈的!这家伙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罗彬低声跟小野说,捏紧了拳头。
纳西斯静静地倚着车门,眼光透过两人身间的空隙,始终追锁着秋梦天。
“罗彬,让我过去。”秋梦天说。
罗彬和小野回身围住她。
“你疯了!梦天!那家伙,就是他……”
“不会有事的!”秋梦天低着头。“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罗彬坚决地反对。
秋梦天抬头,越过罗彬,接收到了纳西斯的眼神,那视线不断在命令她过去,不知怎地,一阵心悸,使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过去。
“梦天!”罗彬抓住她。“你怎么了?”
秋梦天神情一黯,困难地回答罗彬:“他是我的监护人。”
“什……什……”小野和罗彬全都愣在那儿,因为实在太令人意外了!秋梦天缓缓地走向纳西斯。
纳西斯打开车门让秋梦天车子,再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他启动引擎,驶出了一段路,突然冷冷地说:“少理那些温弱的家伙!记住!你是我的……”
什么意思!秋梦天错愕不已。
“是你警告他们,不准他们和我来往的?”她颤声问。
“没错!”纳西斯不在意地说出这回答。
“为什么?”秋梦天大叫:“你凭什么这么做?”
纳西斯偏过脸看她,冰冷的目光算是回答。
第二天起,他故意接送秋梦天上下学;故意当着大众的面,在她额际脸颊印着亲密小别的吻;故意让一切闯进罗彬和禁卫军的视线内。学校内四处飘散着不堪的流言;不负责任的揣测,直和她划上等号。甚至惊动校方传她去问话。
罗彬抓着她的肩膀,反覆质问她,流言最终的真相究竟为何,她只是流着泪,哀哀地哭着。
“说啊!你为什么不解释?”罗彬痛苦地嘶喊。
秋梦天擦干泪,垂着头回答:“我说过了,他是我的监护人。”
“监护人?孤男寡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罗彬!”秋梦天受伤的表情震住了罗彬。他用力甩头,咬住唇,丢下秋梦天跑开。
在全国大会上,罗彬表现失常,最有希望的黑马,最被看好的金牌得主,在预赛时就被刷下,淘汰出局。
禁卫军一个一个以冷漠,不谅解的眼光看着她,一个个疏淡远离她。小恬甚至指着她,忿忿不平地说:“你既然已经和别人在外面同居了,一开始又何必诱惑招惹罗彬,害得他变成这个样子?可恶!你,你存的什么心?这样糟踏人家!”
罗彬,对不起,对不起!秋梦天在心中痛苦地呐喊。
黄昏暮落,她踽踽独行。罗彬远远地跟在她身后,抑住想上前去紧握住她的冲动。禁卫军则远远地跟在罗彬后头。
纳西斯已等在外头。秋梦天没说什么,默默地蓝灰色的天王星中。
纳西斯靠过来,想亲吻她的额头,她冷漠地别过头说:“够了!他们已经不再理我了,你的计谋已经得逞,不用再装模作样!”
“是吗?”纳西斯瞥了车窗外一眼,看见罗彬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他诡